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您二位是受害者,當(dāng)以您的意愿為主?!毙l(wèi)雍思說。
兩位老人想了想說:“我們主要是想討個公道,讓鄭家給我們道歉賠償,讓我們能繼續(xù)活下去?!?p> “那我是不是道歉賠錢就行?”鄭鄉(xiāng)紳馬上借坡下驢。
“道歉是必然的,按照從重原則,賠償可以算抄家?!毙l(wèi)雍思道。
“什么!你抄了我的家,我怎么活!”
“那你打死了人家兒子之前有沒有想過人家怎么活?就算是被抄家,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你說是你好活還是人家好活?”
“那我選擇抵命行不行,讓我家打手抵命,他才是殺手!”
“他有自己的罪責(zé)要領(lǐng),況且他并不算你的家人,無法代你抵命?!?p> “那,那就讓我家四姨太抵,他算是我家人吧?!?p> 那四姨太聽聞后花容失色,在臺下哭天搶地:“老爺,你怎能如此狠心,你還說要將我扶正的??!”
“什么!”大太太聽聞臉色黑的如炭一般。
“你個小賤貨,老爺都要沒命了,你還胡說八道什么!你這個村婦,能有今天的體面都是我給的,現(xiàn)要為我做事還推三阻四!”鄭鄉(xiāng)紳的丑惡嘴臉馬上顯現(xiàn)出來。
四姨太沒什么文化,見狀就在臺下破口大罵起來:“你個不要臉的老東西,要不是圖你有錢,我年紀輕輕的怎會跟你?你花言巧語騙我,當(dāng)我不知道你都干過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你和縣老爺合伙逼得賣雜貨的李家無法跟你競爭,落了個家破人亡的下場,你還要跟縣令壟斷整個縣的蔬菜生意,樁樁件件那樣不是你一手遮天!”
衛(wèi)雍思適時制住了四姨太:“你所說的這些可都有證據(jù)?”
“那當(dāng)然,這老東西有個賬本,雖然我不知道在哪里,不過你們抄家的時候仔細找找,肯定有的,而且我見過他書房里跟縣令的書信,他們也常在書房密謀的,那個寶貝水晶球能還原的吧?”
“好,若你所說屬實,可算功勞一件,一會兒跟我們的院廝去平冤院做個記錄,把其他你知道的也說出來,就不用替鄭鄉(xiāng)紳受死了?!?p> “哎,哎,官老爺您真是通情達理?!彼囊烫吲d的什么似的。
“那鄭鄉(xiāng)紳請再說一位親人吧?!毙l(wèi)雍思續(xù)道。
“那就我家二姨太?!编嵿l(xiāng)紳硬著頭皮說。“老爺,您不能這樣啊,我好歹替您生了兩個孩子,您不能因為我年老色衰就過河拆橋!”臺下又是一頓哭喊。
“哎,官老爺,我也知道他不少惡行,能不能也將功抵罪?。 ?p> “當(dāng)然可以。”衛(wèi)雍思覺得好笑,好一副眾叛親離的場面。
“您只有最后一次機會了,這次想讓誰替死啊,鄭鄉(xiāng)紳?”衛(wèi)雍思問。
臺下的三姨太早如篩糠一般,她舉起手用顫顫巍巍的聲音說:“我也有罪證可以舉報,我知道賬本在哪兒,甚至三年前他幫幽都牢房一個犯人脫罪的事情我也知道?!?p> “那好,就請三姨太跟我們的院廝走一趟?!笨粗用汶x去的三姨太,衛(wèi)雍思對鄭鄉(xiāng)紳說:“這最后一次機會,您若是還選一個無辜之人替您受死,那死的便是您了?!?p> 那鄭鄉(xiāng)紳苦思良久,最后長嘆一聲說:“那還是抄家吧?!?p> 他閉著眼睛在判書上簽字畫押后,兩位老人,衛(wèi)雍思,院判,院廝紛紛也簽字,這個案子就算是了結(ji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