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明學指著那兩本無字舊書,驚訝地瞪著熊小寶問:“什么秘密?這么重大?”
熊小寶細聲細氣地說:“這兩本書的材質(zhì)是一模一樣的?!?p> 吳明學不假思索地問:“這能說明什么問題?”
熊小寶先指了指吳明學的那本無字舊書,又點了點另一本無字舊書道:“如果這是《小無量經(jīng)》,那么這也是《小無量經(jīng)》?!?p> 吳明學驀然一驚,指著另一本無字舊書說:“你的意思是說,算上老鬼頭那本,這是第三本《小無量經(jīng)》?”
“沒錯,”熊小寶胸有成竹地猜測道,“既然如此,估計小李哥也曾經(jīng)買過這本書?!?p> “對哦,這本書是小李哥落下的,”吳明學凝思片刻,又反駁了自己的觀點說,“不對,這是他收拾財政所的破爛里找到的,不見得一定就是他的?!?p> “哼,不是他的還會是誰的?”熊小寶一針見血地指出,“除了這本看起來像本書,其它的都是廢紙,更何況,他還特意讓我們幫我找了一本重要的書,說落下了?!?p> “我問過他了,”吳明學回想道,“是一本吉他樂譜,估計他平時喜歡彈吉他。”
“可能是他一直沒發(fā)現(xiàn)里面的秘密,這才干脆丟了?!毙苄毨^續(xù)分析道。
吳明學直直熊小寶的心窩道:“這么說,你發(fā)現(xiàn)了?”
熊小寶嘻嘻笑道:“沒有,還是無字天書?!?p> 吳明學撲哧冷笑一聲道:“這不就得了,我還以為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秘密,這只能說明,泉爺坑了不少人?!?p> 熊小寶不置可否地勸道:“你別對泉爺那么多的偏見嘛?!?p> 吳明學擺出一副不屑的神情說:“不是我對他的偏見,是事實證明出來的,算算老鬼爺?shù)哪昙o,再看看小李哥,說不定泉爺每個十年就找到一個冤大頭?!?p> “為什么是十年?”熊小寶單挑了個最不重要的問題說。
“我瞎猜的唄!”吳明學懶洋洋地說,“這能有什么正式的說法?”
“就算是十年吧!”熊小寶一臉認真地說,“泉爺說他已經(jīng)一百多歲了,算他賣出賣了一百年,十年一本,那起碼有十本?!?p> “嗨,你還真是來勁了。”吳明學不以為然地說:“我隨便說一個數(shù)字,你就當真,那我說每年賣一本,那豈不是有上百本?”
“嗯,很有可能?!毙苄殗烂C地說。
因為生意全無,無聊之間,吳明學竟然一本正經(jīng)地跟熊小寶爭論起來,到最后,兩人都氣得面紅耳赤,終究是誰也說服不了誰。
此時夜幕降臨,冷風蕭蕭,寒氣從地下噴出,與昏黃的白熾燈光相撞,爆出生活的慘然真相,兩個窮小鬼都不禁打了聲噴嚏,隨后相視一笑,就好像一瞬間化干戈為玉帛。
熊小寶像是想起了什么,質(zhì)問道:“說好了的辣條呢?”
吳明學也這時候才恍然想起來,自己答應(yīng)了張輝等人的辣條,卻沒有送出去,張輝等人難道忘了?
當他拿出那十幾袋辣條,遞給熊小寶一包的同時,疑惑地道:“你說張輝他們會不會不要辣條了?”
“不要了最好,”熊小寶毫不客氣地說,“我還嫌吃不夠呢。”
他說著又多拿了一包,聲明道:“小美麗的那包,我?guī)退昧??!?p> 吳明學尋思又道:“這小美麗跑哪里去了?不是說好了看店鋪的嗎?”
“你還指望她?”熊小寶輕蔑地說,“才多大一個人,玩心重,早把這事忘光了吧!”
