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璃環(huán)視著四周,全部都是那些詭異的白色面具。
“這些就是傳說中,由西班牙雕刻家蕭布爾康德雷斯,去世前完成的兩百副面具?!?p> “大家也叫它們,詛咒假面!”長良瞳孔微縮,輕聲低語說著。
柯南臉上大變,突然想起那釘在樹干上那封詭異的恐嚇信。似乎這里又要發(fā)生不得了的事情,他有這種預(yù)感。
“請問一下,”毛利小五郎依舊一頭霧水,忍不住開口問道:“詛咒假面到底是什么意思?”
“因?yàn)槭挷紶柺莻€悲劇型雕刻家,他雖然天賦異稟,卻掉進(jìn)眼紅他的兄長設(shè)下的陷阱里。地位、名聲甚至財產(chǎn)都被搶得一點(diǎn)不剩,絕望的他從那個時候好像被什么東西附身一樣,不停的雕刻這些面具。
就在他刻完第兩百個之后,竟然自己結(jié)束了性命。當(dāng)時散落在他遺體周圍的這些面具,全部都沾上了血液,就好像在吸食他的鮮血一樣?!?p> 蘇紅女士聲音低沉恐怖,蕭布爾的故事在她口中緩緩道出。
“不只是這樣,”長良補(bǔ)充道:“后來這些面具分散在不同人手中,而持只有這些面具的人好像受到詛咒般,最后大多以悲劇終了……”
她列舉了一個個面具前任主人的慘狀,嚇得小蘭更是向著大叔貼近一些。
“可是,”松平很猶豫,但是依然說出了他接下來的話?!疤K芳女士把這么多面具全部收集,難道不怕出什么事嗎?”
蘇芳笑了起來,似乎笑的有些得意洋洋?!斑@一點(diǎn)您就放心吧,我早已經(jīng)請法力高強(qiáng)的靈媒將這些面具的詛咒全部封印起來了。”
靈媒?封印?
蘇月璃眼神不屑,再次把目光落在那些面具之上,銀白色的面具似乎通著絲邪惡的氣息。不過力量極淡,淡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了。
至于這些邪惡的力量來源,想必是后人把持有者的悲劇或者意外,強(qiáng)加在這些面具上產(chǎn)生的信仰力生成的。
只要一個簡單的驅(qū)邪咒語,就可以全部消除了??船F(xiàn)在面具上的興許能量,蘇月璃鼻尖用力一吸,就將那些能量全部吸進(jìn)了她的體內(nèi)。
不過,蘇芳所說的那個法力強(qiáng)大的靈媒,想來也只不過是個騙子罷了。
“不過,在現(xiàn)實(shí)世界里,人類的邪念要比詛咒還要可怕的東西?!泵笫甯锌f道,他這個無神論者去相信假面面具詛咒,他可是一點(diǎn)都不會相信的。
“毛利先生,您的意思是?”蘇芳女士疑惑的問道。
“老實(shí)說,我們在來這里的半路上被一棵樹擋了路,那棵樹上還盯著這張紙。”毛利從懷中掏出恐嚇信,遞給了一旁的蘇芳女士。
“這是……”
旁邊幾人表情劇烈變化,也跟著說道:“我三天前,也收到了同樣的一封信。”
“我也是??!”
眾人紛紛附和,想必參加宴會的所有人應(yīng)當(dāng)都收到了這樣的信件。
“我們公司也收到一封奇怪的信?!苯鸢l(fā)帥氣的年輕男人步履瀟灑,他剛好走進(jìn)大廳,手中還拿著一個信封。
“冬矢?”蘇芳嘴角輕笑,口中卻輕聲責(zé)備,“你怎么這么晚才到???”
“哦,”男人帥氣笑著,又似乎是在告饒,“我可是正在全國巡回演出,稍微遲了一點(diǎn),您就別計較了。”
語氣很親切,很顯然他和蘇芳女士關(guān)系很親近。
“他是誰?”柯南看著小蘭再次陷入看到偶像的癡迷狀態(tài),拉了拉她的衣擺小聲問道。
“藍(lán)川冬矢,他是最近很有名搖滾歌手。園子可是收集了不少關(guān)于他的消息,他呀,年輕又有才華,而且長得又很帥?!泵m開始還正兒八經(jīng)的介紹,后面滿眼冒紅心向著對面帥氣的男人。
“切!不就是會唱歌嗎?”柯南語氣滿是醋意,小聲的嘟囔著。
蘇月璃突然冒出,一臉嘲諷的看著他?!笆鞘鞘牵偙饶橙四瞧畦屔ぷ訌?qiáng)上不少吧!”
