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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回之三世情緣

第二十一章 壁畫

夢回之三世情緣 厚皮魑 2986 2019-06-16 20:41:09

  從被炸碎的封石口進入,入眼是一條蜿蜒向前長得仿佛沒有盡頭的墓道。呼嘯的風(fēng)從墓道黑暗的盡頭刮出,帶著陵墓特有的濕冷的氣息。

  風(fēng)吹過來,墓壁處擺著的一排燈奴卻亮了。微弱的燭光只照亮了石制燈奴附近那一小片墻壁。狐青流瞥了那墻上一眼,那石壁上無非是繪一些飛升成神的壁畫罷了。

  就在這時他眼前突然閃了一下,那眼前的壁畫抖了抖。隨后他看向身旁,原來是柳若兒點起了燈。她提著燈看了那狐青流一眼,便又慢慢走進墓中。狐青流也連忙跟上。

  那墓道很長,他們走了快幾刻鐘的時間,眼前才出現(xiàn)了兩道不同的分叉。再回頭望去,竟是連來時的路也看不清了。

  “別看,跟我來。”柳若兒壓低聲音,像怕驚擾到什么的模樣。那白色的燭光映得她的臉有些可怖。

  狐青流遲疑了一下,點頭。卻見她走進那一條漆黑的墓道之中,接著風(fēng)一吹,她手里那盞燈也滅了。狐青流疑惑著,看了一眼另一條燈火通明的墓道,但也不多說便同她進去。

  這條漆黑的墓道刮來的風(fēng)更大,往里走去狐青流甚至還聞到了鹽巴的味道。他伸手一摸周圍的石壁,竟然開始滲水。不由得心里一驚,心道:莫不是海?可這深山之中哪里來的海水?

  再走了兩步,狐青流突然腳下一絆,他踉蹌地向前一撲差點撞到跟前的人,好在他及時剎住了腳步才沒撞上。

  “怎么了?”柳若兒的聲音從后面飄了過來,狐青流下意識地答道:“噢,沒事。就是絆……!”狐青流頓時一驚,腳尖一點往后迅速飛去。

  眼前的黑影是誰?!

  他不可思議地瞪大眼,可眼前的那黑影卻模模糊糊的怎么也看不清。黑影沒動,狐青流也不敢懈怠,右手死死擰著扇柄。

  接著,只看到一簇火光在他身旁亮起,原來是身后的柳若兒及時點起了陰火。在這種墓道,只有這種火不會被鬼吹滅。

  “怎么了?”白青色的火符在柳若兒的手中燃著,略微照亮了眼前的東西。原來那黑影是一個吊在墓頂上的鐘乳石。狐青流不由得松了口氣,手上的力道也松了不少。他回頭問柳若兒道:“你怎么在我后面?”

  “呃……”狐青流看著她,卻見她面色有些為難地低下頭看著他腳邊的東西。狐青流愣了下,順著她的視線向下望去只見自己那雙白靴正沒入一堆尸塊中。

  “這是什么?”他驚奇一聲,蹲下來身體擋住了那些尸塊。他捏起扇子挑著尸塊來回翻滾查看?!疤榱?,看不出什么。你們墓道里一直都有這些嗎?”他說著,回頭看向柳若兒卻見她臉色突然很慘白,眼珠子似乎凝固了一般一動不動。

  “問題是……這個墓道,沒死過人啊……”她哆哆嗦嗦地道。這可是當(dāng)年建造皇陵時專用的通道,任何兇險機關(guān)都不可能出現(xiàn)在這里,甚至當(dāng)時害怕招來鬼魂連血光都不能見。

  “或許是血宗進入時殺了玄黃閣的人呢?還是屠……嗯,拋尸的時候丟在這里?”狐青流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

  可那柳若兒一聽更是連連搖頭后退道,“不可能不可能!我當(dāng)時逃入墓道躲避血宗的時候這里還好好的!”似乎害怕狐青流不相信,她又著急道:“而且,你想想,如果血宗要殺人為什么一定要將人剁成尸塊?”

  “嗯?”狐青流聞言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轉(zhuǎn)移話題道:“你剛剛進來這個墓的時候有沒有發(fā)現(xiàn)一個很奇怪的地方……”

  “什么?”柳若兒被他這么一問,一下愣住了,不知道做什么回答。

  狐青流更加奇怪了,他繼續(xù)道:“你沒有發(fā)現(xiàn)嗎?我們是兩個人對吧?”

