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琪被灰熊和瘦猴兩人前后圍住,她想再跑腹內(nèi)又是一陣疼痛楚琪捂著肚子蹲了下去,等她再站起來時只覺得頭暈?zāi)垦?,眼前晃蕩著幾個黑影便體力不支暈了過去。
灰熊看著倒在地上暈倒的楚琪,瞥了一眼瘦猴道“不是說去找吃的么,她是什么人?”一旁的小嘍啰指著楚琪道“老大,她是忠勇王的女兒?!被倚苈牭街矣峦踹@幾個字后也不多說什么,對兩旁的人揮了揮手道“給我把她綁起來,帶走?!?p> 不知過了多久,天色隨著時間的流逝黯淡下來延光寺門前,花大姐躲在一個角落已經(jīng)站了許久,環(huán)顧整個寺院她像是在找什么人漸漸花大姐的眉頭緊緊擠出了一個“川”字。
“文施主?!本驮诨ù蠼銣?zhǔn)備離去時一個男子站在她的身后將她喚住,他手里提著一個食盒,那個食盒是花大姐先前放在寺院門前的,這個男人不是別人卻是戒空。
花大姐只是一愣冷冷道了一句“這世上早就沒了什么文施主,我現(xiàn)在叫花潔?!彼裉铀频南胍x開一個躍身就跳到不遠(yuǎn)處的樹梢上,戒空的武藝遠(yuǎn)遠(yuǎn)高過了花大姐,他嗖的一聲站在了花大姐身后淡淡的開口道“花施主既然來了,喝杯茶再走吧?!?p> 另一邊,本來爬上樹頂?shù)姆ò矃s被一人從樹上抱了下來,那人只道了一句“公子塵世太紛亂了,你還是早些回寺里去罷。”
法安眨著大眼睛看著面前同自己說這番話的男人,開口道“叔叔,你為什么每次都喚我公子?我不是什么公子,我叫法安?!蹦侨丝粗ò惨荒樚煺鏌o邪的模樣,只摸了摸他的小光頭笑道“你無論叫什么都是我的主子?!?p> 說著,那人抱著法安就消失在伴著夕陽余暉的樹林中,一陣秋風(fēng)掠過枯黃的樹梢,幾片樹葉洋洋灑灑的落在了地上像是要掩蓋什么堆疊在了一起。
等到楚琪清醒過來時,她只覺的眼前一片昏黑就像是自己剛穿越那日一樣,楚琪想坐起來但只是動了動,便發(fā)現(xiàn)她的手腳被繩子捆綁著自己被裝在一個麻袋里面,耳邊傳來馬車車輪的滾動聲卻在一陣劇烈的顛簸之后,像是到了目的地不再顛簸車輪穩(wěn)穩(wěn)停了下來。
“山貓,開門。”灰熊敲了敲早已合上的門板,山貓卸下一塊門板瞧了灰熊一眼,又瞥了一眼后面的板車上放著的麻袋,打了個哈欠望了望不遠(yuǎn)處探出云巔的月牙,一邊卸去門板一邊開口道“你看看都幾什么時辰了,做個事拖拖拉拉怎么到現(xiàn)在才回來,好在花大姐今日出去了不然定是饒不了你們?!?p> 二樓的房間里,楚臨逍對長風(fēng)商量著一會被送進(jìn)深山之后要做的事情,長風(fēng)耐心的聽著隨后摸了摸自己腰間的夾縫他拿出一塊銅牌,舒了一口氣道“還好,令牌還在?!?p> 客棧大堂中,灰熊、瘦猴和身后的一幫小嘍啰坐下,山貓從柜臺里扔了幾壺酒出來,他看出灰熊似是不高興像是出了什么事,山貓的眼珠在眼眶里一轉(zhuǎn)拿出一些金銀出來塞進(jìn)灰熊的手里,笑道“哎呀,怎么不高興了這是今日搜羅的財物,這塊玉佩可是老東西本來我想自己留著的給你了。”
灰熊只是胡亂的飲了幾口酒,也不在意山貓塞進(jìn)自己手里的玉佩隨手扔在了桌案上,然后嚷著自己餓了讓山貓再做幾個下酒菜去。
“這是怎么了。”瘦猴站起身走到山貓身邊在他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山貓眼睛瞪大著眼睛,一副不可思議的看著瘦猴壓著嗓子開口道“你是說忠勇王家的女子,是花大姐要找的人?!”
楚琪在樹林中昏迷之后本來灰熊的意思是綁起來之后,隨便找個地方凌辱一番就暴尸荒野喂給山里的豺狼虎豹,卻在灰熊將楚琪的外衣脫去后裸露在外面的肩膀處,一只蝴蝶的瘢痕映入他的眼簾。
灰熊知道這就是花大姐一直在找的人,他因為仇恨的緣故本是不想再管這些,卻在想要脫掉自己腰帶時灰熊聽到楚琪顫抖的喊著“救命”的聲音,他想到了多年前同樣的場景便不忍心下手,只恨恨的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一臉不甘心的模樣重新系上了腰帶。
山貓看了一眼瘦猴也是眉頭一皺,嘆了一口氣道“那現(xiàn)在還是把人扔上去,等花大姐回來罷。”
“二虎,跟我去后院干活!”
二虎憨憨的笑著踱著步子跟在山貓身后進(jìn)了后堂,隨后扛出一個粗制麻袋走了出來,踏著臺階一步一步往二樓的房間走去聽得一聲“吱啦——”的開門聲,二虎將麻袋像一般貨物一樣往地上一扔,楚琪摔在地上渾身酸痛她緊緊合著眼睛不敢多發(fā)一聲。
延光寺,一個較為偏僻的僧房中花大姐同戒空一起坐在煤油燈下,她端起面前的茶盞紅唇輕輕的抿了一口,苦澀頓時在口中擴(kuò)散開來隨后又是回味的甘甜。
“你當(dāng)年救了我之后又去了哪里,為何會在延光寺出了家?”
戒空見花大姐的茶盞見了底,便又提起熱水壺替她續(xù)上他的眸子一垂,也不急著對花大姐的問題做出回答自顧自的緩緩開口道“人這一生都是隨緣罷了,當(dāng)年的那場大禍讓我失了心在救回你之后,本想了卻殘生的我遇到了無念師傅……”
戒空說的面無表情像是這一切不過是一個故事,不屬于他自己而是那個叫“慕顏”大將軍的人的一段往事,花大姐聽得仔細(xì)卻也忘了時辰,戒空說完這些花大姐卻是一笑,又喝了一口茶,茶盞里的茶卻是涼透了,她補(bǔ)了一句道“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
戒空看著情緒低落的花大姐道“五年前放在延光寺的那個男嬰,就是你的孩子吧,五年了你們也見過許多面你可曾告訴過他,你是他的娘親?!?p> 花大姐仰起頭擺了擺手,笑道“像我這種女人,哪里還有資格做他的娘親,因知道你在這里我便將她送到這里來了,有你在他身邊我更放心些,倒是你多年前你和我說要找一個人,這么多年你可尋到了?”
戒空剛想回答,屋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法安站在屋外急急的喚道“師兄,快開門啊凌姐姐被壞蛋劫走了!”
“什么?!”本來還面容平靜的戒空失了分寸,站起身趕忙推開屋門看著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法安道“到底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