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頭的那一腔氣流是的確存在的,不是某種神奇的蛻變,而是呼吸法水到渠成,在激烈的戰(zhàn)斗中變成了特殊呼吸法。
現在回想起來,這次如此強烈的戰(zhàn)斗中他好像真的沒感覺到來自心肺的艱辛
牽著蘿卜往回走,他又看見了遠方的鬼火們。剛才的一戰(zhàn)徹底打消了他所有樂觀的估計,他深知接下來的日子里不會有輕松一說。
萬幸,清點人數過后并沒有發(fā)生缺失,三十三人全部被找回來了。這得利于余無遠超于常人的身體素質,在精力集中下感知異常敏銳,在各種奇怪的角落里將驚恐的亞楠人給找出來。
那名暈厥的女人余無交給了他們自己處理,幾位女性將她攙扶到某處歇息,等待其蘇醒過來。
余無發(fā)現湯至恢復了神智,精神狀態(tài)依舊很差,不過足以進行交流。在湯至娓娓道來的訴說聲中,余無終于明白了這些天亞楠發(fā)生了什么。
這個逃難的團體原本接近了百人,如今只剩下了三十多個。損失的人數有相當一部分是因為不愿跟隨湯至在今夜出逃,被狂徒們堵在舊有的避難所中殺死。
今晚要不是有余無的話,剩下的這些人也會覆滅在太陽升起之前,被災厄的亞楠說吞噬。
余無看著這些沒有物資,身心俱疲的人暫時也是毫無頭緒。亞楠對于他來說太陌生了,在這種情況下提不出什么好建議。
況且,任何安慰都抵不過安全的房間、床鋪和飽飯。一時間,他甚至動了用簡易元素湯去供養(yǎng)他們的念頭,不過隨即也被他打消了。
這樣的寶具只會引起人們的貪念,一想起自己要去處理那些被他抓住偷竊人,余無就感覺非常頭疼。
他知道這種事情總會發(fā)生的,特別在人絕望的時候。
到時候要怎么做呢,砍掉他們的手還是輕輕放下?
真的發(fā)生了這種事的話,無論是保護他們的余無,還是被保護的他們,都無法對彼此安心了吧。
好在,在亞楠生活了很多年的老獵人湯至這里非常熟悉,當余無取出地圖后,他就很快弄明白自己等人現在所在的何處。
有了這個定點坐標后,他們的前進就有了方向。加上余無展示出來的戰(zhàn)斗力,很多原本不能走,不能去的地方現在都變得可行起來。
余無騎著馬在前面緩緩前進,湯至被憩林推著跟隨在側,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談著,內容多半關于那些狂徒的。
“他們…不是人類了?!睖量偨Y道。為了所謂的教義真宗,狂徒們在亞楠犯下了人類絕對做不出來的錯誤,在老獵人看來,他們失去了人性,自然也不能稱之為人類了。
余無嘆一聲,附和道:“是啊,那種瘋狂…”或許是心里的情緒復雜導致心不在焉,他第一次沒有跟上別人的思緒。
“我指的是,他們實際上就和人類不一樣了。”
余無立即醒悟,思緒如電,隨即明湯至在說些什么了。他回答道:“的確。拋開他們的瘋狂不論,這些狂徒的身體強度的確超乎常人,很難想象他們之前只是一般的市民,”狂徒身上出現了異化,例如那個體液能夠將人腐蝕的狂徒。
湯至還注意到了一點,說道:“他們身體里同時存在著兩種特別的力量。一種是腦袋里的藍色火焰,另一種則是讓它們身體異化的東西?!?p> “兩種?他們身體的異化不能是藍色火焰所導致的嗎?”
兩股力量這種事情余無毫不知情,他只知道這群狂徒異常強悍,結合湯至說透露出的內容來說,他相信狂徒手中肯定握有和教會類似力量的咒術儀式。
所謂的改信,更像是一種改造。
湯至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答:“你會使用咒術嗎?”
