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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你喜上眉梢歲月綿長

第十四章:誰都不比誰好過

愿你喜上眉梢歲月綿長 承南夕北 6046 2019-07-06 10:36:45

  李謹懷在市數(shù)學競賽的比賽中得了第一名,尤老師在廣播室說了三遍。

  他去了兩三天可蘇一覺得好像很久都沒有見到他一樣,可能這幾天發(fā)生了好多事,多到她已經(jīng)開始害怕。

  她一邊寫著卷子一邊聽著廣播里尤老師滔滔不絕的對李謹懷同學的贊揚忍不住笑了,仿佛只聽著他的名字聽著和他有關的事情就像看到他的樣子一樣心安。

  李謹懷將書包放到教室就往文科班沖,在樓梯拐角被陳褚一把拉到男廁所,措手不及,條件反射的掙扎后,兩個人雙雙趴在了地上。

  在看清楚被他壓在地上的人之后,李謹懷笑著搗著陳褚的臉蛋說:“你迎接我的方式多少有些不合適呀。”

  陳褚看著從他們身旁偶爾路過的男生用不敢相信和見鬼了一樣的表情看著他們時,連忙拍掉李謹懷杵在他臉上的手。

  “起來,地上很臟?!?p>  “好~噠”李謹懷起身伸手拉他。

  “你這表情怎么回事?”

  “沒怎么。”

  “沒怎么你黑著臉,就差在臉上寫著心情不好四個大字了,不會就因為我剛剛摸了一下你的臉生氣了把?。”

  “能不能不貧?”

  “那我找一一去了?!?p>  陳褚拽著他的校服:“一一心情也不好,你先等會兒?!?p>  “你們吵架了嗎?”李謹懷轉過來看著他,“先說好,不管你倆誰錯,我都站在她那一邊?!?p>  陳褚白了他一眼:“那你去吧,作死去吧,我已經(jīng)攔過你了?!标愸宜砷_拽著他校服的手,拍了拍身上的土走到欄桿那里。

  “怎么了?”李謹懷走過去問他。陳褚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告訴了他,沒有什么可隱瞞的,至少對他。

  “楊莫什么時候喜歡你了?”

  “不知道?!?p>  “也是,女生的感情向來不講道理又莫名其妙,你怎么說的?”

  “我能怎么說?拒絕了,稍微婉轉一點的?!?p>  “你要是知道如何含蓄委婉的拒絕,也不至于成為我們學校那么多女生口中的毒舌了?!?p>  “我盡力了,現(xiàn)在需要她自己想想。”

  “我知道你是為楊莫好,那你呢?這么久了?!标愸抑浪囊馑?。

  “我了解蘇一,也了解你,以前沒有說,以后也不會說。我覺得現(xiàn)在挺好的,她也比過去開心不少,就像你說的,選擇權是她的,可是也我知道,除了你她沒有備選項?!?p>  “你總是這樣,看得比誰都明白,說的話也是,可遇到這樣的事,誰都不比誰好過。在我面前你不用這樣,不然我會覺得自己很不是東西?!?p>  “你確實挺不是東西的,還是那句話,重色輕友的品德你一直都有?!?p>  他們之間的感情深藏不久露,卻個個明了于心,焦躁的陽光讓五月份的每一天都顯得不安,可他們相并站著的模樣卻讓人看見了青春最好的樣子。

  放學的時候李謹懷推著車子站在校門口看著向她走過來的蘇一,笑眼燦爛。蘇一小跑過去,兩個人隔著半米遠的地方溫柔的看著對方笑,默不作聲的打量著對方。那種默契且十分舒服的感覺,就像是許久未見的戀人。

  “走吧,我送你回去?!崩钪攽褜⑻K一的書包掛在車把上。

  “好?!?p>  李謹懷看著走在他旁邊埋著頭不說話的蘇一,以前的她這時候總會說不用了你繞太遠了之類的借口,他不知道蘇一是因為見到他高興還是因為耿耿于懷著楊莫的事有些不安,總之,他明顯感覺到了蘇一對他的依賴,就連和他走在一起都提著步子盡量挨著他近些,他喜歡這種感覺,非常。

