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便是我的家了?!逼蜇ご笫逭f著。
破舊的廟,可怖的神像,里面卻打掃得干干凈凈,里面有婦女兒童,和一些殘疾的男人。
屋內(nèi)其實(shí)什么都不缺,鍋碗瓢盆,草席被單……盡管這些在她看來都有殘缺,大概都是撿來的,或者別人不要的。
“這里雖然不大,去也能給我們這些人個(gè)遮風(fēng)擋雨的好地方。這里就是我們的家,如果你愿意,也可以把這里當(dāng)做你自己的家。”
乞丐大叔還想說什么,一旁的婆娘已經(jīng)圍了上來,“老趙,這又是你從哪里撿回來的小子?”
“啊,你叫什么名字呀?”
“亭月?!?p> “你是女子?”
“嗯。”
“那你可更得保護(hù)好自己了?!?p> “我曉得的,謝謝你。”
晚上,一位婦人便把一碗米湯端給了亭月,說是米湯,其實(shí)里面全是清水,而那米竟是寥寥無幾,親的都可以倒映出他的影子。
但盡管如此,亭月的鼻子還是有點(diǎn)酸酸的,這是她這幾天唯一感覺到的溫暖。
忽然想到了什么,亭月從兜里拿出了白天的包子,交給了婦人。
婦人卻是怎么都不肯收,“這是你的東西,我怎么能收呢,而且糧食這般難得,你這不是讓我存心過不去嗎?”
包子已經(jīng)發(fā)硬了,亭月堅(jiān)持把包子送到了婦人的手中,說:“您安心收著吧,就算你不要,這個(gè)包子我也是不會吃的。”
“為什么?”婦人有些不解。
亭月垂下了眸子,并沒有回答她。
“好吧好吧!”婦人走開了,把包子撕碎成了好幾片,分給了周遭的人。
夜里,那小婦人給了亭月一床被子,這個(gè)亭月倒是沒有拒絕。
一夜好眠,亭月醒來的時(shí)候,看到屋子里少了許多人,便好奇地問乞丐大叔。
乞丐大叔正在修繕屋頂呢,便笑盈盈的對他說:“乞丐麼,自然以乞討為生了,昨天你也看見了,這里的大多數(shù)男性皆為殘疾,也做不得什么力氣活。而這里的女人一部分以做臟活累活來賺幾分錢,一部分來料理這里的日常。”
“那大叔你呢?”
“我么,會一些力氣活,只能靠賣些柴,或者做些苦力來補(bǔ)貼加用?!逼蜇ご笫逵行┛酀男α诵?。
“大叔,為什么不找些正經(jīng)營生做呢?”亭月覺得很是奇怪。
“哎,這都已經(jīng)是成年往事了,我是不想說的,你也別再問了,反正我的名聲是臭掉了的,在想做份正經(jīng)營生是再無可能了。”
聽到此處,亭月也不好再多說些什么了。
“對了,大叔你知道京城里有楊清風(fēng)這個(gè)人嗎?”
“楊清風(fēng)?”
“實(shí)不相瞞,我是兩年前到的京城,對這里也不是很了解,不過乞丐嘛,消息可是靈通的很,最近我可以幫你打聽打聽?!逼蜇ご笫迮牧伺男馗蛲ぴ卤WC到道。
“太好了了,謝謝你大叔。”
“不過能不能找到,這我也是不確定的,可不要高興的太早?!?p> “那是自然,不過大叔,你肯幫我找人,我已經(jīng)很感激你了?!?p> “小姑娘,您身上的秘密可真多呀?!?p> “大叔,這也是我的私事,希望您不要多加打聽?!?p> “那是自然”
兩個(gè)人都擁有自己的秘密,但能不互相窺探,不是給彼此最大的尊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