19 支架
董天就他們一路車馬早早的就睡了，約定明天就去探那個古墓，一切到了見分曉的時候了。.
我一個人躺在我爺這個屋子，看著外邊黑悄悄的夜，心里邊說不出來是個什么滋味，但愿一切能夠順利，讓我找到我想要的答案。
迷迷糊糊的我就睡了過去。第二天一大早雞兒叫我才醒來，這一晚上什么都沒夢到，是這段時間以來難得的一晚。
由于帶的東西多，這次董天就他們決定開車去，打算把車打在萬家牠那邊。萬家牠隔著一道山梁梁就是沙場，倒也方便。
早上吃了飯我和我娘說這次出去要好幾天，讓她不用擔心，然后上了董天就的車，順著土路往萬家牠開去。
我看著車后邊躺在后座上打著呼嚕的洪爺，皺了皺眉頭，這家伙他娘的居然頭上戴了一個紅艷艷的帽子，看上去活脫脫馬戲團里邊的小丑。
“董哥，這人真靠譜嗎？”我拉了拉旁邊董天就的胳膊，董天就正在開車，從倒車鏡里邊瞅了一眼，“阿文，這你可走眼了啊，靠不靠譜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闭f完他故作高深的對我笑了笑。
“切，我看也沒什么用?！蔽也恍嫉钠擦似沧?，根本不相信這個走路都晃悠的家伙能起多大作用，流著哈喇子，唯獨看到蘇筱的時候一臉的猥瑣。
車到了萬家牠的時候，董天就挑了一個山洼把車打了進去，我活這么大第一次坐這么好的車，渾身舒坦。
“哥哥這車不錯吧？”董天就得意的拍了拍車身。我一臉羨慕的看著這車，我要是啥時候能開這東西就好了。
“小老弟，別羨慕了，這次咱要是得手了，劉哥擔保，你也能開的起。”劉二滿臉紅光的從車上往下弄東西，這次他們完全是有備而來，東西多的很。
我走上去搭了把手，偷偷的問劉二“二哥，那胖子能做啥？”
劉二看我對那胖子意見大，悄悄的和我說“這黃河底下邪性的很，我讓董老弟找洪爺來自然是背尸?！?p> 我大吃一驚，覺得背后涼颼颼的。“這下邊真有尸體？”
“誰知道呢，也許有，也許沒有，沒得話更好，就是怕啊，萬一出來個千年的大粽子，就麻煩嘍?！眲⒍舌舌某榱丝跓?，把一個個奇形怪狀的東西從車上弄下來。
我的心慢慢的開始沉重起來，雖然這幾天跟著蘇筱學到不少東西，但是真刀真槍的還沒干過。
東西弄下來之后，劉三站在山坡上看了看太陽，說時間還早，要等半下午，太陽快落山才能動手。
“老三你先去踩踩地，到時候也順當?！眲⒍χ鴦⑷汉攘艘宦?，我就看見劉三一個人向著沙場那邊走了。
“等吧，等太陽下山。”董天就看了看太陽笑著對我說。
董天就和劉二開始收拾東西了，我回到車上幫著蘇筱從車上下來，她腳上的傷有了好轉(zhuǎn)，但是行走還不太利索。
我狠狠的瞪了一眼后車座子上那死胖子，那家伙居然無視我翻了個身流著哈喇子接著睡了。
“他娘的，這死胖子?！蔽倚睦镞叞盗R了一句，恨的牙癢癢，不知道怎么的就是對這家伙不爽。
時間過的很慢，不過蘇筱在身邊我還不至于無聊。這萬家牠雖然離著村子不遠，但是這邊都是村里各家的祖墳，很少有人過來，這樣倒省事不少，這也是商量了半天決定把這道山溝作為我們這次的一個暫時的營地的原因。
大概下午三點多的時候劉三回來了，他走到劉二身邊不知道悄悄的說了什么，我看見劉二的臉色變了幾變。
“咋的了？”董天就看見劉二的表情，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蘇筱和我說過，劉三是掌眼的，眼睛毒的很，我心里邊琢磨著，這家伙估計是發(fā)現(xiàn)什么了。
