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
一個聲音將我喚醒,我想要睜眼看看是誰在叫我,眼皮卻是無比的沉重,只能微微睜開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
原來是奐禹,他向神臺沖了過來,神臺前的兩位天兵將他欄了下來,他拼了命的掙扎,卻于事無補。
“奐禹,你別過來”我用盡全身力氣向奐禹喊道,可是發(fā)出來的聲音卻很小。
“阿笙,我怎么能看你受這樣的苦?你知不知道此刻我的心有多痛?”奐禹滿臉淚水的看著我,說完他突然捂住了胸口,嘔出了一口鮮血。
“放開我四哥”身后的敵虜見狀沖了上來,扶住了奐禹
兩位天兵見情況不妙,只好將奐禹松開,奐禹推開了扶住他的敵虜向我沖了過來。
“阿笙”奐禹伸出手顫抖的撫摸著我的臉頰,兩行淚從他好看的眼睛流了出來。
“奐禹,你快回去吧,別管我?!?p> “阿笙”我握住了他的手,看著他的眼睛搖了搖頭。
“還有多少鞭?”我看向一旁的天兵
“還有六鞭”我向天兵使了一個眼色轉(zhuǎn)回頭看著奐禹。
“奐禹,我不會有事的”
“阿笙,無論什么痛都由我來擔(dān)著?!闭f完奐禹站起了身,又一戒鞭從云層了磚了出來,見此情景兩名天兵立即將他拉了回去。
我看到奐禹在不停的掙扎,兩名天兵將他牢牢地拉住,我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這場夢終于要結(jié)束了,或許明天我就能在那張放滿毛絨玩具的席夢思上醒來。
神臺上方的云層散去了,風(fēng)在那一刻也停了下來,看守神臺的兩名天兵消失不見了,奐禹沖上神臺緊緊的將白笙抱進了懷里。
奐禹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回蕩在神臺上,他的眼淚滴落到白笙的睫毛上,但是白笙卻沒有半點反應(yīng)。
云羅國皇宮書房內(nèi),一個五歲大的孩童正一字一句背誦著書文,蘇侖坐在一把椅子上,手里挑著一卷書,閉著眼聽孩童背誦的書文。他開始還細細的聽著之后又將眉頭緊鎖,如今的云羅國內(nèi)憂外患,這個才五歲大的小皇帝有名無實,朝中大權(quán)皆握在丞相手中,這云羅國怕是遲早要落入他手了。
蘇侖猛的從椅子上彈坐了起來,是清潭崖上的那編銅鐘響了!這鐘聲是在召集蓬萊弟子,莫非蓬萊出了什么事情?蘇侖將手里的書卷丟到了一旁,飛身趕去了蓬萊。
路上蘇侖遇到了好幾個一同趕回蓬萊的弟子,他們急匆匆的朝蓬萊的方向飛去,到了云萊殿見殿外跪著兩百余名弟子,他們神情悲切,有的甚至還抹著眼淚。
“雒容,發(fā)生了什么事?你們這是在干什么?”蘇侖拉起了正跪在地上抽泣的雒容緊張的問道。
雒容看到蘇侖更是哭得厲害了,旁邊的弟子聞聲也放聲大哭了起來,頓時整個云萊殿哭嚎一片。
“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你倒是說啊”
雒容抹了把眼淚看著蘇侖。
“師傅受了四十九道神戒之刑,師傅她已經(jīng)...嗚嗚嗚嗚”
聽完雒容的話,蘇侖無力的跪坐在了地上。
云萊殿悲鳴一片,白笙的房間里倒是顯得十分的清凈,爾邇站在一旁悄悄的抽泣著,奐禹站在床頭呆呆的看著白笙,姥姥一只手拉著白笙的手,一只手拭去眼角的淚水。
“我前生究竟是做了什么孽老天要如此對我?先讓我失去了小姐,如今你又要奪走我的笙丫頭,我這苦命的孩子究竟做錯了什么啊?”姥姥抱著白笙放聲大哭了起來,姥姥身子一抽暈了過去,飛鸞見狀趕緊上前將姥姥扶回了華英閣。
尤月氣沖沖的沖了進了房間,一拳打在了奐禹的臉上。
“你說會護她周全我才決議退出,如今阿笙怎么會成了這般模樣?”
“是我沒有保護好她,是我的錯”奐禹神情悲傷的看著躺在床上的白笙,尤月走上前擰起奐禹的衣襟,惡狠狠的瞪著他。
“住手”此時星玉冷著臉走進了房間瞪了兩人一眼,尤月甩開了奐禹,氣惱的將頭側(cè)向了一邊,星玉直直的走到白笙的床前。
“小丫頭,你受苦了”她坐到了白笙的床頭用手指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臉頰。
“你做什么?”星玉掀開白笙的被子正欲將她抱起,奐禹將她攔了下來。
“或許有一個辦法能救她”
“什么辦法”奐禹和尤月異口同聲的說。
“帶她去連理樹”
“好”奐禹抱起白笙急匆匆的向連理樹的方向趕了過去。
“把她放在樹下吧”
奐禹將白笙放在了樹下,將她額間的頭發(fā)整理到了耳后。
“阿笙,你一定要活過來?!眾J禹站起身退到了星玉和尤月旁邊。
“要怎么救阿笙?”尤月皺起眉頭看著星玉。
“這里是她生命的源頭,洛孑和姽婳一定會救她的。”三人直直的盯著連理樹,在心中暗自祈禱著。
連理樹的枝干上出現(xiàn)了一道道熒白色的光斑,慢慢的聚集在一起形成了無數(shù)條細線,細線從四面八方的枝干上涌入白笙的體內(nèi),白笙身上的傷口隨著白色熒光的涌入一點點的愈合,見此狀況三人緊張的神情終于緩和了下來。
半個時辰后連理樹上的白色熒光消失了,枝干上的葉子由上至下從綠色變成了黃色,一陣風(fēng)拂過,一片葉子從樹干上掉落了下來。
連理樹枯萎了,洛孑和姽婳把他們剩余的所有靈力都注入進了白笙的體內(nèi)。
“阿笙!”奐禹興奮的沖到白笙的身旁,不停的喚著他的名字。
剛才心中還在歡喜的尤月和星玉,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為什么?”奐禹轉(zhuǎn)過頭看著星玉,星玉和尤月大步走到了白笙的旁邊,她將一束白光注入進白笙額間,閉上眼像是在白笙的體內(nèi)尋找著什么。
星玉睜開眼,癱坐在了地上。
“怎么了?”
“死魂!”
“什么?!”尤月震驚的看向星玉。
“為什么會是死魂?”奐禹抱緊了白笙,將臉靠在白笙的頭上,雙眼無神,嘴里還楠楠的念叨著什么,眼淚滑落到了白笙的臉頰上。
“這丫頭受神戒前已被天雷傷了混元,混元雖在,魂卻已死?!?p> “不可能的,阿笙才歷了七世天劫,怎么可能有天雷劫的”尤月看向奐禹,想從他那里得到統(tǒng)一的答案,可是奐禹眼神呆滯沒有半點反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