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亦有道團的三人都吃了一驚,謝元舟搶出門來,果然見到徐遠站在院子里。
“你是怎么跟過來的?”謝元舟跟徐遠追逐的時候已經(jīng)試探出徐遠的身手,知道他的速度也就稍微比常人快一點,能跟到來這里實在是有些不可思議。
“我跟著你的腳印就過來了,請把珠子還給我?!?p> 夏寒夜還在封靈法珠,徐遠被甩開后心急火燎幾欲發(fā)狂。
走到謝元舟消失處停下,徐遠來來回回在地面仔細看了十幾遍。右眼近距離凝視地面,竟然發(fā)現(xiàn)了許多以往從未見到過的奇妙景象。
一只螞蟻走過,右眼能清晰看到螞蟻身上的每一根毫毛;一粒再普通不過的小沙粒,在他眼里竟然有著一圈圈清晰螺紋,就好似蝸牛一般.....
通過真視之眼,他看到了光怪陸離的世界,任何細微之物都無所遁形。謝元舟的腳印雖然輕,但還是被他發(fā)現(xiàn)了,并一路追了過來。
“跟著腳印過來的....”謝元舟不由得低頭看向地面,哪能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腳???
他自然不知道,徐遠移植了一只真視之眼后,視力已經(jīng)到了明察秋毫的地步。
“你一個人闖進來,難道就不怕送羊入虎口?”團長也跟著走了出來說道,她這時臉上戴著面罩看不清模樣,頭發(fā)扎作馬尾,看起來神秘而干練。
這個盜亦有道團的團長走出來時,徐遠只覺得一陣恍惚。
腦海中把眼前這少女的身形體態(tài)與夏寒夜重合在一起,兩人竟然是出奇的相似!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徐遠心中暗暗驚奇。
團長見到他愣愣望著自己,心覺不悅,只是戴著面罩沒人能看出來。
不過封靈法珠明顯更重要,徐遠很快回過神來,正色說道:“這珠子比我性命更重要,即使是虎口狼穴也要闖一闖。”
“珠子就在我這,你來拿吧。”團長白膩的手掌伸出攤開,封靈法珠在她掌上瑩瑩發(fā)光。
徐遠踏步上前,哪知還未走出兩步就覺得腳底滑不溜秋,站立不穩(wěn)跌倒在地。
“站都站不穩(wěn),你就這點本事?”團長嗤之以鼻。
徐遠低頭看去,卻見到地面不知什么時候結(jié)出了一層冰,光滑透亮。
剛要說話,一直沉默不語的謝元舟忽然插口道:“團長,珠子給回他吧?!?p> 他看得出來,這小子腳步虛浮下盤不穩(wěn),很明顯就是個普通人,不可能是來爭奪修行夢石的。
只是眼力敏銳過人,著實有些詭異。
“知道啦知道啦。”團長說著轉(zhuǎn)頭望向徐遠道:“東西可以給回你,不過就這樣讓你拿回去未免太無趣。要不我們打個賭吧,只要你贏了,立刻把這珠子還給你,怎樣?”
“不行?!毙爝h搖了搖頭:“我不能沒有這珠子。”
夏寒夜還在封靈法珠里沉睡著,自己即使是拼上性命也要奪回。
“不管你答不答應(yīng),要想拿回珠子都要跟我打這個賭?!眻F長聲音轉(zhuǎn)冷,看樣子是打算蠻來了。
這時謝元舟忽然閃身上前,在團長的身邊擦肩而過。
他的雙手一直插在褲袋中沒有拿出來,可當(dāng)他從團長身邊閃過時,原本在她手上的封靈法珠倏地不見了。
即使是第二次看到,徐遠還是沒能看出他是怎么出手的。
“你......!”團長看到這家伙吃里扒外,一時氣結(jié)。
“團長,請遵守原則。”謝元舟道。
團長被他以下犯上心中不爽,又哼了一聲別過頭去,不再說話。
謝元舟像是會變戲法似的,從褲兜里把封靈法珠拿出來遞回給徐遠:“東西是我偷的,現(xiàn)在還給你了?!?p> 徐遠萬萬沒想到會這么簡單就拿回封靈法珠。伸手接過不解問道:“既然你要給回我,為什么還要偷?”
“因為我們對你很好奇。最近這個鎮(zhèn)子會很不安寧,你身上帶著這珠子更加危險,還是早日離開這里吧?!敝x元舟說著,回頭對團長道:“這家伙就是眼睛有點古怪,沒有其他能力對我們也沒威脅,讓他離開就算了吧?!?p> 團長賭氣道:“你都敢把珠子搶走了,還問我做什么,干脆你當(dāng)團長算了!”
徐遠道了聲謝想要離開,忽然聽到周一軍嗚嚕嗚嚕的聲音傳來,似乎是在叫自己。
只見周一軍走上前來,他的話語終于能聽得比較清晰了:“慢著!”
