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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要殺夫:將門夫人有點狠

第二十章:燭光隱(2)

誓要殺夫:將門夫人有點狠 寒夏兒 2004 2019-04-20 12:00:00

  大約是前幾日趕路太疲憊了,這一覺睡得很舒服,只是半夢半醒間,依稀聽到些打斗的聲音,不過后來那聲音漸漸遠去了。

  我朦朧著睡眼推開窗子,就看到街道上有許多官兵正在抬運尸體,一陣微風(fēng)拂過,那尸體上的白布被風(fēng)吹起一角,我的神色一緊,又是黑衣人,心中暗自生疑,“難道昨天晚上的不是夢,而是真實發(fā)生的嗎?”

  我睡得太沉了嗎?當(dāng)我?guī)е@樣的困惑走下樓的時候,就聽到的顧玄的聲音,“慕姑娘,你醒了?!?p>  他應(yīng)該是剛從外面回來,神情有些不自然,大約也被嚇到了吧!想到他回宮之后的處境,我有些不知道怎么開口,對著他點點頭。

  “昨日可攪擾了姑娘的美夢,”懷南吩咐了幾句也走到我身邊,臉上都是笑意,應(yīng)該早已見慣了這樣的場景。

  “多虧懷副將,才讓我做了個好夢,”他這是在嘲笑我嗎?“噗嗤,”他突然笑了,我有些不知何意,“慕姑娘若真的要感謝,就去感謝將軍吧!可是將軍怕他們擾了姑娘美夢,才將人引走的?!?p>  “你最近很閑嗎?”北煜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不過他并沒有靠近我們,而是與我們拉開了一段距離,他還在介意那晚的事情,“將軍,我馬上就去安排馬車,”說著對著我眨了眨眼睛快速地逃走了。

  “公子昨夜定是沒有睡好,距離出發(fā)還有一段時間,不如公子回房間稍作休息,”他應(yīng)該也注意到顧玄有些蒼白的臉色,顧玄也沒在猶豫,直接轉(zhuǎn)身離開了。

  突然間就只剩下我們兩個人,“將軍先忙,我也回房間了,”他的眼圈黑的厲害,想必是整晚都沒有休息吧!還有他手上的傷口,雖然血液已經(jīng)凝固,但周圍卻紅腫的厲害,我忍住想要包扎地沖動,有些慌亂地逃回了房間。

  關(guān)上房門,我就狠狠地掐著自己的胳膊,借著痛意,勉強收斂了心神,“不能去,他,是你的仇人,”我坐在椅子上,給自己倒了一杯涼茶一飲而盡,來緩解我內(nèi)心的糾結(jié)。

  為何不可,這不正是我苦苦等來的機會嗎?我找出了兩支藥瓶,然后離開了房間,當(dāng)我在樓下找到他的時候,完全不顧及身邊人的神色,將他拉到了旁邊,在他困惑地神情中遞出了藥瓶,“這是給你的?!?p>  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我將藥瓶塞在他手上,“這可是上好的金瘡藥,將軍是打算讓別人笑話我嗎?”正打算離開,卻被他拉住了,“幫我,”然后自然地把手伸到我面前。

  我看著他,嘲笑地說道;“果然是將軍,連這樣的小事都得讓人伺候?!?p>  北煜輕輕嘆了口氣,將手收了回去,“姑娘神采奕奕,精神煥發(fā),于情于理都要略做感激,”真的像懷南說的那樣嗎?

  算了,“將軍還真是費心了!”

  他似乎早就料到了我會妥協(xié),話音剛落,他的手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我眼前,傷口周圍的血跡已經(jīng)干凈了,只是皮膚之間露出泛白的肉,我打開了其中一個藥瓶,正欲要上藥,但看到他疲憊的神色,最后還是收了起來,然后又打開了另外一支,敷藥,包扎,最后將那支藥瓶塞在他手里,手指觸碰到他的掌心,微微一掠,“早晚各一次,可不要讓傷口發(fā)炎。”

  就在我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他忽然攔在我身前,將我手中的那支藥瓶搶走,“這么小氣,送人的東西還要拿回去。”

  我看了他一眼,沒有任何敷衍地笑道:“這是讓傷口潰爛的藥,將軍若是想留著,我也沒有意見?!?p>  “最毒婦人心,”他打量著藥若有所思地說道,我趁著他失神地空隙,將藥瓶奪了回來,仔細地收好,“那將軍可要小心我!”

