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政單手撐著自己的下巴嘲諷“上東趙界被中衛(wèi)打得都快失守了,現(xiàn)在的大趙自身都難保,還想著幫孤管理西戎?!”
“此話差異,我大趙在半月前已經(jīng)奪回景郡,且衛(wèi)軍早有乏意,不出三月定能回?fù)糁行l(wèi)殺它個措手不及!”俞回自信地說道。
“中衛(wèi)的軍隊有倦怠,那大趙的軍隊又如何?幫孤管理西戎邊界?”子政眼神冷冽地射向俞回“孤看趙王的心思,怕是打在了西戎邊界的百畝良田身上了吧!”
大趙上東遠(yuǎn)離趙都,糧草要運三月才能到,等糧草到了,上東也就沒了,下南郡的糧食恐怕早就替補(bǔ)不足,所以這賊心思就放到了西戎邊界???膽子倒是不小。
“這……”俞回有些囧迫,忙繼續(xù)說“王為質(zhì)子的時候曾在大趙呆過,我王也是出于情理相助,西戎本東夏邊陲之國,還愿王能念及多年的大趙生活,退軍二十里?!?p> 群臣議論紛紛,這什么理?讓西戎在自己的領(lǐng)土上退兵二十里,簡直是變相要求割地!
俞回看向子政,子政眼神危險而冷冽“癡人說夢!滾回去告訴趙王,孤不需要他的幫助,如果哪天上東沒了記得告訴孤,孤幫他準(zhǔn)備棺材!”
俞回心里漏了一拍,直接就拒絕了!?絲毫不顧及國與國之間的情誼,看來他只能另辟蹊徑了“陽里繁榮,七國聞名,俞回在西戎聽到了一首歌謠,王可想一聽?”
子政正襟危坐,微瞇著眼睛看向俞回,薄唇吐出三個字“不想聽!”
“王還是聽些好,烽火狼煙自古無情!”俞回眼神狠辣,嘴角帶笑地看向子政“襄王崩,質(zhì)子王,華陽悲,昔無子,不敢終。趙姬美飛西戎,作太后,內(nèi)千候,巫山雨,夜夜歌。新兩父,舊先王,困姬母,南陵哭,君不王,子丟人!九洲傳七國唱!”
“俞回!”楚啟呵斥道:“搞清楚!你現(xiàn)在是在哪兒!”
俞回不以為意“此乃西戎陽里之歌,西戎百姓唱的,回也是學(xué)了幾句而已”
子政放在桌下的手緊緊地捏成了拳頭,咯咯作響,冷靜了片刻后,子政突然輕笑道:“想不到趙使如此愛開玩笑”
“趙使無理,臣請旨,將趙使押入外獄!”楚啟氣憤地看向余回。
俞回這一刻有些害怕了“七國往來不斬來使,況若俞回未能安全踏出西戎的邊界,大趙軍隊必定血染西戎邊界之城!”
群臣都低下頭不敢說話,只見尚子政理了理自己的衣袖“先王乃太祖后之子,西戎繁榮太祖后心喜,身體硬朗,膝下有孤,更是舍不得。
太后身體不適,思念先王,故于南陵宮修身養(yǎng)性,至于假父之事,實屬子虛烏有,此事西戎百姓皆知。使臣定是對西戎的認(rèn)識有誤”
不待俞回說話,子政繼續(xù)說“楚啟!孤命你近些日子,帶趙使好好轉(zhuǎn)轉(zhuǎn)陽里?!?p> “王!?”韋相有些詫異,楚啟突然覺得他好像越來越不了解王了“臣遵旨”
俞回微愣,自己如此羞辱西戎王,他卻并不生氣,他的樣子并不像裝出來的!這個西戎王到底在想著些什么?
子政微抬手示意高輔,高輔喊到“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群臣跪地恭送子政離開,子政剛離開大殿,便臉色鐵青著往千層閣走去,路過花園的時候,恰逢華陽太祖后正在躺椅上曬太陽。
子政見罷,讓高輔等人在一旁等候,自己過去給華陽太祖后問候“孫兒給太祖母請安”
華陽太祖后起身“這兒也能遇到王,今日怎么這么快就下朝了?