  “是……是吶……”柳若兒被他那陰滲滲的樣子嚇得有些發(fā)抖,她伸手抱住自己的臂彎微微發(fā)抖。

  “不,不對。你看錯了,我們是一個人?!焙嗔髡f著,一本正經(jīng)地豎起一只手指。

  墓道的風(fēng)又刮了過來,陰濕濕的。風(fēng)摩擦著空氣,發(fā)出“沙沙”的聲音,像是在怪笑一般。

  柳若兒頓時慘叫一聲,竟是暈倒在地,她的腹部赫然突出一把浸滿鮮血的長劍。而后,只見那長劍緩緩抽出,她便軟在地上。

  “真惡心?!焙嗔鲯吡说厣夏遣粩嗫s小消散的人,忍不住道。再看狐青流腳邊,哪里是什么人的尸塊,不過是一些動物的皮毛而已。

  銀光一閃,長劍被收了起來。狐景辰低頭看了他一眼道,“柳若兒我把她帶去找十八和八弟了。臨走時,她叫我?guī)憷^續(xù)走下去?!?p>  狐青流也便站了起來,看著那立得跟個柱子一樣的狐景辰。伸手拍了拍它的肩膀,嘆氣道:“你什么時候把柳若兒帶走的,我都不知道?!?p>  “那些壁畫……”狐景辰看著自己肩膀上的手,眼角向下抽了抽。好半天才扭頭看向石壁,見手里的陰火移近好讓狐青流看清。

  就見原來空空如也的石壁上竟然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大殿的壁畫,那樣的色彩分明,像是在極力吸引人注意一般。狐青流愣了一下,低頭看了下自己的手指,卻見指尖竟然沾上了些許或紅或綠的燃料。再抬頭,只見壁頂還在滲透著燃料。

  二人同時看向頭上,疑惑地交互了一下眼神。

  這是何意?

  狐青流伸出手,碰向那沒有沾染上顏料的石壁,指尖卻傳來細微的凹凸感?!罢O?妙!”他道,“這石壁是先被人雕飾后再引入染料的。我們剛剛一路進來,怕是踩著機關(guān),才讓這些染料流下?!?p>  狐景辰不解,搖頭道:“既是如此,用意何在?”

  狐青流一下被問住了,也不知道做什么回答,要是柳若兒在就好了。他想著,又低頭看了一眼那燒成灰的傀儡,心道:“這家伙又是什么時候跟來的?”

  就在這時狐青流又覺得眼前一糊,像是被什么東西蒙上了。他伸手摸了摸,跟前的石壁卻已經(jīng)干了。抬頭一看,卻見一團黑發(fā)撲面而來!他一愣,當(dāng)即用玉扇向下斬去,立刻將那頭發(fā)斬斷,隨后重心一偏狠狠向后跌坐而去。

  狐青流驚魂未定,手臂又是一陣瘙癢,隨后就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力道,讓他整個人頓時都飛了起來,直直撞上了壁頂。這壁頂多鋒利的巖石,這一撞狐青流幾欲噴血,差點把五臟六腑都給撞了出來。

  在看那狐景辰情況也不妙,他隨還站著卻也站不穩(wěn),一雙黑靴不知纏上了多少頭發(fā)。只見他盡力穩(wěn)住自己,拔劍向四周不斷揮砍著,將頭發(fā)斬斷。

  “我看,老五也被這傀儡騙了?!焙嗔鞅坏踔炊饶菦]被吊著的狐景辰愜意許多。他倒是滿不在意,一手撐著臉在那如繭般的頭發(fā)堆里欣賞狐景辰的劍舞。

  狐景辰卻沒空搭理他,只見他手中散發(fā)橙光,如同火焰一般見靠近的頭發(fā)全部燒成灰燼。不過片刻,他周身的頭發(fā)便被燒掉大半。

  “老五威武!”狐青流懶懶地翻了個身,又撇撇嘴看著在幫他斬斷頭發(fā)的狐景辰嘀咕道:“其實我現(xiàn)在比較怕你也是傀儡,畢竟面對這么可愛的五弟,四哥我下不去手?!?p>  正在幫狐青流“剝繭子”的某橙面上突然一僵,整張俊臉一下黑得透亮。他抬眸剜了狐青流一眼,隨后只見他高高舉起了手中的長劍,惡狠狠地向那繭子中央揮去!

  狐青流一看可不得了,連忙從頭發(fā)中竄出來,隨后一個翻身從地上躍起。嘴里還壞笑著,“這一定是五弟沒錯了!”

  “十八和八弟還在另一條墓道。”狐景辰無視狐青流那一臉的痞笑,神色不自然地看向身側(cè)的墓壁。

  只見那些壁畫不知何時已經(jīng)變得無比詭異,那些原本還繪著各色彩繪的畫突然變成一個個張大口的黑白色鬼臉。它們都有一個共同之處,便是全都是趴著,向前伸手,面上無一不雙目泣血。

  就像是從地府牢獄中爬出來的冤鬼一般。

  狐青流聞言,卻不以為然。他聳聳肩道:“我們這里都這樣了,他們能差到哪里去?至少真的柳若兒不在這條道,就說明他們走對了?!?p>  “連環(huán)套?!焙俺娇粗苌淼哪沟罒o奈道。

  這設(shè)計者也是巧妙地利用了人的心理。他做出兩個截然不同的墓道,一條燈火通明一條詭異陰森。通常人會以為那詭異的才是正確,畢竟“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稍O(shè)計者便是利用這一點,先前一大段的墓道都無比安全,讓人以為自己選對了,但趁著墓道漆黑便在石壁上下功夫,將人直接扼殺在這墓道之中。

  而即便有人選擇了另一條結(jié)果也不得而知。但想必雖然沒有這一條兇險,也多半是個迷宮。只有無比熟悉路況的人才能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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