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姜書恒瞪大了眼睛。
“你聽不懂人話?”江來也放下了抱在一起的雙臂,一臉驚詫的問道。
“呵,看來江來兄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姜書恒冷笑著說道。
“破罐子破摔?”江來換位思考,“你想讓我摔你?”
“我倒是怕你不敢呢?!苯獣阌X得這家伙大概已經(jīng)被刺激的傻了。
這里可是涅槃集團,在這里打他?開什么玩笑!
“你讓我打?”江來眼前一亮。
“你倒是打啊!這可是涅......”
“砰!”
剛剛還瑟瑟發(fā)抖的江來瞬息間動如脫兔,一拳就印在了樓書恒的臉上。
“這可是你讓我打的?。〈蚨嗌傧??”
江來一邊說著,一邊連踹帶踢的。
“你不說話?不說話是不是一直打?”一拳砸在姜書恒的腰眼上。
“哎呦那怎么好意思,但既然姜兄盛情難卻,那就實在是不好意思了!”又是一腳踹在姜書恒的屁股上。
這一下,是因為你提天師觀!
這一下,是因為你說隕石!
這一下......老子就是想打你!
“呼?!?p> 一刻鐘之后,江來雙掌運氣,吐出一口清氣來。
舒服??!
感覺心里都沒那么憋屈了!
可惜這么識相的沙包大概是不多的......
江來遺憾的看著躺在地上的姜書恒想到。
他并沒有太過動用靈力,只不過堵死了姜書恒反抗的機會罷了,畢竟這種事情還是拳拳到肉比較爽一點。
“你......”
躲在柜臺后面的姜文媛這個時候才稍稍反應(yīng)過來幾分,卻是覺得天旋地轉(zhuǎn),好像還在夢中沒有醒來一樣。
一個不是涅槃集團的人,在涅槃集團暴揍涅槃集團的公子哥?!
這個世界是怎么了?
......
“所以你就把姜書恒打了一頓?”姜自如瞪大眼睛看著江來,一臉的不可思議。
“什么叫我就把姜書恒打了一頓?”江來不樂意了,委屈的說道:“分明是他自己讓我打的!”
“......”
姜自如深吸了一口氣。
“這件事已經(jīng)傳的沸沸揚揚了,涅槃集團不少人都已經(jīng)知道了,等會兒四叔大概也要來,到時候你可別這么說?!?p> 這個時候再說什么都晚了,姜自如認(rèn)真的叮囑著江來說道。
“一切都交給我來對付。”姜自如將銀雀給他買的保溫杯遞過去,叮囑道。
“這種事情怎么能夠交給女人來?”
江來連連搖頭,不用猜他都知道恐怕姜自如的日子也不好過,突然委以重任哪怕有著身份,能做事兒的有多少呢?
盤根錯節(jié)的人際關(guān)系網(wǎng),里面就那么多的蛋糕,你來了占了,自然有的是不樂意的。
身份高可不代表著一定能混得開。
當(dāng)初開玩笑一般的商量開發(fā)天師山,江來都沒想到姜自如能夠答應(yīng)下來,而且還答應(yīng)下來之后立刻就動手了。
這雷厲風(fēng)行的速度讓他格外的感動,能夠幫到姜自如他也不介意幫一下忙。
最重要的是他暫時沒地方去了,先跟著混幾天飯也是好的......
“四叔那種人你應(yīng)付不來的?!苯匀鐡u了搖頭,小臉上帶著一絲慎重。
以前互相之間,大家都還保留著三分的薄面,如今看來也留不住了。
“為什么要應(yīng)付?”
江來詫異道,“明明是再清楚不過的事情啊?!?p> “......你不會覺得你這么解釋,四叔就會原諒你吧?”姜自如看著江來認(rèn)真的臉色,有些不知道說什么好。
“我為什么要讓他原諒我?”江來臉上升起濃濃的疑惑,“不應(yīng)該是感謝我滿足了姜書恒的要求么?”
“在四叔面前插科打諢是蒙混不過去的......”姜自如小聲說道。
“哦?那我就明白了!”
江來一拍手掌,原來是要動真格的,你早說嘛!
看到江來恍然大悟的樣子,姜自如稍稍放下心來。
雖然江來是天師的弟子,但到底還是沒有經(jīng)歷過太過復(fù)雜的事情,有些東西并不是說一就是一的,更何況四叔對于這些道行的把控,哪里是一個初出茅廬的人能夠應(yīng)付的來的?
“嗯,你明白就好。”姜自如終于稍稍放心了一些。
“對了,你得小心一下姜書恒和姜文媛。”突然間,江來像是想到什么一樣認(rèn)真說道。
“嗯,放心吧,我知道的?!苯匀缧闹幸慌?,這個時候江來竟然還在替她擔(dān)心自己的麻煩。
“我懷疑他們兩個之間可能存在一些什么特殊的關(guān)系?!苯瓉碚馈?p> “姜書恒和姜文......文姨本來就是一脈的,我來了之后......他們也確實讓出了一些東西,也難免對我產(chǎn)生敵意?!?p> 這一點姜自如早就知道,但作為剛剛離開天師山一天的江來發(fā)現(xiàn)這種情況就立刻告訴她,還是讓她頗為開心。
“不是不是,不是一脈不一脈的問題?!?p> 江來連連擺手,你怎么就不明白我的意思呢?
“我跟你說啊,當(dāng)時那個姜文媛第一反應(yīng)竟然是給姜書恒打電話,很奇怪有沒有?選誰不行選一個非得讓我打他的?除了對其濃濃的信任之外......”
“可能......還有一些別的原因讓他們關(guān)系非淺?”
江來試圖從另外的一個角度來解決問題。
“可能是因為文姨看著樓書恒長大的吧?”姜自如笑著分析,她倒是也沒心思去注意這些東西,但有旁人為她試圖分憂解難而且很認(rèn)真的樣子,讓她很開心。
“唉?!?p> 江來嘆了口氣,我都說關(guān)系非淺了,你咋就還聽不懂呢?
“我的意思是,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可能深到了十幾厘米的程度?!苯瓉砼Φ淖屪约罕3肿“孙L(fēng)不動的正氣,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十幾厘米的關(guān)系?”
“額?!毖垡娊匀缛耘f疑惑的看著自己,江來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哪里說錯了,“也可能是......幾厘米?”
“什么???”姜自如凝眉苦思。
關(guān)系怎么是用厘米這么一個奇怪的單位來衡量的?
“登徒子!”
姜自如還沒有思考出一個所以然來,姜自如辦公的大門便是被人一掌打飛,一道怒氣沖沖的聲音響徹云霄。
一個面帶威嚴(yán),更多的卻是憤怒的男人盯著江來,目光如刀似劍,臉色因為憤怒而染上了一層紅暈,但一點也不影響對方身上那狂暴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