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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真乃神人也

第5章 湖州劉傳林

先生真乃神人也 這把胡了 3082 2019-05-20 22:58:37

  屋里兩人被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一跳,但店小二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滿臉喜色迎上來。

  “爺,半兩紋銀?!?p>  陳南從懷中摸出銀子遞過去,店小二喜滋滋的接了轉(zhuǎn)身就要走,卻被屋里的人叫住了。

  “這怎么可以!”

  沒出乎陳南的預(yù)料,這人果然滿身書卷氣,氣質(zhì)儒雅。

  他疾步走過來,著急道:“我與閣下素不相識,怎能勞煩您墊付飯資?”

  “那兄臺想怎樣?被店家扣下,刷盤子抵債嗎?”陳南揶揄道。

  書生立刻漲紅了臉,他堂堂讀書人,要真是被扣在后廚刷盤子,那真是斯文掃地。

  店小二嘴一咧,也差點兒笑出來,趁著書生發(fā)呆,他急忙溜走。

  甭管這飯錢是誰結(jié)的,只要有人結(jié),能讓他跟掌柜的交代,他才不在乎呢。

  書生看著店小二走遠(yuǎn),嘴巴張了又張,終究是沒再開口阻攔。

  正如陳南所說,就算攔住店小二,他也沒錢跟人家結(jié)賬。

  “在下湖州劉傳林,多謝閣下出手相助。今日這半兩紋銀權(quán)當(dāng)是我借的,還請閣下留下地址,待我回返家中,定著人奉還?!睍馈?p>  誰?

  劉傳林!

  陳南愣了下,難怪這人滿身書卷氣息,舉止有禮有節(jié)。

  要知道,就是狄公跟劉傳林初次見面時,都對他感官頗好,覺得他是個很不錯的年輕人。

  “區(qū)區(qū)半兩紋銀何足掛齒,劉兄不必放在心上。”陳南笑道。

  劉傳林臉色一正:“那怎么能行,閣下在傳林窘迫之時伸出援手,傳林已是感激不盡,又怎能讓你損失銀錢呢。”

  陳南暗自嘆氣,這劉傳林氣質(zhì)修養(yǎng)都很不錯,就是為人迂腐了點。

  他本來就是官宦之后,眼界見識不凡,該是能從陳南三人的衣著舉止上看出他們也不是普通人,又豈會在乎半兩紋銀。

  若是情商夠高,劉傳林此刻就不該執(zhí)著于還錢,而是趁勢結(jié)交幾人。

  “你這廝,怎恁的啰嗦!我家賢弟替你墊付飯資,是看中你這人值得結(jié)交,你執(zhí)拗于那半兩銀錢作甚?”

  元芳不耐煩道,他和虎敬暉都是武人,最見不得繁文縟節(jié)、啰里啰嗦。

  劉傳林臉?biāo)⒌募t了,被元芳說的很是尷尬。

  眼見劉傳林都快手足無措,陳南趕緊替他解圍:“劉兄勿怪,我兄長是習(xí)武之人,說話直白了點?!?p>  又看向元芳,笑道:“兄長不愧是新晉檢校鷹揚衛(wèi)中郎將,說話就是這么豪氣。既然連半兩紋銀都不看在眼里,不如今日這頓就你請?”

  “這個提議好,我贊同。”虎敬暉在一旁默默點頭。

  元芳一愣,怎么突然就扯到誰請客的話題上了?

  “你是鷹揚衛(wèi)中郎將?”林傳林忽然眼睛一亮。

  “怎么,不像嗎?”元芳挺了挺胸。

  劉傳林滿臉喜色,張嘴欲要說話,卻似忽然想到了什么,臉上的喜悅漸漸消退,強笑道:“將軍勿惱,是我唐突了?!?p>  元芳跟隨狄公身邊已經(jīng)時日不短,早已學(xué)會察言觀色。

  此人剛才明明有話要說,到了嘴邊卻又忽然改口。似乎是有事相求,又心存顧忌。

  又怕自己猜的不準(zhǔn),他扭頭看向陳南。

  陳南朝元芳微微搖頭,對劉傳林道:“劉兄,我與你相見投緣,可愿隨我到隔壁房間暢飲座談一番?”

  “抱歉,我還有急事要辦。若下次再相見,定與諸位痛飲。”劉傳林抱拳道。

  “好吧。”陳南并未強求,他從懷里掏出荷包遞給劉傳林:“劉兄,這里還有些銀錢,你且拿去用。”

  “這……”劉傳林下意識推辭,然而陳南的話卻讓他只能無奈接手:“劉兄不要推辭,不論你是要繼續(xù)待在神都,還是要返回湖州,沒有錢可是不行的?!?p>  “兄臺相助之恩,傳林沒齒難忘!”

  劉傳林躬身一拜。

  當(dāng)年越王李貞聯(lián)合眾李姓王公起兵反武,舉事之前他偶然間在水邊洗臉,卻發(fā)現(xiàn)水里沒有自己的倒影。

  這被李貞視作不祥的預(yù)兆,于是他就喚來自己的兒子和兩個心腹手下,將一份藏有大量寶藏和武器鎧甲的藏寶圖分成三份,分別交給三人。

  其中就有劉傳林的父親劉查禮。

  這般說來,湖州劉家算是越王的屬臣。

  然而一年多以前,劉傳林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父親劉查禮伙同外人,意圖囚禁越王的兒子李規(guī)。

  無論是以仆犯主,還是出賣同伴,都讓飽讀詩書的劉傳林不能接受。

  他趕在父親動手前,將消息悄悄告知李規(guī),然而已經(jīng)晚了,李規(guī)已經(jīng)逃脫不掉。

  在被抓前,李規(guī)將那本藏有藏寶圖的藍(lán)衫記交給劉傳林,并讓他尋找機會轉(zhuǎn)交給太子李顯。

  劉傳林恪守君子非禮勿視之道,并未私自翻閱那本藍(lán)衫記。

  但既然李規(guī)如此鄭重的將書交給他,就說明這書很重要。

  劉傳林將書繼續(xù)藏好,寫了一封信遞進東宮。

  他本以為太子會很快就派人來與他接頭,并營救李規(guī)。

  然而,一年多過去了,劉傳林仍未等到消息。

  難道太子并未得到消息?

