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消失了?
“大爺,不過話說回來,您為什么會決定把這些告訴我?”司朔突然問道。
冷靜下來后,司朔腦子里突然來了這么一出——萬一這老頭兒是跟王大憨有私仇,故意混淆消息呢?
雖說王大憨的言行和司朔所看見的確實不一致,司朔也相信王大憨的妻子小慧兒已經死了但他卻不知。
萬一是癔癥呢?因為過度思念妻子而產生幻覺,以為她還活著,認知出了障礙?
不是沒這個可能,畢竟人心隔肚皮,斷然不能因為一時的沖動而莽撞行事。
“這……”老頭兒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司朔的問題,難不成他還得說,是因為司朔丟銀子的樣子很靚仔?
誠然,他一開始的確沒打算將王大憨的事情告訴司朔,因為他害怕惹禍上身,不過司朔身上有股莫名的氣質吸引了他,剛剛司朔又展現了一番神通,這讓老頭兒更堅定了他的想法——這小子,或許能將事情解決!
“不錯啊小子,都知道三思而后行了!”腦海里傳來荒略帶驚訝的聲音。
“你這家伙,有一陣子沒看見了?!彼舅吠瑯釉谛睦锘卮鸬?。
“喲,難不成你還想人家嘛?”荒這句話讓司朔感到惡寒,“別惡心人了行不?辦正事呢!”
“我知道我知道!”荒拉長了聲音,聽起來心情還不錯,“我這不是出來幫你嘛!”
“幫我?你能幫我什么?”
“幫你鑒別此人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呀!”
“哦?你還有這個功能?”司朔有些開心的說道,“難不成你還有測謊功能?”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不是相當于隨身帶著一臺測謊儀?這可了不得!
“嘿嘿嘿,別多想,這法子只對凡人起作用!”荒連忙出聲解釋。
“你把手放在他胸口,然后自己將心神放空,接下來的就交給我吧!”
司朔照做,將手放在老頭兒敞開衣襟的胸口后,將渾身放松,進入神游狀態(tài)。老頭兒不明白司朔的意思,不過在間接見識司朔的能耐后,他也沒膽子反抗。
司朔現在的感覺很奇妙,將整個人放松后,身體失去了掌控,宛如成了一朵聚在濕潤海綿里的肥皂泡。然后被突然的一擠,像是擠痘痘一般,被擠了出來。
嗯,雖然說出來有些惡心,但的確是這樣,接著不知從哪兒來的一股空虛感占據了他的心頭,讓他很是難受。
不過好在沒多久,便聽到荒淡淡的說了一聲“好了”,那股空虛感消失的無影無蹤,自己又掌握了身體的主動權。
司朔收回手掌,對面的老頭兒一臉的莫名其妙。
“結果如何?”司朔迫不及待的發(fā)問。
“他沒說謊,剛剛的話都是真的。”
“這樣啊,”司朔在心里應了一聲,隨后又問道,“剛剛你是做了啥?”
“借用你的身體,施展了一個測謊的小法術,當然,只對凡人有效?!?p> “???剛剛你居然用了我的身體?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奪舍?”司朔大吃一驚,雖說荒確實可以通過第二丹田在自己身上施展一些法術,但卻從未能越過自己的意志,用這具屬于自己的身體施法!
他不由的有些擔心,萬一哪一天一覺醒來,這具身體不再叫司朔,改名成荒了該怎么辦?自己又將何去何從?
“收起你那不必要的擔心吧!”荒有些不屑的回答道,“奪舍這種小手段,我才看不上呢!再說了,咱倆是共生,共生懂嗎?離了誰都不能活的那種!打個簡單的比方,剛剛那種情況,就像你玩的那種一刀九九九的游戲一樣,你自己就是手動操作,我則是自動掛機,但是你的優(yōu)先級高于我,懂嗎?”