  “陳褚和我說了,你們三個出了點小問題?!?p>  “可我覺得并不小,今天看見楊莫的時候她一直在躲我,似乎和我說話都是件麻煩事,或許她覺得很尷尬?!?p>  “所以你就害怕了?害怕楊莫和你的關系慢慢疏遠甚至就此結束,更害怕陳褚會因此覺得抱歉而不能釋懷。陳褚說你今天一天都在出神兒?!?p>  “嗯,很擔心,可是我什么都不想放棄,楊莫也好陳褚也好,都是我不能變得陌生的關系。謹懷,我這樣想是不是很自私,想要自己覺得心安理得想要從他們那里得到很多,所以便不管他們怎么想,不管他們是不是愿意。”

  “可能我們都需要遇到些麻煩才能學會珍惜,楊莫并不是真的想要怪你,只是她現(xiàn)在的情緒無法讓她顧及到你的感受,可能現(xiàn)在就需要你堅持的朝她走過去了。”

  “我也這樣想,所以我不會逃避的?!?p>  “一一,你有沒有覺得你變了很多?以前的你就像只刺猬,即便渾身是刺也總喜歡逃避,包括逃避我。”

  “那你有沒有覺得你也變了?以前的你絕對不會對這些事上心的,并且很幼稚又自以為是?!?p>  “我知道,因為你我才變了,不過我覺得還不錯,甚至很喜歡的現(xiàn)在自己?!碧K一側臉看他,舒展開的笑臉仿佛陽光深處被風輕拂開的云彩,無論如何都挪不開眼。

  因為你我也變了,我也很喜歡現(xiàn)在的自己。她不只一次的想要飛奔到他的身邊告訴他,想要伸手去抱他,感受風吹過他身旁的溫度,感受他身上如同陽光一樣的溫暖。只是在那時候,她別扭的脾性和始終的膽小不允許她肆無忌憚完完全全且無所顧忌的袒露。

  昨天夜里下了雨,濕漉漉的空氣沾染著泥土的味道,蘇一將陽臺的窗戶打開,風從窗口一點點灌進來,碰到她的指間、手臂,然后偷偷竄進衣領,帶著涼意。父親難得要送她,她終于有時間坐著把早飯吃完。

  “媽媽是不是明天回來?你前幾天說就這兩天的?!?p>  “可能吧,趕緊吃,要走了。”

  蘇一從他父親的車里下來跟他說了聲再見準備過馬路進校園里去,“一一,我和你媽媽……”

  父親的話被遠處的鳴笛打斷了,蘇一扭頭問他剛剛要說什么,父親搖了搖頭,笑著沖她擺手:“沒什么,好好復習吧?!?p>  蘇一點了點頭,明明聽到了他說她媽媽,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依舊沒有追問,不是不想,而是不習慣。

  五月下旬的考試接二連三,她除了應付自己的學習還要幫楊莫整理李謹懷的筆記,每天都很拼命。

  陳褚看著趴在桌子上睡著的蘇一,想起來以前的事。他和李謹懷都不是會規(guī)規(guī)矩矩寫作業(yè)的人,所以總是會把作業(yè)丟給蘇一,卷子、練習冊、模擬卷,包括語文老師每周一篇的作文。

  他們那時候只顧著玩,根本不知道原來要寫那么多作業(yè)。直到蘇一有次實在忍不了,抱著他們三個要交的作業(yè)站在課代表那里,并叫著他倆在一旁看著,然后一科一科一份一份的遞上去。后來他們倆個覺得全給蘇一寫實在過意不去,就決定作文自己抄好了。

  蘇一把寫好的作文給他倆發(fā)過去之后,即使千叮嚀萬囑咐要靈活貫通的抄,他們還是一字不差的抄完了??墒亲詈笞魑臎]有交,老師卻突然提議讓同學們在課堂上念一下自己的作文,好巧不巧的提了李謹懷和蘇一。