“是不是有變故??？”我問劉二。
“小老弟，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咋說，先聽哪個？”我心里邊想，他娘的，這劉二居然還有這幽默勁兒。
“憋著干啥，先說好的，壞的再說。”董天就估計是被這一天太陽曬的不耐煩了，毛躁的揮了揮手。
“好消息就是，這墓子絕對有些年頭，下邊的東西，夠咱發(fā)一大筆了?！眲⒍柿丝谕倌！皦南⑹?，這前幾天的洪水，下來不少沙子和淤泥，一來這工程量大了，而來，恐怕的換個法子打洞了?！?p> “是不是沙子？”蘇筱不知道什么時候走過來，皺著眉頭問劉二。
“是啊，有些子棘手，你說俺兄弟兩走南闖北，啥墓子沒下過，但是這沙子下邊的洞還真心沒打過，弄不好就活埋了。”劉二一臉苦笑攤開手。
“我就尋思和蘇姑娘商量下，咋個弄法，我們這一門子沒好法子，蘇姑娘你們南派說不定有……”
劉二說完所有人都盯著蘇筱，蘇筱揉了揉額頭說讓她想想。
不大一會兒蘇筱抬起頭?！稗k法也不是沒有，但是…….”
一聽蘇筱說她有法子，劉二一拍大腿?！拔揖驼f嘛，蘇姑娘有法子的，有啥子你說……”
“方才劉三哥去看有沒有看出什么來？”蘇筱轉(zhuǎn)過頭看著在一邊抽煙的劉三。
“嘿嘿，蘇姑娘看來是的了老爺子的真?zhèn)髁?，瞞不過你啊?！眲⑷慌钠ü烧玖似饋??！斑@墓子，年頭實在太遠，我約莫不準啊?！?p> “咋說？”董天就在旁邊插嘴。
劉三看了他一眼，顯然沒把這個沒外漢的話放眼里。“咱根據(jù)二爺你和小老弟手里的那些東西，可以推斷這墓子至少在戰(zhàn)國，這戰(zhàn)國墓一般來說是直土坑，直上直下，沒有墓室，可我方才轉(zhuǎn)悠了下，這里似乎有點不對啊?！?p> “你說這沙場原來是黃河古河道，那以前就是黃河，這墓子在這下邊，咋可能呢？”劉三皺著眉頭說出了他心中的疑惑。
“這有啥不可能的，我爺小時候就和我說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說不定在這古道之前的黃河是后來有的，先前是墓呢?！蔽衣爠⑷@么叨叨，我忍不住插了句。
“阿文，劉三哥的意思不是這個，他大概說的是這墓地為什么還在吧？”蘇筱好像明白了劉三的疑惑，想了想看向劉三。
“是啊，就是這個事，這種怪事我還從來沒見過?！眲⑷忠慌模耙沁@墓地是黃河沒改道之前修的，那你說黃河水這么大的沖勁，那天的洪水大伙兒都看到了，這墓子怎么能完整的保存下來，埋在沙子下邊呢？”
“你能確定這下邊完整的？”董天就對先前劉三說的有些不服氣，氣鼓鼓的問。
“嘿嘿，二爺，這個咱手里邊有幾斤幾兩清楚的很，走不了眼，這些年江湖上就靠這點本事吃飯呢，再說了，除了千年古墓，你二爺給我說說，哪里來的那么重的煞氣，那晚上化形煞可是蘇小姐和張老弟兩個人親自經(jīng)歷過的?！?p> 聽他這么一說，我恍然大悟，這就玄乎了，那黑悄悄的煞氣我可是親自從里邊走出來的，差點要了我的小命。
“那這么說下邊的東西還齊全？”董天就樂了，畢竟下邊東西齊全的話，才有可能找到他想要弄的東西。
“你說這里會不會不是我家祖上留下來要找得東西？畢竟我那圖顯示的地方可是在小老弟說的那個老牛洼，那地方咱誰也沒去過?！倍炀鸵苫蟮恼f出了他的猜想。
