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江柯的問題,徐欣月面色古怪,她看了眼一旁目瞪口呆的林源,帶著狐疑之色,道:
“沒什么,剛剛輪到班長,她已經(jīng)上去了。對了,江柯,班長讓你去叫的人,真是…陳言?”
“對啊,怎么了,班長沒跟你們說嗎?”江柯臉色平靜的坐下,隨口回答道。
徐欣月和林源兩人迅速進行了一番眼神交流,林源咽了咽口水,視線瞄向跟在江柯身后的陳言,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古怪道:“陳言,你是不是哪里惹到班長了?”
陳言還在努力回憶兩人的具體信息,林源他記得似乎是體育課代表,好像還是個逗比,徐欣月到是很有名,班花嘛,還是英語課代表,彈得一手好鋼琴,是當時不少人心中的暗戀對象。
他聞言,微微一愣,脫口而出道:“班長,是哪位???”
好家伙,這么肆無忌憚,目中無人,絕對和蘇大班長杠起來了!不然的話,剛剛班長也不會抓著他就是一陣數(shù)落,嘖嘖,估計明天全校都知道我們302出了個瞳類之恥了吧…林源心想,不由為陳言默哀。
嗯…好像有點不對。
陳言怎么說都是要覺醒魔眼的人,雖然是個“同(瞳)類之恥”,但貌似只要是半覺醒的時候顯性特怔是眼瞳類的,好像還沒出現(xiàn)過覺醒失敗的例子。
這么說來,陳言不是鐵定要成為覺醒者了?!
這樣想想,和蘇大班長杠起來似乎也沒什么大不了的,這可是覺醒者啊,唉,好羨慕啊…林源突然想到上午自己那苦逼的顯性特征,只覺得悲從中來,一股酸澀感充斥心頭。
面對陳言的問話,林源雖說心情低沉,但還是沒好氣的回答道:
“怎么,陳大覺醒者,現(xiàn)在連蘇潤心蘇大班長都看不上了啊?!?p> 林源一臉苦悶的擺出一副“你很棒棒”的表情,還對著陳言比了一個大拇指。
陳言沒去理會這個自顧自難受起來的逗比,在附件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
林源剛剛提到的蘇潤心,他自然是有印象的,霸占年級第一這把交椅整整三年之久的學神,不知道打趴了多少個窺視寶座的學霸,全校的風云人物,文體雙全,德藝…咳咳,在高考前就被帝都大學提前錄取。
這樣的掛逼…這樣的風云人物,他自然是要有印象的,不過之后多年,她都沒有參加過同學會,還退出了班級群,原先的電話同樣打不通,高中時留下的家庭住址也早已人去樓口。
私下聚餐時,大家也很有默契的不會刻意挑起這個話題,這份回憶也就隨著時間沉進了記憶長河的底部。
誰又能想到,他會以這樣的方式,見到這些依舊風華正茂,精神奕奕的老同學呢。
陳言頗為感慨,雖然到現(xiàn)在為止,他對這個畫風突變的世界仍然兩眼抓瞎,但能再一次看到這些親切可愛的面孔,他還是非常高興的。
不過,從剛剛開始,好像有誰一直在盯著我?
似乎是因為寫輪眼的緣故,哪怕還處于未覺醒狀態(tài),陳言的觀察能力也達到了常人的頂點,已經(jīng)可以捕捉到那些若有若無的視線了。
通過眼角余光,他看到了裝作無聊的在玩頭發(fā),但時不時向他瞄一眼的徐欣月。
陳言狐疑的和她對視了一會兒,被發(fā)現(xiàn)的徐欣月臉色如常,輕哼了一聲,甩動及肩的中短發(fā),扭過頭去。
看來是我多慮了。
遭到一番白眼的陳言暗自嘆息,他發(fā)現(xiàn)周圍同學的視線都有意無意的在他身上打轉(zhuǎn),但每當他和這些視線對視后,遇到的大多都是對方的冷哼,還有一些直接扭頭不去看他。
不是吧,寫輪眼在這里真的一點牌面都沒有嗎…陳言無奈的撇撇嘴,學著江柯的樣子,開始神游外物。
雖然說得好聽,但實際上也只是發(fā)呆罷了。
沒過多久,室內(nèi)的廣播聲再次響起。
“湘山二中302班的陳言同學,請到三樓等候室等候!”
陳言精神一震,回過神來,跟其他三位老同學打了個招呼后,趕忙小跑出去。
走廊上有其他房間的門陸續(xù)打開,房門上都貼著紙條,從一中一直排到十中,出來的學生一個個都繃著臉,表情頗為嚴肅,有序的排成一列后,直挺挺的走向三樓。
陳言見狀,自然的進入隊列,順著人群一道前進。
三樓的房間排布和二樓如出一致,陳言找到位于同一位置,標注有“二中”字樣的等候室。
開門進入后,卻發(fā)現(xiàn)內(nèi)部被分隔成了兩個房間,真正的等候室大約只有整個房間三分之一的大小,對面還有一扇看起來是刻意加固加厚的橫移門,有點像病院CT房間外面的鉛門。
等候室內(nèi)部只有兩張并排擺放的椅子,并沒有其他人在,陳言繞著房間走了兩圈,并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事物,自覺無趣后,隨意選了張椅子坐下。
時間流逝,過了約莫三分鐘,徐欣月也進入了等候室。
她神情有些緊張,掃視一圈發(fā)現(xiàn)陳言也在后,倒也沒向之前那樣直接給個白眼,而是沖他笑了笑,姿勢端正的坐到另一邊,兩眼一閉,開始深呼氣起來。
他在二樓的時候有用過手機,想搜一下所謂的覺醒和半覺醒的具體含義,還有注意事項之類的,但因為網(wǎng)絡的問題,他只能放棄這一舉動。
這棟特殊病院內(nèi)部似乎裝有大功率的電子屏蔽設(shè)備,憑借手機是根本無法連接到互聯(lián)網(wǎng)的。
而老同學們雖然嘴上不說,但臉上都是一副憂心重重的樣子,陳言那時還在回憶往昔,本想著過會兒再問,可沒想到屁股還沒坐熱,廣播就叫到他了。
那么這個時候,到底是問還是不問呢?
陳言到是有很多問題想問徐欣月,可看她一幅正襟危坐的樣子,實在沒好意思打擾,只能再次作罷。
時間在他糾結(jié)中快速劃過。
吱啦!
厚重的移門自動打開,室內(nèi)廣播聲如期而至。
“陳言同學,請進入隔離門后,等待下一步通知!”
青花鹵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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