“今日大趙使臣來訪,所以就下得早了些”
華陽太祖后仔細(xì)的看了看子政“這個趙使,可是讓政兒煩惱了?”
子政有些無奈“本以為已經(jīng)做到面不露色了,卻不想還是讓祖母看出來了”
“政兒,你知道王和普通人最大的差距在哪兒嗎?”
子政眉頭微皺,沒有說話,他只是看向華陽太祖后,只見她輕笑道:“看來政兒是忘了”
“求太祖母指點”
華陽太祖后起身“你且過來”隨后太祖后將茶杯倒?jié)M水遞給他。
正當(dāng)子政剛要接過茶杯,太祖后看向子政身后,故作驚訝“咦?那是什么?”
子政忙回頭去看,卻發(fā)現(xiàn)什么也沒有,就在這時候身后傳來了茶杯打碎的聲音,子政回頭看著地上的茶杯“祖母這……”
太祖后有些錯愕“政兒你怎么這么不小心,把茶杯都摔碎了”
“孫兒還未接過茶杯,分明是太祖母您……?”
太祖后無辜的看向他“王這是說的什么話,何時看到是哀家摔碎的?”
“這……”子政突然恍然大悟,笑著看向太祖后“孫兒謝過太祖母”
“謝?謝哀家什么,哀家可什么也沒說,罷了,這陽光大了曬得哀家眼睛疼,看來曬太陽也要適當(dāng)啊”
“孫兒知道了”
太祖后滿意地看向子政點頭“孺子可教也,哀家終于知道,先王為何會力排眾議,把你推上去了”
子政堅決認(rèn)真地看向太祖后“孤一定會實現(xiàn)歷代西戎王的愿望”
“如此甚好!”
“孫兒還有要事,就不陪祖母了”子政雙手重疊給太祖后行了禮。
“你且去吧”
子政轉(zhuǎn)身離去,太祖母的意思很明顯,既然明給的面子大趙不要,那就別怪西戎!
七日之后
楚蘇正要出門,楚啟便匆匆忙忙地從她身旁出去了,完全一副沒有看見她的樣子“哥!”
“蘇兒蕊兒?你們怎么穿著男裝?”不等她們回答,楚啟便匆忙往外走“算了,等我回來再說”
“哥!你這幾日是怎么回事?一直早出晚歸的,成天見不到人”楚蘇上前去拉住楚啟,她有些不悅了,上次的杯子的事兒還沒完呢。
“前幾日,王不是讓我好好陪陪大趙的使臣俞回嗎?
也不知道他從哪兒聽到消息,非說這明月閣,美女如云,戲曲一流,更有一個叫清拂的衛(wèi)女彈得一手邯樂,非要拉著我跟他一起。
這都三天了,他要是再見不上那個叫清拂的女子,你哥我啊,怕是得在明月閣住下去了”
“那還不好,明月閣美女那么多,說不定啊,你還能給我找個嫂嫂呢”楚蘇捂嘴輕笑,一旁的蕊兒聽到兒有些急了大聲喊到“那可不行!”
“為什么不行?。俊背K看向身旁的蕊兒,楚啟也微笑著看向她,蕊兒有些尷尬猶猶豫豫道:“那個……那個……明月閣那種地方的女人怎么能配得上公子呢?”
“公子可是南楚的長公子,西戎的昌平君,身份尊貴,怎么能跟這種女人成婚呢?”
楚啟看向蕊兒忍不住輕笑“你這丫頭,我這只是去一趟,到你這兒怎么就扯到成婚了,行了放心吧,那個清拂出來我不看她,好了好了我該走”說完楚啟轉(zhuǎn)身離去。
楚蘇看著蕊兒漲紅著臉,重復(fù)著楚啟剛剛的話逗她“傻丫頭,放心吧,那個清拂出來我不看她就行了……”
“公主!你干嗎學(xué)公子的話”蕊兒有些臉紅了。
“我啊,還不是看到某些人啊,紅鸞星動了”楚蘇取笑道:“怎么被我哥迷住了?”
蕊兒一臉認(rèn)真“公主您說什么呢?我只是個丫鬟,哪敢對公子有妄想!”
