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中老人見是元徹,立即從微怒的表情轉(zhuǎn)為淡然神色。
“徹兒來了,蕭恒也來了,快坐”
“蕭恒見過元老夫人”紅衣男子作揖行禮,坐在元徹身旁,他盯著對面晃腿的女子看了一會,長得確實不負(fù)佳人美稱,小徹兒真有福氣。
橋藍也盯著對面的紅衣男子,切,真妖孽,差二少爺十萬八千里。
蕭恒并不知道自己在橋藍心里是這樣的存在,只覺得眼前的佳人是個可人兒。
他傾身附在元徹耳旁用僅有兩人可以聽到的聲音說:“小徹兒,這位美人你不收的話我就收了,可是好久沒有見這么有趣的人兒了”
元徹并未理會他,只是微微抬眸看了眼橋藍,發(fā)現(xiàn)對面的人正癡癡的盯著自己看,微微瞥了她一眼,便對著堂上之人問道“不知祖母叫孫兒來所為何事?”
“本來也不是大事,祖母可以處理,但橋藍姑娘堅持你來主持公道,祖母怕橋藍姑娘受委屈,畢竟是徹兒的客人,只能讓徹兒過來一趟”
元徹不滿的看了看闖禍之人,只見她一副大義凜然的盯著自己,倒是像受了委屈之人。
“怎么回事”
“徹兒,都知道橋藍姑娘是你帶回來的客人,家里人也都敬重萬分,可是,就算是客人也不能打你弟弟啊”,抱著孩童的婦人發(fā)言了,只見她拿著手帕掩面,輕輕的啜泣著。
婦人三十歲的年紀(jì),黑發(fā)挽成高高的美人髻,發(fā)髻間插著鳳釵,玉唇輕啟。果然楚楚動人,元徹并未看她,依然盯著橋藍“我在問話”
婦人見他未理會自己,又羞又氣。
“額,他先打人的,他還罵我,可難聽了”,橋藍軟綿綿的撒嬌,聲音一出來,到讓人不舍得怪罪她了,蕭恒饒有興趣的盯著眼前的女子,用折扇捂著嘴輕輕一笑,果真有趣。
橋藍理直氣壯的話語,啜泣著的女人,一臉害怕的小孩,元徹扶額皺眉:“如此,祖母覺得如何處理為好”
老太太這會有點摸不準(zhǔn)孫子的心思,場中各人有各人的心思,孫兒有意偏袒橋藍,這會自己肯定不能再偏袒元皓。
“都是鬧著玩的,大家都不必放在心上,今日之事就此作罷,和和氣氣的”,說完看了一眼元徹,可他臉上并無任何表情。
元徹盯著橋藍“如何”
橋藍哼哼唧唧的道:“不要,他罵我是賤人”,夏櫟說了,賤人是罵人的話。
元徹冷冽的眼神瞥了一眼女人懷中的小孩,女人啜泣的聲音被男子可怕的眼神嚇沒了,將孩子緊緊的抱緊了些,他果真和五年前不一樣了。
修羅一樣的聲音吐出兩個字“道歉”。
小孩早已在看見元徹的時候嚇得不敢言語,可聽見讓自己道歉,不滿的叫到“是這個賤人先打我的”,抱著他的婦人嚇得連忙捂住兒子的嘴,可是已經(jīng)遲了,全場的人都聽見了,老太太氣大吼一聲“放肆”。
蕭恒妖孽的笑了一聲,“呵呵,夫人家的小公子口才真是了得”
老太太氣憤的對著婦人哼道“看你教的好兒子,快向橋藍姑娘道歉”
這一出聲,婦人知道自己已經(jīng)輸了,老夫人平時本身不喜歡自己,在經(jīng)過這一鬧,以后定是沒有好臉色,便立即向老太太道歉“母親,都是兒媳的錯,平時太慣著他了,如今犯下這錯,今日帶回去定要好好教訓(xùn)他”
老太太未出聲,婦人急了,便忙向橋藍道歉“橋藍姑娘,對不住,是我沒有管好兒子,叫他如今頂撞橋藍姑娘,我代他向你道歉”。
如今我受的所有委屈,他日我定叫你們還回來,婦人恨恨的想著。
孩童憋紅的臉色不滿的看著母親,想叫不敢叫,母親正掐著自己,抬頭狠狠的盯著橋藍,賤女人,你給我等著。
橋藍對這些罵人的話并不是理解很深,本就無所謂,就是單純的不喜歡這個后娘和這個破小孩,既然她們道歉了,就大度的原諒他們了。
“沒事,沒事,我沒放在心上”
噗嗤一聲,蕭恒笑出了聲,沒放在心上?你鬧這出就為了好玩嗎,我不信。
橋藍不滿的瞪了蕭恒一眼“大叔你誰啊”
......
大叔?
大叔?蕭恒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明媚的女子,這女人眼睛瞎了嗎,自己剛才也好歹幫過她好嗎,真無情。
蕭恒妖孽的眼神抽抽,不滿的道“你見過這么年輕好看的大叔嗎”
“你又不好看”
蕭恒一口老血憋在咽喉處,果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元徹站起,對著橋藍道“還不走”
說罷向老太太告辭轉(zhuǎn)身就走,橋藍高興的跟在身后。
橋藍身后跟著驚魂未定的夏櫟,夏櫟身后跟著懷疑人生的蕭恒,幾人各懷心事走出了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