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銨跑到江自流旁邊:“你別拽你別拽,越拽越解不開!”
暮林棲走到院子里,看了一眼院子里擺著的三個桶,回過頭:“咱們擺三盆洗澡水迎接人家是不是不太合適?”
“廢話,當然不合適了好嗎?”江自流被金子銨摁在桌子旁邊,說話異常艱難,“但是現(xiàn)在咱們能弄哪兒去?”
“不然我……就地解決?”暮林棲掂了掂桶的重量,“這天沒一會兒就干了。”
“好像也只能這樣了……”金子銨終于把江自流的裙擺都解開了,江自流趴在桌子上喘著粗氣。
“那我就不客氣了……走你!”暮林棲端起木桶,嘩啦啦就倒了一院子的水。
大門外衛(wèi)長飛聽著屋子里的水聲,皺起了眉頭,這屋里到底在干什么呢……怎么還發(fā)大水了???嗯?又一聲?啊?還有?
“這桶放哪兒?”暮林棲轉(zhuǎn)過頭問江自流。
“管不了這么多了,就扔那兒吧,問起來就說是養(yǎng)魚的!”里屋的江自流說。
金子銨用最快的速度給三個人整理好了頭發(fā):“化妝肯定是來不及了,描個眉毛吧!疏勤郡主怎么都得有個郡主的樣子!”
“安安你管好江自流就行了,我自己來兩筆得了!”暮林棲拿起眉筆正準備往臉上畫。
身后就傳來了金子銨的抱怨:“你這是對化妝師的嘲諷你知道嗎?”
“安安啊……那個啥衛(wèi)啥啥已經(jīng)在門口等很久了……咱們差不多點得了好嗎……”江自流表情非常復雜。
這一頓折騰終于結(jié)束了的時候,三個人都有一種空前絕后的疲勞感,這事鬧的,十幾分鐘前我們還在瀟灑地喝著果汁泡著湯,怎么十幾分鐘后我們就累成狗了呢?
暮林棲走到門口,江自流和金子銨故作端莊地坐在院子里的桌子前,腳底下的洗澡水還在流淌。管不了這么多了,再讓人家等一會人家進門可能就要把咱們給爆頭了,暮林棲想著打開了門。
門外站著的男子大約二十來歲,頭發(fā)梳得非常仔細,前半頭在頭頂梳成發(fā)髻,用水蒼玉發(fā)冠束在頭頂,后半頭的發(fā)絲如同水洗般散落,在耳后垂得筆直干凈。
他身上穿著紫色的華服,一看就是貴族子弟,如墨的頭發(fā),凈白的皮膚和深紫色的華服之間氤氳著一股恍如仙人的姿態(tài)。
這人不是青無藥那種嬌媚入骨的姿態(tài)容貌,可以說你很難拿他去和青無藥比較,因為這兩個人實在是毫無可比性。若說青無藥是妖,那這人就是帶著一股仙氣。
他的眉目如畫,眉峰凌冽,眉眼之間有另一種誘人的神態(tài),可以說似乎天下萬事都在他的掌握之間。用江自流的話說,就是運籌帷幄決勝千里的自信。
而這種極具攻擊性的自信,卻又在他濃密的睫毛和筆直高挺卻小巧的鼻子下面變得柔和,他的嘴角隱隱約約勾起微笑,見暮林棲來開門,合起了紙扇,微微點了點頭:“方便進屋說話嗎?”
暮林棲愣了個神,這穿越到的這個地方還真是挺神的,各式美男還真是一應俱全,倒真是挺養(yǎng)眼的,還都不一樣。阿喵溫潤,青無藥嫵媚,衛(wèi)長飛仙氣,你們組個組合我覺得能火。
衛(wèi)長飛見暮林棲沒有反應,露出了些許無奈的神情:“怎么?不方便嗎?”
“不是不是,請進?!蹦毫謼尩揭贿?,示意衛(wèi)長飛進門。
衛(wèi)長飛這一脈的長相,正中江自流的心,倒不全是因為長得好看,關(guān)鍵是,一般有這種姿態(tài)這種神情的人,都是老狗X。江自流對于這個屬性有好感,畢竟還是有很多語言只有老狗X之間才能共通。
早知道這個衛(wèi)長飛是個這樣的人,我就應該把自己弄得更好看一點啊……江自流心想,當然,就算我啥也不弄我也很好看,但是誰還嫌自己太好看嗎?哪個妹子不想艷驚四座的?哪個妹子不想艷壓群芳的?
衛(wèi)長飛走進門內(nèi),看著這院里一地的水有點茫然,暮林棲趕緊找補了一下:“天太熱,灑點水降降溫?!?p> “嗯……”衛(wèi)長飛明顯不是很相信的樣子,騙誰呢你?這么多水?洗地都嫌多好嗎?但是第一次見面對方還是疏勤郡主,他還是沒好意思說出來。
“在下衛(wèi)長飛,是太子太師的小兒子,和雅王爺有些私交。平日總是游歷江湖,恰巧這段時日在江堰。單幫主找雅王爺說疏勤郡主傳話孟氏要送雅王爺一幅絲質(zhì)扇面,雅王爺就叫我來走一趟,說是郡主如此好意,他不能敷衍?!?p> “好說好說,我們也本來就是因為私事來這個地方,舉手之勞而已?!苯粤骺刹幌敫瓦@個話題往深了聊,萬一說多了,很可能就穿幫了。
“看起來這位就是疏勤郡主了。”衛(wèi)長飛笑了起來,然后抬起手行了個禮,舉止之間有如行云流水,每一個動作都能看得出來他的出身和涵養(yǎng),分寸之間不多不少,就卡在最舒服那個點上。
“你既然知道我是疏勤郡主,應該也知道我這個郡主是個義女,根本就是個江湖女子,所以也不必跟我講什么禮節(jié),我們一切都隨意一點就好?!?p> 江自流趕緊擺了擺手,宮廷禮儀她會個鬼啊,這要是真的禮尚往來,她得愁死,不如一開始就把話說明白。
“郡主這么說,我自然就聽郡主的了。”衛(wèi)長飛直起身子,他的眼睛和江自流眼神交匯的那一刻,江自流的心里涌起了一股子貓撓的騷動。
江自流的直覺在告訴她,這個人如果是她的對手,那么他一定是一個可怕的對手,但如果是朋友,那么他一定是難得的朋友。
“先坐下再說吧,來來來,都坐都坐?!蹦毫謼崃藘蓮堃巫觼恚缓笸蝗环磻诉^來,“誒?你自己一個人???”
“我好像沒有理由帶很多人?”衛(wèi)長飛撩起衣擺坐了下來,他的后擺擦到了地上的水跡,可他似乎也沒有在意。
暮林棲想了想:“我以為你們這種皇親國戚出門總得有個排場吧?萬一遇見點什么壞人可怎么辦?”
衛(wèi)長飛笑了起來:“天下哪有那么多人想要貴族的性命?何況我從不在朝中任職,找我又有什么用呢?”
毛大逗藺大捧
三大桶洗澡水…確實是洗地沒毛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