楚蘇伸出手拉著蕊兒的手“放心吧,我哥不會計較身份這些的”
“公主你誤會了,我真的沒有……”蕊兒剛想解釋可看到楚蘇溫柔地眼神,她卻說不出口,有些無奈“算了,我也解釋不清楚”
楚蘇笑了,她突然湊近蕊兒道:“蕊兒,你想不想見見那個清拂姑娘?”
“公主你想做什么?”蕊兒聽到楚蘇的話,心里有種隱隱不安的感覺。
“反正我們也是要出門去儒林軒拿杯子的,去明月閣看看,也不會耽誤多少事兒”
蕊兒連連搖頭“算了吧,會被公子發(fā)現(xiàn)的”
“你真的不去?”楚蘇眼神緊緊的盯著她,她就不信了蕊兒真能放心。
蕊兒被她看得有些妥協(xié)“那……那看看就出來?”
“當(dāng)然了”說完楚蘇拉著蕊兒往明月閣跑去。
明月閣里
俞回看向舞臺一個彈琴的女子,毫不客氣的將酒杯扔向她喊道“下去!叫清拂出來,我要見清拂”
俞回這一聲,帶動了全場的男子,跟著一起喊“清拂,我們要見清拂!”
“清拂!清拂!”
楚啟有些頭疼了,王這是給他安排的什么差事??!明上是帶著俞回在西戎好好玩樂,私底下卻要監(jiān)視他。
這個俞回就跟老狐貍一樣仿佛知道自己是監(jiān)視他的,這幾日不是賭坊便是妓院,這明月閣算起來也是這幾日稍好些的地方了。
幸虧他來的是明月閣里只談風(fēng)雅的左樓,若是去了右樓還真會讓他昌平君名聲掃地。
南楚長公子西戎昌平君日日逛妓院???這要傳出去,還真是不好聽!
舞臺斜對面的一扇窗戶,一個身著紫色衣服的男子看向俞回與楚啟“嘖嘖嘖,清拂姑娘果然魅力無限,這樓下的男人怕是嗓子都要喊啞了”
“五公子取笑了,這些男人不過是為了清拂的皮囊而來罷了?!鼻宸髯约航o自己倒了一杯酒。
她剛想喝下去,便聽到無非接下來的話“非也,那兒不就有一個不為你的音樂,也不為你的外貌而來的人嗎?”
清拂拿著酒杯輕呷了一口,走到窗邊看向楚啟“這人已經(jīng)來明月閣三次了,若不為樂不為色,清拂還真不知道,他的目的”
無非拿過她手中的酒杯一口飲盡,清拂有些詫異地看向他,無非并未覺得不妥,只是認(rèn)真的打量著他們二人。
清拂看向楚啟與俞回“他們兩人是近幾日才來的生面孔”
“那你可賺了,左邊那個星目劍眉,風(fēng)神俊秀的男子,便是南楚長公子西戎昌平君,右邊這人便是陰險狡詐,膽大妄為的大趙使臣”無非打量著兩人。
“公子如何得知?”
無非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和眼睛“七國之間看似分離,卻也各自相連,且各懷鬼胎,左邊的男子喝酒的動作帶著些許儒雅之氣,左手略顯僵硬,袖中應(yīng)該藏有短劍。
他衣服的布料是西戎上好的綢緞且繡有麒麟,這是在西戎是官職極高之人才用的,兩相三候皆已不惑之年。
四君中只有昌平君符合他的年齡,且腰間的玉是南楚王室之物,此人定是南楚長公子,西戎的昌平君———楚啟。
前些日子聽聞,西戎王命楚啟陪大趙使臣游覽西戎,他身邊的只能是俞回了?!?p> “若真像公子所說的那樣,為何俞回在得罪了西戎王之后,還能安然的這兒聽樂賞舞?”清拂有些不明白了。
無非看向俞回眼神突然變得有些認(rèn)真“這也正是我不解之處,可就在剛才我仿佛又都明白了”
太安逸的生活過久了,便會讓人失去戒備心,這個時候突然而來的恐懼足已讓人害怕的徹不能寐。
若這人自動離開西戎,以西戎這個真兇手變成假兇手,去制造更多的假兇手,假假真真,真真假假哼,好一手借刀殺人,只是你的刀是借的哪一國的呢?
