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語山當(dāng)即就慌了。
“還有什么作用?”
龍牧舟給她一個不懷好意的微笑。
接著,余語山就感到這打神鞭上傳來一股股細小的電流,這電流不會對人產(chǎn)生傷害,甚至可以說,對人體有相當(dāng)大的好處。
但是,它通過電流刺激皮膚、穴位、脈輪的時候,卻能讓人體產(chǎn)出不可忍受的奇癢!
恰好,余語山是個特別怕癢的人。
于是——
“啊啊,住手啊,快住手,好癢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余語山笑得滿床打滾,笑得眼淚都快要飆出來了,笑得都快要不行了,太癢了,實在是太癢了!
龍牧舟冷笑連連,不讓她掙脫。
“啊啊啊,寶典,快讓他住手,快阻止他的行動啊……哈哈哈哈哈……”
特么喪心病狂??!
居然到她用這一招??!
然而,百呼百應(yīng)的召喚寶典這一次卻是一動不動的,對余語山的要求充耳不聞。
一來,龍牧舟并非尋常的召喚獸,它克制他就已經(jīng)用盡全力。
二來,召喚寶典判定這件事沒有對主人產(chǎn)生威脅,反而有很大的好處。
所以它干脆不理咯。
余語山也苦逼地認識到這點,心里把龍牧舟罵不行,口里還是叫饒了:“大鍋,大鍋饒了我吧……大鍋我再也不敢了……我不說你了哈哈哈哈……”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認!
龍牧舟聽她這么說,再看她笑成那個慘樣,便也打算放過她。
剛將打神鞭一收,想要說點霸氣話的時候,車廂門一下子被打開,門外的花青目瞪口呆地看著馬車內(nèi)的一幕。
大小姐衣冠不整……
臉上有著怪異的紅暈……
神情似乎處在某種極端的情緒狀態(tài)下……
她背上坐著一個七八歲的小童……
他腦海里面馬上腦補一曲少兒不宜的大戲,隨后臉紅紅地低頭說:“對不起大小姐,我,我……”
余語山不笑了,也緩過勁兒來,她先是狠狠地瞪了龍牧舟一眼,再悠悠地起身。
由于方才胡鬧,她的扣子開了顆,露出一小截雪白的肌膚。
她自己倒是尚未察覺,但龍牧舟卻是看到了。
碰!
他一下就將車廂門關(guān)上,阻斷了花青的視線。
也不知心里是種什么奇怪的感覺,總之他非常不希望這個樣子的她被看到。
“衣衫不整的,像什么樣子!”
他冷嗤一聲。
余語山心里這個火啊,騰騰的!
“我這個樣子拜誰所賜?”
龍牧舟愣了下。
也是,她這樣,還不是自己弄的。
但他絕對不會承認的。
車外,花青有些尷尬地站著,聽著里面的對話,無疑又想歪了。
“這大小姐居然好這一口,真是……人不可貌相。”
沒幾秒,車廂門打開,余語山已經(jīng)將衣服頭發(fā)整理好。
她看著花青還沒有走,手里端著盥洗盆,長眉微挑,“你這是干什么?”
花青便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我承蒙大小姐相救,心中萬分感謝,就想留在大小姐的身邊好好地伺候大小姐,從此當(dāng)牛做馬,無怨無悔?!?p> 當(dāng)牛做馬無怨無悔?
真是說得好好聽?。?p> “那你應(yīng)該去感謝曹幫主才是,若不是他開口,我又怎么會留你這個‘來路不明’的人呢?”
余語山非常耿直地說道。
花青心中一震。
她是察覺到了什么?
“曹幫主的大恩我一輩子也不敢忘記,他就像是我的兄長,他如果有需要,我愿意為他付出性命。但是大小姐,您是貴人,尊貴之軀,身邊少不了人伺候。
我做奴時,灑掃,洗衣,做飯,繡工,烹飪……我都有精心修習(xí)過,我還會一手按摩的技法,便是主家對我這手技法也是贊不絕口……大小姐,求您給我一個報恩的機會吧!”
花青說著,深深地跪下,黑發(fā)披散,露出白皙而細軟的脖頸,以及因穿著一身素衣,而顯得格外嬌柔的身體曲線。
余語山便忍不住笑了。
這果然是給她來了美男計么!
可惜啊,她看慣了美男,無論是美人師父還是哥哥,甚至是玄淵那騷氣的家伙,仰或是紅屠,哪一個不是或俊或美或萌地達到了某種極致!
不說其他,就說龍皇龍牧舟吧,龍皇狀態(tài),霸氣無雙,容貌更是無可挑剔,簡直讓人狂叫。
是萌娃的時候,精致無雙,華貴天成。
他是有什么自信,跑來勾引她的?
不過,也好,借這個機會,好好看看他究竟有什么目的吧。
“既然如此,你還愣著干什么,還不過來好生伺候?!?p> 花青本來以為沒機會,不想余語山又松了口,心里歡喜之余,也不忘嘲諷地想:“果然天下的女人都一樣的好色。”
臉上卻是一點不顯,特別恭敬地說:“我這就伺候大小姐洗漱。”
伸出纖細的手,慢慢地放到盆中,以一種誘惑的姿勢擰了毛巾,就要來給余語山擦臉。
余語山皺眉,但她忍了。
她能忍,有人忍不了。
阿翠端著盥洗盆子來伺候自家小姐的,一看有人捷足先登,居然搶了他的活計,那哪里還能忍,跑過來就一把打翻了花青的水盆子,犀利潑辣地一巴掌扇到了花青的臉上,對他拳打腳踢的:“小賤蹄子,你這是想干什么,你什么做派?你想要來搶你翠哥哥的主人,也不看看你長了個什么樣兒!”
余語山看得那叫一個目瞪口呆,心里卻是爽不行,給阿翠豎起大拇指。
你牛!
她抱著看好戲的樣子,并不去阻止。
反正一個愿打一個愿挨不是。
“阿翠哥哥,你聽我說,我沒有別的意思,不過是替你想分擔(dān)一下……”
他不解釋還好,一解釋阿翠更加的憤怒。
“什么?你的意思是想說我無能,照顧不了大小姐了是吧!怪不得你昨天故意找我聊天,探查小姐的喜好,原來你竟然打著這種骯臟的主意!”
阿翠聲音很大,吵起架來不是鬧著玩兒的,很快就吸引了行商們的注意,大家都靠攏過來。
曹嚴臉色很不好看,他走過來瞪了眼滿面青紫的花青,“還不快下去,別在這丟人現(xiàn)眼了!”
好個花青,真行。
只見他眼里淚珠吧嗒吧嗒直掉,噗通跪在阿翠面前:“阿翠哥哥,我真的只是想要報答大小姐的恩情,你不相信我,打我罵我都好,只要你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