“這個好說，這戰(zhàn)國墓，一般是帶著一些鬼頭坑的。說不準那就是個鬼頭坑，當然也有可能沙場這邊這個才是。這還的下去之后才能知道?！眲⒍酒饋碚f。
“啥是鬼頭坑??？”我第一次聽這個，不明白的問。
“就是人牲的陪葬坑?！碧K筱在我耳邊悄悄說。
“那這里才更有可能啊，那么重的煞氣，死人多嘛?！倍炀娃q駁。“嘿嘿，這個可不一定，在一些特殊的風水地，能形成這樣的，比如傳說中的養(yǎng)尸地?！眲⒍炊炀偷臉幼庸笮?。
“是啊，那天晚上，咱幾個可是都親眼看見那天雷通電的現(xiàn)象了，下面顯然有大東西，就算是鬼頭坑，也沒那么簡單?！?p> 聽他們幾個這么說，我心里邊驚訝萬分，實在沒想到，我住了這么多年的地方居有這么大的秘密。
此刻在萬家牠，這一番耽擱下來，已經(jīng)太陽快要落山了。
劉二他們說的動手時間就在太陽完全落山之后。用他的話說就是不行白日，做這行的規(guī)矩。
是不是規(guī)矩我不懂，但是看著這萬家牠，我又想起了那晚在這里遭遇的一切。
就是從那晚開始，吳家兩兄弟和鐵頭三個人接二連三的出事，還有那晚上蘇筱莫名其妙的出現(xiàn)在我爺?shù)膲灥?，迷迷糊糊中蘇筱說過的我爺帶給我的話。
這一切就像一層霧，遮住我的心眼。
“你爺讓你千萬別去老牛洼……”蘇筱那晚和我說的話還在我耳邊，看著隔著幾道山遠遠已經(jīng)消失的太陽，落下的地方就是老牛洼。
那晚蘇筱是真的看見了我爺，還是在蒙我，這我不知道。
不知不覺太陽已經(jīng)完全落山了，幾個人開始了行動。
他們最后決定在這山梁靠近沙場的邊上開土，以防沙地塌陷，把人活埋在下邊。
“你看這地方，離那坑還有點距離，咱這行有說法，尋龍點穴，我約莫這里差不多就是龍頭，試試吧，下一鏟子，就見分曉了?！眲⒍鹬鵁?，在地上左右看了看，最后畫了個圈圈。
接著就看到董天就和劉三從包里邊弄出一大堆工具來。
我看見劉三拿了一個三角鐵焊成的架子固定在地上，接著從帆布袋子里邊往外翻騰，一捆兩根拇指粗細的螺紋鋼滾了出來。
“這干啥？”我不解的問。
“等下你就知道了?！眲⑷榭諏ξ倚α诵Α?p> 接著我看他十分小心的從背上的小口袋里邊拿出一個鏟子。看到這東西我有些明白了，這難不成就是傳說中土夫子用的洛陽鏟。
然后我看到劉三用那個三角鐵架子支住那個鏟子，往地下打，快要全進去的時候，劉二拿起地上的螺紋鋼接了上去，我這才看到那頂端鑲嵌著幾個鉚釘。
感情是要給這洛陽鏟加長啊。我點了點頭?！懊靼琢?？”董天就在我身邊問我。
“那還用說?！蔽铱戳丝此擦似沧臁?p> 不一會兒一共十一根螺紋鋼被打進地里邊，那樣子活脫脫我們村里邊以前大水井用的法子，只不過打井用的是空心光管，下去見水了就成。
我看了一眼那打進土里邊的鏟子，“這東西真管用？”
“嘿嘿，那還用說？金鏟鏟，銀鏟鏟，不如我們這小鏟鏟，小老弟，你就看著吧?！眲⒍牧讼挛业募绨?，轉(zhuǎn)過身對劉三說“起！”
我就看到劉三一節(jié)一節(jié)的往上拔了，不一會兒那洛陽鏟就被帶著一鏟鏟泥拔了出來。
可是一看那泥，劉家兄弟的臉就變得蒼白了！
“這……”我看見蘇筱的臉也變得很難看。
“我的個親娘呦，積尸地！”我的背后一股子讓人毛骨悚然的風傳來。聽著背后那聲音，我轉(zhuǎn)過身子，發(fā)現(xiàn)不知道什么時候那胖子也來了。<#..
