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孩”
穿著錦衣的孩童轉(zhuǎn)身看了叫自己的女子,五歲的他,已經(jīng)會看丑和美了,眼前的女子長得很好看,雖然不會形容,但是比娘親好看。
“我不叫小孩,我叫元皓,是元府的小少爺”,元皓驕傲的告訴橋藍(lán)他的身份。
橋藍(lán)自然之道這小孩是誰,夏櫟剛才偷偷告訴她,這小孩就是二少爺父親新娶的夫人生的小孩,她當(dāng)是誰呢,原來是后娘生的,夏櫟告訴她的,這種關(guān)系就叫后娘生的。
“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小孩就是小孩,果真上當(dāng),忘記自己還在訓(xùn)人,便乖乖的問“你是誰啊”
“我是天上的仙女,來收拾不聽話的小孩的,你剛才是不是打人了?”
夏櫟聽見橋藍(lán)的話,偷偷笑了一下,卻不小心笑出了聲,橋藍(lán)回頭示意她淡定,夏櫟便恢復(fù)嚴(yán)肅臉。
小孩被唬的一愣一愣的,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我沒......沒有,我的......球掉下去了,我......讓他給我撿回來”
“那你為什么打他?”橋藍(lán)指著地上的下人,“我剛才分明看見你踢他了”
“我......我沒有,我是小少爺,打他是天經(jīng)地義的,我娘告訴我,不聽話的下人就是要收拾”,小小的孩童一下子說了很多話,臉都憋紅了。
“那不聽話的小孩是不是也要教育?”橋藍(lán)抬起手掌示意。
夏櫟以為橋藍(lán)真要下手,嚇得她攔住橋藍(lán),附在她耳旁“橋藍(lán)姑娘,不可”
橋藍(lán)眨眨眼,用僅有兩人可以聽見的聲音說:“沒事,我就嚇嚇?biāo)选?p> 元皓見眼前的女子似真要打他,生氣的吼“你要是敢打我,我娘不會放過你的,我會讓我娘打死你的”
橋藍(lán)輕輕的皺眉,這么小的孩童,張嘴閉嘴,打打殺殺。
“我今天還就替你娘教訓(xùn)教訓(xùn)你”說罷在孩童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聲音響而有力,全場的人愣住了。
孩童不相信竟然真有人敢打自己,頓時又疼又氣,大聲哭叫起來。
“我要讓我娘殺了你,殺了你,敢打我,賤人”
跪在地上的男人看了一眼橋藍(lán),這女子確實很美,可他并不感激他。
中院后庭花園處,元徹身旁坐著一男子,雖說他長得也很好看,但卻與元徹不一樣,他長著一副勾魂的眼眸,面容白如雪,紅唇似血,一頭青絲拿玉簪松松的挽起來,散散的披在身后,身穿一身似火的紅衣,手握一把折扇輕輕的搖著,斜斜的依坐在涼亭。
“小徹兒,聽說你帶回一女子,傳說此女子長得傾國傾城,攝人心魂,乃絕世佳人,能不能讓我也見見這佳人”
元徹品著手中的茶,并未理眼前人,傾國傾城?廢話那么多,也算?
“小徹兒,人家那么遠(yuǎn)跑來看你,你也不理人家,也不讓人家見美人”紅衣男子邪邪的控訴著元徹。
“你可以回去”
“小徹兒真無情,”
元徹早已練就不死之身,對于紅衣男子惡心的話語,未做理會。
紅衣男子見眼前人不理自己,自覺無趣,便不了了之,自己又不是第一天認(rèn)識這人,要氣死早就氣死了。
“小徹兒,這次回來,還走嗎”
“未做打算”,元徹永遠(yuǎn)惜字如金,可他知道,元徹從不會打沒有勝算的仗,便不再廢話。
“二少爺,二少爺”,一家仆神色慌張的向涼亭跑來。
元徹不滿的看了家仆一眼,冷冷的說了一個字:“說”
“回二少爺,橋藍(lán)姑娘把小少爺打了,二夫人鬧到老太太哪里去了,老太太讓小的請二少爺過去”
元徹俊眉一皺,這個女人真不安生。
“橋藍(lán),就是小徹兒帶回來的女子嗎?這么有趣的姑娘,我也去,小徹兒也帶我去嘛”紅衣男子明顯興趣高漲。
元徹并不理會家仆說的話,回了一句“管我什么事”
家仆為難的看了眼紅衣男子,紅衣男子心領(lǐng)神會:“小徹兒真無情,人家小姑娘舉目無親,現(xiàn)在一個人,肯定會很害怕的,就去嘛,去嘛”。
元徹受不了紅衣男子絮絮叨叨,一言未發(fā),站起來向前走去。
紅衣男子對著家仆擠擠眼,家仆高興地向他道謝。
見元徹已走遠(yuǎn),紅衣男子喊著“小徹兒等等人家”
便腳下生風(fēng),緊緊的跟在元徹身旁。
橋藍(lán)坐在大堂處左側(cè)的椅子上,元徹走進(jìn)來的時候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景象,女子晃著腳悠悠的喝著茶,老太太皺著眉坐在堂高處,一夫人稀稀的哭著,懷中抱著一位五歲的孩童,孩童臉上的淚痕顯示他明顯哭過
“孫兒見過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