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人若沉默半晌,道:“師弟說的對,瑣事滋擾,我確實是沒有少年時那樣的斗志了……
只是,師弟,你為了逞一時之快,得罪了一個元丹境的修士,縱然他只是一個小派修士,但腹中那顆元丹可不是假的?!?p> 江凡生笑道:“此人不足為慮,師兄你還未入元丹的時候便能夠兩劍逼他認(rèn)輸,我若是在你這個修為的時候,相信也不會弱與他。
三年之內(nèi),我必然能超過他,師兄不必?fù)?dān)心我?!?p> “……”
“觀主,這位師兄好生厲害,他修行的道法和我們一樣么?”
“師父,這位師兄是您新收的弟子么?”
“師兄,你怎么這么厲害,能不能教教我……”
那些弟子在短暫的呆滯后,馬上圍了上來,對江凡生和呂人若問來問去。
他們雖然看不分明,不知道為什么江凡生只是一味躲閃便贏了此人,而且還是陳門主親口認(rèn)輸?shù)摹?p> 但畢竟是朝天觀勝了一場,大多數(shù)人心中也感覺有榮俱焉,不由地有些興奮。
畢竟,這些年幾乎每過一段時間,變會有人上門踢館,而朝天觀也是勝少輸多。
雖然觀主呂人若從來沒有輸過,但這些弟子被其他門派的弟子打擊的相當(dāng)難受,幾乎喪失信心。
江凡生對呂人若施了一禮,便轉(zhuǎn)頭進(jìn)內(nèi)室中去了。
呂人若笑了笑,轉(zhuǎn)頭對眾人道:“你們平時不努力,別人欺到頭上來也沒有任何辦法,陳門主的弟子才修行不過五年,便能把你們都踩在腳下……”
呂人若自然是趁這個時候?qū)@些弟子教訓(xùn)幾句,期望他們能夠好好的修行。
不過這些弟子根本聽不進(jìn)去,他們好像對江凡生修行的道法比較感興趣,一個勁的問。
“好了,都回去修行,否則的話默寫經(jīng)文十遍?!秉S宗趕了過來,把這些弟子像趕羊一樣趕回院子里。
黃宗是直接教授他們道法的師父,平常也十分嚴(yán)厲,因此這些弟子對他的話還是聽的。
呂人若嘆了口氣,也走入內(nèi)室。
“這次多謝師弟了,希望這些弟子經(jīng)過這次這些事能夠痛定思痛。”
江凡生道:“師兄,這些人久居凡人之所,所見所聽皆是虔誠的信徒或者是俗世間的紅塵,如何有心思修道?最好把外院撤了吧?!?p> 呂人若搖頭道:“師弟,我的想法和你不同。凡俗之人又和我們有什么不一樣?我們也曾經(jīng)在里面摸爬滾打,但是最后走出來了。
設(shè)置外院,除了讓諸位弟子能夠不必為生活擔(dān)憂外,也是為了給他們一些磨煉的機(jī)會。若是能夠經(jīng)歷紅塵仍然有一顆堅定的道心,如此方才能夠擔(dān)得起振興朝天觀的重任?!?p> 江凡生若有所思,不過他仍然有些不認(rèn)同外院。
呂人若道:“師弟,剛剛那種事你也看到了,除了中山門外,周邊還有三個與我們一樣的小宗門。而那種上門踢館的事情,幾乎每過幾天便會有一次?!?p> “這是為何?他們的實力又不足以壓制師兄,不過自找無趣。”
呂人若道:“朝天觀原本是周邊最強(qiáng)的宗門,前觀主和兩位副觀主都是元丹實力。然而那次大變后,周圍其他臣服于朝天觀的宗門便重新抬頭,都想爭奪這個魁首之位,而最弱的朝天觀便是他們第一個想要壓服的對象?!?p> 江凡生皺眉道:“師兄,我相信你只要入元丹,便足以把他們所有人打壓下去……”
“不錯,師弟,這便是我尋你來的目的?!?p> 江凡生不由恍然大悟:“原來師兄希望我從宗門內(nèi)幫你買丹種么……”
呂人若道:“不錯,想要凝丹必須要有丹種,我已經(jīng)耽擱了十余年的時間了,不能再拖。
觀里我根本走不脫,黃宗的修為不夠,我不放心他去太遠(yuǎn)的地方幫我尋丹種,所以便想找一個大派弟子幫我買一枚丹種。”