“明白什么?”
無非突然嬉皮笑臉對清拂道:“你這兒賺錢也太快了吧,嘖嘖嘖,一人一銀,這一天就是一座儒林軒啊”
“錯了,是一人一錫銀,三人便抵公子整個儒林軒!”說完清拂將酒杯從無非手中拿走,這個五公子就喜歡說話說一半,揣著明白裝糊涂。
無非驚訝的看向下面幾層的人,用手?jǐn)?shù)“一,二,三………”
“公子你慢慢數(shù)吧,我要上場了”清拂語氣有些冷清了。
“額…這根本數(shù)不過來啊……那個…那個…清拂你還缺仆人嗎?管飯的那種……”無非對著清拂的背影喊到。
“不缺!”話音剛落,房間的門便被無情地關(guān)上了。
無非有些失落的撓了撓頭“連我這么英俊瀟灑的仆人都不要,看來明月閣果然不是一般能進(jìn)的”
清拂蒙著面紗拿著一把像冰一樣晶瑩剔透的琴出現(xiàn)在舞臺上,周圍的人都安靜了,她輕撥了一下琴弦,琴音給人一股透進(jìn)心間的涼意。
清拂再繼續(xù)撥琴,一只白色發(fā)光的蝴蝶從她的指間飛出,接著是無數(shù)的蝴蝶在舞臺上翩翩起舞,只見清拂的指尖掠過所有的琴弦一條銀帶從琴弦上飛出,銀帶在空中飄動,蝴蝶在它的周圍飛起。
清拂的琴音引人入勝,讓人仿佛置身仙界,這時候銀帶上仿佛出現(xiàn)了一個女子,她在銀帶上輕舞,水袖撫過在座人的臉頰,就在接觸他們臉頰的那一刻,化作了一陣清涼的煙霧飄散在空中。
琴音緩緩流動在整個舞臺周圍,舞臺上又出現(xiàn)了很多奇特的動物和樹木,舞臺上的景物隨著她的音樂發(fā)生著變化,楚啟看得有些驚呆了,這一切太神奇了。
楚蘇看著舞臺上的景物有些驚訝,這是……是幻術(shù)!不對這不是南楚蜀府的幻術(shù),而是跟南楚蜀府相似的術(shù)數(shù)?
“這…這也太厲害了吧,只是一把琴就能變出這么多東西?”蕊兒驚呆了,她伸出手輕去碰飛來的蝴蝶,就在接觸的那一刻蝴蝶化作一絲冷煙消失了。
楚蘇剛想走近看清楚些,突然一個盒子出現(xiàn)在她面前,盒子慢慢下移,無非那張臉出現(xiàn)在眼前“我們又見面了”
“你怎么在這兒?”
無非故作傷心“怎么說呢?算是為了幫你修杯子,犧牲色相”
“???”楚蘇上下打量著他,無非從她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些愧疚,有些想笑。
楚蘇有些愧疚,自責(zé)道:“對不起啊…我不知道修個杯子要讓你付出這么大代價,早知道就不讓你修了……你還好吧?”
無非看了一眼楚蘇,忍住笑意裝作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奈何啊……奈何如此美貌,長著這樣一副絕世之容的我,都不能讓這里的主人,沉迷于我的美色之中!”
楚蘇聽到這兒松了口氣“你就不能一次性把話說完?我以為你犧牲了…”楚蘇掃視了一下無非的衣著。
無非驚恐地拉了拉自己的衣服,戒備看向楚蘇“想什么呢?我不是那種人!”
“你不是說你犧牲了色相嗎?”
“是啊,我單方面犧牲,人家沒接受”
聽到這兒楚蘇和蕊兒忍不住笑了。
“有什么好笑的,這人都有失敗的時候,諾…給你”無非將盒子遞給她。
“嗯嗯…你說的對”
楚蘇忍住笑意接過盒子,打開的瞬間楚蘇驚訝不已,里面的杯子完好無初,完全看不出碎過“真的修好了!看不出來,你這么厲害!”
“這只是冰山一角,我厲害的東西可多了,記住了,這是你欠我的第一個人情也是第一個條件”無非放蕩不羈地笑道。
“這話什么意思?”蕊兒警惕地看向他,無非笑而不語。
蕊兒后知后覺“哦,我知了,你的意思是還有很多條件?糟了,公主我們被騙了!”
