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
連續(xù)幾次脆響。
是張遷他們五個全被拷上。
白詩晴和另一個女的,并沒有來這兒,還在家里睡懶覺呢!
她們都是千金大小姐級別,就算不去朝九晚五的工作也行,睡覺睡到自然醒,生活可愜意著呢。
但這時候估計她們也已經(jīng)被警察堵在了家門口。
接下來也得悲劇了。
正所謂不到黃河心不死,無論是白詩晴她們還是張遷這幾個,被拷上后,都完全沒有尋常人那般慌張。
更多的還是憤怒,覺得這幫人瞎了眼,有眼不識泰山,簡直愚不可及!
“喂,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我爸可是黎罡,黎罡知不知道?”
“我現(xiàn)在要打電話,憑什么不準我打?我就要打……喂,把手機還給我,信不信我投訴啊,操!”
“小師叔,麻煩你幫我們打下電話,讓我們家中長輩來處理這事?!?p> “倒沒想到那個家伙還有點本事,居然真叫來了一幫警察?!?p> “這事兒咱們沒完!你丫推什么推,我自己能走?!?p> “小師叔,記得幫我們報信啊……”
張遷他們一邊被帶走,一邊各說各話。
從他們的話語可以看出——
他們根本不相信這些警察敢?guī)ё叱稍剖?,只是在找哥幾個撒氣,以為哥幾個是軟柿子。
成云圣可是京城四大美人的武美人夏瑤光的未婚夫!
夏瑤光是夏滿弓最疼愛的寶貝女兒。
這些人,哪敢招惹人家夏滿弓?
成云圣也是篤定這一點,面不改色地上前,故意說道:“都等等,你們可抓錯人了。他們這幾個,昨天壓根什么都沒做。要說打人,也是我下的手。你們還是放了他們,把我?guī)ё甙伞!?p> 警察隊長來之前也是做過一定的準備工作的——
這是總結(jié)多年的寶貴經(jīng)驗,抓人之前大致查一下,對方會不會有大靠山。
免得出現(xiàn)把人抓回去后再被狠狠打臉的狀況。
他們的頂頭上司,早就打過招呼,只抓張遷等人交差,成云圣就別去招惹了。
抓回來也是請一尊“神”回來。
須知“請神容易送神難”??!
至于張遷這幾個,家庭條件雖說也很不錯,但就算抓錯了,事后道個歉也就完了。
遠遠稱不上難以送走的“神”。
一聽成云圣這話,警察隊長就擠出一抹討好的笑容,說道:“成少,這根據(jù)我們的調(diào)查,這事兒可跟您沒……”
他話還沒說完,電話就響了,一看,是頂頭上司!
“抱歉,我接個電話?!标犻L立刻轉(zhuǎn)身走了幾步,將手機屏幕一滑。
張遷他們目睹了他對成云圣的態(tài)度,不由譏笑。
對自己哥幾個不是很**很拽嗎?
敢情還是孬種啊,在小師叔面前就這么慫?
也是呵呵了。
“啊,領(lǐng)導,我們出來之前您不是這么說的???確定嗎?好,好,知道了。是!保證完成任務!”這隊長臉色連續(xù)變化了幾下,將電話掛掉,搖了搖頭。
“怎么,被打過招呼,不抓我們了?”張遷嘲弄地第一個開口。
另外幾個也都露出不屑的笑容。
“都閉嘴,老實點!”隊長板著臉就是一句喝斥,然后對成云圣面無表情地說道:“你,也得跟我們走一趟,拷,拷上!”
咔!
一警察一愣,然后就真的取出手銬,圈住了成云圣一只手腕。
成云圣眉毛一挑,很是意外。
“哇哦,看來昨天晚上連續(xù)兩次看走眼了,那個家伙不但功夫不錯,來頭也不小么?”
他剛主動要求去警局,是因為他覺得對方不敢真的順著他的話去做。
就算去了警局,隨后也能隨意出來。
現(xiàn)在的話,一看這架勢,成云圣就感覺或許真的有點麻煩了。
“我只是說想去趟局里聊聊天,可不想真的被拘留,所以——”
成云圣一笑,手一抖,便如滑一膩的泥鰍,輕松從卡緊的手銬里脫離出來,然后推開身前警察,說道:“不好意思,忽然想到有點急事要辦,我不能跟你們走,回頭有時間再說吧,拜拜了?!?p> 他身形一晃,就退到了樓梯間。
“站?。 ?p> “不許動!”
警察隊長立刻掏槍!
至于他的弟兄們,沒帶這玩意兒,只得將警棍取下,朝成云圣圍了過去。
“呵——”
成云圣完全不在意被槍口瞄準,嗖嗖嗖,就上了三樓。
下一刻,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強行將他又帶回了二樓。
“師兄!”成云圣訝異驚呼。
梁潤癡手依舊搭在他肩上,站在他旁邊,掃了眼圍過來的警察,風淡云清地說道:“出什么事兒了?”
