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木同看著苗落雨冷笑道“本以為你還是個好人,沒想到也是一個畏懼權(quán)貴的俗人罷了?!睕]等苗落雨開口緣夢就反駁道“田施主,我想你應(yīng)該誤會了。我們可從來沒說過自己是好人,如果你真的想幫那個姑娘為何自己不去,要推我們往火坑里跳呢?”南宮來客冷哼道“這世道多的是嘴上菩薩,哪里有那么多真心佛陀。”田木同瞬間被三人圍攻,一時無言以對。苗落雨扳開一顆花生笑著說“田兄弟,不是我們不幫她,而是我們沒有那個機(jī)會幫她。我自問不是那魔頭,可也不是那慈悲心泛濫的婦人。若是那姑娘求到了我身上,我自然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她被人欺負(fù)??赡枪媚锛热粵]有求我,說明我們無緣,我也不會自己給自己找麻煩。你要真的不忍那姑娘招人毒手,我們不會攔你,請便?!?p> 田木同冷笑一聲起身向那姑娘走去。
那姑娘聽見有人招呼她過去,抬頭看了一眼,赫然發(fā)現(xiàn)了那王家公子,當(dāng)下臉色變的煞白。苗落雨看見那姑娘臉色一變,明白田木同說的怕是真的,那王家公子怕不是什么好人。
那姑娘正欲離開這里,就看見一個金袍孩子向她走了過來,拉著她的手就向另一桌走去。那姑娘看著那桌子上的三個小孩面色不善的看著金袍少年,不知道如何是好。
金袍少年開口道“喂,你不是賣身嗎?他買,和他談?!苯鹋凵倌甑穆曇艉艽?,周圍的幾桌都聽的清清楚楚,這“周圍”,自然是包括王家公子那桌的。
苗落雨看著田木同說“你何必非要把我們扯進(jìn)來。”田木同雙手抱胸說“沒什么,我就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像你說的那樣有良心?!泵缏溆瓴[起了眼睛“今日之事,日后定然會去田家討個公道?!?p> “幾位,討論完了沒?討論完了的話我家公子請幾位過去一敘?!蓖跫业哪俏黄蛷拇藭r已經(jīng)走到了苗落雨他們桌子前,空洞的聲音中傳來一股命令的味道。田木同看了一眼那仆從,端起剛剛那碗虎鞭直接摔在了地上。碗碟破碎的聲音傳的很遠(yuǎn),苗落雨嘆了一口氣,明白今天的事怕是不能善了了。
“王家了不起?你要我們過去我們就過去?我們就沒面子???”
仆從任碎裂的瓷片濺在褲腿上,僵硬的轉(zhuǎn)過頭去看自家主子。王家公子也被剛剛的聲音吸引了目光,聽見田木同的話后笑了笑,眉眼中有些不屑。不知道多久都沒有人敢和他這樣說話了,給了仆從一個眼神,便不在看那邊。
仆從轉(zhuǎn)過頭來面無表情的拿起一個杯子徒手捏碎扔在地上“我家公子請幾位過去?!薄芭尽钡囊宦晜鱽恚蠈m來客將筷子拍在桌子上,震的實木桌子晃了幾晃。仆從看了一眼南宮來客,這孩子年紀(jì)不大手勁不小。這里的桌子可都是被釘在地板上的,一掌之下可以讓桌子晃動,明顯是個練家子。不過,就這樣就想讓他離開怕是遠(yuǎn)遠(yuǎn)不夠。
仆從伸出一只手放在桌子上,手掌猛的一用力,桌上亂七八糟的碗碟都被震的飛至南宮來客頭部高度,然后才一個個落下。仆從收回手“我家公子請幾位過去?!?p> 仆從的這一手可不簡單,拍動釘死的桌子,力氣大點的人都可以作到,可想通過震的方式將桌子上那么多的碗碟送向空中,可不是簡簡單單力氣大就做的到了。這技術(shù)活,南宮來客敗了。
苗落雨站起身來,看著比他高出許多的仆從,伸出一只手劃向桌子一角,半掌厚的桃木桌面掉了一塊下來,桌角斷裂處如刀劈一般整整齊齊。
仆從空洞的眼神有了點變化,看著苗落雨刀劈豆腐一般的手段,仆從知道遇到高手了。這種手法,聽說是獒犬的水紋掌,不知道這孩子和獒犬有什么關(guān)系。
仆從看了眼苗落雨,突然一掌拍向桌面,實木桌子瞬間被這力量轟的破碎開來。仆從在次開口“我家公子請幾位過去?!?p> 苗落雨雖然會那水紋掌,不過畢竟年紀(jì)還小,內(nèi)力相當(dāng)與沒有,剛剛只是力和技的綜合而已。仆從看這孩子不是普通人,便開始耍賴,直接催動內(nèi)力一掌劈了這桌子。擺明了要以勢欺人。
苗落雨臉色有點難看,對面這沒規(guī)矩的一手確確實實打的他措手不及,自己現(xiàn)在還是太小,沒有深厚的內(nèi)力就算有各種各樣的功法也沒辦法發(fā)揮出多少實力。不過,這并不代表苗落雨今天就要受這氣,別忘了,苗落雨手里可是還有把削鐵如泥的寶刀呢。
苗落雨伸手摸向背上的錦夜,他就不信了,有本事內(nèi)功強(qiáng)到錦夜都劈不開的地步。
“等等,莫急?!本驮诿缏溆晔旨磳⒚藉\夜時緣夢站了出來。緣夢挪動微胖的身子走到仆從面前說“沒想到現(xiàn)在還有這樣不要臉的家伙,仗著自己多活幾年欺負(fù)小輩,一點江湖道義都不講了嗎?”仆從看著面前的小胖子開口說“我家……”
緣夢一腳踢在仆從腿上,仆從感到一陣疼入心扉的疼楚傳來,硬生生打斷了他后半句話。仆從轟然摔在地上,低頭看去小腿正以詭異的角度向后彎折過去。緣夢剛剛那一腳竟然直接踢斷了他的腿骨。這是什么力氣???
緣夢看著倒在地上的仆從不耐煩的說到“你家公子你家公子,你除了這句話還會什么?活該你活不過一章!王顯祖!給我過來,你這是打算去哪?”
剛剛樓上的其它客人在田木同摔盤子的時候就知道不妙,該跑的早都跑了,就剩下苗落雨和那王顯祖一桌。那王顯祖在聽到緣夢以前輩口氣教訓(xùn)家仆的時候就感覺不對勁,又觀察了一會后感覺好像在哪里見過這么個人。在緣夢一腳踢斷家仆小腿的時候猛的想起來小時候家里來了一個僧人把他老爸打了一頓,結(jié)果他老爸還在家里擺席好吃好喝招待著。記憶上來哪里還不知道那孩子是誰,立馬就推開女伴帶著自己的朋友就跑。
可緣夢早就認(rèn)出來了王顯祖,哪里會讓王顯組就這樣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