“她最近都跟誰玩?”吳明學追問道。
“杜晶晶嘍?!毙苄氁贿吔乐睏l一邊說,“吃晚飯的時候,杜晶晶就來家里邀她了。”
“哦,”吳明學道,“有個好朋友玩也好,省得老是纏著我們?!?p> 熊小寶露出狡黠的笑容道:“說不定又去拉生意了?!?p> “瞧你美的,”吳明學不以為然地說,“就算她家是打鐵的,也沒那么碎鐵賣吧,我估計她們是偷出來的鐵,你想想看,鐵匠不能變廢為寶嗎?”
“說的也是,”熊小寶點頭道,“不過我們可犯不著管這么多?!?p> “我就是這么一說嘛?!眳敲鲗W悻悻地說了一句,便一手撐著下巴,望著大門口發(fā)呆了。
熊小寶吃完一包辣條,仍覺得不過癮,伸手準備又拿一包,被吳明學拍手擋住,厲聲道:“這是張輝他們的,你別惦記了?!?p> “他們不是不要了嗎?”熊小寶笑呵呵地說,“要是還要,明天再去老芋頭那兒買?!?p> “錢呢?”吳明學打開手掌,做出索要的姿勢道,“你錢又沒一毛,光靠我,我可沒那么多閑錢?!?p> “嗨,”熊小寶不滿地說,“我這個合伙人連拿三毛錢的權(quán)力都沒有???”
吳明學回頭指了指墻角堆成柴垛狀的破爛道:“等這些賣掉變現(xiàn)了,再說拿錢的事吧!”
熊小寶附議道:“那你明天記得去黃老板那兒一趟,早賣錢早安心?!?p> “知道?!眳敲鲗W懶洋洋地說了一聲,又望著大門口發(fā)呆,不免牢騷道:“這些大人?。≌媸茄酃獗仁裁炊紕堇?,不讓他們見到真金白銀,他們是不會相信我們的?!?p> “那你準備怎么辦?”
“明天想辦法請動黃老板,等他的貨車一到,咱們高調(diào)點?!?p> “怎么個高調(diào)法?”
“你去借一個鑼來,敲敲鑼?!?p> “還真敲鑼啊!我當初只是說著玩的?!?p> “想不想要錢了?”
“想。”
“那就老實敲鑼?!?p> 熊小寶無奈地搖頭抱怨道:“哎,這老是被你掐著脖子使喚,真不舒服?!?p> “別抱怨了,”吳明學寬慰道,“這只是一種營銷方法,但愿行之有效吧!”
兩人正絮叨著,大門口突然闖入三個少年——張鯤、張輝和張楊。
盡管燈光昏暗,吳明學一眼就認出了他們,驚異地問:“這么晚了,你們竟然能出來?”
張輝坦然道:“我們是受泉爺所托,特意跑來的?!?p> “泉爺?他這是搞么的?”吳明學凝思問道。
熊小寶卻表現(xiàn)出很有興趣的樣子,興致勃勃地問:“泉爺怎么說的?”
這不免惹起吳明學的一個白眼,他趕緊補話道:“別告訴我又是什么學武了?哥不稀罕。”
“你聽他們說完嘛?!毙苄毥辜钡卣f,一雙炯炯有神的目光充滿期盼地看著張輝三人,還一邊熱情地給他們搬來了三把椅子。
張輝等三人安然落座,都不自覺地望了一眼放在吳明學椅子下的辣條,傳達起泉爺?shù)闹家鈦怼?p> 他說:“泉爺說,不能再等了,希望你能明天去一趟嶺下屋場,他決定教你修真?!?p> “修真沒開玩笑吧!”給出大反應(yīng)的熊小寶且喜且憂地問,“泉爺沒說讓我去嗎?”
“也說了,”張輝道,“不過他還是認為你暫時不能修真,得從習武開始,如果你愿意去,他說也會教你一些打基礎(chǔ)的功夫?!?p> 熊小寶嘟囔道:“怎么一眼就斷定我不能修真呢?”
吳明學冷笑道:“小寶,你還真信修真那一套啊?”他搖頭嘆道:“這個世界還真是令人疑惑?!?p> “沒什么好疑惑的,”張鯤插嘴道,“聽泉爺?shù)臎]錯?!?p> 吳明學立馬沒好聲氣地反駁道:“張鯤,就你變數(shù)最多了,起先說泉爺腦子有問題,現(xiàn)在又說聽他的沒錯,你到底那句話是真的?”