成云圣無奈地說道:“還不是我剛說的那個家伙,昨天說要報警抓我,然后他們就真的來了?!?p> “哦,這樣的話,你就跟他們?nèi)ヒ惶税??!绷簼櫚V隨意地說道。
成云圣面色一苦,說道:“那地方可不好玩啊,沒勁得很?!?p> “沒勁也得去,可不許再闖禍了?!?p> “好吧,我可不戴手銬,不然翻臉?!?p> 梁潤癡便對警察隊長說道:“他不會逃走了,就不要給他戴了。”
“開玩笑,你說不戴就不戴……”一個剛出道的年輕人,實在忍不住,說了這么一句。
“小王,別說了!”隊長急忙瞪了他一眼,然后對梁潤癡笑道:“職責所在,還望能夠理解,打擾了?!?p> 梁潤癡目送他們一群人離開,又對遠遠一邊圍觀的學員們打了聲招呼,讓他們各做各事,然后就又去了三樓。
就算成云圣被帶走,他也不去理會——
反正最后都是會放出來的。
幾十分鐘后,眾生武館外面一輛車停下。
與翟家年有過一面之緣的李狂,和另外兩人一起,走了進去。
梁潤癡得知他們到來,下樓迎接。
“李狂師傅,孽緣空師傅,鐘林海師傅,今天是什么風,把你們吹到我這來了?”
“哈哈,梁師傅,我們今天特地過來,是聽說了一件事兒,心想你應該會有興趣,就想來問問你?!?p> “什么事稍后再說,都請進我休息室來吧,正好我前幾天剛得了一罐不錯的茶葉,請你們品嘗?!?p> “好。”
他們一起入室坐下,欣賞梁潤癡熟稔泡茶的風姿,再細細品茶,由衷贊了聲。
旋即由李狂說道:“梁師傅可還記得翟今朝?”
梁潤癡持杯的手指一頓,抬頭看著他們,認真地說道:“翟今朝的風采,怎能忘懷?自是記憶猶新,仿佛就在昨日?!?p> 十年前,翟今朝橫掃平推,一路崛起,其武藝之精妙,氣勢之豪邁,使無數(shù)人為之驚嘆。
當時梁潤癡與他年齡相仿,卻只是初出茅廬默默無聞的路人角色,兩者差距實在太大。
那時的梁潤癡,敢說沒有一絲一毫的羨慕甚至于崇拜,恨不得那樣優(yōu)秀的人物會是自己?
光陰荏苒,時間可以改變一切。
如今翟今朝英年已逝,黃土一捧,而他梁潤癡,卻已成長為圈內(nèi)年輕一代的翹楚之一,閃亮奪目,令人贊嘆。
可惜他再怎么閃亮奪目,翟今朝留下的傳說,卻始終如一座無形的山壓在身上。
但凡有人討論年輕一代的高手代表,就極有可能會有人提梁潤癡的名字。
一提梁潤癡,就很容易再提翟家年。
最后九會有人搖頭評價:“比起翟家年,這梁潤癡的火候還是差了好多??!”
或許有人會說:“梁潤癡才三十來歲,成長空間可是很大的,以后不是沒有超越他的可能?!?p> 但還會有人這樣說:“可別忘了翟今朝當時才二十來歲啊!”
于是啞口無言。
孰強孰弱,并不是說出來的,而是打出來的。
沒準大家都認為甲不如乙,真正一打,乙卻輸了呢?
可悲劇的是,一個人,永遠無法真正戰(zhàn)勝一個死人!
梁潤癡再努力,再厲害,也不可能與翟今朝真正較量一次。
哪怕以后會當絕頂,又怎能不感遺憾呢?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死……”
從年齡角度講,梁潤癡可不適合這么說。
但從武功境界的角度講,便是最好的寫照。
“不知李師傅忽然提及翟今朝,是想說?”
“他有一個弟弟,名叫翟家年,今年二十歲,前不久剛從鄉(xiāng)下來到京城,算是正式出道了。”李狂說道。
“哦,原來他還有一個弟弟么?”梁潤癡露出一抹好奇之色,“你們見過他了?”
“我們沒有,李師傅倒是見過一次。”
“不知他習武資質(zhì)怎么樣?”梁潤癡詢問。
李狂面露一抹復雜之色,緩緩說道:“天賦異稟,資質(zhì)過人!”
“這樣啊……”
梁潤癡點點頭,沉默了兩秒鐘,才又露出笑容:“這很好啊,翟今朝也算后繼有人,不算斷了傳承。我很期待這個翟家年未來的表現(xiàn),到時說不定我與他會有一戰(zhàn)。”
這話一出,李狂三人的神色都變得很是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