“還有什么事嗎?”徐遠道。
周一軍手里拿著一個黑色小袋子,遞給徐遠道:“用這塊袋子裝著珠子吧?!?p> 徐遠愣了愣,一時沒明白什么意思,轉(zhuǎn)頭望向謝元舟。
“看來你真的什么都不懂。這袋子可以隔絕元氣氣息,你把這珠子大搖大擺地放身上,很容易惹禍上身的。這袋子也不是什么貴重東西,你就收下吧”謝元舟解釋道。
徐遠恍然大悟,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他自然也是懂的。眼前這幾個人行事作風(fēng)雖然怪里怪氣的,不過應(yīng)該都是好人,自己運氣不算太壞。
他也不擅長客套,收下袋子,再道了聲謝這才離開。
團長地看著徐遠走遠了,這才氣呼呼地說道:“你們兩個還有沒有把我放在眼里了!”
“剛剛你沖泉水送圣劍的那一刻,我就覺得還是不要跟你混的好?!敝x元舟對剛剛那一局游戲還是耿耿于懷。
周一軍卻不以為意,笑著說道:“這可不關(guān)我事,我就順水推舟幫他一把而已。”
在這兩個家伙面前,團長感覺自己的尊嚴蕩然無存。這時急需樹立威信,大聲喊道:“你現(xiàn)在很閑嗎?高木鎮(zhèn)的地圖你都繪制好了嗎!”
“嘿嘿,明天前肯定能搞好?!敝芤卉娬f這話時,已經(jīng)走回屋里面了。
“我們的行蹤暴露了,等下?lián)Q個據(jù)點吧。”謝元舟道。
“好,那你馬上去找據(jù)點,找到立刻換。”團長道。
謝元舟搖了搖頭:“團長,這事應(yīng)該你去,才能夠神不知鬼不覺,記得今晚之前找到?!闭f著也走進屋子,招呼周一軍開黑去了。
“哼?!眻F長見兩個家伙都不聽自己指揮,氣得在院子里直生悶氣。
只是心里終究還是對那顆黑色珠子念念不忘,暗想:“這珠子的氣息實在太熟悉,肯定跟我有聯(lián)系。他們不讓我搶也就罷了,總是要去看看那個珠子到底有什么奧妙的?!?p> 想到這里轉(zhuǎn)怒為喜。這時如果有人在場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她沒有任何動作,忽然就從院子里消失不見,仿佛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這個人似的。
。。。。。
徐遠從盜亦有道團的據(jù)點離開后,緊緊把封靈法珠攥在手里,生怕再一次丟失。
“那個矮胖的男子看來是個好人,他到底有什么特異功能?是怎么做到隔空把珠子偷走的?
而那個說話嗚嚕嚕的人,身前那張全息投影地圖又是怎么回事,難道那也是他的特異功能?
還有剛剛那個帶著面罩的女孩,為什么身形體態(tài)都幾乎跟夏寒夜一模一樣?不知道她到底長什么樣子?”
徐遠只覺得最近所見所聞,盡是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想得頭都大了還是無法理解。
背后驀地風(fēng)聲響起,緊接著腦殼似乎被小粒硬物射中,火辣辣的疼痛不已。
他急轉(zhuǎn)過深去,見到一粒小石子跌落在地上滴溜溜轉(zhuǎn)著,不用想是有人用這塊石子偷襲自己。
可現(xiàn)在周圍明明一個人的都沒有,石子又是怎么飛過來的?
這時右側(cè)風(fēng)聲再起,又一粒小石子飛來。這次徐遠已經(jīng)有了防備,前沖一步躲了過去。
“是誰?”向著石子飛來方向看去,空無一人。
“嘿嘿,反應(yīng)也不算太差嘛?!便y鈴般清脆的女孩笑聲傳來,明明能聽出從身前一兩米處傳來,可卻完全看不到人在哪。
最近徐遠已經(jīng)見識過太多詭異的事情,因此很快平靜下來,聽出這個聲音正是剛剛那個團長少女所發(fā)。
“你跟上來,還有什么事嗎?”
“我對你手里那顆黑色珠子好奇的很,能告訴我你是怎么得來的嗎?另外它到底有什么作用?”團長連珠炮似的問道,顯然非常迫切想要知道答案。
她果然還是覬覦自己的封靈法珠,可自己怎么得來的又怎能告訴她?
徐遠冷笑一聲道:“我沒猜錯的話,一旦告訴了你,你立刻就會來搶吧?”
“我不搶,就是好奇而已?!?p> “一個朋友送我的,至于有什么用我也不知道。”徐遠道。
“既然都送你了怎么可能不告訴你怎么用?你以為我好糊弄?”團長自然是不信的。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而且這是我的東西,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徐遠也有些生氣了。
“可惡的小白臉,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團長的聲音轉(zhuǎn)冷。本來她看到徐遠這家伙皮膚居然比自己還要白嫩,心里就已經(jīng)對這個小白臉十分不爽了,這時聽他對自己不敬,終于忍不住發(fā)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