“剛剛那句就是真的呀!”張鯤一臉無辜地說。
吳明學倒吸一口冷氣,唏噓道:“那你說說,這幾天泉爺?shù)降自谧鍪裁矗俊?p> 張鯤一五一十地說:“你們走后的第二天,泉爺整個人就變了,變得充滿希望,每天都樂得合不攏嘴,念叨著修真大業(yè)終于可以重新開啟,可是第三天,泉爺收到一封老朋友的信,告訴他仇家將至,讓他做好準備。他覺得不能再等了,所以敦促我們來邀你進屋場,一起修真?!?p> “老朋友的信?”吳明學尋思道,“哪里的老朋友?”
“好像是國外吧!”張鯤吞吞吐吐地說。
“張輝,你知道嗎?”吳明學又轉(zhuǎn)而問張輝。
張輝也支支吾吾地說不清楚,說成是國內(nèi)北方的朋友。
等吳明學詢問張楊時,張楊給出的答案卻是西域的朋友。
一個問題竟然有三種答案,一下子就把吳明學給搞糊涂了,進而使他對張鯤剛才的一番話產(chǎn)生了深深的懷疑。
他沉默思考了一會兒,這倒是給了熊小寶說話的機會。
他一開口就聲明自己也要去修真,又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自信滿滿地說:“就我這肌肉,難道不是塊修真的好苗子嗎?”
見著張輝等三人都頻頻搖頭,他退而求其次地說:“那學武也成,都有什么功夫?qū)W?”
他帶著莫大的期望看著張輝的詢問,卻沒有得到期望中的答案。
張輝三人交頭接耳地商量了一會兒,最后由張鯤代表告知道:“沒有一點武學基礎(chǔ)的人,都得蹲馬步開始,這個很辛苦、很無聊的,你受得了嗎?”
“肯定受得了啊!”熊小寶不以為然地說,“我上山砍柴、下田插秧都不怕,這點苦算得了什么?”
“那我透露一點消息給你吧,你雖然不是塊修真的好材料,但是不見得就一定踏不上修真之徒,泉爺曾經(jīng)做過一首詩,或許對你有幫助?!?p> “什么詩?”熊小寶心里又冉冉升起了希望。
“煉氣先煉骨,切忌染風月。不分頭與身,終隨塵土沒。”張鯤一句一頓地背誦道。
“什么意思?”熊小寶連忙追問。
“意思就是說,煉骨是煉氣的必要條件,但是千萬不要沾染女色,并且要渾身上下都修煉,否則注定會失敗。”張鯤翻譯得很實在,這引起了吳明學的一個眼神的格外留意。
熊小寶疑惑道:“不是切忌染風月嗎?怎么變成不要沾染女色了?”
張鯤露齒輕笑了一聲,忙解釋道:“風月就是那個意思。”
熊小寶不放心地瞅了吳明學一眼,這時候還是相信自家兄弟為好。
吳明學笑道:“你武俠小說真是白看了,這都不知道,張鯤說得沒錯?!?p> “真的是這樣嗎?”這答案讓熊小寶悄然露出為難臉色,他嘀咕道:“竟然有這種滅絕人性的古怪要求,就沒有別的法子嗎?”
