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田蜜兒瞪著杏目問道,“你說我老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欒千沛忙辯駁著,“你既然跟皇上求了姻緣自主的權(quán)利,那你也要加快速度才行?!?p> “哼?!碧锩蹆亨捅牵澳阈挪恍盼医裉斐鋈フf要招親,明天那人就可以從郡主府排到城外去。”
“蜜兒若要招親,我定排頭名。”欒千沛眼中含情,看得田蜜兒臉頰泛紅,別過臉去。
“其實你我緣分早就定了,師父曾經(jīng)說把他的女兒許配給我,既然你是師父的親生女兒,那這婚約...”
“婚約?我沒記錯的話,應(yīng)該是田玉兒和你的婚約,沒想到,田玉兒再過兩月就要和溫成和成親了,你還惦著那婚約呢?!?p> “呵呵?!彼p笑。
兩人這樣相處著,守著規(guī)矩又透著甜蜜。
等到萬玉白帶著司安福進來,已經(jīng)快傍晚了,田蜜兒對司安福心存感激,沒想到只是一起去江平府做過事,司大人就如今看重她,兩次請他來診脈都是隨請隨到,要知道宮里的御醫(yī)可不是那么好請的。
司安福問了葉安容現(xiàn)在的感覺后,便開始把脈,他知道她醒來后記憶發(fā)生了紊亂,自然也就更仔細些了。
“夫人的脈象并無不同,身體虛弱了些,其他都無礙?!彼景哺0蚜嗣}就趕緊告訴她們,房間里擠著不少人,他挺羨慕這位柳夫人有這么多人關(guān)心著。
“司大人,我娘忘記的記憶,有可能恢復(fù)嗎?”
“這不好說,夫人撞傷的頭部,很可能是撞到了多年前的舊傷,機緣巧合才恢復(fù)以前的記憶而忘了和郡主一起的那些,若要記起和郡主的記憶...怕是沒那么容易了?!?p> 司安福叮囑道,“郡主,夫人此前失了許多血,現(xiàn)在看著好像沒有大礙,可是這身子還得仔細將養(yǎng)著,郡主不妨多為夫人熬制一些滋補的湯水?!?p> 田蜜兒心中馬上就有計較,“好,我知道了。”
“司大人宮中若是不忙,不如留下吃飯,我也好感激大人一二?!碧锩蹆簡査?。
司安福也不推辭,“這樣也好,下官也惦記著郡主的手藝?!?p> “那便太好了?!碧锩蹆恨D(zhuǎn)向欒千沛,“煩請將軍陪著司大人說話,我這就去準(zhǔn)備晚飯。”
欒千沛當(dāng)然愿意,這可是替她招呼客人,他自覺的認為田蜜兒這是把他當(dāng)做自己人了。
不止他這么想,司安福也是這么想的。
司安福跟著他走到無人處,才說道,“沒想到將軍與郡主發(fā)展如此迅速,下官要提前恭喜將軍了?!?p> 可是他與田蜜兒的事暫時還不能張揚,“司大人慎言,今日欒某也是看望夫人的?!?p> 司大人笑著,“下官明白,將軍放心,我什么都不知道?!?p> 晚上這一頓,田蜜兒非常用心,簡直算是掏空了自己記憶中的菜譜。
不光是司安福和欒千沛,葉安容也吃的滿嘴油光。
“蜜兒,沒想到你手藝這么好,看來我以后有口福了?!比~安容可記得剛才司安福說的,讓她給自己多做點滋補的湯,“司大人可是說了讓你給娘熬湯的。”
自從葉安容醒來后,田蜜兒翻白眼的次數(shù)就增多了,“放心吧,以后每天我都會給你熬湯,直到你自己說不喝為止?!?p> “沒有有湯喝,我怎么會不喝呢?”葉安容還不知道,一段時間之后,她真的不要喝了,這都是后話了,現(xiàn)在她是非常期待的。
欒千沛和司安福一同離開,田蜜兒正想要洗洗睡了,誰知九夢卻過來說同安郡主的丫鬟在外面求見。
“含煙?”
“沒錯,是叫含煙?!?p> 田蜜兒將剛脫下的外衣穿上,這么晚含煙過來,肯定是同安郡主有什么事吧,擺攤欒千沛才說了同安郡主要被賜婚的事,難道是與此事有關(guān)。
“永安郡主,還請郡主去幫忙勸說我家郡主。”含煙看到她,焦急的說。
“你家郡主怎么了?”
含煙兩手交纏,“皇上要為我家郡主賜婚,郡主她...不開心...喝了許多郡主您送給她的青梅酒,如今喝醉了...又哭又鬧的...”
她說著說著就低下了頭,“說來慚愧,我家郡主沒什么好友,奴婢..便自作主張,請永安郡主幫忙...”
田蜜兒想也不想,“那便走吧,九夢,準(zhǔn)備馬車?!?p> 九夢跟在后面拿了個披風(fēng)給她,雖然已經(jīng)開春,可是晚上寒涼。
田蜜兒披上后,就跟著含煙到門口等著。
含煙來的急,還是直接跑著來的,九夢駕了馬車過來,帶著兩人去瑞王府。
有含煙在前面領(lǐng)著,她們一路無阻的來到同安郡主的房間,同安郡主已然大醉,此時已經(jīng)癱坐在地上,手里拿著青梅酒的瓶子,嘴里也不知道在嘟囔什么,身邊還有一灘污穢。
“郡主...”含煙要上去,田蜜兒伸手把她拉回來,自己上前喊道,“連安筠!”
同安郡主抬起頭來,因為喝酒的原因看不清她,“你是誰?為何叫本郡主的名字?本郡主的閨名是你可以叫的嗎?”
她掙扎著要起來,可是腿軟無力,一次次的又跌落在地上,田蜜兒實在看不過去,將她扶起來,避開那灘污穢,把她攙扶到院子里。
“含煙,你著人把房里清理干凈?!?p> 她把連安筠安置在院子里涼亭的椅子上,可是剛回頭吩咐下含煙,再看她已經(jīng)滑到桌子下面,整個人抱著椅子。
“連安筠,你到底怎么回事?”田蜜兒干脆坐到她旁邊,與她面對面,“好好地,怎么喝這么醉?有什么事情你可以跟我說?!?p> “好好的?呃...”同安郡主打了個酒嗝,沖天的酒氣撲面而來,田蜜兒聞著那味道都快要吐出來了,她第一次厭惡起自家的青梅酒,原來再好喝的酒,一旦喝醉打出的嗝都是熏臭難聞的。
她嫌棄的把同安郡主的臉推開,“說話就說話,你別對著我打嗝?!?p> “呵呵...你嫌棄我啊...”同安郡主仰頭就著酒瓶又來了一口。
田蜜兒無奈的把她的瓶子奪下來,丟到一旁的草地上。
“你說吧,你到底為何如此?”
“永安,你說做郡主好嗎?”同安郡主嗤笑,“多好啊,全南褚國就我一個郡主,除了皇上,我就是皇室僅剩的成員,我平時多蠻橫,耀武揚威的,多少人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