  李謹懷當時非常從容且不要臉的念完了和蘇一一模一樣的作文,等他坐下后蘇一站了一節(jié)課都沒有念一個字。

  蘇一將整理好的筆記托人偷偷放在了楊莫的桌兜里,卻在準備走的時候撞見了她。楊莫猜到了她的來意,對她很冷淡的說了聲等一下,然后走到位子前拿著那本筆記出來遞給蘇一。

  “你不用那么麻煩,我不要?!?p>  “我已經(jīng)寫了?!碧K一沒有抬頭看她,皺著眉頭快步跑開。她很緊張,也害怕自己哪一句話說的不好會讓楊莫生氣,即便小心翼翼手心也出了冷汗。

  楊莫追著她跑出來,伸手拉住前面的蘇一?!拔艺f了不用,你這樣我會很難堪你不知道嗎?”

  “楊莫,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做你才會覺得好過一點,可無論什么我都愿意去做。”

  “那我要你離陳褚遠一點兒,你也會做嗎?”楊莫忽然笑了,可是一點都不像以前的她,笑得冷嘲熱諷,充滿戾氣。

  “他和你都是我很好的朋友,我不想我們變成那樣?!?p>  “這不是你能決定的,我們就這樣吧?!?p>  陳褚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了過來,奪過楊莫遞給蘇一的筆記?!八龑懥撕芫?,你不應該這樣的?!标愸铱粗鴹钅曇舻统?,舒展不開的眉毛皺著,他真的沒有想到她們會變成這樣。

  “陳褚,除了指責我你是不是什么都不會說???”

  “楊莫,你誤會了,他沒有指責你的意思?!?p>  “蘇一,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一直都在裝傻?是不是非要拉著李謹懷和陳褚兩個人才能滿足你的虛榮心拯救你的玻璃心,那要是這樣的話,我真的可有可無,因為跟他們比起來,我真的不算什么,你這又是何必呢?”

  “楊莫,你似乎忘了我說的話?!标愸艺娴纳鷼饬?。

  “我沒忘,可我為什么要聽你的,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你一直是這樣想的嗎?”蘇一轉過臉去邁出兩步,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埋著頭,努力的強忍著,她什么時候這么喜歡哭了。

  “對,一直都是,你滿意了嗎?”楊莫看著蘇一顫抖的肩膀和哽咽的聲音,眼淚憋在眼眶里,說著口不對心的話,心卻像被刀割一樣疼。

  “無論你怎么想怎么說,我都不會逃開。”蘇一哭著說完往教室跑。這些天,她們似乎都在跑,只不過有人在逃,有人在追。就像一場長長的拉鋸賽,沒有人知道盡頭,可是都在各懷心事的跑。

  言淳在飯店吃飯的時候看見了蘇一的爸爸,她見過蘇一的父母,可現(xiàn)在那個和蘇一爸爸手挽著手舉止親密的女人并不是蘇一的媽媽。即便她從心里不喜歡蘇一,可眼前這一幕仍像是晴天霹靂一樣,她沒有覺得開心或是幸災樂禍。

  她從來都沒有想過去了解蘇一,了解她那淡如水的脾性是從哪里來,了解她那冷靜疏遠的樣子從哪里來,可她不能否認的是,蘇一的確是個很善良的人。即便這樣,她依舊鬼使神差的偷偷拍了照片。

