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蕭吟正襟危坐,臉色黑的可怕,雙眼凸起,拳頭緊握,如果現(xiàn)在眼神能殺人,那么呂承志應(yīng)該已經(jīng)死無全尸了。
蕭吟正處于暴怒邊緣,但他克制著自己,最終還是怒不可遏地掀桌了。
“這個(gè)混賬東西?!笔捯髁R起人來毫不嘴軟,更何況是自己的死對頭。
就在剛剛,蕭吟得知了桃花源被呂承志血洗,無一人生還的消息,心中悲憤萬千。
但又聽說有人安葬他們,便知還有人活著,這已經(jīng)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可那生存者,想要找到他也是難上加難。
……
亭月和乞丐大叔最近一直在打聽楊清風(fēng)的消息,可叫這個(gè)名字的人,京城中太多了,販夫走卒,青樓歌妓,都有叫清風(fēng)的人,導(dǎo)致這兩天,兩人皆是毫無收獲。
三日后,乞丐大叔激動萬分地對亭月說:“有消息了?!?p> 亭月雖表面淡定,擔(dān)心中也是期待萬分。
“京城中有一人叫楊清風(fēng),不過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只是一家書店的老板?!?p> “他在哪里?”亭月迫切的地想知道。
“下午我就帶你去吧?!?p> “好?!?p> 亭月知道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可是她的心還是很緊張,一個(gè)聲音告訴她,這次不會讓她失望的。
下午,兩個(gè)人便到達(dá)了目的地,亭月觀察一下,這是一間不大不小的書屋。
入內(nèi),卻見老板正懶懶的躺在搖椅上,閉著眼睛假寐。感覺到有客人的到來,也只是很隨意地招呼客人,并沒有睜開眼睛的意思。
“請問,您是楊清風(fēng)嗎?”
“何事?”
“那您認(rèn)識舒靖嗎”
聽到這個(gè)名字,他倏地一下睜開了眼,迸射出一道寒光,接著又被懶散所代替。
亭月清楚地看到了這一閃而逝的變化,要不是太快,亭月都以為是自己的錯(cuò)覺。
“你跟舒靖什么關(guān)系?”
“我是她女兒?!?p> 銳利的眼神瞬間被溫和所代替,“原來是舒侄女??!早說嘛,看我這緊張的,不知你此前來這里,所謂何事?”
喜悅,激動,但亭月并沒有忘了正事,“我此前來,是來找凌默哥的?!?p> “凌默,哦,就是老舒前月叫我照料的小子吧!可是他并不在我這?。∥疫@也好奇呢?我還以為那小子不肯來呢?!睏钋屣L(fēng)不以為意。
“什么?”這下輪到亭月吃驚了,“怎么會這樣呢?”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楊清風(fēng)瞬間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楊清風(fēng)把他們請到屋內(nèi),亭月這才抽噎著說道:“就在之前,桃花源中所有人一夜之間全部被殺害,父親把我推入了密室中,還讓我逃過一劫,如今,我無依無靠,本來是想來尋凌默哥的,沒想到他竟然也失蹤了……”說到這,亭月的心里著實(shí)不好受,她怕呂承志太過神通廣大,連趕往京城的凌默也在中途遇害了,她不敢想,凌默是他唯一的親人了。
“桃花源竟遭如此大難,那真是苦了你了,孩子。如今你可有安身的地方?”楊清風(fēng)頗為感慨,此時(shí)的他,退去了往日的自由散漫,眼中有對友人逝去的悲痛,我對這孩子的疼惜。
“我來京城之時(shí),越是叫人看不起,多虧這位大叔收留了我。”亭月感激地說。
“嗨,這有什么的,沒想到你一個(gè)小姑娘竟然承受了這么多?!甭犃送ぴ碌脑?,乞丐大叔也是非常同情。
“沒事了孩子,你爹爹沒了,楊伯伯會照顧你的。”楊清風(fēng)拍了拍亭月的被,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