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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思佳,欠你的余生

第二十二章 敗露

霍思佳,欠你的余生 失落的記憶1 2272 2019-04-25 16:27:45

  這種事情可能夠他們鉆被窩樂上幾個夜晚了,而對我們這類人則是沉重的打擊。

  我不知道,如果有一天我們的家被這樣抄掉,我們會該怎么辦?是狼狽回家,還是置辦家具,從頭開始?

  負面的打擊總是會擊垮一些人,而讓另一些人斗志更加頑強。像是打不死的小強,愈戰(zhàn)愈勇。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對之前事情的淡忘,和聽了同仁對負面的全方面的講說后還是堅定了態(tài)度,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tài)去面對未來。

  心想負面或許果真是他們暗地的扶持。表面打擊,而不是真正的取締。打擊而不滅,春風吹又生!

  確實如此,之后的日子里,我們又獲得了片刻的安寧。還低調的為馮波帶來的兩個小老板舉行了開奔儀式。

  兩個如同馮波大的男孩子,眼睛里不染世事塵埃,剛出社會,對啥也感興趣,尤其是對金錢。

  所以,這樣“賺錢”的機會自是讓年輕奮發(fā)的心躁動不已,雖不是歃血為盟,但也是廳前勵志。

  而我被加之那么多的頭銜后,也是對我一個個的五體佩服,急著讓我傳授經(jīng)驗。我們所有人都籠罩在“成功”的迷霧當中。

  就是這樣,我們白天都生活在自欺欺人的“老板”的世界里,而寂靜夜里,卻為交不上生活費而輾轉難眠。

  女寢里,一個叫萍兒的女孩子手機還亮著,不斷的按壓著手機鍵盤,發(fā)出必必剝剝的聲音。她也是北方女孩子,所以打心里覺得有幾分親切。

  人就是這樣,只要一出遠門,便自動萌生一種認主歸宗的心境。

  我給小杰發(fā)了一條短信,小杰立馬便回了過來,問我怎么還不睡。我把沒有運作資本的情況告訴了小杰。

  小杰的短信似乎比我期待的又慢了幾分鐘。

  之后,告訴我別擔心,他會解決的。

  想睡,卻困的睡不著。

  總覺得來了這里睡眠嚴重不足,可又覺得每天都有完不成的事情。不知道那近在嘴邊又遙不可及的成功會以一個什么形態(tài)出現(xiàn),何時出現(xiàn)!

  雖然這種當“老板”的日子談不上累,卻過的真心不踏實。當然我也沒有真正體會過工作賺錢的日子,只是聽同仁們說述說打工的苦和累,相比之下簡直是天堂和地獄的差別。

  可有時竟覺得是明明很苦,卻裝出一副很成功很自在逍遙的樣子。

  再過了一段時間,氣溫真的升高了,管不管人們作好了心里準備去適應了沒有便果真熱了起來。

  大家都提出讓我上臺講一堂課。對于那些臺詞我倒是倒背如流,只是一想到近兩個小時的舌尖戰(zhàn)斗便有點退卻。

  而我為了團隊的利益,還是選擇了上臺。

  那天早上,呂子超聽說我要上臺講課,臨走時還將寶馬騎到我身邊對我說加油,讓我一路上心花路放。

  可事實上,我終究還是沒有講成。

  就在去大課堂的路上,我接到媽媽的電話。看到手機上顯示的數(shù)字,我突然開始心驚。

  滿懷忐忑和不安接起,老媽說已經(jīng)到了q市,電話里問我去學校還坐那一路公交車。

  當時的我瞠目結舌,內心糾結,無言以對。

  相隨的同仁一再用手機打出一個個緩兵之計的理由,可我對于這種編造一個接一個的謊言來換的一時的安穩(wěn)深感排斥。還有以我對母親的了解,她若知道我謊話連篇,信口胡言,那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原諒。

  其實在電話那頭的母親從未打消過對我和小杰的懷疑。否則白貧無故的怎么會突然去了我所在的學校。記得高中三年她都沒往學校跑過一回。還大義凜然的教導我獨立自主什么的。

  我猶豫不決該怎么去和母親解釋時,母親頓感情形不對,或是她一直不敢去相信的事情確確實實如同震雷一般在她的腦畔炸開。

  暴風驟雨也猛烈而至。

  母親一聲聲的通過電波傳遞著她的惱怒與痛心。而我則除了糾結著,難過著,蹲下來心疼和流淚,甚至連插話解釋的機會也沒有。

  剛要開口便被一聲聲如釘子的“住口”扎在心上。

  時間不知持續(xù)了多長時間,可能是她累了,也可能是父親奪過了電話。

  父親沒有母親暴怒的咆哮,而是慢條斯理的壓制著內心的情緒,緩緩地問我人身安全不,自由不,有沒有和小杰在一起。

  我的情緒稍作緩和。我知道回答是或不是都會讓他們心如刀割,可我還是閉上了雙眼,趕出眼中噙著的汩汩熱流,用力點頭,顧不上同仁在眼前擠眉弄眼與極力擺手。嘴巴里還是擠出了一個是字。

  “你讓他接電話!”母親的聲音再次咆哮。

  “他現(xiàn)在不在我身邊!”我有些怯弱的自降聲調。

  “那他現(xiàn)在在哪里?”母親吼出了聲。

  “媽,你聽我說,小杰他現(xiàn)在沒事。你相信我!”我竟然口不擇言提了個相信,這詞擱在以往倒也再平常不過,可此情此景……

  “相信,哼哼,你讓我怎么相信你,讓你去看看你弟弟小杰,你倒好,你不把弟弟從泥潭里拉出,你也跳了進去……哦,是不是說什么買數(shù)碼相機,生活費那些都是騙我們的……”母親數(shù)落一尊尊罪件時,我雖然當時羞愧難當,可并不認為自己就十惡不赦。反倒覺得自己在為家族的榮耀而忍辱負重著。

  插不上話的時候,又無法忍受母親一聲聲的暴戾時,我只能俯身抽泣著,心如刀絞!

  大概是父親故意支走了母親,也可能是避開,總之父親壓低了聲調跟我說:“默默,有什么就說什么,別害怕,爸爸現(xiàn)在一個人”時,我終于敢和他“理直氣壯”的討論這所謂的直銷和傳銷了。

  之后我便在電話里將我在團隊里所學的給他們解釋了半天,結果和大家猜想的一樣糟糕。

  那種被誤解的憋屈,想解釋還不知如何去解釋,越解釋越糟糕的無奈。在他們的腦子里早已給你定了性,不管你承不承認,狡不狡辯,事實便是你被傳銷了。

  你的過多的解釋就是欺瞞,受人蠱惑,被人控制,越是證明你不清醒。

  他們不知道為什么平常如此乖順的孩子怎么突然間變得固執(zhí),撒謊,不分黑白又聽不進任何忠告。

  卻在跟你解釋著什么堅持,什么善意的謊言,什么世界上并不是非黑即白,而存在灰色,插邊球什么的……

  最后,父親的長嘆讓我失望至極,心痛至極。最后又用特凝重的語氣跟我說:“孩子,即使你不上學了,去掃大街,我們都還是以你為榮的,可這條路無異于肯蒙拐騙,你為何就是看不清,你看不清也罷,可你怎么就不聽勸呢!”

  父親那番話至今我都不敢忘,只怪當初被蒙蔽心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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