楚蘇忙給蕊兒使眼色,蕊兒不明白“公主你眼睛怎么了?”
無非輕笑“你不用給她示意了,我早就知道你是女的了,不過一下遇到南楚的兩位王室——楚蘇公主與楚啟公子,還真是有些意外”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是南楚的楚蘇公主的?”楚蘇心有疑慮,從遇到這人的時候開始,便覺得他不一般,表面一副放蕩不羈吊兒郎當(dāng)?shù)哪訉嶋H上卻很聰明。
這杯子是他做的,那他也認(rèn)識那個登徒子了,他的身份絕不止是一個儒林軒的老板這么簡單。
“這是……秘密。”說完無非打量了一下蕊兒對楚蘇道:“你這婢女,很有意思!”
“順便給你個忠告,讓你哥哥好好保護(hù)俞回,想要他死的人,有很多。也許危險———就在身邊!”說完無非眨了一下眼睛,嘴角帶笑的離開了。
楚蘇心里一驚,有人要殺俞回!?俞回若是死了,輕則哥哥會被罰,重則大趙與西戎到時候恐怕會兵刃相見啊!
恰逢此時琴藝結(jié)束,清拂退下場去,楚蘇剛想去告訴楚啟,突然出現(xiàn)了幾個蒙面的黑衣人,現(xiàn)場一片混亂,他們手持長劍,直逼俞回。
楚啟手一揮短劍從袖中滑落,硬生生地抵住長劍“走!”猛地往前一推,拉著俞回一路邊跑邊擋逃出了明月閣。
楚蘇護(hù)著蕊兒躲在了桌子旁邊,她剛想拉著蕊兒起身一把長劍指向她的脖子,蕊兒嚇得大叫“??!”
楚蘇的心砰通砰通地跳個不停,慢慢地抬頭忐忑地看向持劍的人。
就在看到那雙眸的時候,她的眼中的害怕全部消失了,她不自覺的起身,蒙面人手中的劍隨著她的起身也抬了起來。
楚蘇為了證實心中的猜想,她大膽的走向那人,蕊兒一把抓住她的手,害怕的搖頭“不要~”
楚蘇停住腳步愣愣地看向他,為什么她會有一種股莫名地熟悉“你是誰?”
那人沒有說話,他只是慢慢拿掉比在楚蘇脖子上的劍,一步一步后退。
這時一旁的另一個黑衣人持刀砍向楚蘇的側(cè)面,千鈞一發(fā)之際,楚蘇只覺得得眼前閃過一道白光,只聽“砰咚”的一聲那個欲殺楚蘇的刺客被剛剛將劍比在她脖子上的黑衣人給刺死了!
楚蘇和蕊兒嚇壞了,黑衣人收起劍,對著楚蘇冷漠的說“不是每一次,都會幸運到有人救你!”說完便離開了。
在楚啟的保護(hù)下,俞回安全的回到了驛館,可就在當(dāng)天夜里俞回獨自逃回了大趙。
俞回離開的第二天晚上,西戎王宮得正殿內(nèi),燭火通明,一名衣著玄衣的男子正擦拭著手中的長劍,就在這是一個黑衣男子匆匆進(jìn)入正殿“王!”
子政將手中的長劍擦得很是干凈,在劍刃里映出他的模樣“事情辦得如何?”
“都已辦妥了。”
“可有留下了什么蛛絲馬跡?”子政將長劍擦了一遍又一遍,燭光的暖意之下,更顯寒冷。
“臣認(rèn)真檢查了很多遍,絕對沒有”
“很好!接下來就是等了!”
在幾天后的大趙內(nèi)境,俞回竟然死了,且死狀慘烈,他的嘴被劃到了耳朵處,眼神里充滿了恐懼。
他的身上寸縷未著,甚至在死前遭受了很多邯國和中衛(wèi)的刑罰,膝蓋被活生生地削掉了,整個人跪向荒蕪的大漠,甚至連舌頭都沒了。
此后傳聞大趙王被一封來自中衛(wèi)的信函給嚇病了,聽聞信函里正是一個人的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