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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2富甲美國

第二十六章 大船

1792富甲美國 飛碟領(lǐng)航員 3132 2019-05-20 22:38:11

  為了掩飾,弗里茲除了跟梅林借上十幾品脫干麥芽還拿走一大桶威士忌,做戲做全套嘛,大不了留著給瑞克喝。

  進入營地弗里茲就發(fā)現(xiàn)了幾個生面孔,一打聽是一天多路程外的列納佩人,他們的首領(lǐng)嘗過黑腳派去的使者倒出來的橡子威士忌之后,立刻就決定讓八個男人到肖尼人的營地來做工換酒。

  據(jù)說帶去的橡子威士忌并不是原版,黑腳讓人把熬焦了的麥芽糖摻入酒里,勾兌出一種色澤和味道都跟朗姆酒接近的液體,一些肖尼人更喜歡這種調(diào)配過的酒。

  除了法國人喝葡萄酒比較原教旨以外,喝干白加糖和喝威士忌加糖在此時的英國人中并不是很奇怪的事情,英國人還會用糖和香料調(diào)出一種叫希波拉的甜葡萄酒。

  反正雙方是按數(shù)量分成的,肖尼人愛怎么把糖熬焦也沒關(guān)系,只要自己交出去的糖別焦就行。

  “先知大人,我們的營地里來了幾個客人啊。”

  弗里茲有些事必須要跟黑腳溝通一下。

  “白皮膚不是老是吵鬧要更多的人手嗎,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到了?!?p>  “先知讓他們來是做工呢,還是把做石蜜和酒的辦法帶回去呢?”

  “他們只干采煤、背橡子、破碎橡子、篩橡子仁、打水和打獵的活兒,你還有什么不放心的?!?p>  “您是部落里邊的智者,但總會有一些愚者說出不該講的事情?!?p>  “我已經(jīng)告訴過他們,關(guān)于營地里在做的事情都是大靈賜給肖尼人的,只有肖尼人才能知道,如果想要打聽就要先成為肖尼人。”黑腳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對弗里茲的問題早有預(yù)料。

  弗里茲則是琢磨出點不一樣的東西來,這先知有野心呀!

  印第安民族對外來成員的加入并不排斥,他們沒有種族主義,一些在瘟疫中失去親人的印第安人會接納白人孩子作為子女,把他們教育成印第安人(例如最后的莫希干人中被莫希干人養(yǎng)大的“鷹眼”)。

  其他民族的印第安人就更容易被吸納進來,17世紀(jì)的易洛魁“悲痛戰(zhàn)爭”中被俘的其他民族印第安人都被易洛魁聯(lián)盟吸收成自己人,補充在瘟疫和戰(zhàn)爭中失去的人口。

  不管怎么說,黑腳的想法是正確的,肖尼每個部族每次打仗最多只能出兵三百人,整個民族合起來才1500左右的武士,而實際上五個部族分布地域相距遙遠,從來沒有可能合兵一處。

  即使前年的維恩堡和去年的瓦巴什戰(zhàn)斗都給美國陸軍以痛擊,肖尼人仍然是一個力量相對較小的原住民族。

  沒有巨大人口基數(shù)的印第安民族連談判桌上坐正面的資格都沒有,易洛魁六邦過去能夠充當(dāng)北美印第安民族的代理人,一方面是白人需要這么個“夜壺”,另一個原因是他們隨時能拉出一支兩千人以上的軍隊發(fā)動遠征。

  獨立戰(zhàn)爭中他們?yōu)橹С终l的問題聯(lián)盟分裂后,瞬間就被美軍打回原形。

  “今天外邊賣給我工具和糧食的白人說十天之內(nèi)他需要兩百桶石蜜,我計算之后覺得可以做成,但是需要好好籌劃籌劃,這陣子肖尼人都不要喝太多酒,新來的八個人可以讓他們?nèi)ネ膺厧兔??!?p>  肖尼人過去到底是農(nóng)夫、獵人還是武士都不重要,現(xiàn)在弗里茲需要他們都是工人。

  “我覺得一開始就被你欺騙了,現(xiàn)在哪怕有了酒我們也不能隨便喝,你不覺得這對肖尼人很過分嗎!”

  “我向白人的神靈發(fā)誓,制這批石蜜一結(jié)束你們可以喝個痛快,而且你們會看到白人坐著渡過海洋的大船,這可不是哪個肖尼人部落的先知都能遇到的?!?p>  好在工場的設(shè)備已經(jīng)接近完善,很多事務(wù)也能找到人代勞,不再需要弗里茲親自盯著了,即使是制桶這樣離不開弗里茲的技術(shù)活兒小火雞也給他縮減去三分之二的工作量。

  小火雞不但學(xué)習(xí)快,還復(fù)制了一個集蹺蹺板和踏碓特點于一體的新工具,只要一個人坐在一頭翹起另一邊的重杵就可以了。

  弗里茲現(xiàn)在主要做的就是壓縮制糖生產(chǎn)中的不必要等待時間,例如十個糖化需要同時開始同時結(jié)束嗎,即使是21世紀(jì)的企業(yè)也不會這么安排;因為整個制糖過程中最消耗人力的是轉(zhuǎn)移料液、過濾、熬糖、入模幾個階段,糖化過程中這些人力卻等于閑著;增加糖化桶數(shù)量讓完成的糖液可以等待,合理安排投料順序減少工人閑著的時間。

  咳咳,弗里茲覺得自己越來越像資本家了!