他口中的咒術一下子讓余無想到了自己剛開啟的屬性——智慧,從各項文字的描述上來看,他應該已經有學習咒術的資格了。
他胡謅了一句:“牧師說我有使用咒術的天賦,不過還沒來得及學習我就離開了?!?p> 聽到這個回答湯至有點興奮,喃喃道:“是嗎…是這樣嗎…那可太好了?!?p> 冷靜下來之后,他繼續(xù)著剛才的話題說道:“當你掌握到咒術的力量后,你會開啟一種新的…感知方式,它被稱之為精神力、靈識,它像是一種五感糅合在一起的復雜感官。我正是透過靈識,察覺到了在那些狂徒的身上有兩種不同的力量存在?!?p> 明白了。
余無順著問題往下問,表示湯至能否教導自己如何進入使用咒術的道路。后者表示非常歡迎,手中正好有一本手札。其中就有開通靈識,成為咒術師的方法。
如此一來,余無就又能掌握了一門新的「武器」了。
在面對瘟疫之源的時候他就很羨慕獵人對自己施加的咒術了,只需要消耗體力就能變強,在擁有元素湯作為補充的余無看來,簡直就是撿來的戰(zhàn)斗力。他可以在一場連綿的戰(zhàn)斗中不斷為自己施展咒術,然后通過飲用元素湯來維持體力,將戰(zhàn)斗力一直維持在巔峰。
不過,在最后湯至表示自己手里的札記屬于別克一脈,里面記載的大多是的是偏向破壞的咒術,其大部分都與火焰、爆炸等力量相關。
別克派的特點就是極致,極致的破壞力,極致的繁瑣,極致的困難學習。里面記載的咒術與咒印都非常高深,圖案復雜、文字玄妙,架構龐大,就算是基本的「發(fā)火」都要比龍格一脈的咒術復雜百倍,因此即使成功開啟靈識,也很可能需要持續(xù)學習超過五年,才能掌握第一個咒術。
介紹完畢后,湯至盯著余無的右手問道:“冒昧的問一句…你的咒術師手套是從何而來?”
繼承游戲的咒術師手套上有著教會的標志,分別代表著靜默和蹈火兩個教派。這件裝備算是教會咒術師的標配,說是標配,實際上制作還是相當繁瑣復雜的,且為了控制外流的情況下,還加上了標識以做區(qū)分。
咒術師與魔法師不同,前者直到如今都仍在實行師徒、家族制度,因為咒術的門檻更低,代價卻更大。絕大多數的施展咒術都和「生命力」有關,低階的咒術只需要消耗體力,高級一點的或許就需要用到「血」,高階的更是動輒會消耗「性命」「壽命」等。
種種先天與后天的條件加雜在一起,幾乎每一只教會咒術師手套都是有名字的。余無手中的已經不是最新款的,那么必定來自傳承。這才是湯至問題的來源處。
果不其然,這個老獵人非常敏銳。
“一個…筆友。”
余無語不詳盡,說實話他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與游戲的關系。湯至也能明白前者可能有所顧慮,也沒有繼續(xù)追問下去。
一路上他們好幾次遇到了狂尸,不過一來數量不多,二來余無戰(zhàn)斗力強悍,配合上湯至和憩林的打掩護,每一次都無損地擊殺了來犯的亡者。
狂徒們沒再出現,一行人兜兜轉轉大半個晚上,在收集到了一些食物和水后,終于找到了一間能夠使用的安全屋。
這是一家被廢棄的旅館,湯至告訴余無這里是亞楠的三家「彈巢」之一。獵人建造時很下成本,主體建筑用的是石塊,加上它的運氣很好,兩旁的建筑都比較矮小,即使奮力燃燒最終還能上沒能波及到它。除了被熏黑以外,旅館保留的相當完整,容納下三十人綽綽有余。
余無將周遭都探索了一遍后,這群極度疲憊的人還在湯至的指揮下撿來了一些材料,一邊清理空間,一邊建立起了簡單的障礙與標識。
前者能夠確保了區(qū)域內的基本安全,起碼不會發(fā)生那種有尸體藏在某處,然后忽然復活造成傷亡的情況發(fā)生。后者則是如果仍有幸存者出現,他們能夠找到一個安全的場所得到庇護,又或者是教會的救援來了,能夠很方便的找到他們。
“武器,槍械,彈藥,材料,食物,這些我們都非常稀缺?!睖吝@樣說,余無就明白了,他立即說道:“明天我會嘗試出門尋找物資?!?p> 這群人的情況會如此糟糕的原因就是因為失去了戰(zhàn)斗力,湯至有戰(zhàn)斗力沒錯,行動卻非常不便,根本無法自由行動。亞楠人膽魄已喪,又沒有受過訓練,因此也不能作為行動力收集物資。
“我會為你標記上可能存在物資的地點,明天就麻煩你了。”湯至想了想又說道:“如果你找到了教會…那就再好不過了。不過這不容易,很多地方都已經坍塌,重要的地方也都被狂徒們摧毀?!?p> “他們人數太多了,你一定要謹慎行事?!?
hi我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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