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入伙?
“真君節(jié)哀,我被抓去的地方,并未見過她?!背鲇谛闹械囊荒ú蝗?,東傾黎并沒有說出真相。
“咳,是這樣那就……咳咳!”聞人簡一陣劇烈的咳嗽,吐字有些不清晰。
東傾黎皺了皺眉,倒了杯茶,遞給他,“真君若無其他事,我便先告辭了?!?p> “不能走!”聞人簡猛地抓住東傾黎端著茶的手腕,表情變得猙獰。
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了……
東傾黎雖然對聞人簡抱有戒心,但還是不小心被他的指甲劃傷了手臂,面對升息中期的聞人簡,她開鏡的修為根本不算什么,他殺死她就像碾死一只螞蟻一樣容易。
“聞人簡,你確定要對我動手?”東傾黎剛剛掙脫出的手臂微微顫抖,泛著麻麻地痛意。
她把這只手背著身后,泰然自若的站在原地,語氣依舊平淡。
“外強(qiáng)中干的小兒罷了,你現(xiàn)在可沒有威脅我的資格!二位別看戲了,若再不出手,你們想要的人恐怕會受個重傷?!甭勅撕喴桓南惹暗念j靡之色,目光帶著狠色說道。
兩道陌生的氣息忽然出現(xiàn)在房間中,東傾黎面對著突如其來的意外情況,心底沉了又沉。
突然出現(xiàn)的兩個人,應(yīng)該是對自己的實(shí)力相當(dāng)自信,臉并沒有蒙起來,若是只有聞人簡,東傾黎還有逃脫的把握,可是再加上這兩個人,她能逃走的幾率近乎為零。
東傾黎后退幾步,臉上做出驚慌的表情,悄悄的靠近門口,“你們是什么人?”
可惜被人看出了她的意圖,“打暈他!”
脖頸傳來一陣劇痛,東傾黎失去了意識。
聞人簡看著兩人拿出傳送卷軸就要離去,著急了,戟指怒目,“你們不是說要帶我去見水鴛嗎?”
異域面容的鷹鉤鼻男子嫌棄的瞟了他一眼,“就你?那個女人不會見你的,隨便說說你也信,你就留下承受妖界的怒火吧?!?p> 他們的目的并不是挑撥妖界與北澤的關(guān)系,可事情不是越熱鬧越好嗎?
東傾黎再一次失蹤,是東傾家的一大噩耗,東傾尹倬性子使然,冒大不諱,對聞人簡大打出手,雖然砍掉了聞人簡的一條腿,但同時身受重傷。
令人感到悲哀的是,這傷并不是聞人簡所致,而是毓鴻老祖救兒心切,下手沒有輕重,無意間傷了他,如果不是韓修緣及時趕來,估計東傾尹倬至少要斷條胳膊。
即使毓鴻事后追悔莫及,但他與大徒弟韓修緣一脈師徒情分,到底是出現(xiàn)了裂縫。
毓鴻更沒想到的是,他冒著與妖界為敵的風(fēng)險,救下的聞人簡當(dāng)晚就失蹤了,那人留下一根聞人簡的手指和四個血字:父債子償。
讓毓鴻氣急攻心,直接吐了一口老血。
北澤發(fā)生的一切,東傾黎還不知道,她在水牢里被關(guān)了好幾天。
不過好在,水中的螞蟥毒蛇之類的根本不敢對東傾黎下口,除了水臟的讓人難以忍受,東傾黎沒多受一丁點(diǎn)傷,手臂上的傷還結(jié)痂了。
“喂,小子!”隔壁牢房住著一個魁梧大漢,跟東傾黎開始了日常聊天。
“第五天了吧?!彼曛溃吭谑滞蟠值蔫F柵欄上。
東傾黎抬起頭,晃了晃手上的鎖鏈,“就是啊,都好幾天了,大叔你就把這東西給我打開吧……”
“嘿嘿!”大漢憨憨一笑,“這可不行,你要跑了,上面怪罪下來我可承受不起……”
“張生!”遠(yuǎn)處忽然有人叫了他的名字,他應(yīng)了一聲,站起身拍拍屁股,一串鈴鐺在他腰間叮當(dāng)作響。
整個監(jiān)牢瞬間安靜下來,徒留東傾黎瞪大眼睛,看著黑黢黢的房頂發(fā)呆。
“不敵啊不敵,你的主人我還不上那些珠子重要嗎?”東傾黎打了個哈欠,她現(xiàn)在困極了。
自從被抓到這里,她就感覺到了不敵的存在,不敵自然也感受到了她,但是并沒有表達(dá)對她這個主人的思念,那小腦袋里只裝著兩個詞:吞噬……珠子……
這種強(qiáng)烈渴望傳遞給了東傾黎,就導(dǎo)致從早到晚東傾黎的腦子一直環(huán)繞著這兩個詞。
因為之前不曾發(fā)生過這樣的事情,所以東傾黎從來沒想到,不敵竟然有穿透別人精神識海的能力。
不敵的精神力雖然對東傾黎并沒有攻擊性,但給東傾黎帶來的體驗,不壓于頭懸梁錐刺股。
一連幾天,東傾黎都沒有睡過好覺。
“啊!”忽然傳來的一聲慘叫,吸引了東傾黎的注意,她看過去,竟然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顧游?
他怎么會在這里!
東傾黎驚訝顧游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更震駭于他的傷勢。
衣衫破敗,渾身濕透,身上還帶著血跡,似乎遭受了非人的虐待,面無人色,整個人奄奄一息,垂在耳邊的雀翎也失去了先前的光彩。
那個把顧游拖進(jìn)來的男子,東傾黎認(rèn)識他,就是他和另一個人把自己抓到這里,她豎起耳朵,聽著他們的對話。
鷹鉤鼻男子對張生說:“這小子能跟蹤到這里,本事不小,好好審審他!”
“這怎么可能,這里可是……”
“嗯……”
一聲拉長音的嗯,讓張生把想說的話吞了回去,男子拽起顧游的衣領(lǐng),把他隨手扔進(jìn)牢房。
“東傾黎怎么樣了?”男子拍拍手,抖了抖上面的水。
聽他問到東傾黎,張生無計可施地?fù)蠐项^道:“在水牢泡了好幾天了,面色還紅潤著呢!”
“你個蠢貨,我沒給你說過這小子是圣熙的孩子嗎?”鷹鉤鼻男子名叫昆京,他額頭的青筋跳了一跳,抬腳狠狠踢向張生,但卻被輕易的躲開了。
張生不服的還嘴,“你只說了他是個妖界的皇子而已?!彼恢贝粼诮掏⒌谋O(jiān)牢里,哪里知道外面的事。
在這里打不過他,昆京只得用眼睛狠狠的瞪著他,“算了,祭司已經(jīng)下了命令,不能對他動刑了?!?p> “黑老賴死了,東傾黎是最后見到他的人,即使人不是他殺的,也絕對與他脫不了干系,還以為你能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他。”
“人在那,你自己去?。 睆埳土颂投?,不耐煩道。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長生域來的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死了一個就死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