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張白馬所料。
今日的王都格外熱鬧。
王都內(nèi)傳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聽說昨晚有兩個異人夜闖公爵府偷東西逃走了,不僅如此,如今整個帝都的人都知道,那兩個蟊賊不光進(jìn)府大鬧了一番還把公爵府給燒了!
是哪里來的異人如此大膽敢在天子腳下做這種膽大包天的事情?
…………
“少爺?您醒了么?”
輕輕叩門,莫西端著洗漱用品在門外等著。
張白馬忙活了整夜直到天亮才入睡,為了不打擾到張白馬的正常休息,莫西等到了日上三竿才來侍候張白馬為其帶來了換洗的衣物。
“少爺?少爺?”
無人回應(yīng),莫西有些遲疑,在門前猶豫了片刻推開了房門。
“少爺,我要進(jìn)來了!”
嘴里說著,莫西緩緩走入。
將手里的東西放在桌子上,莫西躡手躡腳。
屋內(nèi)傳來張白馬的酣睡聲,她聽著張白馬的聲音臉上掛上一副古怪的笑容。
這位少爺真是有趣,外面鬧得不可開交滿城風(fēng)雨就是為了抓住昨晚夜闖公爵府的蟊賊,張白馬倒好根本就沒有理會,竟然還能睡得這般踏實(shí)。
真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他是神經(jīng)大條還是心態(tài)好!
昨晚莫西在場,她看見了張白馬帶著個容貌絕美的女人回來,那女人的身上似乎受了很嚴(yán)重的傷,昏迷不醒不說身上還有許多撕裂的傷口,尤其是背后的傷疤更是觸目驚心使她印象深刻,猜測城中瘋傳的蟊賊應(yīng)該和張白馬有關(guān),就算不是他們兩個也絕對脫不了干系。
“到底應(yīng)不應(yīng)該把這件事情上報呢?”
其實(shí)莫西的身份是肯尼迪安插在他身邊的奸細(xì),當(dāng)初奧黛麗派遣她過來服侍張白馬的時候并不知道這個事情,他的身份只有少數(shù)人知曉,混跡坊間也是為了方便做事,可沒想到奧黛麗竟然偏偏挑中了她將他派到了張白馬的身邊。
這給了肯尼迪的機(jī)會,身為女兒控的他很看不上張白馬這位來自偏遠(yuǎn)山區(qū)的窮小子,所以便順?biāo)浦鄣刈屇鬟^去順便報告張白馬日常的一舉一動。
“算了,還是暫時不上報了!”
猶豫了片刻,莫西下定心思,這件事情最好還是不要和老爺說。且不說她拿不定老爺?shù)男乃迹f一讓老爺知道此事恐怕會對張白馬很不利。
雖然和張白馬接觸的時間不長,但她看得出來張白馬是個好人!
正猶豫間,莫西聽見臥室地聲音,猜測張白馬應(yīng)該醒了,她不覺順著內(nèi)室看了一眼。
就是這一眼……意外發(fā)生了。
朦朧間的張白馬尿意十足,在床上不情愿地爬起來睡眼惺忪準(zhǔn)備上個廁所,他的房間拐角就是茅房,所以他并沒有把衣服穿上而是披著棉被迷迷糊糊地準(zhǔn)備出去。
然而,他并不知道莫西此時正在他的房間里。
對視,瞬間促成了尷尬無比的場面。
“我靠……”
張白馬的怪叫響徹整個房間,他有裸睡的習(xí)慣,平時睡覺時都是不穿衣服的,因此當(dāng)他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正巧正大光明地站在了莫西的面前,四目相對下,張白馬自然無法淡定了。
“莫西,你怎么會!”
緩過了神兒,張白馬趕緊用被子緊裹著隱私部位,好像不放心般又多饒了一圈,看著沒啥露的地方這才作罷……饒是如此還是心臟狂跳情緒難平。
讓人看得明明白白張白馬很難堪,尤其是在這種情況下和莫西四目相對感覺她的眼神從上至下的劃過,那種酸爽張白馬根本就無法形容。
“……”
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跟張白馬對話,莫西的情緒完全沉浸在剛才的尷尬里,她的臉頰通紅像是紅蘋果般通亮透徹,耳根子也隨著臉色的發(fā)紅變得燥熱不已,眼前的男人赤身裸體站在她的面前是誰都無法預(yù)料的,平時張白馬起的比她都要早,每次她來敲門的時候張白馬就已經(jīng)醒了,她并不知道張白馬有這個習(xí)慣,不然也不可能擅自進(jìn)入張白馬的房間造成這種場面。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什么……都沒看到……”
害羞地低著頭,莫西喃喃說道,說話間她又偷偷瞟了張白馬一眼很快又將目光收了回去。
“……”
這回輪到張白馬無語了,他的臉上掛著苦笑心里滿是無奈,說沒看見他可不信,莫西的眼睛明顯出賣了她的情緒,來回瞟動的目光讓張白馬覺得自己吃了個大虧,讓人看個通透,這……以后我還咋出去見人?
在別人面前赤身裸體除了他的父母也就剩下他原本世界的室友了,雖然在澡堂子洗澡的時候也是這般赤身裸體,但大家都是這樣,洗澡總不能穿著衣服吧?
不過現(xiàn)在的情況可和那些不太一樣,他這是在自己的房間被人看了個精光,偏偏對方還是個妹子,更重要的是她還是奧黛麗派來服侍自己的丫鬟,雖然張白馬并沒把她真正當(dāng)丫鬟使,可兩人的關(guān)系終究還是主仆。
這就很尷尬?。?p> 這么尷尬的場面張白馬很頭疼,萬一人家把這事兒說給奧黛麗聽,那讓他這張老臉往哪擱?
雖然臉面這東西不太重要,可他不以為然,因?yàn)閺埌遵R能混到如今這么好完全都靠這張老臉撐著,說白了他是靠臉吃飯的人!
“少爺,我還有事兒,我先走了!”
像做賊一樣心虛地離開,莫西趕緊逃離這間尷尬的房間,也不等張白馬說話慌亂地從張白馬面前逃離,只留下了一臉愣神兒地張白馬看著她遠(yuǎn)去的背影嘴角不斷抽動。
“老大,是不是感覺賊尷尬?”
不和諧的聲音從張白馬的房間角落發(fā)出,青皮勾著嘴角一副欠揍的表情,事發(fā)始末他看的清楚,如果是他碰見這種尷尬的場面絕對不會像張白馬這般淡定。
“……”
差點(diǎn)忘記了屋里還有青皮,張白馬趕緊看了過去,只見他眼神不太友善地看著欠揍的青皮恨得牙根直癢癢。
他估計這小子應(yīng)該早就知道莫西進(jìn)入房間了,可他愣是沒通知自己還在一旁看自己的好戲,這種幸災(zāi)樂禍的做法使他非常的惱火不由惡狠狠地看著青皮狠狠地說道,“青皮來,我覺得咱倆應(yīng)該好好談?wù)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