“小璃!”柯南惱羞成怒,沖著她不停地翻白眼。
……
“信封上沒有注明寄件人的姓名,只寫了收件人是蘇芳老師?!彼{(lán)川上下翻轉(zhuǎn)手中的信封,示意旁邊的毛利小五郎查看。
他接過信封,仔細(xì)打量上面稚嫩又工整的筆跡。
“也許是有人為了隱藏筆跡,特意寫的很工整?!?p> 他仔細(xì)查看之后,做出了一番推論?!胺奖阄椰F(xiàn)在打開嗎?”
毛利小五郎在征求蘇芳女士的意見,得到回復(fù)后輕輕撕開并沒有打開過的信封。
【今天晚上,詛咒假面將會吸食鮮血,詛咒假面的使者上?!?p> “???”
又是一封恐嚇信,而且還和另外幾人收到的內(nèi)容不同。
“蘇芳女士,我看這件事還是報警吧。”毛利為了她的安全,慎重的提出意見。
“不用了,不用那么麻煩,”她輕聲反對,似乎并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轉(zhuǎn)身看著眾人,替大家解釋道:“自從我開始從事慈善事業(yè)以來,類似這樣的恐嚇信從來就沒有停過?!?p> 毛利大叔無語了,既然主人都沒有同意,他也沒辦法私自做出決定。
夜色漸漸晚去,屋外小雪飄揚(yáng)。把這座豪華別墅,裝點(diǎn)的如詩如夢。
豪華餐廳,里面溫暖如春。大家似乎忘記了下午的不愉快,盡情的享受了一頓豪華晚宴。
晚餐后,毛利大叔和蘇芳女士單獨(dú)聊了一會。
柯南十分好奇,有幾次都想跟過去,只可惜卻被毛利蘭給制止了。
“怎么,你很好奇他們談了些什么?”蘇月璃小聲問道,臉上帶著他熟悉的狡黠笑容。
“拜托了!”柯南雙手合十,高舉到頭頂后祈求的說道。
“看你這么誠心誠意,我就告訴你吧?!?p> 柯南故意耍寶,做出俯身叩拜的架勢?!靶〉闹x謝小璃大人提攜!”
蘇月璃傲嬌笑出聲,也開始演起來了。如同女王施舍一般,把樓上發(fā)生的事情都告訴給他了。
原來,蘇芳女士特地把毛利大叔單獨(dú)叫到三樓,就是為了拜托他調(diào)查20年前片桐先生太太的車禍意外。
不僅如此,而且還許諾了他事成之后兩百萬的酬勞。
“為什么?她對片桐太太的車禍那么在意,就連自己收到恐嚇信都沒有特意去調(diào)查一番?!?p> “我怎么知道?我又沒有讀心術(shù)!”
柯南疑惑不解,毛利大叔同樣也疑惑不解。不過并不妨礙他,得到那兩百萬的酬勞啊。
200萬???可是小案子的好幾倍呢,又怎么可能不會讓他心動呢。
晚宴過后,大家都在一樓的休息室玩了起來。
這里既有室內(nèi)臺球,還有可供兩人對弈的國際象棋。另外就是不間斷提供的美酒甜點(diǎn),簡直讓大家有些樂不思蜀了。
柯南和小蘭一起對弈,卻又顯得心不在焉。因?yàn)?,他正把今天收集的信息在腦海里一一匯總。
大家有些奇怪,除了蘇芳女士和名叫稻葉和代的秘書,其他人似乎都有些怪異。
不管是用餐時提起的因?yàn)檎疹櫶K芳女士起居的好朋友撞人逃逸,還是搖滾歌手藍(lán)川先生就是那位好朋友自殺留下的兒子。
又或者時20年前因?yàn)檐嚨溔ナ赖钠┨?,這一切的事情似乎都和蘇芳紅子有一些關(guān)聯(lián)。
總之,蘇芳紅子似乎沒有生命安全,卻又和在場的賓客有著若有若無的關(guān)系。
算了,現(xiàn)在想在多也是無濟(jì)于事啊。
“喂!柯南你快要輸了哦!”耳邊傳來小蘭暢快的笑聲,柯南不得不把注意力全部放在對弈上面。
時間愈發(fā)臨近子時,雙胞胎女仆突然站在大廳中,提議大家回房休息。
眾人此時正在興頭上,那會乖乖聽話回去睡覺。畢竟現(xiàn)在不過才午夜12點(diǎn),讓他們這群夜貓子怎么可能去那么早的睡覺呢。
