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榻上美人,舉世無雙(2)
鳳弈退開身體,那絲曖昧瞬間消失,久怵瀟一時間有些不適,看過去,只見他隨意的拂了拂衣袖,自己的腿部便傳來酸麻感。
久怵瀟試著抬起腳步,因為站的時間有點久,出了酸疼之外,再無任何異樣。
“處理好你家里的事,來帝宮找我,別忘了?!兵P弈再一次的提醒道。
久怵瀟沒有多問,他為什么非要執(zhí)拗于收她為徒,她相信總有會知曉的一天。
現(xiàn)下先打發(fā)走他才是緊要的事,若是被有心人看到她房間里有男子身影,定會掀起軒然大波。
“徒兒未忘,選徒大賽我會按時參加?!?p> 鳳弈點了點頭,轉(zhuǎn)過身,背對著她,淡淡的說了句:“此次不會再有差錯?!?p> 久怵瀟愣了愣,開口回應(yīng)道:“不會。”
剛說完,便見那抹紫影漸漸化為虛影,消失在眼前,只留下空氣中彌漫的紫荊花香以及幾瓣紫荊。
久怵瀟不知怎的,看著他在自己眼中化為虛無,有一絲痛感襲來。
腳步不由自主的上前,想要抓住那襲紫袍,卻只抓住落下的一瓣紫荊,這種不受自己控制的情緒,近來愈發(fā)強烈。
尤其是每次見到他的時候,心臟處,總會傳來陣陣悖動。
久怵瀟強壓下心頭處傳來的異樣,將那瓣紫荊花放入懷中,轉(zhuǎn)身向軟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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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閣】
“閣主,眼下我們該怎么辦,派出去的那些人已經(jīng)被那羅剎殺的就留下甾大和甾三,那兩人魂盤也被摧毀,形同廢物?!?p> 說著的同時,甾二身體不由的顫栗了下,背脊處開始生出些許涼意。
忍住不適,繼續(xù)開口道:“三長老那邊到現(xiàn)在也沒個信過來,那兩人被焚閣的人帶走,絕對受不住考驗,焚閣的手段,閣主您應(yīng)該明白的?!?p> “那老匹夫,現(xiàn)在自身都難保,哪還會再來管我們。他現(xiàn)在巴不得把所有的罪都推到我們身上,讓我們做替罪的羔羊?!?p> 久耽塵一改往日的笑面虎樣,面容陰冷,憤憤的開口道。
“閣主,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否則,我們會遭滅閣之禍的,宮主那邊,一直暗中潛伏,平日里不聲不響,就是為了尋找個機會,鏟除我們,此次我們失利,這對他來說就是個最佳的時機?!?p> 甾二一臉凝重,擔(dān)憂的說道。
“你說的這些我豈會不知,誰能料想到這個少主是個深藏不露的主,扮豬吃老虎,到現(xiàn)在沒人摸得透她到底是何實力,怎敢輕舉妄動,棋差一招,滿盤皆輸。”
久耽塵想到晚宴上久怵瀟的表現(xiàn),還有些余驚未消。
“晏閣的頂尖勢力一下被拔除了一大半,今后若要行事,須得更加謹慎小心,我們再也輸不起了。”
久耽塵轉(zhuǎn)過身,一臉心痛的繼續(xù)說道。
“閣主說的是,那我們?nèi)绾翁幹??”甾二恭敬垂首問道?p> “你派兩個得力的人先去曲霄宮那邊守著,一有動靜,立馬傳信。再讓焚閣那邊的人仔細盯著,不能再出一絲一號的差錯?!?p> 久耽塵冷靜了下來,嚴肅的吩咐道。
“那宮主那邊責(zé)問下來,我們怎么回話,畢竟這次晚宴是我們晏閣和三長老府上一起負責(zé)的,出了這檔子事,第一個想到的肯定是我們?!?p> 甾二詢問道。
“此次這事抱著必成的心態(tài)去的,就沒留后路,現(xiàn)下,大家都心知肚明,不過還沒撕破臉皮,他們怕惹急了我們晏閣,最后我們倒戈向外陸,局勢更加不利。一時之間我們還是安全的。若有人來問,就說我宴后受驚,自責(zé)不已,病了,不見客?!?p> 久耽塵鎮(zhèn)定自若的開口道。
“是,閣主,那屬下先告退。”甾二緩緩?fù)顺隽岁涕w。
此時晏閣內(nèi)獨留下久耽塵,想起晚宴上的畫面,他久久不能平靜,嘴里呢喃道:“此等人物,是劫是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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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長老府】
“父親,我們該怎么辦?”長璟情緒略有些慌張的開口問道
“晏閣那邊的人有來消息嗎?”三長老長威沉聲問道。
“探子回消息說,久耽塵找了甾二,二人在閣內(nèi)談了有半個多時辰,就見甾二行色匆匆的離開了?!?p> 長璟將探子送回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傳達給父親。
“這個老狐貍,這次也慌了神了?!遍L威一派從容的調(diào)侃道。
長璟見父親并無擔(dān)憂之意,更加慌了神,直言道:“父親,眼下燃眉之急,我們得和晏閣的人通氣,處理掉焚閣中的那兩個幸存者,不然,我們會被暴露的?!?p> “慌什么,自亂陣腳。”三長老長威厲聲斥責(zé)道。
“這事怎么怪也不會怪到我們頭上,頂多說我們辦事不利。要是我們現(xiàn)下派人去晏閣,那才真正是找麻煩上頭?!?p> 長璟一臉困惑的看向長威,詢問道:“父親此話是何意?”
“宮主想鏟除晏閣已經(jīng)很久了,一直靜待時機,晏閣一除,剩下的就是長老院和焚閣了,焚閣近些年備受打壓,氣焰已經(jīng)消下去不少,兩者之爭,必有一傷,若是不除晏閣,三家鼎力,難保太平?!?p> 三長老長威洋洋得意的說道,可他萬萬沒想到,懷烈此舉的根本目的就在他。
若是能料到這點,怕也不會最終落到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的境地,順便也捎帶上自己的老命。
長璟聽到父親這么說,心情一下子輕松了不少,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問道:“那我還需要派人去焚閣那邊盯著嗎?”
“不用,以靜制動,我們什么都不需要做,晏閣那邊鐵定會忍不住有動作的,我們要是先忍不住,這個鍋就扣在我們頭上了?!?p> 長威一派冷靜地開口說道。
“聽憑父親之言?!遍L璟恭敬地垂手道。
三長老長威回頭看了眼自己的兒子,關(guān)切的說道:“這幾天,你哪里都不要去,就在家專心修煉,吩咐下去,不見客?!?p> “是,夜深了,父親早點休息,兒子就不叨擾了?!?p> 長璟在長威點頭允許后,大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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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閣】
“閣主,這個燙手的山芋扔到我們手里,顯然就是把我們放在了眾矢之的?!?p> 風(fēng)淺邊說邊擺弄手底下的花束,不時執(zhí)起一朵放在鼻尖嗅嗅。
眼神有意無意的瞥向軟榻上一臉無波,目光深邃的男子。
“這個少主很有趣?!?p> 久夯軒無意中冒出這么一句,讓臉上掛著笑意的風(fēng)淺一瞬間有些凝滯。
須臾間,又恢復(fù)了原樣。笑著開口說道:“許久未見閣主對哪位女子這般評價,倒是讓我有些好奇這位少主了?!?p> 久夯軒眼都未抬一下,繼續(xù)說道:“深不可測,扮豬出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