他眼睛直愣愣的盯著那鏟子上帶著的土，眼睛里居然放光了。
“這是什么情況？”我心里暗暗嘀咕，弄不清楚。順著那胖子的眼睛看去，我發(fā)現(xiàn)那鏟子帶上來的土居然是黑色的。
這黑不是河底下淤泥那種黑，而是一種讓人看著心跳加速的黑，仿佛什么東西在那土里邊，要掙脫出來往你眼睛里邊竄一樣。
我到吸了口涼氣，好兇的東西，難道這真是什么積尸地？
同時我看著那胖子絲毫不在意的走到劉三身邊拿過那鏟子，手指抹了點那土放到嘴里邊巴扎了幾下，油膩膩的臉上居然出現(xiàn)了一種享受的表情。
“這么正宗的味道，好多年沒見了，老劉啊，這可是個好地方，下邊絕對是個大坑，不下一百條人命?！蹦桥肿訃L完那土之后，說出了一句讓我哆嗦的話。
“真的？”劉二皺著眉頭問胖子。
“嘿，這點絕對，俺洪大牛出手，錯不了?！蹦桥肿雍币姷恼珜χ鴦⒍f。我這才知道這所謂的背尸人洪爺真名叫洪大牛，可真他媽的像頭牛。
劉二想了想，點了支煙，最后還是先試試看，畢竟這次按照推斷墓就在沙場下邊，但是我們動手的地方顯然是在偏室，沒辦法，黃河古道里的沙子讓這古墓變得難以下手。
劉三按照劉二的吩咐來來回回的又下來幾鏟子，可是出來的全他娘的是那種帶著腥臭的黑土，說來也怪，這么深的地方帶上來的土居然沒有一丁點水分，干撒撒的。
當我和董天就幫著劉三把最后一鏟子弄上來的時候，劉二走過來把嘴里的煙屁股扔在地上，“干了，就這么著，試試吧，這么多年，這他娘的第一次遇到這種棘手的家伙?！彼哪樕厦黠@的出現(xiàn)了一種激動，顯然對著墓子的挑戰(zhàn)性很有興趣。
我不知道他這種感覺怎么來的，不過想起了以前看電視上有人說什么高手寂寞，大概在這一行里邊這句話也通用。
劉二從布袋里邊拿出一個小白袋子，從里邊弄出一些東西來沿著那鏟子洞撒了一圈，正好相當于畫了個圈。
“就從這里下手，成不成挖進去就知道了?！眲⒍俸僖恍?，指了指那個地方，他和劉三兩兄弟開始弄了。
“那啥？六六粉？”看那一圈撒下的東西，天色有點暗了，我看不真切，問著身邊同樣不懂這行的董天就。
“生石灰吧？”董天就不確定的說。
“是石灰。”蘇筱走過來，“一來防一些土里邊的蛇蟲鼠蟻傷人，二來這東西據(jù)說陽氣重，辟邪?！?p> “真的假的？盜墓的還怕這個？”董天就一臉詫異的問。
“董二爺，你真把我們這行當?shù)朗苛?？俺們求財，不捉鬼的?！甭犚姸炀偷脑挘瑒⑷龥]好氣的罵罵咧咧。
我看董天就一臉的愚蒙，哈哈的笑了起來。
“小老弟，你和董二爺也來搭把手吧，這地方下的遠了，估計的挖一會兒。”聽劉二這么說，我和董天就也不好意思干站著了，從劉三那里拿了兩把工兵用的那種鐵鍬，呼呼的挖了起來。
我無意中回頭看，洪大牛那死胖子居然在我們搭好的帳篷里邊又睡起來了。
“他娘，這是牛還是豬??？”我生氣的罵道。
“小老弟，沒啥子，這些事情用不到洪爺，過會兒有他出手的時候，你可別小瞧人啊?！眲⒍笥猩钜獾目戳宋乙谎邸?p> 我知道我是因為那家伙看蘇筱的眼神有問題才生氣的，但是總覺得不爽。心里憋氣，兩條胳膊把鐵鍬舞的飛快，董天就看著我這干活的勁兒，目瞪口呆。
“看不出來啊，你小子，這臂力……”董天就笑著說。
