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山上空,一道青色劍光劃破蒼穹。
一路上,豐小冬摟著墨雪,嗅著淡淡芳香,心曠神怡,連飛劍著陸都未察覺到。
墨雪:“師弟,我們到了,你可以把手拿開了嗎?”
豐小冬:“啊,師姐,我怕高,飛慢點(diǎn)?!?p> 墨雪:“......”
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殺氣,強(qiáng)烈的危機(jī)感讓豐小冬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動(dòng)。
豐小冬愕然警醒,一直緊閉的雙眼,陡然間睜開。
豐小冬:“呵...呵,師姐,到地方了,你怎么不叫我,害我以為還在飛行中,都不敢睜開眼睛?!?p> 凝視著墨雪那張冰冷到極致的俏臉兒,豐小冬強(qiáng)行解釋,什么臉面,在性命面前,一文不值。
墨雪聞言,胸腹起伏,心中感嘆道:“就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人。”
豐小冬大感不妙,急中生智道:“師姐,你人真的太好了,人長得美若天仙不說,心腸更甚是菩薩心腸,我這輩子就沒見過這么完美的女子。”
聞聽豐小冬的肺腑之言,墨雪的臉色逐漸變得深紅,一直到脖頸處,哪還有半點(diǎn)生氣的樣子。
墨雪羞羞,小聲喃喃道:“哪有,師弟,我真的有你說的那么好么?”
女人哪,嘴上說著沒有,心里卻是被豐小冬這么一贊美,帶偏節(jié)奏,完全忘記其輕薄之罪。
豐小冬:“真,真的,師姐人最好,我若說半句假話,天打五雷轟?!?p> 豐小冬那叫一個(gè)嚴(yán)肅認(rèn)真,說謊話都不帶臉紅的,墨雪這種不諳世事的少女,怎能是這老奸巨猾的賊人的對手,三言兩語就被哄得喜笑顏開。
“呼......又躲過一劫?!必S小冬木訥,我怎么說了個(gè)又?
“墨雪師姐,你回來啦,玄一師叔可是想你想的緊嘞?!?p> 遠(yuǎn)處,一身著青色長衫,手持寶劍的少年,走了過來。
“杜平師弟,你怎么在這里?!?p> 墨雪顯然與這名少年熟識(shí),見其過來,面帶欣喜道。
“唉,別說這事,我把師尊的琉璃燈摔碎,被罰守山門半年?!?p> 杜平撇撇嘴,苦澀道。
“那還好,琉璃燈可是上官師叔的寶貝,只罰你看守山門,算是輕的?!?p> 杜平苦笑,心里想著,要是我告訴你在被罰之前,還被揍了一頓,躺在床上半月才起,你就不會(huì)這么說了。
“咦,墨雪師姐,這位是?”
杜平瞧著豐小冬,面生,開口問道。
“你好,這位師兄,我叫豐小冬,是荀火師尊新收的弟子?!?p> 沒待墨雪介紹,豐小冬倒是自我介紹起來。
“什么!荀火師叔的弟子!”
杜平驚道,隨后望向一旁的墨雪,想得到確信的答案。
墨雪頷首,為豐小冬證明。
確認(rèn)過眼神,杜平看向豐小冬的神色里,隱約間流露出一絲敬佩之情,但更多的是同情之意。
二張和尚摸不到頭腦,豐小冬倒是被杜平的神色和言語,搞得莫名有些緊張。
豐小冬:“那個(gè),杜平師兄,荀火師尊有什么問題嗎?”
杜平含笑不語,凝視著豐小冬半晌,才說道:“師弟以后就知道,師兄不好說,祝你活得快樂。”
聞言,豐小冬心里更是發(fā)憷,心想道:“那老頭兒,不會(huì)是有那種癖好吧?如是這樣,老子立馬下山?!?p> 墨雪:“杜平,別嚇唬小冬,荀火師叔哪有你說的那么可怕。”
“額,小冬?”
看了眼墨雪,豐小冬聽到這個(gè)稱呼,內(nèi)心有一股熱流涌過。
自爹娘去世后,“小冬”這個(gè)名字就再也沒聽到過,豐小冬對這位相處不久的師姐,好感瞬間爆棚。
墨雪和杜平瞧著豐小冬愣神,以為其被嚇著,墨雪嗔怪的瞥了一眼杜平。
杜平?jīng)]想到這位師弟心理素質(zhì)那么差,不過言語夸張點(diǎn),魂就像被嚇沒似的。
杜平:“小冬師弟,剛才師兄說的,不必放在心上,其實(shí),荀火師叔人挺好的,就是脾氣暴躁點(diǎn)罷了?!?p> 緊接著,杜平又說道:“那個(gè),師弟,師姐,我還要巡山,就不奉陪了,改日再登門絮叨?!?p> 杜平,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墨雪:“師弟,我們走吧,我先帶你去領(lǐng)身份令牌?!?p> 豐小冬:“師姐,以后你就叫我小冬吧?!?p> 墨雪怔神一會(huì)兒,笑道:“好啊,以后就叫你小冬吧?!?p> 執(zhí)事殿外,身著白色長衫的豐小冬,在墨雪的逼迫下,轉(zhuǎn)了一個(gè)圈兒。
豐小冬:“師姐,不就是換上青云弟子的服飾么,有什么好新鮮的?!?p> 墨雪小臉兒一紅,說道:“沒想到小冬穿上這身衣服,還挺好看的?!?p> 豐小冬立馬玩笑道:“師姐,你不會(huì)喜歡上我了吧?”
