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張使君!”
“程先生、丕公子請。”一大早,張富便命人將程昱、曹丕二人請到了府中。倒不是其他原因,只因為二人名義上乃是朝廷的使臣,奉天子之命前來。張富不是袁術(shù),自然不會自大到這時候就不把漢室天子放在眼里。
待二人落座之后,張富便笑著道:
“程先生,前番您前來漢中,傳天子之命,不想那時漢中被宵小圍攻,自身難保,倒是讓先生白跑一趟。如今荊州大軍已經(jīng)退走,許都與天子安然無恙,不知先生此行何意?”
程昱抬起頭來,看著張富,沉聲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今漢室雖然衰弱,不臣者甚眾,但吾主曹孟德,素有興復漢室之志,天子亦深以為然,命吾主四處討伐不臣。但奈何賊人勢大,以至于至今任得償所愿?!?p> “日前一日天子召吾主入宮詔對,曾言“涼州牧張魯父子乃忠君報國之臣,先前便曾助吾脫得賊人之手,后又取了國賊首級獻于金鑾殿之上,如今漢室頹危,曹卿何不與其合力,重振我漢室江山?”吾主聞言,深以為然,便與天子商議,后遣老夫前來與令尊張涼州商議同盟平定天下戰(zhàn)亂。令尊卻言道“涼州大事可全憑我兒做主?!崩戏蛞虼吮闱皝砟相?,面見使君,便為此事?!?p> “哦?曹司空的意思莫非是想請吾出兵荊州?”張富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程昱,后者也不在意,憤然道:
“劉表雖是漢室宗親,天子皇叔,卻是不尊皇命,謀逆天子,派逆軍攻打都城,謀奪天子至尊之位,實是枉為漢室之后。好在天下德智之士甚眾,才使其無功而返。此戰(zhàn)之下,使君亦有大功,天子自有封賞。”
“吾主雖有興兵討伐逆賊之意,然關(guān)東亦是不安穩(wěn),呂布占據(jù)徐州,居心不良,袁氏賊子,更是妄自稱帝,意圖覆滅四百年漢室江山。又在淮南之地,裂土封王,大興土木,荼毒百姓,長此以往,漢室何安?百姓何辜?”
“吾主欲興兵覆滅叛逆仲氏惡賊,卻恐劉表賊子趁機再次提兵進犯都城,因此才命某前來漢中請使君出兵相助?!?p> 張富聞言,饒有興致看著程昱道:
“曹司空就這么有把握我會出兵?”
程昱聞言,略微沉吟,卻見下方曹丕抬頭開口道:
“吾父曾言,漢中郡守張使君乃是天下豪杰之士,有恩必報,有仇亦必報。前番劉表賊子亦是派大軍攻打使君治下,使得百姓離亂,流離失所,使君愛民如子,豈回輕易向那老賊低頭?!辈茇ХQ贊了幾句,又接著說道:“況且,使君乃是忠君之臣,豈會枉顧天命于不顧?若如此,又與劉表何異?”
此言一出,下方閻圃、徐庶臉色皆不好看,連程昱也有些驚訝的看著曹丕。
張富臉上看不出喜怒來,就這般緊緊的盯著曹丕看。程昱都有些被嚇到了,若是張富真的動了怒,恐怕丕公子就難以回到許都了,而主公先折了大公子,若是丕公子在折在了這里,會發(fā)生什么,程昱不敢想。倒是曹丕自己渾然不在意,似乎剛才說話的人不是他,目光平靜的看著張富不說話。
就在程昱準備開口說話替曹丕辯解幾句的時候,張富卻突然笑了出來,看著二人,道:
“有子如此,曹司空后繼有人矣!”
程昱長長的舒了口氣,道:
“使君,某家公子妄言,實非本意,還望使君看其年幼,不與其計較。”
張富搖了搖頭,道:
“先生與我乃是熟人,也該知曉我的秉性。曹司空若是真想與吾父結(jié)盟,也不必拐彎抹角,直言便是。吾父與我亦是漢室之臣,自然會聽從皇命。但出兵之事,卻無需再說?!闭f完,將程昱想要說些什么,直接打斷了他的話語,接著道:“實不相瞞,眼下巴郡、漢中遭受戰(zhàn)亂,雖然趕走了來犯的惡賊,但卻也損傷了元氣,這時候,是萬萬不可能出兵的?!?p> 程昱在心中苦笑一聲,從身后侍從手中拿過一卷帛書來,請張富親衛(wèi)呈給后者,道:
“使君,此天子詔書。傳天子之命,以使君為征南大將軍,請使君出兵荊州,不得使劉表大軍北上,另外,授令尊漢中侯之爵、假節(jié)鉞,有印信在此?!?p> 張富聞言,心中大為震動,想不到曹操會付出這種代價。四征將軍能算得上大將軍之列,與前后左右四將其名,后者居于內(nèi)護衛(wèi)京師。前者有征討四方,平定外患,地位要比后者稍低一些。
而漢中侯更不是能隨便分封出來的有名無實的關(guān)內(nèi)侯、徹侯之類的。漢中侯之位可在其名中加一個字為,漢中郡候。而漢中乃是張魯起家之地,將此地封給他作封地的的意味不言而喻。
張富心中雖然震動,但面上卻無任何表情,讓一直細心觀察著他的程昱和曹丕大失所望。見張富不為所動,程昱只得道:
“先前老夫來南鄭之前,吾主曾明言與老夫,若使君能出兵荊州,擊敗劉表,則吾主愿于天子之前保舉使君為荊州牧?!?p> 此言一出,張富于與閻圃、徐庶二人對視一眼,卻是忽的一齊笑出聲來只見徐庶站起來,拱手道:“程先生倒是好大的臉面,這般無理之言也能說得出來。曹司空也是是好算計,若是吾主真能打敗劉表,平定荊州,便是不用他來舉薦,吾主亦能在天子面前求得荊州牧之位吧!再者,劉表入荊州十余年,荊州之地早已經(jīng)人心歸附,帶甲之士二十萬,謀臣猛士多如牛毛,便是曹司空代天子掌天下之權(quán)柄,亦不敢輕易對其動兵,何況吾主區(qū)區(qū)漢中一郡之地?先生此來,莫非想施展那借刀殺人之計乎?”
程昱被其說得啞口無言,好一會兒,才道:
“使君,吾主絕無此意,派老夫前來,亦是希望與使君相交于好,共同匡扶漢室。今日天子之命與吾主誠意皆已在此,還請使君決斷?!背剃耪f完,拱了拱手,竟不在說話了,倒是讓張富三人面面相覷。
金雨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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