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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回之三世情緣

第十二章 老四啊…老四他被我扔到窯子里了

夢回之三世情緣 厚皮魑 3228 2019-06-07 19:57:28

  “哦?那今日的花魁……莫非是姑娘,你?”面對狐青流的問題,白蘭只是低下頭稍稍欠身一笑。隨后,又走向了窗臺處那把古箏前坐下。

  “你還會演箏?”狐青流挑眉,看著眼看的女子頓時來了興致。

  白蘭點了點頭,雙手敷在古箏的弦上。而后只見那青蔥玉指如水點般點點滴落在箏弦上,曼妙的樂聲自然流出。按滑揉彈之間,仙樂頓起,余音裊裊令人沉醉其中。

  樂聲流出樓臺,引得玉蝶翩翩而至,繞于窗臺久久不散。大街小巷,來往百姓皆駐留于前,抬頭仰望只見那樓閣之中端坐一藍裙水袖女子。其中有人驚嘆:“春水咽紅弦,芳音何更妙?”

  曲未了,白蘭卻慢慢停了下來。她閉起眼,微微嘆了口氣。這時,卻聽一陣掌聲,抬眸只見狐青流正立在古箏之前。

  “云髻飄簫綠,花顏旖旎紅,雙眸剪秋水,十指剝青蔥。”狐青流眼中含笑,對她道:“姑娘這曲漢宮秋月真是妙不可言?!?p>  白蘭聞言稍稍低頭,唇角揚起一抹淺笑。“胡公子可是說笑了?!?p>  狐青流沒有再回話,眼神直勾勾地停留在那白蘭身上,一雙狐眼微瞇似是陶醉般。不知為何,明明知道眼前這名男子與以往的客人相同,可是被他盯著白蘭的心仍舊會顫動。不過一瞬,她臉上便浮起兩小團紅云。

  似乎是瞥見白蘭臉上的異紅,狐青流突然心中大喜,跨步上前一把將她拉入自己懷里?!鞍滋m姑娘,本公子似乎,開始對你有些興趣了。”

  “胡公子還是放開小女子的好,畢竟要是等會兒媽媽來了,小女子該不知道同她說公子是人還是……”

  本以為她會乖乖聽話,沒想到她竟然說出這套說辭出來。狐青流低眉看著她嬌紅的臉蛋,不知是氣還是笑。但這微軟的聲音聽著實在是讓人舒暢,讓他忍不住陶醉。

  “哦?姑娘確定?本公子可是記得,樓內(nèi)似乎有個什么不能說的詞。似乎在飯前不能提出,姑娘可同我說道說道?”[注一]

  白蘭一愣,這才想起來,暗道不妙,但此刻也只得說道:“公子,既然是不能說的,那小女子自然也不會說出!”

  “你!”好不容易清醒過來,她真的是又羞又惱,忍不住嬌嘖了一聲。隨后又道,“公子這樣做怕是有些不妥吧?”

  俯下身子道:“怎么這么不聽話呢?本來還想多留你一段時間的?!?p>  他說著,伸出手來,尖利鋒銳的爪子一點點在他指尖露出,而后隨著他的手指輕輕劃過了白蘭細嫩的臉頰。冰涼的觸感不禁讓白蘭狠狠地打了個寒顫。

  “你說,因為不堪而自殺算不算情理之中?”狐青流冷笑著,剛剛那股柔情頓時無影無蹤。

  白蘭心中一緊,雙手拽緊自己的裙擺,拼命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而后臉上瞬間換了一副笑容,嬌滴滴地道:“胡公子真壞,剛剛不是說對小女子有些興趣么?就這樣不要了,公子于心何忍?!彼f著,還故作嬌弱的用水袖遮面哭了起來。

  “呵?!焙嗔骱斫Y(jié)滾了下,忍不住笑出聲來。這真是個有意思的女子。他放開她,退到椅邊坐下。

  這時白蘭連忙停下了哭泣,對著狐青流行禮道:“白蘭謝過公子?!?p>  “不必?!焙嗔餍α藥茁暎S后起身走向房外。見狀,白蘭忍不住松了口氣。而當狐青流走到房門處時,他突然回過頭朝白蘭笑道:“今夜“奪花魁”,本公子很期待。”

  *****

  如意客棧今天也是人來人往。

  狐景辰瞄了一眼人群,照例先去找小二要了兩個小菜。狐言卿最愛的石板魚還有狐南悉的糖炒栗子。真是的!都多大了還那么貪吃!等等,還有狐青流那蠢貨的藕粉桂花糖糕,少點糖。

  狐景辰噼里啪啦地囑咐著,半個時辰后才終于心滿意足地上了樓,留下了一頭霧水的小二。

  剛推開門,就見正中央的書桌上擺滿了宣紙,幾支毛筆橫七豎八地放在中央。書桌后面,還趴著兩個正陷入自己冥思苦想中的良好少年。

  狐景辰見狀,退后了一步,把門重新關(guān)上。然后他抬起頭,再次認認真真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房門號,沒錯,天字號一號房。他深呼吸,再次推開了門。這次那兩個少年也抬起頭,一臉驚奇。

  “五哥,你回來啦!”二人齊齊驚喜,而后向他的身后望去:“四哥呢?”