“哈?誰會玩那種簡單粗暴的游戲??!”雖然嘴上這么杠著,但司朔還是放下心來,荒的這個比喻雖然不太恰當,但是意思他還是懂了。
“那老大爺,我先走了,王大憨這件事,我會處理的,您放心吧!”司朔簡單的跟老頭兒說了一句,身影便從房間里消失了。
無影無蹤,老頭兒短時間還沒反應過來發(fā)生了啥,司朔整個人就已經不見了。
“果然…是個神仙??!村子看起來有的救了!”等老頭兒反應過來,激動的跪在地上,朝著門檻的方向邊叩頭,嘴里邊念叨著,但這一切司朔毫不知情。
他現在要做的,是返回村北頭,制住王大憨這個惡霸!
當然,他能做的,也只是簡單地將他制住,因為修士不得對凡人出手的緣故。審判的事宜,還是得交給官府。
哪怕是那些在城里維護秩序的修士,面對凡人中的十惡不赦者,也只能用法術困住,就連折磨也得三思而后行。
“不過你這惡棍是難逃這恢恢天網的!”好歹他爹也是棲梧城城主,若是懲治不了王大憨,他就把司字倒過來寫!
“王大憨,出來受死!”司朔一腳踹開房門,氣勢洶洶的走了進去。
“嗯?沒人?怎么回事!”掃視了一圈,王大憨家的大堂里,一個人影都沒有。
那原本堆滿發(fā)餿食物的盤子里,已經空無一物。
“會不會在居室?”帶著這樣的疑問,司朔掀開粗麻簾子,走進黑漆漆的內室。
內室反而沒有大堂里的那種怪異氣味,不過實在太黑,司朔打了個響指,面前出現一團漂浮在空中的小火苗——一個簡單的火苗術,也是那些境界低微的修士用來哄人的最佳法術。
火勢不大,但提供的光明足夠照亮整個房間。
房間面積不大,所容納的不過一張床,床頭抵著一個柜子,緊緊的靠在墻邊。
床上收拾的很整潔,沒什么值得注意的,司朔又將注意力轉向柜子。
柜子不大,明知道王大憨那個塊頭兒肯定不可能躲在里面,司朔還是忍不住將柜子打開——或許這就是人對未知的好奇吧!
緊接著!
什么都沒發(fā)生。
嗯,人生并不是處處充滿著驚喜。柜子里空蕩蕩的,別說放著什么東西了,就連司朔本以為可能會有的什么陷阱呀,禁制呀,統(tǒng)統(tǒng)連個影兒都沒。
“呼,看起來王大憨這家伙逃了,可是為什么會逃呢?”司朔想不明白,但又找不到合理的解釋。
“喂,荒,在嗎?”司朔選擇場外援助。
“在的?!?p> “你懂我的意思吧!”
“.…..”
“你想讓我?guī)湍阏业酵醮蠛??可以呀,答應我回門派后一個月內提升到攀山境五重,我就出手?!?p> “沒問題!”司朔滿口答應,雖然修煉對于他來說就像在關禁閉,但是如果能追查到這個惡棍的下落,這個交易還算值得的。
“先找到他的一根頭發(fā),一滴血,沒有的話他最近接觸過的一樣東西也可以代替。”
“嚯,有些像我以前世界里流傳的那些巫術,”血液頭發(fā)這些東西他是肯定沒有的,不過最近接觸過的東西還是很好找的。司朔返回大堂,抄起他剛剛吃飯時用的瓷碗,“這個你看成不?”
“管它是啥,最近用過就成。”荒在心里傳授給司朔一套口訣,還附帶一幅靈力運轉的位置圖。
司朔將瓷碗捧在手里,合上眼,口里念念有詞。
一道淡淡的金光從司朔手上蔓延到瓷碗里,然后陡然擴散開來,如同蕩漾的水波,一圈一圈。
司朔半晌后,司朔睜開雙眼,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怎么可能?為什么沒有任何感應?”
荒給他的法術,應該是不可能出錯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這么幾個可能,”荒回答的倒是淡然,“要么他身上被釋了遮掩氣息的法術,畢竟這法術只能感應凡人?!?p> “要么,他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