“這有啥，我家世代挖沙的……“我不屑的看了看董天就腳下那小堆挖出來的土。
由于這次開坑不是直接打的墓室，從側(cè)邊進去的話，工作量是大了，但是安全，而且不用像往常一樣邊挖邊埋，挖出來的土就堆在一邊，反正這萬家牠十天半個月也沒人來，鬼都沒一只，安全的很。
大概下了十多米的時候，劉三從里邊傳來聲音，搞定了。接著就看見他灰頭土臉的從里邊出來了。
“哥，不對啊，你猜我挖著什么了？”劉三的眼神里邊有東西閃過。
“別墨跡，啥子？”劉二不知道什么時候又點上了一根煙，在那里吞云吐霧的換氣。
“里邊有磚！”
“什么？怎么可能，是不是咱弄錯地方了？”劉二眉頭皺的老高。
“怎么會，探穴尋位，我啥時候出過錯，哥，我看這位下邊估計不是戰(zhàn)國的墓子?！?p> 聽他這么一說，我才想起前段時間蘇筱和我說過的，戰(zhàn)國的墓子下邊沒磚，全是土培墻，這出磚了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
“那咋整？”董天就放下手中的工兵鍬大口的喘著氣。
“他娘的，挖！”劉二的臉色陰晴不定的轉(zhuǎn)了幾轉(zhuǎn)，重重的揮了下手。
我心里邊也在琢磨，難道真的打錯了？要是磚的話，剛才那洛陽鏟怎么打下去的，還帶上來黑土，帶著腥臭。
帶著疑惑，我們按著劉二指著的丈量又開始挖了，大概大半個小時吧，我們已經(jīng)全進去了洞里邊，外邊就剩下蘇筱行動不便，還有那個還在睡覺的死胖子。
前邊的劉三猛地停了下來，“到頭了，到頭了，哥，你們過來。”看前邊的劉三招手，我和董天就跟著劉二走到了這個洞的盡頭，劉三頭上頂著一個礦燈，一閃一閃的。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的是清一色的磚墻，砌的嚴嚴實實的，那磚也不知道是什么燒成的，猩紅猩紅，在礦燈下詭異的很。
由于土早就被我和董天就在后邊清理了出去，這地方看上去還很寬敞，劉三站著的地方已經(jīng)清理出一大片的墻來。
“哥，你拿主意吧?！皠⑷@次退回來了，我看著這小子手上那個小巧的鐵鍬一樣的鏟子，真看不出來挖這么快，活脫脫的土耗子。
董天就大概是好奇，想要伸出手試試那墻，可沒等他動手，劉二就一把把他推到一邊?！拔业亩斶希瑒e添亂好不好，你容我想想，這下邊的東西都有說法的，你出了事，我可擔當不起。”看劉二的緊張樣，董天就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開吧，開了就知道了?！弊詈笠矝]什么法子，劉二從腰上一個鏈袋里邊取出一個巴掌大小的鏟子，用那鏟子在那嚴實的磚墻上敲打起來。
我看他手指以一種特殊的頻率抖動著，慢慢的居然把鏟子從那墻上扎了進去。
“我去，真神了！”董天就瞪大眼看著眼前的一幕。
“啪嗒”一會兒的功夫，一塊磚掉在了地上，已經(jīng)被劉二的特殊手法翹了起來。有了第一快就好弄了，接下來之后，不一大會兒的功夫，劉二腳下就多了一堆那種猩紅的磚頭。
“來，搭把手，先把這磚弄出去再說，要不等下不方便?！?p> 聽劉二這么說，我和董天就幫著把那些磚分了幾次弄了出去。