“這個就得問泉爺了?!彪m然熊小寶說話聲音很輕,但還是被張鯤聽見了。
“哎,泉爺,他到底何方神圣?”熊小寶終于忍不住問了這個同樣讓吳明學非常疑惑的問題。
張鯤掁了掁張楊,示意這事讓他來說。
張楊擺正坐姿,清了清嗓子說:“我聽我爸說,其實泉爺為了我們族人,做出了很大的犧牲,他原本有一份美好的姻緣,可是為了修真,他果斷放棄了,至今打著光棍。
說起來,我們真的不應(yīng)該啊,小時候不懂事,經(jīng)常嘲笑他,直到前天晚上,屋場開族會,我們才得知這段令人感慨的往事?!?p> 吳明學回憶著周三晚上,泉爺對他說的話,也不禁動容,只是很好奇泉爺為什么要這樣做,當他提出這個問題時,張楊熱淚盈眶地說:“他不修真就保護不了我們族人?!?p> “為什么?”吳明學和熊小寶幾乎異口同聲地問。
“因為在他之后,族里就再也沒有人愿意修真了?!睆垪羁拊V道。
張鯤解釋道:“隨著時代的變遷,已經(jīng)沒有人相信修真那一套了,這也怪不得族人?!?p> 張輝道:“是??!你看我們嶺下屋場的人,一個個窮得像鬼一樣,可是泉爺就是不讓族人出去打工,我阿爸都跟人談好了,說年后南下的,結(jié)果還是被泉爺給攔住了?!?p> 對于這種背逆時代潮流的舉動,吳明學也相當不解,他表示很費解地問了一句,還洋洋灑灑地說了一大通粵東省的高速經(jīng)濟發(fā)展狀況。
張鯤嘆道:“因為怕被仇家識破?!?p> “仇家有那么多嗎?”吳明學詫異道,“粵東省一年流入那么多外來人口,仇家能夠找到怕是大海撈針吧!”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張鯤道,“反正泉爺就是這么固執(zhí)?!?p> 熊小寶又問:“泉爺說話這么靈的啊,你們怎么都這么聽他的?”
張輝道:“因為他是族長,我們屋場又非常重視傳統(tǒng),族長的話比圣旨還靈?!?p> 熊小寶和吳明學對視了一眼,都陷入了一種茫然的狀態(tài),吳明學見著氣氛越發(fā)變得沉重了,便把辣條拿了來,好舒緩一下情緒。
他不免想起張鯤白天吃夏國雄辣條的事來,心里覺得很不是滋味,不過聽張輝剛才那么一說,又覺得情有可原。
沒有最窮,只有更窮,與落后的橫河鎮(zhèn)相比,嶺下屋場似乎更被大時代遺忘在隱秘的角落了。
卻見張輝拿著辣條,遲遲舍不得撕開,便問他緣故。
張輝尷尬地笑道:“帶回家,給我妹妹吃。”
“你也有個妹妹?”熊小寶略顯激動地問,“她現(xiàn)在多大了?”
吳明學笑道:“你又打什么鬼主意?”
“說什么呢?”熊小寶一臉嫌棄地說,“我就想知道,他妹妹跟小美麗相比,會不會更聽話些?”
張輝道:“端午節(jié)滿五歲,下半年準備放她讀學前班了?!?p> “夠早的?。 毙苄毾駛€過來人一樣叮囑道,“那你得好好督促她的學習?!?p> 他進而說起熊美麗讀學前班時,漢語拼音沒學好,自己費了好大力氣才教會她,那個滋味可是比砍柴插秧更難受。
吳明學反駁道:“別就知道邀功,熊美麗知恥而后勇,才讀一年級就會背乘法口訣了,還不夠厲害?”
張輝聽著他們的談話,驀然低頭陷入了思考之中,他猛地抬頭說:“可是我媽好像沒放她讀書的意思,說女孩子家的讀什么書,將來又不指望她嫁入豪門,只是我爸覺得不讀書將來怕是路都不認識,到時候如果有機會去大城市,說不定會被人拐賣了。”
吳明學點頭贊道:“你爸有見地!”
張鯤和張楊吃著辣條,時不時望了望大門口,顯得心事重重的樣子,這給張輝提了個醒,他舊話重提地說:“吳明學,謝謝你的辣條,不過我還是得問你一句,明天你去不去我們嶺下屋場的?”
“不去?!眳敲鲗W回答得很干脆,“明天我要去縣城?!?p> “縣城!”張鯤和張楊都露出羨慕的表情,張輝也是一驚,問道:“去縣城干嘛?聽說那里到處是車,很危險的?!?p> “哦,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吳明學終究不愿意說出他爸坐牢的事,只籠統(tǒng)地答了一句。
“我去!”熊小寶立馬舉手表態(tài)道,“就算只能學武,我也愿意去。”
吳明學睥睨他一眼道:“你走了,誰來看店?”
