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嚓嚓!”
毛利小五郎焦急的扭動房門把手,只可惜并沒有能夠轉(zhuǎn)動打開。
“已經(jīng)上鎖了!沒辦法了,小蘭,你們快去把穗奈美叫起來,讓她過來把房門打開?!彼鼻蟹愿佬√m,他自己守在旁邊等待。
“呃?好!”毛利蘭不敢耽擱,和柯南迅速的沖下樓去。
不久后,穗奈美拿了鑰匙來。她雖然十分害怕,但雙手顫抖的把假面廳的大門打開了。
“???”
“怎么會?”
蕭布爾的面具全都不見了!幾人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心中慌亂更加強烈了。
“嗯嗯!”隱約傳出細(xì)微的呻吟聲,聲音低沉伴隨著東西掉落的聲音??履享饩o縮,暗道不好。
“難道……不會吧?”毛利小五郎神色低沉,他覺得從晚上開始一切都不受控制了。一聽到短促的慘叫聲,他想到的就是收到恐嚇信的蘇芳女士。
看到一旁通往三樓的樓梯,他想也沒想就要直接沖過去。
“那邊是上鎖的,根本沒有辦法通往老師的房間。老師的房間在西廂房那邊,只有通過西廂房的樓梯才能前往?!彼肽蚊乐浦沽讼胍蠘堑乃?,跟著抓起旁邊的電話機。
“我打電話通知妹妹,讓她另外一邊的門打開?!?p> ……
西廂房三樓。
毛利小五郎他們焦急的腳步聲,把那邊居住的幾人都驚醒了起來。他們趁著走道殘余的亮光,一個個跑出房門,也跟著上了三樓。
蘇芳紅子房門鎖得嚴(yán)嚴(yán)實實,蘇月璃靈敏的嗅覺聞到了里面濃郁的血腥味。
看來,那個老太太兇多吉少。
“蘇芳女士!”毛利小五郎跨步向前,用力的拍打著緊閉的房門。
“發(fā)生什么事了嗎?”大家下意識的跟著上了樓,卻是依然一頭霧水。
“叔叔,快看!”柯南指著房門上面的氣窗,提示他打破上面的玻璃窗。
“啪!”
“咔嚓!”玻璃落地的聲音,毛利小五郎看向里面,昏暗的光線下只能看到蘇芳女士躺在床上,周圍更是散落著那些面具,甚至很有刺鼻的血腥味傳出。
他心里焦急,已經(jīng)初步判定了她肯定是兇多吉少。但是沒有進(jìn)一步確認(rèn)的話,他不愿意下最后的結(jié)論。
“大叔,你讓柯南從氣窗跳進(jìn)去,看看里面的情況再說?!碧K月璃看著滿臉焦急,雙拳不自覺緊握的柯南提議說道。
“好!小心點?!泵^續(xù)清除氣窗上的玻璃碎片,剛好可以足夠小孩子通過。旁邊的小蘭十分細(xì)心,為了避免柯南劃傷,還小心的鋪上了一張桌布。
柯南跳進(jìn)去后,房間內(nèi)的情況更為駭人。散落一地的蕭布爾假面,每一張面積上都沾滿了鮮血。蘇芳女士身上到處是噴濺的血跡,他清楚地感受到,她已經(jīng)沒有了呼吸。
毛利小五郎焦急看著房內(nèi),在看到柯南低沉的搖頭,又怎么會不明白房內(nèi)的情況。
可是為什么呢?為什么鎖在假面廳的面具怎么會出現(xiàn)里?
“我的詛咒就此實現(xiàn)了,詛咒假面的使者上?!笨履蠐斓揭粡埿偶?,低語的念了起來。
“???”
“一定是詛咒,一定是假面的詛咒將蘇芳女士殺害的?!彪p胞胎兩姐妹害怕的抱在一起。
翌日清晨,天剛微微亮,目暮警官就帶著警察趕到了這棟別院。
看到毛利小五郎后,他的臉色瞬間能看起來。
果然,“移動的死神”再一次降臨,他很想為這座宅第的主人默哀。
“我說,那你收到恐嚇信的時候,你們?yōu)槭裁床涣⒓赐ㄖ剑俊蹦磕好嫔珖?yán)肅,一雙厲眸緊盯著對面有些忐忑不安的他。
“這個,”毛利神情尷尬,“因為蘇芳女士常收到這樣的恐嚇信,所以……”
目暮默默在心中翻了白眼,心中暗暗吐槽道:拜托,你雖然現(xiàn)在是一個偵探,但你可是一名刑警出身啊,這樣的敏感力都沒有了嗎?