看著眾人不喜的表情,雙胞胎異口同聲說道:“抱歉打擾了各位的雅興,這座宅邸到了午夜12點(diǎn)有一個將假面廳上鎖的慣例。一旦上鎖之后,東廂房和西廂房就不能互相連接了。所以我們必須在這里先請大家回房休息,希望大家配合?!?p> “為什么呢?怎么會有這種奇怪的慣例?”眾人雖然覺得有些敗興,但也并沒有強(qiáng)烈的反駁。毛利還是有些疑惑,不解的問道。
“因?yàn)槭挷紶柕募倜嫦矚g惡作劇,所以只要一過午夜12點(diǎn)就會擅自到處玩耍,我們必須將它們統(tǒng)統(tǒng)鎖在假面廳里面?!?p> “無稽之談,這么說也太離譜了吧?”松平守可不相信,他只會覺得她們是在說謊罷了。
“這是真的,”女仆平靜的說道:“每天天亮之后,那些面具不是會左右傾倒,就是會直接摔落在地上,過去已經(jīng)發(fā)生過許多次了。”
“所以麻煩大家,現(xiàn)在可以開始準(zhǔn)備回房休息了?!绷硗庖粋€女仆說道。
午夜12點(diǎn)鐘聲響起前,兩位女仆分別把兩扇門上鎖。把蕭布爾面具牢牢地鎖在假面廳里面,別把東西廂房徹底的隔開了。
房間內(nèi)。
蘇月璃生氣的捶打著軟枕,還在為剛剛發(fā)生的事情生氣。
她就不明白了,東廂房這里有那么多休息室,為什么非要把大家安排在同一個房間里呢。
她剛才只不過是提議住在旁邊的臥室里,沒曾想遭遇到了其他三人的一起反對。
好吧,小蘭擔(dān)憂她的安全也就算了,柯南那家伙為什么也會反對啊。
難道他忘記,自己的身手,就是來上十個八個的歹徒,也不是她的對手好吧。非要讓大家睡在一個房間里,她可是一點(diǎn)也不喜歡毛利大叔的打鼾聲啊。
“呼嚕嚕!”鼾聲如雷,吵的她沒有一點(diǎn)睡意。
蘇月璃不停的被窩里翻滾,不過在聽到隔壁床柯南也在不斷地翻身。心里也總算有些滿意,畢竟有人和她一樣,一樣被吵的睡不著。
來吧,互相傷害吧!
蘇月璃抱著這樣的心思,等著看柯南同樣失眠了。
“鈴鈴鈴!”寂靜的房間中,電話鈴顯得格外嘈雜。
柯南翻身坐起,看著不斷鳴叫的電話機(jī),轉(zhuǎn)頭看向被驚醒的毛利大叔他們。
“哈哈哈!”剛接起電話的柯南,就被對方陰冷的笑聲嚇得臉色蒼白。
“你是什么人?”柯南著急的問道。
“我是詛咒假面的使者……”對方陰冷的聲音從聽筒傳來,顯得更加恐怖!
假面……使者?
毛利大叔原本還為叨擾他睡覺的鈴聲,感到氣憤不已呢。誰想聽到那個寄出恐嚇信的人名后,也跟著緊張了起來。
“給我!”大手一揮,從柯南手中搶過了聽筒。
“喂!”毛利大叔十分著急,大聲力喝對面的人。
“詛咒假面,現(xiàn)在十分渴望喝到鮮血,誰是我們的犧牲品呢?再不快點(diǎn)來,可就來不及了?!标幧植赖穆曇舾氯欢梗搅舴績?nèi)一臉慎重的四人。
蘇月璃懶洋洋打著哈欠,她好不容易培養(yǎng)的睡意,就這么被電話內(nèi)容給踢出九霄云外了。
她到底招誰惹誰了,那個家伙最好不要被她抓到,否則的話定讓他三天三夜不能合眼。
“開什么玩笑?”毛利小五郎勃然大怒,直接沖出房間,向著假面廳內(nèi)上大門跑去。
畢竟假面使者的目標(biāo),一直都是別墅的主人蘇芳紅子?,F(xiàn)在她居住在西廂房的三樓,現(xiàn)在想要去往西廂房,必須通過那間假面廳才可以。
對方瘋狂的冷笑聲,似乎還在他們耳邊盤旋。如果不快一點(diǎn)的話,蘇芳女士很有可能就會有生命危險了。
“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