說完,豐小冬還故作驚訝的表情。
墨雪的臉自然經(jīng)不起豐小冬的挑逗,又習(xí)慣的低頭道:“小冬,再胡說,小心我施法讓你吃不了兜著走?!?p> 豐小冬悻悻一笑,他就怕這個(gè),沒辦法,在沒修行前,自己只能任人宰割咯。
話說回來,穿上這身服飾,從今以后,自己也是青云的弟子了,在以前,從未有過這種奢想。
豐小冬:“師姐,接下來我們?nèi)ツ膬海俊?p> 來到青云,豐小冬發(fā)現(xiàn),青云的高于樓閣,數(shù)不勝數(shù),和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以為在深山中,多半都是住在山洞什么的,這下倒好,感覺自己來到大城市一樣,比青州府城還氣派。
墨雪:“我先帶你去見我?guī)熥?,我?guī)熥鹉饲嘣屏箝L老之一,號(hào)玄一道人,你等會(huì)兒記得叫玄一師叔?!?p> 旋即,墨雪又想到什么,說道:“待我向師尊復(fù)命后,我就帶你四處轉(zhuǎn)轉(zhuǎn),之后,再帶你去見荀火師叔?!?p> 對于師姐的安排,豐小冬自然沒意見。
亂石峰,瀚海閣,玄一道人住處。
瀚海閣內(nèi),一處涼亭,豐小冬好奇之下,四處打量瀚海閣的布置。
奇石繁多,假山林立,假山之間,小溪流淌,花草樹木皆不是凡品,讓人看了有種眼花繚亂之感。
“你是?”
豐小冬身后,同樣是身著青云弟子服飾的男子,樣貌樸實(shí),給人一種憨厚的視覺感。
“師兄好,我是豐小冬,乃是荀火師尊的弟子,在此等候墨雪師姐?!?p> 墨雪進(jìn)去復(fù)命,讓其在此等候,未曾想會(huì)在這里遇到旁人。
“荀火師尊的弟子?”
憨厚男子狐疑地看了一眼,語氣略顯怪異。
“額......”
豐小冬頭大,怎么每個(gè)人聽到自己是荀火的徒弟,表情和語氣都那么不正常呢?難道真被我猜中咯?
“大師兄!”
墨雪從閣內(nèi)出來,只聽其興奮大喊道。
憨厚男子轉(zhuǎn)身,見到墨雪,臉上也露出一副憨笑的神情。
“小師妹!”
憨厚男子輕喚一聲,墨雪雀躍到二人跟前。
墨雪:“小冬,這是我大師兄,陌離。”
豐小冬:“陌師兄好?!?p> 陌離:“師弟不必多禮?!?p> 陌離說完,又和墨雪聊上,二人倒是說得樂不思蜀,豐小冬站在一旁賠笑,很是尷尬。
“哈哈,好酒,真是好酒......”
一道豪邁至極的聲音,從遠(yuǎn)處傳來,只見來人提著一壺酒,行走間,顛顛倒倒。
不知底細(xì)的人,還會(huì)以為這是哪個(gè)喝醉酒,耍酒瘋的酒瘋子。
陌離見到此人,迅速躬身行禮道:“弟子陌離,見過師尊?!?p> 聞聽陌離之言,豐小冬怎不知是誰,也立即行禮道:“豐小冬,見過玄一師叔?!?p> 玄一:“陌離回來啦,來,陪為師喝一杯?!?p> 墨雪:“師父,才把酒給你,你就成這模樣,早知道,弟子就不拿給你了?!?p> 玄一面露尷尬,說道:“好徒兒,只這一次,下不為例,下不為例?!?p> 墨雪對自己的師尊真是無語,平時(shí)挺方正的一個(gè)人,沒想到沾酒后,卻像潑皮無賴一般。
“你就是豐小冬,荀火那新收的徒弟,此酒是你釀的?”
顯然,墨雪將豐小冬的事情告訴給玄一,玄一此刻凝視著豐小冬,問道。
豐小冬:“是的,玄一師叔,此酒倒不是我釀的,不過我也會(huì)釀酒?!?p> 玄一頷首,隨即語出驚人:“荀火那暴脾氣,怎懂得教徒弟,不如你改換門庭,拜到我門下吧。”
豐小冬無言,沒想到此人腦回路轉(zhuǎn)的如此之大,叫自己一時(shí)之間,竟不知如何應(yīng)答。
墨雪:“師父,你胡說什么?”
墨雪也沒想到,師父會(huì)這般亂語。
豐小冬:“額,多謝玄一師叔厚愛,只不過晚輩已經(jīng)行過師禮,自是不能再拜別人為師?!?p> 玄一高看,心中嘀咕:“荀火這家伙,下山一趟,還收了個(gè)不錯(cuò)的弟子?!?p> 豐小冬要是知道玄一所想,肯定會(huì)憋笑,他倒不是不想另拜他人為師,自從到青云,別人得知自己是荀火的徒弟時(shí),行為舉止都怪異的很,自然,對自己的師尊,心底總沒有底氣。
至于,為何豐小冬拒絕玄一的好意,只是以為玄一已經(jīng)喝醉,酒后胡言亂語罷了。
墨雪:“師父,您少喝點(diǎn),我還要帶小冬去荀火師叔那里,就不跟你多說了?!?p> 墨雪生怕這師父又搞什么幺蛾子出來,立即拉著豐小冬,出了瀚海閣。
瀚海閣外,墨雪歉意道:“小冬,我沒想到師父喝酒后,會(huì)變得如此不講理,還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p> 豐小冬聞言,笑道:“哪里,我倒覺得玄一師叔為人挺豪爽的?!?p> 墨雪見狀,明白師弟未把剛才的事記掛,展顏一笑,帶著小冬四處游覽去了。
這一日,青云多了位弟子,名喚豐小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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