房間內(nèi)柯南微蹙著眉頭,仔細(xì)觀察的現(xiàn)場。
房間大門被上了兩道鎖,把另外一扇早在幾年前就定死了。就連窗戶也是被封死的,這里很明顯是一個密室。
蘇月璃站在門口,疑惑看著那邊的門上方的柵欄型木板。不過縫隙只有五六公分寬,恐怕也只有小孩子的手可以通過了。
轉(zhuǎn)頭再次看向地面上散落的面具,也許這個東西可以通過吧。
蘇月璃瞥著長良小姐,纖細(xì)潔白的頸部掛的項鏈。嘴角淺笑,臉上露出明白的笑容。
……
“我想說的是,這是一件不可能犯罪密室殺人案!”目暮看著被兩道鎖緊閉的房門,不由得感慨說道。
“不可能犯罪……密室殺人?”旁人呆愣,都不解的看著他。
“通往房間只有兩個入口,其中一個還在幾年前就釘死了,而且上面柵欄狀木板連一只成年人手臂都穿不過去。房間的兩扇窗戶也被封死了,唯一能夠進(jìn)出房間的大門,又從里側(cè)上了兩道鎖。所以,這是一件不可能犯罪密室殺人案?!蹦磕耗托臑榇蠹医忉屩@一刻格外的自豪。
問題是,兇手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
“警部,我們在屋外雪地里,并沒有發(fā)現(xiàn)可疑的腳印。附近的雪地上,也沒有任何兇手出入過的痕跡。”高木從外面跑來,貼近他的耳朵小聲說道。
“哦!”目暮眉頭緊鎖,所有關(guān)鍵點就在兇手的手法上。他到現(xiàn)在還沒有搞明白,兇手是怎么進(jìn)去房間的,又怎么把人殺害后從房間內(nèi)離開。
一樓客廳,別墅里所有人都端坐在餐桌兩旁。每人都面色沉重,很顯然都被今天晚上的事情嚇呆了。
“各位,我有幾件事想請教大家?!蹦磕壕匍_口問話,大家都打起精神專注的聽他的話??吹剿麄冞@樣的情況,更加嚴(yán)肅的說道:“命案發(fā)生的時間,大概在凌晨兩點半左右。東西廂房兩邊的大門緊鎖,所以住在西廂房的幾位這段時間都在做什么?”
目暮警官把注意力落在片桐先生他們五人身上,畢竟東廂房的人想要犯案可是要經(jīng)過兩重大門的,幾乎可以經(jīng)排除掉藍(lán)川先生和穗奈美的嫌疑了。
“我當(dāng)時正在房間睡覺,聽到外面嘈雜的聲音就跟著跑了出來……”片桐回答。
“對了,片桐先生你之前和蘇芳女士認(rèn)識嗎?”毛利突然插話問道。
片桐疑惑的搖了搖頭,“并沒有,這次是我第一次見到她?!?p> “那就奇怪了!”毛利繼續(xù)盯著他看,“蘇芳女士特地拜托我,調(diào)查20年前你太太出車禍時的事情?!?p> “什么?”聽到這個消息讓他很吃驚,他焦急的看著毛利小五郎。
柯南視線在片桐和藍(lán)川轉(zhuǎn)移,也跟著插話道:“有沒有可能,20年前藍(lán)川先生的母親撞到的就是片桐太太呢?”
“這個……有可能嗎?我對于這件事沒有一點印象,畢竟那個時候我才六歲。”藍(lán)川眼眸一閃而逝的痛苦,很快又十分鎮(zhèn)靜地說道。
“不管怎么樣,我們大家都在第一時間趕去蘇芳老師的臥室,根本沒有時間擦拭身上沾染的血?!遍L良皺著眉頭,不懷好意的看著秘書稻葉小姐。
“你……你什么意思?”她勃然大怒,直接抓起對方裙子的衣領(lǐng)問道。長良脖子里懸掛的珍珠項鏈,被他憤怒的手一個用盡拉斷了。
“都是你,當(dāng)時你在這里胡說八道。”
“噼啪啪!”在寂靜的房間中,珍珠落地的聲音格外的突兀??履峡粗渲榍么蛟诘孛?,和那熟悉的響聲,嘴角忍不住上揚。
我懂了,原來是這樣!
