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衛(wèi)長飛入了伙這件事,對于她們?nèi)齻€人來說簡直如有神助。
他輕而易舉地就搞定了江堰的縣官,很快就拿到了政府的通文,雅王爺向孟氏下訂單這件事的前期準備已經(jīng)完成了。
江自流和暮林棲有種錯覺,好像在封建社會里只要和官二代組上隊,她們就可以在江堰只手遮天了。
現(xiàn)在她們要做的,就是安排接下來的具體工作。
金子銨準備了一桌子的下酒菜,有甜豆花、兔頭、鴨脖、炒粉等等,滿滿當當?shù)卮a了一桌子。
早在中午的時候江自流和暮林棲就抱著金子銨的大腿哭著喊著要吃兔頭和鴨脖,金子銨答應(yīng)了以后,這兩個人無懼烈日,高高興興地出去抱了一大壇酒回來。
所以現(xiàn)在這個桌子上又是酒又是菜,知道的是要動腦子了,不知道的以為要過節(jié)了。
暮林棲拿起大酒壇子,給他們一人倒了一大碗酒:“杯子喝起來太麻煩了,咱們也不用那么講究,就碗吧!”
阿喵看著面前的大碗眼睛都直了,他,展熠煊,一個廣陵人,喝酒那都是一口的小瓷杯,什么時候見過這種拿碗喝酒的架勢?
這事暮林棲和江自流早有預(yù)料,但是她倆是那種在乎別人看法的人嗎?顯然不是。所以對于阿喵這種反應(yīng),兩個人壓根就沒往心里去。
出乎意料的是衛(wèi)長飛,暮林棲本來以為這么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公子哥,多少會覺得大碗喝酒有失禮數(shù),但他完全沒有在意。拿起那個碗就喝了幾口:“這是蜂蜜的味道?鳳翔酒加蜂蜜?”
“看不出來啊,你居然還是個能喝酒的人??!”發(fā)現(xiàn)了新的酒友使得暮林棲興奮異常。
衛(wèi)長飛抬起袖子輕輕掩了掩嘴擦去唇角的酒漬:“酒逢知己千杯少,能不能喝酒要看是和什么人喝酒?!?p> “咱們還是聊正事吧?!苯粤髟捠沁@么說,手上卻舉著個兔頭,“咱們的主要目標是幫孟二小姐孟惜菱奪權(quán),這次借著雅王爺下訂單的說法剛好套用客戶下需求,供應(yīng)商競標的套路?!?p> “競標……?”阿喵皺起了眉頭,一半是因為這個詞,另一半是因為江自流和暮林棲完全靠手吃東西。
“競標的意思就是讓她們每個人都做,咱們選一個最好的。”暮林棲啃著鴨脖說。
衛(wèi)長飛輕輕地皺了皺眉頭:“選一個最好的是常見方法,競標這個詞我卻從沒有聽過?!?p> 江自流這個時候滿手都是辣椒油,她把兔頭扔在了碗里,找了個帕子擦了兩把手,然后在阿喵驚悚的眼神中豎起了一個麻辣口味的手指頭:“競標的關(guān)鍵在于能不能猜對客戶的痛點,也就是正中客戶的心?!?p> “而且競標還能搞好幾輪,這么說吧,不是說等她們做出來了再選,而是從一開始她們設(shè)計好了圖案就開始選。這算是第一輪?!蹦毫謼珣械貌潦?,于是連嘬了好幾口手指頭。
“第一輪的時候咱們淘汰一個誰,或者說有淘汰誰的意向。然后讓她們繡草圖進入到第二輪。”江自流又豎起一個手指,“這時候咱們再決定到底是用誰的繡樣?!?p> 金子銨在旁邊給不喝酒不吃辣的阿喵盛了一碗甜豆花:“為什么要弄得那么麻煩?這和幫惜菱奪權(quán)有什么關(guān)系?”
暮林棲咕咚咕咚喝完了碗里的酒,發(fā)出了一聲渾身通透的聲音:“還是得喝酒!喝酒就是痛快!這個關(guān)系很簡單啊,就是激化孟氏的內(nèi)部矛盾,然后趁虛而入?!?p> “不僅如此,”江自流也拿起了酒碗,“咱們對于孟氏而言到底是外人,很多事情根本摸不著頭腦,所以只能根據(jù)發(fā)生的事情推斷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p> 衛(wèi)長飛笑著看向了江自流:“郡主好算計,弄出這么一個突發(fā)事件,他們就算想要遮掩也一定會露出端倪來?!?p> 江自流喝了幾口酒,又重新拿起了兔頭:“嘖,你別用算計這種詞啊。顯得我跟一個反面角色一樣?!?p> “我還有個問題,什么叫下需求?”阿喵放下了甜豆花的勺子,他可干不出嘴里嚼著口中還說著這種事,“是不是就是告訴他們我們要什么?”
“對?!苯粤骺辛艘豢谕妙^,絲毫沒有在意阿喵因為覺得這個舉動太過殘忍轉(zhuǎn)過了頭去,“但是這一次我們畢竟是要去搞事情的,就得下一個讓他們看不懂的需求?!?p> “看不懂?看不懂的話他們要怎么做?”金子銨忙活了半天,這個時候終于坐了下來,酒她也不怎么喝,于是也盛了一碗豆花放在面前。
“猜??!”暮林棲這時候已經(jīng)喝了好幾碗酒了,每句話里都帶著豪氣干云的英雄氣概,“這不就是當甲方的樂趣嗎!要他們供應(yīng)商狗命??!”
衛(wèi)長飛笑出了聲,他一只手撐在腦袋旁邊,一只手舉著酒碗,發(fā)絲在江堰難得的夜風(fēng)里面揮灑如墨:“甲方就是下訂單的人?那是不是還有乙方?我猜是做事情的人?!?p> 江自流點了點頭:“猜得一點都沒錯,就是這樣,所以我需要你們幫我把需求寫成一首讓人根本摸不著頭腦的詩。阿喵,到你表現(xiàn)的時候了!”
突然被點名的阿喵瞪大了眼睛,趕緊咽下了嘴里的豆花:“詩我倒是可以一試,但是讓人摸不到頭腦……這……”
忘了這茬了,居然卡在阿喵人太好上面了?江自流一邊嚼著兔頭一邊一臉絕望地看著阿喵,因為人太好所以理解不了搞事情的精髓,這可如何是好?
暮林棲聳了聳肩:“江大仙兒你好像只能自己上了?!?p> “我寫倒是也行,但是我寫詩哪寫得過阿喵?”江自流啃完了一個兔頭,把骨頭堆到了一邊,“這可是雅王爺下的需求,我怕回頭我丟了他的臉他找我算賬?。 ?p> “我且問郡主一句,是不是只要讓人看不懂就行了?”衛(wèi)長飛接過了話。
對?。∵€有一個古代讀書人呢??!這可是太子太師的兒子,不得學(xué)問大大的有嗎?江自流看著衛(wèi)長飛眼睛都亮了:“最好是能看懂一點,但是又不是太懂。你懂我的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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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來啦!我就想問為什么她們幾個寫詩是啃著兔頭鴨脖?能不能高大上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