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本君還以為是卜淵那小不死的,正要說道他幾句,沒曾想到竟是你回來了啊?!?p> 恢復意識時聽到了紅衣小仙童跟什么人的交談聲,附加著淡淡悅耳的琴音,我在白畢之的浮島上也曾聽過不少無上靈音,不過這淡淡輕柔的琴音卻別有一番風味。
只是這琴音頗為空曠,好似少了什么東西。
“這菩提蓮本就是我三清山的瑰寶,是個修養(yǎng)精氣穩(wěn)固仙根的好東西,只是當年大戰(zhàn)時借給了卜淵上神,小仙前些日子剛渡劫回來便討要回來看看,只是沒曾想到這里面還關了人。而好巧不巧關的正是九火靈普神君?!蹦桥拥穆曇衾锫牪怀霾?,淡的像水一樣。
紅衣仙童干咳了幾聲,似自知尷尬接話道“你看看你這么見外作甚,這不是聽說卜淵抓到個人嗎,本君好奇的很,特地過來瞅瞅,沒曾想到被你抓到了?!?p> “這位應該也醒了,醒了就起來說話吧,不必躺著了?!?p> 我自是知曉這句話不是對紅衣小仙童說的,我爬起來面朝女子的方向尷尬的咳了兩聲正要開口說話,之間那女子撫琴的手一抖,聲音里夾雜些許疑惑“瞳兒?瞳兒是你嗎?”
這時我才抬頭看向那女子,一眼便有些說不出話來,那女子的容顏竟把她身后皎潔的月光比下去幾分,只是灰青的眼瞳內沒有光亮。
我清了清嗓子,向她拱手道“姑娘可是認錯人了?”
“認錯人?怎會認錯?這織云魄正是只有云外天霖寒一脈才有的……”她聲音激動,周身的氣息也帶著波動。
我再抬頭看她時,只見她有絲哽咽的望向我的方向,似是看我又不是看我。這時我才發(fā)現她的眸子里何其沒有光,就連焦距都沒有……
我連打手勢問旁邊的紅衣仙童。
紅衣仙童也打手勢回復我。
顯然,這姑娘是看不見的……
真是可惜了這絕世無雙的好容顏。
她站起身,兩步并一步走到我面前用手撫摸著我的臉輕喚“瞳兒……”
此時即便我再無趣也開始認真思考這個瞳兒究竟是誰了,并且還有這幾次三番出現的夢境……究竟是夢境還是記憶呢?
“靈兒!”
忽而有一青年才俊從天而降一把把那姑娘拽開。
“忘川,忘川,是瞳兒嗎,是不是瞳兒回來了,這是瞳兒的氣息,是瞳兒的仙澤無疑?!边@姑娘語無倫次的抱著青年才俊顫抖質問著。
那青年才俊頗為為難道“他們可能只是有一樣的精氣罷了,這小兄弟不是瞳兒?!?p> “不是瞳兒嗎?”
“不是?!?p> “怎么會不是呢……怎么會不是呢!”
“主上,主上你冷靜點!瞳兒早已仙逝了!魂飛魄散!灰飛煙滅!回不來了!”看著失態(tài)的仙子,青年才俊把她擁緊了向她喊道。
聽到青年才俊的喊聲,那仙子的情緒才稍稍穩(wěn)定了下,任由青年才俊把她重新扶到榻上坐好。
“瞳兒是誰?”我有些疑惑的問那青年,我一路上屢屢聽到的名字,此人必不簡單,能讓這么多仙友魂牽夢繞。
“此人乃我家仙上的一位故人,仙友不必掛意?!蹦敲嗄瓴趴∷剖穷H為對他家仙上的神態(tài)有些在意,繼而又向我覆手作揖“剛剛是我家仙上失禮了,還忘仙友不要掛懷,有什么需要盡管跟我提?!?p> “真能跟你說嗎?”我心里打著思量,要是真能說也是解決了我眼下一件大事。
青年才俊私是愣了一下,心中也有思量“您盡管說,我盡量幫?!?p> 果然能在天上混的人都不是一般人,這話說的倒是給自己圓了后路。
“其實也沒什么,我……我就是想見我?guī)煾??!蔽揖褪窍胍妭€人應該不過分吧!不過分吧!
“不知仙友的師傅是……”青年才俊似是松了口氣正要問我時卻被紅衣仙童打斷了。
“師父師父,就知道師父,整天師父來師父去的把師父掛嘴邊你是不是對你師父有想法???!”紅衣仙童突然很是不耐的抓著我的衣袖,只感覺被他抓著的胳膊火燒一樣的難受。
不過他問的問題嚇得我一愣連忙張口辯駁“我不是,我沒有,別亂說?。 ?p> “噗嗤”坐在琴前的美麗仙子笑了出來。
我抬頭看,真是輕靈無雙,清泉扶柳,只是可惜這仙子不知如何卻患有眼疾,不然得有多少英才少年淪陷其中,可正是如此才憑空多了一絲楚楚可人之感。
“小……小仙還不知仙子名諱。”我朝那仙子俯首,如此可人自是比那明珠仙子不知好了多少倍的,如是討了去給我做個師娘或是等我再大一點騙回去做個娘子豈不是美哉美哉。
“上瓊鏡三清山玄靈,師承三清玄離。”她向我笑笑,抬指間又扶上了琴弦。
三清山,這地方可了不得,雖然我學識不高,可是聽到的這地方的傳說倒是不少,聽聞神樹浮屠便是在這三清山上屹立,上青天的大羅金仙們幾乎都是師承三清神府。
只是聽聞三清山數百年前就封山了,只是沒曾想到雖未有幸曾去過神山,神山子弟今日倒是被我遇到了。
“未曾想姑娘竟是三清神山子弟,是小仙失禮了。”我扶了下衣袖端端正正的向琴后的女子行了一禮。
忽的她琴音一轉一斷我只覺眼前一花,我驚呼聲都還沒有出口便又是被收到了什么結界中。
只是外面的聲音我卻是聽得一清二楚。
“怎得這么晚了還在撫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