看著他熟悉的笑容,蘇月璃心中暗道,看來用不到她啦。
目暮示意旁邊的警員把她們拉開,給了足夠時間讓稻葉小姐平復(fù)心情。
等她情緒緩和后,大家才重新把目光再次落在她的身上。
“不是我,我說了不是我!”她被大家注視著,強壓下的怒火再次翻騰,沖著大家怒聲喝道。
“高木警官,叔叔有個事情請你幫忙?!笨履瞎郧傻目粗?,抱著從蘇芳女士房間收集的面具的高木說道。
……
“沒想到,蘇芳女士隔壁的房間竟然和她的寢室一模一樣。”攝影師片桐先生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了相同點,不由得感慨說道。
“在隔壁這間裝潢的一模一樣的房間里,解開密室殺人之謎,揭穿兇手的身份,可是再適合不過的了?!泵∥謇傻脑掦@呆了在場眾人。
“可是,兇手不應(yīng)該是稻葉小姐嗎?”松本守疑惑問道。
“我就跟你說了,我不是兇手。”稻葉惱怒,這句話她已經(jīng)解釋許多遍。
“這個將蘇芳女士傷害的兇手,詛咒假面的使者就是你,藍(lán)川冬矢先生?!?p> “什么?”
“怎么會?”
“你在胡扯什么呀?毛利先生。我在案發(fā)時,可是在西廂房睡覺呢。我又怎么可能,到的了老師的寢室呢?!彼{(lán)川神色微變,但很快有條有理的說道。
“對,你是沒有辦法到蘇芳女士的寢室。因為,你根本不需要進(jìn)入房間啊?!泵脑拕偮?,大家就看到對面的藍(lán)川額間冷汗冒出。
“你說什么?”目暮驚愕,連不跌的又問道:“你是說兇手根本就沒有進(jìn)去?”
“哼!”藍(lán)川平復(fù)心情后,沉聲說道:“不進(jìn)入寢室怎么殺人???”
“當(dāng)然可以了,只要借助詛咒假面的力量就行了?!泵笫逍χ貜?fù),小蘭卻嚇得身體微顫。
詛咒的力量?是她心目中想象的嗎?
藍(lán)川臉色大變,后背冷汗直流。他覺得毛利小五郎一定看穿了他的詭計,讓他神色更慌張了。
“詛咒?沒想到毛利先生也相信詛咒的那種說法,還真是讓人稀奇呀!”藍(lán)川訕笑,試圖引導(dǎo)大家往詛咒殺人上靠去。
“不,我一點都不相信什么詛咒,蕭布爾的假面只是促成這場殺人案的道具而已。至于他是怎么完成的,我現(xiàn)在就把案發(fā)時的情景給大家展示出來?!泵谅曊f著,卻讓大家很是信服。
“高木,可以開始了?!?p> “是!”高木的聲音從隔壁傳來。
目暮一臉懵逼,他怎么覺得自己的部下被毛利那個家伙指使,居然還不向他打報告。
“首先就是在刀柄尾部穿上松緊帶,從房門上方的縫隙里丟進(jìn)寢室。接著再將另一條松緊帶穿過所有面具雙眼洞孔,這樣把面具一個個的從縫隙內(nèi)放進(jìn)房間內(nèi)……”
隨著毛利小五郎的解說,高木放進(jìn)房間里的面具漸漸在門口堆成小山。藍(lán)川不斷冷汗直冒,他不祥的預(yù)感越來越強。
“最后一個了!”高木終于把最后一個面具放入房內(nèi)。
“這個時候,只要用力拉緊松緊帶就可以了。”隨著高木的一點點用勁,那兩百副面具一點點地聚集在一起,最后形成一個長達(dá)三米的白色長蛇。
長蛇頂部鋒利的刀芒,正對著床上躺著假人。
“這個時候只要用事先準(zhǔn)備的木棍,輕輕推動面具殺人就可以完成了?!泵脑捯魟偮?,就看見長蛇前面的匕首直接刺入假人頸部。
“??!”藍(lán)川已經(jīng)臉色煞白,雙手緊握,手背上青筋直冒。
稻葉:“冬矢,老師對你這么好,可是你卻……”
“你給我閉嘴,”藍(lán)川火冒三丈,斥責(zé)著她。“當(dāng)時肇事者明明是她,可她卻把罪都推到我媽媽身上,最后還把她給殺了?!?p> “是真的嗎?”片桐先生一臉悲傷,看著和他同樣命運的人,也為他的遭遇悲哀。
“是真的,我也是在兩個月前才知道,就在為她整理遺物的時候,才從媽媽留的日記里發(fā)現(xiàn)?!?p> 藍(lán)川最終被警方帶走了,蘇月璃也為他感到悲哀。如果自己那時沒有睡著,或許她可以及時阻止他也說不定。
“200萬??!”蘇月璃看著得意洋洋的毛利大叔,故意說道。
“什么200萬?”
“大叔我說的是,你的200萬又泡湯了。”
“?。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