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玉拉開白笙的衣服,肩膀上還留有被天雷灼傷的痕跡。
“怎么可能?阿笙為什么會被天雷所傷?”
星玉搖搖頭給白笙理好衣服。
“要怎么才能喚醒死魂?”
“沒有人能喚醒死魂”
“那阿笙她就要這么一直沉睡下去嗎?”
星玉閉上雙眼,倒抽了一口冷氣,片刻后她睜開眼睛,滿眼都是殺意。
星玉站起身手里幻化出一柄長劍,抬步要走被奐禹叫住了。
“你做什么?”
“我要殺入天界,為這丫頭討回公道”
“不許去!”奐禹嚴厲的呵斥道。
“你是天界的四殿下顧及天帝的顏面,我與天帝早有怨結(jié),如今他再一次傷害我珍重的人,我定讓他萬劫不復(fù)?!?p> “阿笙臨走前在蓬萊布下結(jié)界,定是不想讓蓬萊的弟子與天界有沖突,如今你殺上天界,不僅會累及蓬萊的弟子還會給雪域招來橫禍。”
“那能如何,讓我看著這丫頭就這么沉睡下去嗎?”星玉憤憤的收回了手里的劍。
“無論她要睡到何事,我都會在她左右陪伴著他?!眾J禹將白笙抱起離開了連理樹,如今他靈力盡失,除了活得久一些已與常人無異。
這樣也好,天帝不會再逼著他做那些所謂的普度眾生的事情,他可以安安心心的陪在白笙的身邊,從此再不分離。
白笙的事情讓蓬萊一眾弟子憤憤不平,一個個誓死要去天界找天帝討個說法,整個蓬萊都籠罩在悲傷的情緒中,姥姥和飛鸞卻在努力的安撫著眾弟子的情緒,姥姥下了死令不準蓬萊的弟子去天界,他們?nèi)羰囚[出什么事情就辜負了白笙的一番苦心。
這些時日姥姥、飛鸞、爾邇忙著處理蓬萊眾弟子的事情,不爭此時正是退換仙身的關(guān)鍵時刻,尤月勸著星玉回了雪域,一時間守在白笙身旁的就只有奐禹和尤月了。
尤月托著一只小香爐走進了白笙的房間,安放好香爐尤月緊皺著眉看向床榻上的白笙。
趴坐在床頭的奐禹一手握著白笙的手,一手寵溺的捏了捏白笙的鼻子
“阿笙,別睡了,今日外面的天氣格外的好,你同我出去走走如何?你瞧你這些時日清瘦了許多,我?guī)闳シ查g吃烤鴨怎么樣?去你說的最好吃的那家?!?p> 奐禹自顧自的說著,床上的人依舊沒有半點反應(yīng)。尤月垂下眼簾輕嘆一口氣,端起房間里的木盆抬步走出了房間。
“陛下,您就跟我們回去吧”守在門外已經(jīng)好幾天的沐風和沐雨見尤月走了出來趕緊迎了上去。
“陛下,您已經(jīng)來蓬萊大半月了,老狐帝游歷歸來若是見不到您,一定會責罰我們的?!?p> “是??!狐族不可一日無主啊”
尤月自顧自的走著,全然不顧身邊兩個人的勸解。
“您新上任,狐族還有很多事情需要您處理呢”
尤月突然停下了腳步。
“等阿爹游歷歸來你們告訴他,尤月做不好這狐族的帝王,請他另立賢君?!币宦牬嗽掋屣L沐雨連忙跪倒在地上。
尤月轉(zhuǎn)過身大步離開了,跪在地上的沐風沐雨也不再追過去。
尤月來到清潭用手里的木盆盛滿水,望著蕩漾的水面,尤月一拳頭砸向水面,濺起的水花濕透了他的頭發(fā)。
他做狐帝無非是想擁有更高的權(quán)利,有能力去保護白笙,他當上狐帝才與蓬萊島主的身份相匹配。
當那日在繼任大典上看到白笙與奐禹一起時,他多想沖上去將白笙奪過來,可是他又不敢,他怕自己給的不是白笙要的幸福,怕她在自己身邊活得不開心,所以他再一次選擇了放手。
現(xiàn)在他悔恨無比,倘若當時他堅持留住白笙,或許她今日就不會變成現(xiàn)在這般模樣了。
尤月在清潭邊上獨自坐了許久以后才端著滿滿一盆清水離開了清潭,看著尤月走進了白笙的房間,沐風沐雨對望一眼從大樹后面走了出來。
“沐風,陛下若是知道了我們騙他,一定不會饒了我們的”沐雨抿著嘴皺起眉頭看著沐風。
“無論如何,先讓陛下回狐族再說?!?p> “那...好吧”沐雨狠狠的點了點頭。
尤月走出房間將房門合上,沐風沐雨趕緊跑了過去。
“我說了,我是不會回狐族的”尤月淡淡的說。
“陛下,我知道一個方法或許可以喚醒死魂”
“你說什么?!”尤月激動的捏住了沐風的肩,沐風被捏得嗷嗷直叫。
“咱們狐族有種秘術(shù)可以喚醒死魂”
“秘術(shù)?我怎么沒聽說過?”
“修煉這種秘術(shù)要消耗修煉者大量的精氣,況且這世間也難得遇到進入死魂這種狀態(tài)的人,所以并沒有在狐族中流傳。”
“狐族果真有這種秘術(shù)?”
“恩,這種秘術(shù)被老狐帝放在朱樓,由于存放的年份太過久遠,朱樓里的書卷又眾多,怕是要尋上一陣子了?!?p> “好,你們等我一下,我一會兒就和你們回狐族”說完尤月興沖沖的跑進了白笙的房間。
來到白笙的床前,尤月靜靜的看著她的面容,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
“奐禹,狐族有一種秘術(shù)可以救阿笙,你在這里好生照顧她,等我尋得秘術(shù)就回來喚醒她。”
奐禹并沒有回答尤月,他在心中暗自苦笑,這世間哪有什么可以喚醒死魂的秘術(shù),想來不過是狐族的那兩個小子編排出來的瞎話。尤月才繼任狐帝,確實不適合長久留在蓬萊,回去了也好。
尤月將一枝槐花放到了白笙的手上后,和沐風沐雨急匆匆的趕回了狐族。
“你這魔頭,竟還敢來蓬萊?”蘇侖舉著長劍直直的對著浮生,聽到蘇侖的聲音周圍立即圍上來幾十個人,他們都拔出了劍,憤憤的盯著浮生。
“我怎么就不敢來了?”浮生輕蔑的笑了一聲。
“我?guī)煾等舨皇且驗槟悖膊粫兂扇缃襁@般模樣,今日我們就要替師傅報仇?!?p> “就憑你們?”
蘇侖舉著劍向浮生沖了過去,浮生用兩根手指將劍夾在了中間,輕輕一折劍斷成了兩半,見狀一眾弟子都沖向了浮生,他一揮手所有人都被彈開了許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