等我和董天就再次回到這個盜洞里邊的時候，劉二已經(jīng)換了工具，沒有了磚，但是入眼的是一層墻，黑乎乎的，劉二弄了點土放到鼻子上聞了聞。
“這是木頭隔層來著，估計是防水用的，木頭腐化了就變黑了，不過這是個什么意思？當初這設(shè)計墓地的人腦子有毛病啊，這種弄法……”劉二一個人嘀嘀咕咕的，我看的大眼瞪小眼。
劉三走上去用手敲了敲，那土發(fā)出硬邦邦的聲音，不大一會兒不知道敲到了什么地方，里邊傳出了一種不一樣的聲音。
劉三眼睛一亮，順著那個方向敲打下去，發(fā)現(xiàn)大概有那么一段距離里邊是空的。
“就這里了，來你們退后，等下一看見不對就往外走，千萬別猶豫?！蔽铱磩⒍f的眼中，點了點頭。
“砰”劉二用手里邊不知道什么東西用力的朝著那空的土墻上一敲，一個巴掌的大窟窿出現(xiàn)了。
“閉住呼吸，別出氣?！甭爠⒍@么一喊，我心里一緊，連忙捂住嘴。
只見我眼前一花，劉二的手飛快的幾下敲打，一個半人高的窟窿出現(xiàn)在了那墻上。接著一股黑霧居然從那黑漆漆的洞子里邊往外冒。
“走！”劉二一聲猛喝，我和董天就轉(zhuǎn)身就往外跑。
這他娘的是啥??？我實在憋不住了，猛然吸了口氣，這一吸進來，差點讓我瘋了。
那味道，說是臭不是臭，說是辣不是辣，憋著一股讓人想把五臟六腑都吐出來的沉悶。
好不容易出了洞，我一屁股盾到地上哇哇的吐了起來，感覺苦膽都出來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好了點，眼睛鼻子里邊不是眼淚就是鼻涕，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這時候蘇筱走過來遞給我點水，我喝了點這才好了點，但是頭依舊昏昏沉沉的。
“小老弟，和你說了你不聽，你看看這，幸虧這次沒事，不然交代在這里了?！眲⒍荒樋嘈Φ膶ξ艺f。
我猛吸了幾口氣，“二哥，這什么東西啊，這么大味道？”
“這你就不曉得了吧，這墓子不知道多久沒進去過，憋在底下那么長時間了，尸體，還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腐爛了，鬼知道什么味道，你居然聞了，嘖嘖嘖?！眲⒍次页鲅笙?，哈哈大笑。
我這才知道，他娘的這么兇險。
在地上過了好久，我發(fā)覺自己好了點。
“晾會兒吧，散散氣就能了?！眲⑷麄儙讉€弄出吃的來一邊休息一邊等墓地里邊的黑氣散盡。
可憐我胃里邊翻騰的厲害，一點食欲都沒有。
大約過了一個鐘頭，他們也休息好了。劉二站了起來。
“差不多了，走吧，進去看看?！彼氏韧镞呑呷?。
我站了起來，這次蘇筱和那胖子也要進去了。真正要開始我這輩子第一次盜墓了。
可現(xiàn)在想來，如果當時我沒有進去，也許就不會發(fā)生那么多的事情，但是世上往往沒有后悔這一說法。
進去的時候，再次站到了那個黑窟窿面前，我感覺我的腿依舊在顫抖。
劉二點了個火折子往里邊一扔，這下，我們看的清清楚楚。
可是這一看，我?guī)缀蹀D(zhuǎn)身就走，看著眼前的一幕，我頭皮發(fā)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