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三、胡游
趙恒再次醒來,已經(jīng)是早上。手腳的束縛不知何時已經(jīng)解開,那老頭正蜷縮在沙發(fā)里睡得正香。
昨晚的痛苦記憶深刻,但是此刻通體舒暢,仿佛昨晚發(fā)生的只是夢而已。
她站起來環(huán)視四周,發(fā)現(xiàn)這是一間密閉的房間,四面都是金屬狀的銀色墻壁。
一眼看過去,根本看不到出口。
趙恒在空白的墻面輕輕地撫摸,期望找到出口。
趁著老頭睡著了,趕緊離開,這老頭奇奇怪怪,雖然好像早就認識了自己,但是很怕他這科學怪人等下再往自己身上植入什么奇怪的東西。
但是他把四面墻都摸遍了,還是沒有找到出口。
而他的控制板面已經(jīng)失效,估計這里和實驗室一樣,是一個無法傳送的地方。
突然他想到了自己的手環(huán),還好自己身上還有一個bug,想在這里困住老子,太天真了。
1.他拿出手環(huán),
2.向著老頭揮揮手:“拜拜了老頭?!?p> 3.啟動手環(huán)。
4.有人說話:“你那東西不要在我這里用。吵死了。”
趙恒馬上回頭看一眼老頭,只見他翻了個身面朝里地繼續(xù)睡了過去。
你叫我別用我就別用嗎,你以為是我老子啊。
趙恒不管他的警告,依然催動手環(huán),但是預(yù)期的連接通道并沒有出現(xiàn),反而是大段大段的高頻警報在四面八方響起。
老頭“嗖”地坐起來,拉出操控臺快速地輸入著。
“一大早在這里吵吵鬧鬧的,還讓不讓人睡?”
警報很快被停住,老頭有起床氣,一直絮絮叨叨。
“你放我出去?!?p> “門又沒鎖,你有本事自己出去?!?p> 老頭倒回沙發(fā),任然補覺。
“你昨晚睡得像只豬,可憐我是到早晨看你情況好點了才能休息的?!?p> 趙恒環(huán)視四周,想著自己剛剛沒有摸到任何類似門的東西。
也就意味著此處的出口,需要被某些程序喚醒。
但是老頭說的是“門沒鎖”,就是說不需要任何密碼或者任何的驗證,只需要找到這個門就可以了。
想到老頭那走火入魔般的行事風格,會不會也像古代那些密室一樣,把某個花瓶轉(zhuǎn)一轉(zhuǎn)。
但是他環(huán)視整個房間,別說花瓶,連多余的裝飾品都沒有。
四面墻也是光禿禿的,可見這老頭除了搞實驗,什么生活情趣都沒有。
緊接著,他又發(fā)現(xiàn)了一個更奇怪的事情。
手術(shù)臺上有一個圓形的盤燈,估計平常老頭在這里做實驗。
但是這燈并不是從天花板上垂下來,而是固定在一面墻上,然后伸出來。
這個設(shè)計明顯有點不合邏輯。
雖然在這個網(wǎng)絡(luò)世界,不合邏輯的事情多了去。
但是按照老頭的風格,不像是喜歡這種設(shè)計的人。
除非,這個燈必須有這樣設(shè)計的理由。
比如,門在天花板。
突然有一股很強烈的直覺,告訴趙恒,那里就是他要找的出口。
但是怎么上去又是一個疑問。
在這個無法用技能,又沒有任何輔助工具的地方。
難道要走上去嗎?
再一次,趙恒的心跳得飛快,仿佛冥冥中有人指引著。
他走到墻邊,把手輕輕放在了墻上,閉上眼睛沉默了幾秒,仿佛在進行著某種儀式。
然后他開始伸出腳往上走去。
果然如他所料,他居然走在墻上了。
應(yīng)該說,在他的角度里,整個世界翻了過來。
他站在墻上,看到老頭依然蜷縮在沙發(fā)里,周圍的事物也沒有因為這個世界的翻轉(zhuǎn)而受重力影響。
他慢慢地走到天花,隨著他的靠近,那里開始自動顯出一個門。
趙恒從門口往外看,發(fā)現(xiàn)外面是一片荒蕪的地方。
周圍只有奇形怪狀的巖石。
打開控制板面,任然無法顯示自己所在的位置。
查看之前的傳送路徑,顯示自己是從競技場傳送到了“星?!薄?p> 根據(jù)合理推測,自己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在某個不知名的星體上。
趙恒從來沒有來過這個“星海”的區(qū)域。
首先,因為他窮,其次,還是因為他窮。
要在這里遨游,最低的準入門票是飛船,一艘最普通的飛船,就要兩百萬的永樂幣。
趙恒之前一直是徘徊在溫飽線上的玩家,從來不敢奢望自己能存到兩百萬來買一艘飛船。
而如果你要在這里占領(lǐng)一個星球,培育自己的文明,那就需要更高的費用。
這里對于趙恒而言,并不叫星海,而應(yīng)該稱為“窮鬼止步”。
所以,他就算走出了那個奇怪的房子,還是沒能離開這個鬼地方
趙恒再次原路返回,那老頭已經(jīng)坐了起來,抬頭對著趙恒笑:“不走了?”
“你想怎么樣?”
“你不想去看一看自己的變化嗎?”
確認過老頭暫時好像沒有再往自己身上放東西的意愿,趙恒慢慢地放松了警惕。
“老頭,你到底是誰?”
“你有沒有禮貌,你要叫我胡老師?!?p> 趙恒覺得自己老師已經(jīng)夠多了,不想再要一個神經(jīng)病的。不過不敢當面說,只在心里默默吐槽。
老頭叫胡游,本來是和沈懷一起負責林德興的秘密實驗室。
另外還有一個任務(wù),就是訓練趙恒。
只是他與沈懷意見不和,一氣之下離開實驗室,自己在此處弄了個新實驗基地。
日復(fù)一日地研究著自己的代碼。
本來他和沈懷有約定,趙恒十八歲的時候,無論他的成果如何,都要回實驗室匯報。
后來沈懷死了,他聽說實驗室落在了林德興的外孫女身上,更是覺得實驗室已經(jīng)名存實亡。
所以他干脆直接忽略了這個約定。
沒想到昨天趙恒自己撞上來了。
這就是所謂的一切自有安排。
根據(jù)昨晚的觀察,代碼融入的很好,起碼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不良的情況出現(xiàn),趙恒的各項體征恢復(fù)正常。
現(xiàn)在需要關(guān)注的是他的實際效用了。
這個代碼耗費了他十多年的心血,但是只是針對趙恒的基因去研發(fā),到底效果如何,他也不知道。
這也許是他這輩子最偉大的研究,也是唯一的研發(fā)了。只是結(jié)果如何,只能交給上天去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