  這樣明顯比過去勞累的后果是什么弗里茲比肖尼人清楚的多,所以他不得不使出渾身解數(shù)來讓肖尼人愉快。

  先是利用列納佩人帶回來的山胡桃開發(fā)了琥珀桃仁這種新奇食品;再就是晚上休息的時間引入了套圈游戲,不同的套中數(shù)量可以兌換成不同獎品,從喝一碗沒蒸餾過的淡酒到哈里斯堡買回來的小玩意。

  經(jīng)歷充滿煎熬的十天之后,兩千磅糖只多不少的準(zhǔn)備好了!

  為了慶祝這一勝利無論肖尼人還是列納佩人都痛飲到醉倒在地,其中有些列納佩人是后面陸續(xù)來的,也一視同仁的享受到了肖尼人的待遇。

  “薩瓦蘭先生,我一直很奇怪你會這么多技術(shù),可是釀酒卻從不為了自己喝,制石蜜自己也吃的很少,這是為什么呢?”

  整個營地里邊沒醉倒的又只剩下兩個人,說些平常不方便的話題正合適。

  “我知道酒是怎么來的,比大多數(shù)人更了解他對人的害處。白人的神其實也教導(dǎo)他們,醉酒會讓人失去理性變得道德敗壞;我更見過許多酗酒的人因為失去理智毀掉自己或者他人。

  甜的蜜我也愛吃,但是我知道凡是好的東西也有限度,超過一定的數(shù)量它就變的有害了,要是一個人只吃甜的東西不久肚子里也會泛酸難過?!?p>  火怪被這充滿哲學(xué)的回答迷糊了,沒發(fā)現(xiàn)弗里茲真實的想法。

  糖制出來就不是為自己吃的啊,能有機會喝醉自己難道不想嗎,現(xiàn)在睜開眼睛就記著要趕緊掙下來買地的錢,哪里放松的下來呢。

  醒來后知道大船要來的消息,肖尼人和列納佩人都難掩自己的興奮,肖尼人從幾代人之前就遠離了海岸,列納佩人更是被迫從海岸邊上一步步退到了內(nèi)陸。

  他們總會在傳說中聽說陌生的白人駕著大船來到這里,帶來了苦難和各種新奇的東西,傳說中的大船充滿了各種不可思議的能力,今天自己也將能親眼目睹,傳說和現(xiàn)實交融形成了一種又是期待又是懼怕的復(fù)雜心理。

  接近正午的時候一條兩桅船緩緩的走著之字形路線搶風(fēng)逆流而上,多虧薩斯奎納河流速緩慢,否則逆水行船更加困難,船并不大只有三十多噸的排水量,許是因為已經(jīng)裝滿了烈酒操縱起來更加笨拙,船長和領(lǐng)水員緊張的滿頭大汗,這要是不小心擱淺就麻煩大了。

  忽然桅桿頂上傳來一聲叫喊,看到印第安人了,兩人不由都松了口氣,這難熬的旅程終于快結(jié)束了。

  布置在山坡上瞭望的肖尼人是弗里茲安排的,這時候營地里的人也都知道了大船抵達,人群頓時沸騰起來,男人們忙著把貨物搬上劃艇,女人們則和小孩涌上山坡去看沒見過的大船。

  在這些第一次見到兩桅船的孩子心中白人的大船是這樣子的:一條像山一樣高大的船在河水中劃開波浪前進,高大的船桅上掛著云朵似的風(fēng)帆,落帆的聲音像轟鳴的雷聲一樣震耳,一條劃到它邊上的劃艇像是一條游到大鱒魚邊上的食蚊魚,襯托出兩者巨大的尺寸差別,以致多年后他們怎么也不能相信當(dāng)初留下深刻印象的七葉樹號居然是條小不點。

  火怪也是第一次看到白人的大船,那高大的桅桿,復(fù)雜的繩纜索具,船樓上奇形怪狀的設(shè)施,樣樣都如此神秘超出了火怪的理解范圍,每一樣都散發(fā)著奇異的魅力呼喚他靠上去觸摸。

  “薩瓦蘭先生,我在這!”船頭上揮手的是盧伯特,合作中的貨物來往數(shù)量都要他親自過手。

  “這是我哥哥尤金,尤金這就是薩瓦蘭先生,”盧伯特對順著軟梯登船的弗里茲介紹說。

  “薩瓦蘭先生,很榮幸見到您,家母對您的才能一直贊譽有加,我聽說你做出的事業(yè)后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熱情的尤金臉色蒼白身材高瘦衣著時髦,說著一口南方口音的英語,不知情的人會把他當(dāng)作花花公子。

  寒暄過后,讓船員們快把糖吊上來,弗里茲和尤金走到一邊開始商議。

  “費城的消費能力這么強?每周要一千磅!”

  “市場還未完全打開,目前是只有一千磅,未來……”

  “別~別,為了你這巴爾的摩的兩千磅,我的肖尼朋友們喝酒都……”弗里茲說不下去了。

  生意火爆按理說是好事,產(chǎn)量上不去的問題如果是在自己這里,那該怎么抓住有限的時間解決這個頭疼的麻煩呢,錢自己可沒理由不喜歡啊。

  在榻上翻滾了許久從夢里醒來的弗里茲一拍大腿翻身坐了起來,自己思維一直局限在印第安人身上,忘記了自己的目的是什么。

  盡快盡量多的積攢原料固然很重要,但這些不等于都要肖尼人來完成啊,只要成本能夠接受完全可以用合理的方式來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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