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不知,但我北央連遭刺客,想必是明月關(guān)的仗還沒打夠,才讓敵人如此猖獗,而如今又出了這等大事,皇族臉上蒙羞,總是有人要付出代價的?!睒s辭略一勾唇,仍舊是不緊不慢的模樣,淡然迎上盛宣帝的審視,這份從容便已無人能及。
他一番話滴水不漏,但言辭中的深意,細想?yún)s令人不寒而栗。
“哦?太子認(rèn)為是刺客所為?”盛宣帝不咸不淡的應(yīng)了句。
“沒有證據(jù)在,是不是又能如何?能護住皇族體面,周全陛下革新計劃,不傷臣子的忠心,足矣。”他仍是溫潤如玉的模樣,搬弄權(quán)術(shù)的事,做的與游戲風(fēng)月般得閑適。
相比之下,竟讓盛宣帝先落入他的節(jié)奏之中。
“三全其美?!笔⑿鄢烈髌?,一抹冷笑,眼底已有松動。
半晌后,又道:“辭兒,你今日宴上所言,可是真心?!?p> 榮辭輕笑不語,“知子莫若父,兒臣的心思,陛下了如指掌,何必再問。”
“唉?!笔⑿塾挠耐铝艘豢跉猓叭⑦€是不娶,娶李靈珊,還是林白溪,你好好衡量?!?p> “李相在朝乃肱股之臣,百官之首,林家世代武將,軍權(quán)如山,你想要坐穩(wěn)皇位,總要握緊一個。”他原本并不打算,給林家任何機會,可比內(nèi)憂更可怕的是外患,皇宮冒出刺客,這就是在他的頭頂懸了一把刀。
南朝,總歸是不肯消停的,一次的勝利,并不足以擊垮欒子襄匹個狼崽子,只有把軍權(quán)牢牢控制在皇家手中,選出能抵御南朝的統(tǒng)帥,才能高枕無憂,而林白溪今日忽然求旨,倒也提醒了他,想要把控軍權(quán),鐵腕扼壓是一種辦法,懷柔施恩也未嘗不可。
榮辭垂眸,避而不談,“時辰差不多了,宮宴也該散了,刺客還未抓到,陛下還是盡快回鑾,保重龍體為上。”
盛宣帝長出了口氣,走出了沒兩步,卻正撞上了四皇子。
榮彥早便等在這里,他避諱著身份,不能出現(xiàn)在現(xiàn)場,便在這里暗中觀察等候消息。
可不料竟見兩名粗使宮人,將明琬架了出去,全然脫離了計劃。
他心底躁動,便再顧不得避諱,直接站了出來。
“父皇!宮中突然有刺客闖入,兒臣險些遭了他的毒手,連林將軍都被那人給擄走了!”榮彥一下攔住了去路,顫抖著聲音,彎腰一禮。
“怎么回事?”盛宣帝頓時皺起了眉,刺客是沖著四皇子來的?還擄走了林白溪?
“兒臣無能,讓那刺客從眼皮子底下溜走了?!彼幕首油葱募彩椎牡皖^,演的十成真心真意。
盛宣帝面色越發(fā)凝重。
“四弟不必太過傷懷,林將軍人已經(jīng)被孤救下了,聽聞是四弟遇險,她路見不平,奮不顧身相護,這才被刺客給惦記上了,四弟下次,還是少喝些的好?!睒s辭淡若無痕一笑,眼底譏諷毫不掩飾的掃過四皇子,慵然頷首。
“哦,還有這等事?既是如此,彥兒改日備份厚禮,去林府走一趟吧,救命之恩,萬不可怠慢了功臣?!笔⑿勐劥搜?,心頭大石才算落地,若是林白溪被擄走,免不得又要費心營救,還好都平安無事。
水墨嫣青
內(nèi)個,關(guān)于更新是介個亞子的,這個月20號那天會更兩萬字,之后編輯要求的是日更四千,我會盡量做到,現(xiàn)在這幾天要存稿,做不到爆更哦~見諒!(^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