  沒有人能藏住秘密,尤其是自以為那些秘密能夠帶去利益的時候,無論背負著什么樣的道德和底線,都會毫不顧忌的說出口。

  言淳在課間的時候拽著李謹懷出去說要告訴他件事,她把看見的事講了,并讓他看了那張還算清楚的照片。

  “蘇一知道嗎?”言淳說話的聲音很小心,時刻打量著李謹懷的表情。

  “沒有什么事,是他爸爸認識的一個熟人,把照片刪了吧?!崩钪攽芽粗厦嫠麖膩頉]有見過的女人,拼命的想著蘇一姑姑的樣子甚至任何蘇一提過的她的親戚,可如何都對不了號。

  “你認識嗎?”言淳半信半疑。

  “對,我認識,你刪了吧!”李謹懷的聲音有些不快,甚至開始不太耐煩,此時的他早已聽不進去任何話了。他一直都知道蘇一的爸爸媽媽關系不好,可是也從未想過回到這種地步,而蘇一那個傻丫頭卻比誰都渴望著她的父母像別人的爸爸媽媽一樣融洽。

  “我不會告訴蘇一的?!?p>  “你刪了可以嗎?留著也沒有用?!崩钪攽褞缀跻呀?jīng)生氣了。

  “李謹懷,我只是好心的告訴了你?!?p>  “那我謝謝你的好心,可以刪了吧?”

  “你為什么對我總是這樣,就因為你知道我喜歡你,所以就可以這樣嗎?”

  “不好意思,我只是昨天沒睡好,不過言淳,我不喜歡你。”李謹懷拿過她的手機果斷熟練的按了刪除鍵。

  “希望你能如你所說的,什么都不要和蘇一多說?!?p>  言淳看著李謹懷不留一點情面的轉身,就連拒絕都那么果斷,他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忽視她。

  她不知道如何去形容自己的感受,只是苦笑著看著手里剛剛被他奪走的手機,指間甚至還有他無意碰到后殘留的溫度,他曾經(jīng)無數(shù)次幻想過他能走近她,用看向蘇一一樣的眼神看她,可是沒有,一次都沒有。

  他們學校的高三學子都會經(jīng)歷一次成人禮,通過儀式的莊嚴感,從懵懂的少年走向成人的世界,十八歲,意味著他們要承擔社會責任,要開始對父母感恩。不可以孩子氣不可以逃避,要用大人的模樣和方式面對未知的人生波瀾。這或許是件值得慶賀的事,可對蘇一來說,她的成人禮卻在很小的時候便被孤獨的生活熬出來了。

  言淳和李謹懷被主任叫到辦公室開會,具體內容就是關于下午的成人禮。

  主任希望李謹懷和言淳的父母都能夠作為家長代表發(fā)言,這是先前商量過的,叫他們過去只是再提醒一下而已。

  蘇一的媽媽一直在國外,他爸爸因為工作沒有來,蘇一也沒有想過今天他們有誰會出席,至終都沒有告訴他。因為一早不抱任何希望的話就不會失望,這個道理她一直知道。下午的操場應該是他們高三以來最為熱鬧的一天。跑道上鋪著一條長長的紅毯,搭了一個簡易的成人門。同學們排排坐在前面每個人手里都拿著一頂紅色的成人帽,后面是家長。言淳是當天的主持人,她穿著規(guī)整的校服,在主席臺上用一段朗誦開始了成人禮。

  首先是校長致辭,然后是尤老師作為教師代表為學生們送上成人祝福,背景音樂是高中三年歷來不變的《我相信》。李謹懷的爸爸在發(fā)言的時候蘇一認真的聽著,仿佛他剛剛說得每一句話就是她爸爸想要和她說得一樣。

  “十八歲的時候,希望你們是快樂的也是堅強的,可以為未來的每一個決定負責,可以在最好的年紀為夢想流汗、流血……”

  言淳忽然叫了她的名字,說下一位家長是她的父母,蘇一忽然慌了,沒有人通知過她這件事,所以大概兩三分鐘都沒有人上去,底下的同學和家長議論紛紛,她呆呆的出神還沒有想好一會兒怎么說。

  “什么鬼,這么突然,那個言淳什么情況?”陳褚小聲問著蘇一。蘇一當時只是傻坐著,什么都說不了,腦子一片混亂。

  “我爸媽沒來,你爸媽也沒來,不然隨便一個就能上去救場?!标愸壹钡盟奶帍埻南胫蛔尷钪攽阉衷偕弦淮魏昧恕?p>  “媽,你上去隨便說點,一一她都不知道有這回事,她爸媽有事沒來。”李謹懷推著她媽上去。

  蘇一愣了半天才想到要說一下,不能就這么讓大家等著。她剛剛起身就看見李謹懷的媽媽走向了主席臺。

  “抱歉,坐的比較靠后所以上來晚了一些。大家好,我是蘇一的家長……”

  陳褚拉了蘇一的衣服下擺示意她坐下,她呆滯了半天之后問陳褚:“他媽媽也來了嗎?”