  他沒有問為什么?我也不打算回答,當(dāng)然,那也是因為我暫時還不能殺他,就當(dāng)是為了那些與我苦難的百姓吧!

  他總是如此的風(fēng)輕云淡,我想他是為了讓顧玄安心吧!他將最堅強的樣子展示出來,目的就是為了讓顧玄放下心來,他明明是那樣狠心的人,為什么心思會這樣細膩呢?我有些不明白。

  自我們離開梧桐郡才不過短短幾日的光景,就已經(jīng)遇到了兩次偷襲,若是我猜的沒錯,那人是在試探北煜吧!試探北煜是否能夠為自己所用?試探他的實力究竟如何?

  很明顯北煜不能為他所用,至于北煜的實力雖然不容小覷,若是百人,千人相繼而來,怕是他也應(yīng)顧不暇吧!更何況還要保護顧玄呢?原來是我想的太簡單了。

  “慕姑娘,你害怕嗎?”顧玄透過簾子看著車外郁結(jié)地開口,我猜想他應(yīng)當(dāng)已經(jīng)猶豫了許久,他雖然經(jīng)歷過姐姐的事情,雖然領(lǐng)教過吳子敬的冷血,可是那些比起當(dāng)下的處境,不過只是寥若晨星罷了,如今的顧玄如履薄冰,很像我剛從竹村出來時候,只是他所要經(jīng)歷的事情,遠比我要難得多。

  我對著他露出笑容,“沒事放心吧!凡事都有北煜呢?”就算是他北煜有事,也應(yīng)該不會叫他有事。

  “吁,”馬車驟然停下來,我的身子慣性地朝著前面一傾,所幸并無大礙,還未來得及坐穩(wěn),就聽到北煜的聲音,“保護好公子?!?p>  出事了,果真出事了,聽著外面的動靜,應(yīng)當(dāng)有百十余人,“待在車上不要動,”我囑咐好顧玄,迅速地離開馬車。

  崎嶇不平的山路,窮兇極惡的黑衣人,心狠手辣的宇文峙,濃郁刺鼻的血腥味,似乎都在催促我應(yīng)該要做選擇,生路,死路,太簡單的選項,可是我的思緒卻控制不住我的行為,手中的長劍毫不留情地刺入了黑衣人的身體里,鮮血順著長劍流淌下來。

  我注意到宇文峙質(zhì)疑的目光,可是那又如何呢?我早就說過,仇我會親自報,助紂為虐我也堅決不會做,伴著馬兒的嘶吼,我拔出長劍,沒有任何猶豫地加入了混戰(zhàn)。

  “小心,”我回頭的瞬間,就看到黑衣人緩緩地倒下,然后便是北煜擔(dān)憂的神情,他救我,那是因為他不知我是誰,自然我也無需道謝,況且······。

  我神情肅然,持劍毫不留情地朝著他刺了過去,那劍略過他的衣衫,直直地刺入黑衣人胸膛,況且我也救了他。

  “都告誡過你離開了,”他又踹倒了我身邊的黑衣人,然后靠在我身邊,語氣充滿了無奈。

  “將軍怎好怪責(zé)我,若是將軍能夠給我滿意的答復(fù),此刻我也不會身陷此處,”我媚然一笑,揮劍又刺傷了一人。

  “慕姑娘這是又在講笑話了嗎?”他的語氣如常,并沒有任何波瀾。

  “將軍多慮了,我從不講笑話,”此時此景,我早就不想在逞口舌之快,“我們該怎么辦?”。

  “帶顧玄離開,保護好他的安全,”他突然莫名其妙地說了這樣一句話,“為什么?”他要做什么?為什么要我保護顧玄。

  只是他根本就沒有回答我,而是忽然將我扶上車,我才剛剛坐穩(wěn),那馬車飛快地在林中奔馳,而他的身影也消失在我的眼前,隱隱約約能夠聽到打斗的聲音,以及宇文峙氣急敗壞的聲音,“還不趕緊給我追”,他這是在做什么?

  馬車在林中疾馳,不知走了多長時間,我聽不到任何的聲音,才敢停了下來,遙望了一眼來時的路,發(fā)現(xiàn)沒有任何人追上來,我才緩緩地松了一口氣。

  我四處打量了一番,那邊有條小河,就掀開了車簾,“他們應(yīng)該暫時追不上來,我們先在此處休息一下吧!”

  顧玄雖然在極力地掩飾,可是他的手再發(fā)抖,我假裝不去理會他,獨自一人先去了河邊,我蹲下來,洗去了手上的血跡,水微微涼,很是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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