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榻上美人,舉世無雙(1)
焚閣一直以來,備受排擠,多有怨言,人心難平。
再加上里面魚龍混雜,是個是非之地,宮主此次將少主安放在這。
一來是想讓少主盡快成長起來。二是讓少主在其中培植自己的勢力,順便震懾焚閣。
穩(wěn)住這一方,不讓其出現(xiàn)什么禍亂,畢竟此下是久弦危難之際。
華清靜靜地開口道。
久怵瀟回頭看了看華清,戲謔道:“小妮子,聰明了回?!?p> 華清臉紅了紅,又一臉擔(dān)憂的的看著久怵瀟繼續(xù)說:“少主可要萬事小心,這座池里的水深的很?!?p> 久怵瀟淡淡的開口說道:“放心吧,再深,也有到底的時候?!?p> “華清,父上和母上那邊,你就給他們說,讓他們盡管放心,我自有分寸,勿要擔(dān)憂,傷及身體。”久怵瀟吩咐道。
華清受命,恭敬地說道:“我會將少主的一片孝心傳達到的?!?p> “走吧,今著實有些累了,好久沒動手,這身體反應(yīng)都有些遲鈍了,看來我得好好抓緊時間修煉了。”
久怵瀟伸了伸腰,搖了搖手臂,和華清一道朝著曲霄宮的方向走去。
——————————————
【曲霄宮內(nèi)】
軟榻上的一襲紫影正在閉眼假寐。
墨色的秀發(fā),順滑的自胸前滑落在一側(cè),長而卷的睫毛微微向上翹著。
潔白如玉的面龐此刻一片柔和,失卻了清醒時的疏離感,不再高不可攀。
在燭火的搖曳下,增添了一絲塵世的煙火氣。
柔軟且質(zhì)地絕佳的紫袍服帖的穿在他身上,有一種說不出的驚艷之美。
久怵瀟回到宮內(nèi)首先就看到這樣的一幅景象。
及時止住了要進來為她鋪床的華清,找了個借口打發(fā)走。
她回身走近榻前,仔仔細(xì)細(xì)的觀賞。
心中抑制不住的好奇心,促使她輕輕地移動腳步,想湊近鳳弈跟前,撥開那層朦朧似幻的霧氣,看清他真實的容顏。
近了,近了,還差三步,久怵瀟心里默默地數(shù)著步伐突然。
她停下了腳步,確切的說是被迫停下腳步,她疑惑的低頭朝自己的腳面看去,又抬頭看看榻上的紫影,并無蘇醒之意。
她試著再抽動右腿,絲毫不動。
肯定是這人動的手腳,她想起了前幾次自己就這樣被壓制住過,太過分了,久怵瀟心中憤憤不平道。
“好奇嗎?”
鳳弈戲謔的聲音傳入久怵瀟的耳朵,讓她一瞬間羞紅了臉,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氣紅的。
久怵瀟清了清嗓子,掩飾住尷尬得面色,淡淡的說道:“師父天人之姿,自當(dāng)受人膜拜敬仰,我好奇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p> 鳳弈似笑非笑的盯著三步外挺直腰板,面色有些通紅。
又一臉淡定看著他的久怵瀟。語調(diào)放緩,緩緩地說道:“小丫頭,總是喜歡口是心非。”
尤其是在小丫頭上,特意柔軟了幾度,略有些曖昧的語氣,使得宮內(nèi)的氣氛上升到一種怪異的氛圍之中。
久怵瀟心中泛起一絲絲異樣,說不清,道不明,似曾相識的熟悉感自腦海深處傳來。
好像曾經(jīng)也有個清冷的男聲這么叫過她似的。
眼中泛起迷茫之色,不由自主的開口問道:“我們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見過?!?p> 鳳弈臉上若有似無的笑意一瞬間收斂了去,又恢復(fù)了原先那不食煙火,清冷無雙的樣。
慢條斯理的開口道:“徒兒,若想攀關(guān)系,何須此舉,為師會給你開后門?!?p> 久怵瀟恢復(fù)了些神智,冷靜地開口反問道:“我們真的不曾認(rèn)識?”
榻上的紫影不發(fā)一語,琉璃眸愈發(fā)濃重若紫。
久怵瀟見鳳弈沒有回應(yīng),執(zhí)拗的繼續(xù)道:“我初次見你,便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還有一種……”。
莫名的危險感,提醒她要遠(yuǎn)離,久怵瀟沒有說出口,雙眼凌厲的的看向鳳弈,等待回答。
“你,多慮了,我萬萬年的光景,你區(qū)區(qū)百歲,何談相識,若是相識,也是北海冰原那次碰巧?!?p> 鳳弈的聲音有些喑啞,聲調(diào)也冷了幾個度,整個人愈發(fā)疏離,不似人間客?!兵P弈冷然道。
久怵瀟定了定神,的確如此,莫不說年歲上的差距,就連生活的地點都不同,怎么可能認(rèn)識,她心中也這樣安慰自己,強壓下深處的不認(rèn)同。
“可能是徒兒最近諸事煩擾,精神狀態(tài)不佳,出現(xiàn)了些許錯覺,夜深了,師父是否也該安寢?!?p> 久怵瀟淡淡的說道,并下了逐客令。
鳳弈起身,湊上前,低頭附耳在久怵瀟的耳廓處。
“是啊,夜深了,想必今日徒兒定是十分疲憊,該安歇了。”
溫?zé)岬臍庀⒖M繞在脖頸處,戲謔的語調(diào)曖昧不堪。
感受到勃頸處傳來的異樣,久怵瀟有些不自然的想要后退幾步,結(jié)果忘了自己現(xiàn)在壓根就動不了,就羞怒的低聲道:“師父,能否先解開我身上的界制?!?p> 鳳弈聽到久怵瀟有些微怒的聲音,嘴角爬上一抹弧度,故意似的更往前貼了貼,想要逗弄她一番,甚是有趣,好久未曾這般起興了。
“什么界制,徒兒,說的為師有些糊涂了,不妨,你清楚地告訴為師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才好幫你?!?p> 鳳弈慢悠悠的附耳輕聲說道。
聽著身前之人裝作一無所知的話語,久怵瀟心中虛了虛。
她怎么能說出自己剛才是為了偷窺他的容貌,而被他下了界制。
這人裝糊涂,不承認(rèn),她更不能往進跳了,壓制住情緒,稍微提高了點聲音,給自己加點底氣。
淡淡的開口道:“徒兒方才回到宮內(nèi),未料想師父還未離開,留在榻內(nèi)休憩,又見夜色已深,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想喚醒師父,誰知還未靠近,我的腿部便猶如磐石,一動不能動。
想必是師父睡前設(shè)了某種界制,我不小心碰到了而已,煩勞師父仔細(xì)想想?!?p> “丫頭這般說,我倒有點印象了,好像是隨手丟了那么一個界制,不過是為防止有人趁機垂涎為師美貌,未料想困住了徒兒?!?p> 鳳弈意味深長的看了看久怵瀟,戲謔的開口說道。
久怵瀟面色泛起紅色,假裝鎮(zhèn)定的開口道:“那有勞師父了?!?p> 心中卻忍不住呢喃,真自戀,剛想說怎么會有人感興趣,突然想到了自己剛才的舉動,便停住了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