  “別多想,好好聽?!标愸遗牧伺乃谋常χ此?。

  孤獨的人總說沒有感同身受,緘默著所有情緒,所以總不開口。

  可是蘇一卻比以往任何時候都相信感同身受,關心你的人,時時刻刻都會在意你,不管你開不開口他們都總有辦法用自己的方式讓你感動。就像陳褚因為她沒有和父母說成人禮的事情,后來還被他爸爸教訓了一頓。不過知道這件事情都是后話,可蘇一從他那里,從李謹懷媽媽那里都感受到了溫暖和愛意。

  蘇一和陳褚跟著李謹懷的爸爸媽媽一起走過成人門,戴了成人帽,這場讓蘇一記憶猶新的成人禮終究也成為了潛在她記憶里幫她勇敢前行的陽光。

  蘇一常說,如果她的回憶是會發(fā)光的,不僅僅是因為有李謹懷在他前面一次次伸手、一次次回頭,讓她毫不顧忌笑眼相迎,還因為有很多很多人,不止一次的給她帶去了足以在任何時候都能前行的勇氣。

  言淳沒有想到最后上臺的是李謹懷的媽媽,她在典禮開始前說了謊話。她跟主任說家長代表都是理科班學生的父母,對文科班的同學很不公平。況且她還是主持人,便不好再讓家長上臺,所以她推薦了蘇一。主任當然會同意,畢竟蘇一在文科班的成績向來名列前茅??墒?,言淳并沒有像她和主任說得那樣通知蘇一,她甚至早就知道蘇一的爸爸媽媽一個都沒有來。

  她就是想看蘇一的表情,看那張一向平靜無爭的臉慌張的時候是什么表情。

  成人禮結束后李謹懷說他有些事要去一下教室,在樓梯拐角看見了言淳。

  他一把拉住要走的言淳,甩到樓梯口:“你什么意思?不應該是你家長發(fā)言的嗎”

  “我跟主任說換了,主任也說蘇一很合適?!?p>  “確定的事為什么要換?”

  “只是覺得文理科班各一個代表比較合適?!?p>  “言淳,你知道不知道你管得事太多了?”

  “我只是提了一個意見而已?!?p>  “可你明明知道……”李謹懷止住了嘴邊的話,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生氣卻又無可奈何過。

  “知道什么?來一個家長就可以了,我又沒有說非要父母一起來?!毖源拘χ粗矍凹影l(fā)火的人。

  “收起你的心思,我不管你到底有沒有通知蘇一又或者知不知道她父母沒有來,只是現(xiàn)在起,離蘇一遠一點,在我這里,沒有下次?!崩钪攽芽炊紱]看她一眼,向教室走去。

  “我們也認識很久,你何必這樣。我也很討厭現(xiàn)在的自己,可還是因為喜歡你?!?p>  言淳看著他的背影喊道,她覺得自己當時的表情還算控制的好,沒有猙獰沒有痛哭流涕,只不過那種無奈和絕望十分難捱。

  她喜歡的人永遠高高在上,從來不曾顧及過她,那種目中無人的驕縱與蠻橫無關教養(yǎng),只是無心和不在意。

  而她的感情終究變得偏執(zhí)與扭曲,原本如同他們一樣活色生香的靈魂也在墜入嫉妒與愛恨的糾葛里一點點迷失。

  可她也只不過在青春年少時喜歡了一個正當年齡的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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