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走后,人群立即爆發(fā)出海嘯般的議論聲,個個交頭接耳,好奇地盯著已經(jīng)關(guān)上地院門。
不多時,阿倫從后院中走出,手上提著個棍子,上面綁著正在呼呼大睡的猛莽,自己擋在門口,像一尊門神般讓任何人不敢越步。
就在眾人的期盼中,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當已然睡醒的孟莽茫然得看著眼前的人海時,院中傳來鶴易的聲音,
“都進來吧!”
’唰‘
所有人第一時間沖向院中,那模樣像極了沖向食堂的學(xué)生們,當他們進入院中的時候,一位位嘴中似是被塞了燈泡,大張著合不攏。
各式各樣的柜狀物體豎立著一排排靠在院墻,巨大的轉(zhuǎn)盤擺在中央,四周花草賞心悅目,帶著香氣沁入心肺令人精神抖擻,石珠噴泉旁,幾張寬大的紅木桌上擺放著從未見過的新式堵具(防屏蔽)。
鶴易走在最前一一講解,眾人如同小雞啄米般緊跟其后,整個后院只剩下他的滔滔不絕與粗重地呼吸聲。
“就是這樣,大家都明白了嗎?”
良久過后,鶴易感覺自己的嗓子都快冒煙,終于將所有的器械解釋完畢。
“嗒、嗒、嗒.......“
伴隨緊湊地腳步聲,人群海浪般地退卻,眨眼的功夫只剩他一人獨自在轉(zhuǎn)盤前凌亂。
“掌柜的,人怎么都走了?”
阿倫一臉迷糊的走了進來,剛剛那人群離開的架勢,比進后院時還要兇猛。
“不知道!“
沒好氣地回了一聲,鶴易心中的失落無法用言語訴說,帶著落寞地背影走了出去。
好在客棧內(nèi)冷清得不算太徹底,廳堂得幾張客桌都已坐滿,不時有人吆喝著結(jié)賬加菜。
“怎么會都走了呢?怎么會都走了呢?”
錢柜后,鶴易似著魔般不停的自語,本以為見識了各種’娛樂‘設(shè)施過后,所有人都會趨之若鶩的打開錢袋瘋狂給自己送錢,哪成想一瞬間跑個精光,
那后院的物件可是花費了目前所有的積蓄,看這樣子怕是血本無歸,得,若不是廚房里已經(jīng)備好了食材,這客棧就得立馬關(guān)門,看來一口氣想吃成個胖子,在哪個年代都不現(xiàn)實。
越想越是郁悶,越想越是氣結(jié),愁從心中起,氣到顫抖地手不自覺地摸向柜上的煙盒。
“嘭、嘭、嘭......”
正在這時,門外響起雷霆般的腳步聲,震得煙盒緩緩移動,猛得抬頭,鶴易見到了永生難忘的一幕。
烏泱泱的人群剎那間占據(jù)了整個廳堂,各式的叫嚷聲沖得他的大腦都要爆炸,
“掌柜的!掌柜的!?。〗o我來張季票?。。。?!快!!”
“給老子滾一邊去!叫汝娘!窮批??!掌柜的來張年票?。?!快??!我有現(xiàn)成的黃金?。。。 ?p> “辣雞!才年票??!掌柜的??!唯愛屁怎么賣!?。?!給我整一張?。?!”
何為大起大落,何為大喜大悲,這一刻沒有人比鶴易更懂這種感受,雙眼被明晃晃的金光覆蓋,整個人都快幸福得暈了過去。
洞庭市仿,乃名揚城最熱鬧的幾個地方之一,在這個年代,娛樂的手段屈指可數(shù),堵(防屏蔽),成了大部分人主要的娛樂項目,當然,還有不少人以此為生,抱著一夜暴富的夢想。
這里每天都會流動大量的銀兩,形形色色的人出入此地,不少人因為沾染了這里,家破人亡。
朱紅色的大門緩緩打開,一位臉上布滿刀疤的中年從中走出,雙手叉腰站到臺階上,當看到空無一人不同往日的大街時,面上的得意瞬間變成了震驚,不可置信的后退兩步被門檻絆了個趔趄,連滾帶爬的沖進輝煌豪華且寬敞的大廳中,
“頭?。☆^?。∪耍。?!人?。?!”
“大清早詭(防屏蔽)嚎什么!!人多不正常!讓他們一個個排好隊不要擠,敢在我這鬧事,輕則打斷腿!重則打死喂狗!”
跟著刀疤中年的呼嚎,一名滿臉橫肉的光頭不耐的從二樓一個房間中走出,锃亮的光頭上還印著幾個紅唇印。
“一個沒有?。?!”
“什么一個沒有?”
“人?。。?!”
“什么??。?!”
聽聞此言,光頭難以置信的震驚,正在這時幾名模樣風SAO的女子從他身后房間走出,輕嗔著挽住他的胳膊,
“虎爺,時間還早,再玩會嘛~”
“玩你媽?。?!”
“虎爺真壞~您等等,我這就回去把我媽叫來?!?p> “草??!”
光頭盛怒的推開幾女,死死的盯著樓下的刀疤臉,疾聲問道,
“說!到底怎么回事?。?!”
“我!......”
“虎爺??!虎爺?。?!不好了!!不好了?。。。?!人都跑去仙食樓了!?。⊥ㄐ绣X莊的銀子都快被取光了?。。。?!”
正當他質(zhì)問的時候,一名藍帽小廝拎著空蕩蕩的菜籃急沖沖地從門外跑進,面上寫滿了震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