  狐景辰愣了一下,面色有些不自然道:“啊……啊,你們問老四啊?老四啊……老四被我扔窯子里去了?!?p>  “轟?。 ?p>  兩個少年齊齊懵逼,他們是知道自家四哥的本性沒錯,但是……這五哥怎么也……

  狐南悉悄悄捅了捅狐言卿的臂彎,壓低聲音道:“八哥,你說……五哥該不會是把四哥給賣……”

  狐言卿連忙拽了拽自家十八的手袖,同樣壓低聲音道:“少說兩句,我們應(yīng)該沒有窮到這種地步。”

  狐景辰見兩個弟弟低著頭,互相偷偷嘀咕什么的樣子,無奈地苦笑了幾聲。隨后他的目光落在了書桌上那堆雜亂的宣紙上,問道:“這是什么東西?”

  “?。课甯?,我正想和你說呢!”狐言卿聞言,連忙起身拿著宣紙走到他跟前。只見那狐言卿伸出手,上下一通地指點著,對著在那堆如同螃蟹橫行的字體開始了長篇大論。

  狐景辰是一個字也沒有聽下去的,但他依舊還是裝成一副很認真的樣子等待他的結(jié)尾。終于,狐言卿道:“就是這樣,所以我和十八都認為,他們一定是在挖這座皇陵?!彼c了點,指在了京城不遠處一座深山的腳下。

  “……這里不是,夢澤么?”狐景辰眉頭微蹙,有些不解道:“昨夜我同老四前去郊外的那停尸的小院驗尸時,發(fā)現(xiàn)那些人都是血宗之人。若真是如此,夢澤不該……”

  狐言卿聞言突然一震,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大叫道:“五哥!我想到了!你看,據(jù)當時的人述說,那些抬棺者似乎有一段時間感覺到暈厥。而后就沒有了事情?!?p>  “那些?”狐景辰愣了一下,似乎明白了什么。

  “對對對!”狐南悉連忙上前說道,“若是一個人倒還好,偏偏是一群人都有了毛病。五哥,我看是那夢澤的人賊喊抓賊!”

  聞言,狐言卿連忙拽了拽狐南悉,眉頭一皺,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亂講話。

  而狐景辰卻沒有回話,他低著頭思考著什么。郊外院子的古棺為何會有血宗的人?提燈者若真是夢澤為何又會操縱尸體?而且,但當時那些尸體還出現(xiàn)了魂魄……并且還被那蠶絲金棺里的主給吞噬了,這又是為何?

  現(xiàn)在,據(jù)狐言卿所說,若皇陵真的是在夢澤山下。而抬棺者又都曾有過暈厥……

  假設(shè)這一切都不是巧合,全部都能成立。

  狐景辰只覺得頭疼萬分,他拿起桌上的筆在宣紙上寫下幾個龍飛鳳舞的大字。

  夢澤,入夢,活人。

  血宗,古棺,被操縱。

  尸體,魂魄,被吞噬。

  抬棺者,夢澤山下,暈厥。

  ……

  “那些人,是活的?!焙俺酵约簩懴碌淖?,突然一震,雙眸頓時睜開。

  “怎么了?!五哥?”狐言卿和狐南悉見狀,紛紛問道。

  狐景辰看著兩個弟弟,稍稍平復(fù)了下心態(tài),對兩人簡略的述說了一下昨夜的事情。隨后又道:“夢澤宮的法術(shù)只有對活人才有用處,而昨夜我同老四卻恰巧碰到了一個夢澤弟子。說來奇怪,她的法術(shù)居然能操縱死人?!?p>  那個時候,狐景辰確實一直想不通這個原因。所以會和狐青流一樣認為她是血宗之人。

  “現(xiàn)在我算是明白了,因為那古棺中的根本就不是死人,而是暈厥的活人?!焙俺降哪抗鈷哌^了底下一臉震驚的兩個少年,似乎在征求他們的意見。

  “可,可是……”狐南悉弱弱地舉手道:“如果是這樣,那一開始的四哥看到的血眼是怎么回事?”

  狐景辰想了想道:“可以理解成夢澤與血宗聯(lián)手?!?p>  “那……最后一個問題?!焙舷o視一旁朝他擠眉弄眼的狐言卿,繼續(xù)道:“那為什么古棺了暈厥的會是血宗的人?最后死的也是……”

  “我并沒有說古棺里暈厥的,死的是血宗的人?!焙俺铰勓裕蝗徽f出了這樣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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