熊小寶戇戇地笑道:“又沒生意,不差這一天?!?p> “明天星期天,這可說不準?!眳敲鲗W否定道。
“那我只去半天,成不?”熊小寶主動退了一步,用商量的口氣說。
吳明學正猶豫間,張鯤收住夾辣條的手指,對熊小寶說:“你要是想去的話,我們得晚上回去問一下泉爺,明天再給你回信?!?p> “這樣啊!”熊小寶提醒道,“可別太晚了,最好早上就給我回信?!?p> “最遲不超過午飯時間吧!”張鯤跟張輝商量了一嘴說。
“嗯,”張輝附議道,“上次你們突然闖入,要不是泉爺看中了吳明學,我們可就要挨罰了,這一次可不能因為你而挨罰了?!?p> “我去,”熊小寶嘆息道,“居然還有這趟子事。”
他說著又不免瞅向吳明學,好像沒得到他的許可,自己就寸步不能移。
吳明學見他渴望的眼神無比強烈,揚手道:“如果泉爺同意,那你去吧!記得跟你爺爺打聲招呼,省得他老人家擔心?!?p> “這個還用你說?!毙苄氀笠缰θ菡f。
幾人又閑聊了好一會兒,不過已經(jīng)把話題轉(zhuǎn)移到學校里的事了。
幾個半大不小的孩子,聊的話題自然以班上女生居多,班花杜瑩瑩的天籟之音,毫不猶豫地被熊小寶拿來說事,又暗暗詢問張輝等人:“你們真受得了不染風月?”
被熊小寶描繪的閉月羞花般美麗的杜瑩瑩,難免也引起了張鯤和張楊的口水直流,雖然他們沒有親眼所見,但是熊小寶一通極具誘惑力的遣詞造句殺傷力反而更大。
說著說著,不可避免的,熊小寶提起了夏國雄和許偉跑進女生廁所的事情來,言語之中盡是譏諷,而且把他們描繪成下流可恥的色狼,那得意的姿態(tài)就好像胖揍了他們一頓。
張鯤先是不相信,詢問起其中細節(jié)來,熊小寶發(fā)揮高超想象力,講得頭頭是道、有聲有色,就好像他自己親自去過女生廁所。
吳明學難忍取笑道:“小寶,別是你自己什么時候進去過吧!你怎么知道得這么多?”
這話逗得眾人哈哈大笑,熊小寶埋怨起吳明學的掃興,繼續(xù)講述著夏國雄被他爸掌摑的事來,說他那個哭的慘樣就像小臉變成了癩蛤蟆,難看得要死。
吳明學提醒他適可而止,別引起了不必要的誤會,要是張輝等人跑到學校去亂說,他們倆肯定來找咱們的麻煩。
張輝等人馬上表態(tài),絕不會說出去,吳明學也就沒有再多說,把話題引到學習上來。
這一回,熊小寶就沒有什么發(fā)揮余地了,都是吳明學講述各種學習心得,張輝等人聽得一愣一愣的,紛紛豎起大拇指點贊。
張鯤更是深有覺悟地說:“難怪泉爺一眼就相中了你?!?p> “相中?”這略帶曖昧的詞語讓吳明學一陣尷尬,突然不想說話了,而是思考著泉爺葫蘆里到底賣什么藥,讓熊小寶先去探探情況也不失為一招妙棋。
幾個人因這次不期而至的閑聊,陡然增進了了解,加深的友情,要不是吳明敏上晚自習回來,張輝等三人怕是早就把時間忘得一干二凈了。
吳明敏望著他們仨的背影問:“元元,他們是誰?。窟@么晚回家不怕的么?”
熊小寶見時間已晚,也起身告辭,臨走前,不忘把那兩本無字舊書帶了去,吳明學渾沒有在意這個,而是跟他仔細交代了記賬單的事。
等到熊小寶走后,吳明學才正式回答吳明敏的問話:“他們不怕,因為他們都是修真者的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