說罷。他苦笑道:“本來這種事應(yīng)該擺脫邊海宗的師兄們,但我離門日久,原先認(rèn)識的幾個同門也早已斷了聯(lián)系,所以只得拜托他人了?!?p> 蒼凌宗中自然有不少的丹種,哪怕是上好的,也能夠在聚靈院中找到,而且價格比外面的要便宜許多。
除了門中自己培養(yǎng)的丹種之外,還有不少是長老外出游歷,無意中尋到的。
蒼凌宗會高價收購長老手中的丹種,然后以一個較低的價格買給弟子們。
否則的話,想要找一個上好的又適合自己的丹種太難了。
江凡生點頭道:“若是師兄信得過我,此事我可以幫師兄完成?!?p> 呂人若從懷中取出一個乾坤袋,遞與江凡生,道:“這里面便是所需的靈石。”
江凡生粗略一看,搖頭道:“太多了,一枚上好的丹種不過才三萬靈石左右,而這里足夠有五六萬……”
呂人若道:“除了一枚丹種外,還希望師弟能夠幫我買一些普通的道法秘冊,不需要很高深,能修到元丹便可。
朝天觀如今的功法大多殘缺不全,而我自己所修的又不能夠傳出去,此事也需要拜托師弟?!?p> 低級的道法,確實能夠在蒼凌宗買到,而且并不貴。有不少的弟子會買一些和自己功法相仿的低級道法,用作參考之用。
“可以,此事也不難辦?!?p> 呂人若又拿出一個乾坤袋,輕輕一抖,整個桌子上便擺滿了玉瓶。
江凡生拿起一個,打開瓶塞聞了聞,吃驚道:“這里面都是大還丹?竟然有百瓶之多……”
江凡生進(jìn)去生元境的下賜便是大還丹,但每月也不過一瓶而已,呂人若竟然一下子拿了百瓶出來。
呂人若道:“這里是我在邊海宗的時候,門中的下賜。當(dāng)年我在生元境的時候,極少修行,幾乎日日研習(xí)劍法,不知不覺便鑄就了靈基,因此這些大還丹用的很少。
此物早已對我無用了,不如送于師弟,權(quán)作此事的報酬?!?p> 江凡生問道:“為何不給那些弟子服用,這么多丹藥,足夠在兩年之內(nèi)造就一個靈基修士了?!?p> 呂人若搖頭道:“這些弟子本來修行起來就極為懈怠,若是讓他們知道還有丹藥??峙氯杖照椅矣懸?,更不愿意修行了。師弟,我也沒有別的好物,這些東西希望師弟一定要收下?!?p> 江凡生也沒有再堅持,他揮手便把丹藥收起,拱手道:“多謝師兄美意,我便收下了,不知師兄需要什么屬性的丹種?”
呂人若頷首道:“純金屬性的,越鋒銳越好。
不過此事并不著急,我需要些時間來做凝丹的準(zhǔn)備,兩年之內(nèi)可否送來?”
“便兩年,不過可能會遲一些,但不會超過三年。”
“好?!?p> .
江凡生又在朝天觀中盤桓了十余日,方才離去。
呂人若在低境界留了很長的時間,又教授了不少弟子,因此對修行中的各種問題知之甚深。
而江凡生又一直沒有好的老師,所以趁這個機(jī)會也討教了不少問題。
呂人若自然也有問必答。
覺得差不多了,江凡生便告辭離去。
這次離開宗門,差不多一個月左右,收獲也極多。
除了丹藥以外,還有他手中的一枚乾坤戒。
此物是從齊三元的身上落下來的,那日,他雖然轉(zhuǎn)移了自己的魂魄,但身上的物品自然就沒辦法帶走了。
戒指原本是那個名為諸肖真?zhèn)鞯茏拥模R三元把他控制了后自然也順手拿走了戒指。
乾坤戒的空間極大,至少有十丈方圓,足夠放極多的東西。
戒指里的丹藥到是極少,不過卻有一個法器,便是那個金鐘。
齊三元是鬼修,無法發(fā)揮鐘的全部力量,最多只能用它自身的堅硬來抵擋道法。
不過江凡生是能夠把它的力量發(fā)揮出來的,他粗略的祭煉了一下,把自己的印記印在里面的陣法里。
一股心神相連的感覺油然而生,金鐘靜靜的懸浮在江凡生面前,他欣喜地摸了摸鐘身,這可以說是他擁有的第一件法器。
飛舟法劍雖然也勉強(qiáng)稱為法器,但無法祭煉,無論是誰,拿去便可以使用。
不過此物畢竟是諸肖之物,未免遭受別人的懷疑,他并不打算在門內(nèi)使用此物。
江凡生在飛舟之上,慢慢悠悠地回到了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