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鎮(zhèn)逗留了幾日,收拾好行李,幾人便出發(fā),剛出門就遇見了在門口早早等候的路尋與卓宇,看見他們出門,路尋帶著淡淡的笑上前:“我想與諸位同行,不知可否”,這話雖然是對元徹說的,但是他的眼神時不時的看向橋藍(lán),橋藍(lán)笑了一下說:“當(dāng)然可以啊,大家一起走也有個伴,可以互相照顧啊,你說呢?”最后這話是對著元徹說的。
元徹沒有表情的臉看著橋藍(lán),點點頭。
就這樣,幾人開始上路。
帶著面具的男子站在另一處看著幾人,嘴角浮笑,用手扶了扶臉上的面具:“好像越來越有意思了,呵呵”。
壑朝殿內(nèi),年輕的皇帝長軒坐在上方看著下方的臣子,英俊的臉龐布滿了煞氣,這群飯桶,居功時一個比一個厲害,需要人出面時,一個比一個躲得還遠(yuǎn)。
“眾愛卿有誰愿意去剿匪?”聲音帶著怒氣看著這些人,這些平時只會阿諛奉承的人,如今的太平盛世究竟是誰為你們換來的,想不通父皇竟為了大殿上這么些個人失了性命,真的是夠愚蠢。
冷笑一聲:“眾愛卿難道沒有合適的人選嗎?”
眾人將頭低的更低,深怕會點中自己,忽然人群中站出一位身穿白衣的少年,約莫十六歲,山前拱手道:“皇上,臣愿意前往畢林山剿匪,為皇上分憂”,此話一出,大殿上皆長出一口氣,似乎是得到解放,一個個都將頭抬起,看著眼前的少年。
百里塵,整個壑朝的天才少年,七歲能作詩,十歲便能打敗壑朝第一勇士,是整個壑朝人人得以稱贊的少年,人群里發(fā)出稀稀疏疏的聲音:“百里將軍定能打敗那賊寇”。
“是啊,是啊,百里將軍可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少年英才啊”。
“就是就是,少將軍定會不負(fù)眾望的”。
百里臣在他十三歲那年毛遂自薦,隨他父親出征,戰(zhàn)勝了三年前那場戰(zhàn)役,取得勝利后,回朝便做了將軍,全家都希望他做文臣,可是他偏偏做了武將,但是父親卻很驕傲,自己的兒子就應(yīng)該上戰(zhàn)殺敵,不該做那一心只讀圣賢書的呆子。
他站在大殿上,兩耳不聞身邊的聲音,眼神淡漠的看著殿內(nèi),皇帝看著這個年少成名的少年,輕輕的皺起眉峰,不是不同意,是很同意,只是有些失望整個大殿內(nèi)的群臣。
“既然如此,那就百里愛卿出征此次剿匪,其余人還有意見嗎”,眼神冷冷的看向整個大殿。
已經(jīng)有人出手,怎么可能還有人會站出來,眾人附議:“臣等無異議”。
“既然百里愛卿眾望所歸,那就此次剿匪交由百里愛卿處理,百里愛卿接旨”。
少年跪地行禮:“臣接旨,謝皇上”。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百里愛卿留下,朕有話說”。
大臣陸陸續(xù)續(xù)走出殿內(nèi),有人在慶幸百里臣的自薦,有人則在心里詛咒著百里臣,當(dāng)然,這些百里臣他無從知道。
后花園里皇帝坐在亭子中間,看向徐徐走來的百里臣,少年白凈的衣服不占半點塵埃,白皙的面龐英俊有神,讓人根本聯(lián)想不到這樣的少年竟是戰(zhàn)場上的冷面殺手,如不是親眼所見,根本不會相信。
“來了,坐吧”,淡淡的說了一聲,便拿起桌上的茶杯,慢慢的品了起來。
百里臣微微點頭,撩起衣服,坐在的皇帝對面。
“百里臣,朕跟你說了多少遍,不要再強出頭了,你是忘了自己身上還有舊傷嗎”,兩人從小一起長大,眼里沒有君臣,這么說,也是出自朋友的關(guān)心,上次百里臣遇刺受傷,至今未痊愈,如今又前去剿匪,他不知道,究竟是對是錯。
“我不出面,你會很尷尬”,難得的開口說了一句笑話。
可是季長軒覺得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可是事實卻是是那么回事。
“朕作為皇帝,還不能指使他們嗎,他們難道眼睜睜會看著朕親自上陣殺敵不成”
百里臣嘴角輕輕含笑:“難說”。
季長軒再次被噎了一下,決定不再管這事,他不怕死想去剿匪,由他去好了,將杯子放在桌上,杯子接觸桌面時發(fā)出“砰”的一聲。
“最近有沒有長樂的消息?”
“沒有”,百里臣從小就很少說話,與季長軒在一起,偶爾還會說幾句,只是偶爾。
“這丫頭現(xiàn)在是越來越?jīng)]規(guī)矩了,等她下次回來,便將她關(guān)在宮中,看她再私自跑出去,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還有,朕上上次給你說的事考慮的如何了?”
百里臣認(rèn)真的回憶了一下,然后搖搖頭,他真的忘了上次說的什么事。
季長軒恨鐵不成鋼的看著眼前的男子,要不是看在從小認(rèn)識的份上,真想將他就低處斬。
咬著牙狠狠的說道:“朕上次讓你考慮和長樂的事,你考慮的怎么樣了”。
百里臣想了一下,確實,上次好像是這么說過來著,搖搖頭:“沒有考慮,我現(xiàn)在沒有娶妻的想法”。
季長軒覺得自己的忍耐是很好的,可預(yù)見這樣的人,就真的是氣不打一處來。
“你給朕滾,看見你就煩”。
百里臣站起來,微微行禮離開了后花園,季長軒看都沒看,回了后宮。
皇后容玉兒看著皇帝一臉氣憤的走來,吩咐丫鬟泡了新茶,端到皇帝面前。
“皇上,怎么了,今日朝堂上有人惹皇上生氣了嗎?”皇后長得一副溫潤的樣子,語氣也聽起來溫柔,一下子撫平了季長軒的心,他看了看眼前的女子,拿起了茶杯,順勢喝了一口。
“還不是那百里臣,真真是氣死朕了,”
皇后笑了一聲,還以為什么事,這樣的事幾乎天天發(fā)生,皇上每每被那百里將軍氣的炸毛,卻又無可奈何,看著如小孩一樣的皇帝,皇后摸了摸季長軒的心口:“不氣,不氣,那百里臣確實不知好歹,等下次找?guī)缀醭兼獛湍懔R回來可好”。
季長軒看著女子溫潤的笑臉,哪里還有氣,知道皇后在安慰自己,可是他卻偏偏就吃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