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這回總算是安全了!”
帶著蘇菲婭回到自己的家,張白馬終于舒了口氣癱在地上滿頭是汗。
公爵府和張白馬的住宅是王都的兩個極端方向,抱著這么個大活人急速夜行可不是鬧著玩的。
原本他還以為電視里背人逃命的橋段都是騙人的,怎么可能一個大老爺們背著個女人就會累的跟個死狗一樣,現(xiàn)在他明白了,感情兒這種體力活不光勞心還挺勞力,真是誰干誰知道!
怨不得張白馬勞心勞力,實在是沒有辦法,會館離公爵府的距離很近,可總不能把她送回去吧,半夜三更街上鮮少有人活動,但萬一讓人瞧見了呢?況且蘇菲婭傷的不輕急需他醫(yī)治,把她送回去極有可能暴露行蹤,到時候等公爵府的人一查不就全都露餡了?
“造孽啊!”
家里昏厥的人都能湊成一桌斗地主了,眼前兩個少年還沒蘇醒,這回又來個少女……
無奈地搖頭苦笑,張白馬很懷疑最近是不是和太歲犯沖,怎么一連數(shù)月稀奇古怪的事情接連發(fā)生,他就想在無名城里安安靜靜地開家醫(yī)館當個普通的大夫咋就這么難呢。
說多無益,張白馬只能把蘇菲婭抱到了病床上,反正人已經(jīng)被他背回來了,要是放那干晾著貌似也不好。
……
沉寂地夜晚格外漫長,張白馬挺著疲憊的精神終于給蘇菲婭包扎好傷口正囑咐著莫西給她做最后的清洗處理。
交代好后續(xù)事宜,張白馬推門而出,走在了走廊中央的倚欄出仰天張望。
蘇菲婭的病情沒有張白馬想象的那么嚴重,可能是她的身體素質(zhì)異于常人,除了被護衛(wèi)隊長擊中的一腳造成了些許的皮外傷,其余并無大礙。
不過此時還未蘇醒,他猜測蘇菲婭可能是由于精神力嚴重透支引起的,照他的估計蘇菲婭最少要昏迷個兩三天才能蘇醒,這就意味著蘇菲婭最少要在他的府邸帶上三天才能離開。
“唉……”
幽幽嘆氣,張白馬一個頭兩個大,本想混吃等死安分守己,老老實實地待夠三年到時候回到無名城鎮(zhèn)逍遙快活,但誰曾想今夜的事情又將他陷入泥潭和蘇菲婭等人糾纏不清。
公爵府被人夜闖還讓人放了火……這種事兒絕不會善罷甘休,不出意外明天早上王都定然滿城風雨熱鬧非凡。
瞇著眼睛,張白馬不明白蘇菲婭為什么要滿是殺氣地夜闖公爵府,兩者要說有矛盾的話也不至于生死相向,更何況憑他的了解,他不覺得霍頓一家做了什么對不起會館的事情非要讓蘇菲婭殺了他們不可。
“到底是為什么呢?”
撓了撓頭,張白馬喃喃自語。除了對蘇菲婭的行為感覺疑惑之外,他對蘇菲婭的身份更是好奇。
由于對蘇菲婭進行了簡單地手術(shù)縫合和骨骼正位,張白馬出于擔心又為她檢查了其他的地方。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張白馬竟然在蘇菲婭的背后看見了翅膀的痕跡。
沒錯,就是翅膀!
雖然不太明顯,但那突出的羽翼骨骼震驚了張白馬,讓他直到現(xiàn)在都感覺奇怪。
話說,人有翅膀么?
有悖常理的事情張白馬不是很感興趣,但太過于相悖的事兒他就不得不去關(guān)注了。
蘇菲婭的背后雖然沒有天使一樣的巨大羽翼,甚至連丁點兒羽翼苗頭都沒有,只有那觸目驚心的兩道傷口橫跨后背。
然而張白馬還是通過仔細觀察下發(fā)現(xiàn),她的背后確實存在羽翼地痕跡,那兩道猙獰的傷口便是證明,可以說她背后的羽翼是有人故意將其生生折斷的。
折斷而不是脫落,他能明確地從蘇菲婭后背上摸到骨骼斷裂的痕跡,和正常人不同,她的背后有兩處凹凸不平,在肩胛骨的位置,斷裂的骨骼參差不齊有點扎手……
骨骼被生生掰斷的感覺他沒有體驗過,但他知道這種疼痛是常人根本無法忍受的,這可比骨折疼的多了,要知道骨折只是瞬間發(fā)生,而掰斷則是持續(xù)事件,兩者根本沒有任何的可比性。
是什么人能夠如此殘忍下得去這么狠的狠手?
眉頭緊鎖,張白馬對此等殘暴的行為深惡痛絕,能干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那個罪魁禍首絕對很可惡。
“看來蘇菲婭應(yīng)該是傳說中的精靈……”
猜測出蘇菲婭的大概身份,張白馬知道她身上應(yīng)該藏著秘密,要是按照他的猜測繼續(xù)下去,恐怕蘇菲婭此行去公爵府的目的便很值得讓人尋味了。
…………
“老大,這么晚了還不去睡覺?”
陷入沉思的張白馬并沒注意到身后靠近的青皮,當他聽見了青皮的聲音后頓時嚇了一跳差點從欄桿上跌下摔個狗搶屎。
“我靠!”
罵了句,張白馬趕緊爬起來,他看著狗臉怪笑,眼神揶揄地青皮驚訝地瞪大眼睛,“你?你說話了?”
不可思議,簡直是駭人聽聞,傳說中的哈士奇竟然開口說話了,雖然這家伙本來就是人型生物,可他現(xiàn)在是個實實在在的二狗子,說人話?不太可能吧?
不敢確信自己是否出現(xiàn)幻覺,張白馬盯著仰頭嘲笑自己的青皮蹲下來扯了扯他的狗臉,“喂,青皮別鬧,你不會真能說話吧?”
“我靠,老大別捏我,疼……”
嘴里喊著疼,青皮趕緊甩開了張白馬粗魯?shù)氖终?,他向后退了兩步和張白馬保持了一定的安全距離,然后狗眼不屑地撇著嘴呲牙道,“老大,說話有啥了不起的,你又不是沒聽我說過。”
“噯?還這能!”愣住了,張白馬湊了過去,蹲在和他水平的位置眼神不住地打量著,“你不是退化了么?咋還……”
“切,誰跟你說退化就不能說人話了?”打斷了張白馬疑惑,青皮不屑道。
他可是獸人族。獸人兩個字好歹還帶個“人”,不是說所有的獸人族退化了以后就無法口吐人言,青皮只不過因為受傷嚴重導(dǎo)致外形發(fā)生變化而已,至于內(nèi)在其實和原本并無差別。
知道張白馬孤陋寡聞,青皮不由給其科普,“老大,我們獸人族變成獸形時都是可以正常說話的,除非智力未開化的低等獸人,不然不論我們變成了什么樣子,都是和人類沒有區(qū)別的……”
“哦,這樣啊!”受教地點頭,張白馬恍然大悟,原來青皮一直沒有開口只不過都是裝的,現(xiàn)在沒了外人他也不用掩飾直接和他進行正常的溝通。
可轉(zhuǎn)念想想他還是覺得很驚奇,不由再次認真的觀察青皮的模樣,伸手在他的腦袋狠狠地一拍聽見青皮的慘叫這才回神兒說道,“還真是……果然不是做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