  時日越久,李規(guī)生存的希望就越小。

  劉傳林終于是坐不住了,便只身來到神都。

  他本想面見太子,卻根本連東宮都進不去。

  日間更是倒霉的被人摸走了荷包,連飯錢都付不起了。

  幸虧遇到好心人替他墊付飯資,要不然他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從酒樓出來,劉傳林小心翼翼將陳南贈與的荷包藏好。

  他決定今日再去宮城外附近蹲守半天,若還是不能遇到太子車駕,就返回湖州。

  天色漸晚,劉傳林終究沒能等到太子出現(xiàn)。

  情緒低落的走在神都街道上,劉傳林打算找間客棧住一晚,明日一早就啟程回湖州。

  “劉兄,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

  就在這時,一道驚喜的聲音響起。

  劉傳林抬頭一看,正是日間替他墊付飯資的人。

  在這偌大的神都里,一日之間遇見兩次,他也覺得甚至有緣。

  大喜之下正要開口,卻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連對方的姓名都不知道。

  劉傳林不由得懊惱起來,面前這位爽朗的郎君可是他的恩人,自己卻連別人姓名都忘記問了,真是不該!

  “三位兄臺好!”

  “今日涅羽為了幫你,把身上的錢都給了你,中午那頓只好讓某請了。你這廝,害的涅羽和我雙雙破財,可你到好,連我們的名字都不知道?!痹嫁揶淼馈?p>  這番話又把劉傳林說得面紅耳赤,急忙抱拳躬身道:“是在下的錯?!?p>  陳南苦笑不已,趕緊將劉傳林?jǐn)v扶起來:“劉兄,我家兄長逗你玩呢,千萬不要當(dāng)真。”

  元芳哈哈大笑道:“我算是明白閣老之前說過的那句話,叫什么來著,對了,叫君子可欺之以方!這等實誠君子,真好欺負(fù)!”

  得虧劉傳林不是穿越客,否則非懟元芳一句,老實人吃你大米了!

  “劉兄,你莫要搭理他,他最近升了官,整個人膨脹的不行!”陳南笑著介紹道。

  “我叫陳南字涅羽,你稱呼我涅羽即可,這兩位是我的兄長,李元芳、王虎。

  中午在酒樓時你還說,若是再相見定要痛飲一番?,F(xiàn)在正好在我家門外相遇,可愿賞臉入府一敘?”

  劉傳林扭頭一看,這處宅子雖然不大,但能住在宮城根兒上,就非權(quán)貴不能住。

  只是這府邸為何是“狄府”呢?

  陳南看出了劉傳林的疑惑,笑著解釋道:“此處是我老師的府邸,家?guī)煹胰式??!?p>  “狄仁杰?”劉傳林微微一愣,旋即激動道:“可是當(dāng)朝宰相狄閣老?”

  “正是?!?p>  “原來陳兄竟是狄公高足,真是失禮!”劉傳林抱拳再拜,陳南趕緊攔住他。

  元芳在旁邊嘀咕:“這一會兒,你都拜了三次了,累不累?。嵳\君子可是不能食言的,說好再見要痛飲,就必須痛飲,趕緊進府來?!?p>  說話間,元芳已經(jīng)拉著劉傳林,將他拽進了府里。

  陳南苦笑著搖頭,自家這位兄長是越來越不注意形象了,跟他印象里那個酷酷的燕雙鷹,啊呸,是李元芳,根本不同。

  不過他也暗暗贊嘆兄長的聰明。

  中午在茶樓時,他就已經(jīng)看出劉傳林眉宇間郁氣凝結(jié),定是有心事未解。

  但那時劉傳林似乎心有顧忌,不敢輕易求助。

  但此刻,聽聞陳南竟然是狄閣老的學(xué)生,他已經(jīng)沒有了顧忌,想開口又不好意思。

  元芳這么生拉硬拽的,倒是解了劉傳林的尷尬。

  喚來廚娘做了幾個下酒菜,又從酒窖里拿出來幾壇好酒,四人開始推杯換盞。

  然而劉傳林的情緒始終不高,總是話到嘴邊又咽回去。

  “看看,這就是實誠君子的不好,明明有話要說,卻生怕唐突,瞻前顧后,顧慮太多!”元芳再開毒舌。

  陳南都無語了。

  元芳兄長這是跟劉傳林杠上了嗎,這一天都懟了他多少回了!

  不過被元芳點明心意,劉傳林終于不再猶豫,開口道:“涅羽,我有件事情,能不能請你幫忙?”

  “劉兄,請講。”

  “你能不能請狄閣老幫我引見太子殿下,我有急事要向殿下稟告?!眲髁置鎺R淼馈?p>  陳南沉吟片刻:“不妥?!?p>  劉傳林眼神暗淡下來。

  “你一個人去見太子殿下不好,最好是咱們一起去?!?p>  

這把胡了

需要梳理一下,今天只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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