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嫌惡地看著鳳青,雖然剛才因聽到他名字的談話產(chǎn)生了好奇心,但不代表我可以和他正面接觸。
鳳青開口道:“石榴,你怎么會來這里?剛才就在大殿看到你,我當是錯覺,一路跟著你來到這里。沒想到真的是你?!?p> “只有你能來,我就不能來嘛?”說完,我轉(zhuǎn)身欲走。
可又被鳳青拉住了:“石榴,你聽我把話說完,我當日是被下了不知名的藥散,當日我什么也不知道,我是被...”
未等他說完,身后便傳來了帝睿師叔的聲音:“小石榴,你可把我們好找。”只見師叔快步走上前來,九千歲也跟在師叔后面,臉上略有微怒之色。
“帝睿仙上,帝寅仙上?!兵P青見來人趕緊拜會。
“小鳳凰,你也在啊”帝睿師叔看到鳳青,便也招呼了一聲。
九千歲未發(fā)一言,甩了一下衣袖便轉(zhuǎn)身道:“走了?!钡垲熓遐s緊扯了扯我的衣袖,我們也就快步跟了上去。
路上,帝睿師叔忍不住好奇問道:“小石榴,你怎認得那鳳凰小兒?”
不等我說話,九千歲便接話道:“他們可是老相好。”
“什么?小石榴?還有此等事情?趣聞!趣聞??!快來講給師叔聽聽。”帝睿師叔一臉八卦的樣子,圍著我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我實在不想回答,只能應(yīng)付道:“陳年舊事,早成過往,不提也罷?!?p> 九千歲卻接話道:“你倒是說予兄長聽聽,本仙見那鳳凰多番糾纏,倒像是藕斷絲連的情鎖未斷吶?!?p> 我此時真想把九千歲撕碎,本事還未教我,冷嘲熱諷是一點都不含糊,正心中憤恨,前方迎面而來一嬌俏女子,衣著華麗,飾品繁瑣,看得出,也是精心打扮過一番的,五官姣好,只是因為這過于華麗的裝扮,略顯幾絲庸俗,來人上前柔聲道:“寅兒。睿兒。在殿上魚龍混雜,便沒來得及和你們寒暄,不想,在此處碰巧遇上。多日不見,怎的略顯清瘦了幾分?”說完,便含情脈脈地望著九千歲。
帝睿師叔點了點頭,又用胳膊肘了肘九千歲,對著九千歲一番擠眉弄眼。只見九千歲眉頭微皺了一下,然后道:“多日不見。晚輩見過紅鸞仙上?!?p> “唉~寅兒怎的如此生疏,以你我的關(guān)系,寅兒可直呼一聲鸞兒。”說罷,那紅鸞仙上便一臉?gòu)尚叩臉幼?。不知道為什么,總感覺這對話引得我總想發(fā)笑,為了忍住我的笑,雖然站在最后面,但還是要低頭抿嘴忍住。
“輩分禮數(shù)還是不可不周的?!本徘q的口氣,聽起來有點像在保持距離。
那紅鸞仙上聽完此話,略顯不快,卻也沒有表露出什么,繼續(xù)說道:“寅兒這般,可叫我如何是好,看來寅兒應(yīng)該與我多多親近。”說完,便伸出雙手,輕輕地握住了九千歲的手。
聽到這里,帝睿師叔總算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趕緊道:“紅鸞仙上,今日晚輩兄弟二人還有一些瑣事在身,便不再叨擾了?!闭f完,便輕輕分開了兩人的雙手,轉(zhuǎn)身朝九千歲道:“阿寅,還不趕緊跟紅鸞仙上告別?”
九千歲聞言,趕緊拜了拜,率先轉(zhuǎn)身倉皇而逃。我跟著帝睿師叔,學(xué)著師叔的樣子也拜了拜正欲離開,那紅鸞仙上突然一聲:“慢著?!蔽液蛶熓灞悴坏貌煌W×四_步。紅鸞仙上踱步到我身旁,上來打量了我一番對帝睿師叔道:“此人是何方神圣?”
帝睿師叔道:“此乃阿寅剛收的徒兒,只是一株小小石榴精?!甭犃T,我也趕緊拜了拜身,頭始終還是低著。
那紅鸞仙上的身形還是站在我面前,不用看,都能感覺到她一直在盯著我,片刻她便開口對我說:“抬起頭來,本仙瞧瞧?!甭犃T,我便微微抬起了頭,對上了那紅鸞仙上的雙眼,那紅鸞仙上眼神凌厲地看著我,但立馬又轉(zhuǎn)為笑臉盈盈點點頭道:“是個可人兒?!闭f完又轉(zhuǎn)到帝睿師叔面前說:“既然今日有事在身,睿兒也速速離去吧。”
我趕緊跟著帝睿師叔再次拜了拜身速速離開了,剛一離開,不知為什么,我和帝睿師叔一起松了一口氣。帝睿師叔說:“那是紅鸞仙上,鳥族長公主,便是你那老相好的長姐,論年齡,都可以當我和阿寅的姑姑了,卻總是對阿寅獻殷勤套近乎。”
聽完,我像吃了蒼蠅一樣嘴巴張的大大的,確實頗感震驚,轉(zhuǎn)念,我便哈哈大笑了起來,沒想到九千歲這么風(fēng)流成性的人,居然也有避之不及的女子,實在可嘆可笑,回想剛才那紅鸞仙上拉著九千歲,九千歲的一臉囧樣,我居然一時沒忍住,笑到肚子疼,我捂著肚子樂得前仰后合,都沒留意來人一身白袍,鐵黑著臉看著我。
帝睿師叔一見九千歲過來,便拉住九千歲的手,尖著嗓子模仿道:“唉~寅兒怎的如此生疏,以你我的關(guān)系,寅兒可直呼一聲鸞兒?!闭f完,我便和師叔一起繼續(xù)哈哈大笑了起來,只有九千歲一人臉色黑青,感覺九千歲頭上飄的都不是仙氣,而是黑煙兒了。
九千歲見我笑的如此毫無遮攔,便開口道:“今日你偷跑出去,差點惹出事端,不知錯,還有臉在此開懷大笑。今晚你就別用晚飯了,給我一直舉臂跪在園子里。如若不從,我便再將你變回真身,困你個百八十年。”聽完,我便立馬笑不出來了。
回到東陵仙所,我便嘟著嘴舉著胳膊跪在了園子里,九千歲和帝睿師叔就在我面前的石亭里用著晚飯,飯菜的香氣不時飄進我的鼻子里。聞到這香氣,肚子更是咕嚕咕嚕地叫著。九千歲卻像故意的,總感覺他這頓晚飯,用的時間甚長,期間,帝睿師叔多次為我說情,九千歲偏偏充耳不聞一般,可憐我才來了兩天,便在此罰跪,這日子,到底什么時候是個頭啊。
一直到月亮在天邊高高掛起,園子里空無一人,我整個人都跪到精神恍惚,忽然,一股燒雞的香氣飄到我的鼻尖,我嗅著氣味望去,遠遠走來一個修長身影,手里好像提著食盒,我不禁喜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