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莆瑜歪著頭對著小安子豎起大拇指:“小安子,沒想到你嘴巴這么厲害?!?p> 小安子一邊搭帳篷一邊道:“你要是聽過三娘罵人,你就知道我剛剛說的算是溫柔的了。”
皇莆瑜手一頓,想起三娘那張絕色容顏,不由心神蕩漾:“三娘還會罵人嗎?”
皇莆瑾起身抬手,跳起來就往皇莆瑜腦袋上拍了過去,一看這表情,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收起你那淫蕩,無恥的笑,別給皇莆家丟人!”
葉子霜在一邊冷聲道:“怎么不會,上次不就懟的我們沒話說嗎?”
皇莆瑜摸了摸后腦勺,撇了撇嘴,嘀咕了一聲,好看的人罵人也動聽。
“你嘀咕什么呢?”皇莆瑜一臉不善。
皇莆瑜猛的搖了搖頭:“沒說什么?!?p> 皇莆瑾抓起一把沙子扔在皇莆瑜腳上:“哎,我就不明白了你,那三娘是長的好看的,但,也沒殷……”皇莆瑾一頓,想起殷寒軒前面打過招呼,連忙改口道:“殷公子好看吧?!?p> 皇莆瑜扯了扯帳篷:“是沒他好看,可他是男人呀,我總不能對一個男人動心吧,那爹不得打死我?!?p> “行了,就你那德行我還不知道,你要不是因?yàn)榈K于他的身份,你早就下手,還管爹打不打你?!?p> “你好意思說我?你第一次見殷公子時,你啥樣記得不?就差點(diǎn)沒撲到別人身上去了。再說了,是個男人見到三娘都心神蕩漾?!?p> “誰說的,殷公子就沒有。”皇莆瑾一窘,反駁道。
“怎么可能?我的男的還是你是男的?難不成你想說殷公子不是……”
一邊的湛秦嗯哼的兩句:“你們倆夠了,殷公子可就在你們旁邊,以為別人聽不到是嗎?”
皇莆瑜壞笑的看著皇莆瑾,一臉得意。
皇莆瑾撅了撅嘴,心中悶著一口氣,突然扯著嗓子對著殷寒軒喊到:“殷公子,我哥說你要是對三娘沒想法,就不是個男子?!?p> 噗……葉子墨一口水噴了出來,看著對面的殷寒軒,他們剛把帳篷搭好。
湛秦跟南厲風(fēng)同時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皇莆瑜心里瞪嗝一聲,連忙喊到:“寒軒兄,我可沒這么說,我說的是,是個男人看到三娘都會心神蕩漾,你別聽小瑾瞎說?!?p> 皇莆瑾:“那殷公子看到三娘也心神蕩漾嗎?”
殷寒軒知道他們是拌嘴,也沒往心里去,將帳篷腳下整了整,拿過水囊喝了一口水,這帳篷看起簡單,搭起來還挺費(fèi)時間的,所有人聽到這話都朝著他看了過來,殷寒軒莞爾道:“三娘是好看,不過也就跟我看到一個好看的花瓶時一樣,欣賞罷了,談不上心神蕩漾。”
皇莆瑾挑釁的看著皇莆瑜,哼聲道:“聽到?jīng)],難不成你想說殷公子不是……嗯哼?”
皇莆瑜覺得自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他又不能說殷寒軒是因?yàn)橄矚g的人在,所以才這樣說吧。只能悶聲的咽下這口氣,惡狠狠的瞪了皇莆瑾一眼。
殷寒軒站在血飲旁邊,看她昏昏欲睡的模樣,用腳踢了踢:“你不出來替我解釋一下嗎?”剛剛的對話她肯定一字不漏的全聽進(jìn)去了。
“解釋什么?”血飲敷衍道。
殷寒軒蹲在她旁邊,湊近低聲到:“解釋一下我是個貨真價(jià)實(shí)的男的呀?!?p> “你要是換個女裝,在配你這張臉出去,估計(jì)比三娘更讓人心動?!毖嫅醒笱蟮?,現(xiàn)在這溫度可是最高的時候,說話都覺得費(fèi)力。
殷寒軒一笑:“那你這話的意思,就是說你也心動了?”
血飲半瞌眼眸,殷寒軒溫?zé)岬臍庀⒎路疬€在她耳邊流走,那一陣似有似無的菊花香時不時充實(shí)在鼻尖,按下忽而亂了的心跳,抬眸看著殷寒軒:“我無心,何來動?”
“血飲,帳篷是你拿來的,怎么分?”葉子霜看到殷寒軒血飲兩人低聲交語,打斷道。
“身后的歸我?!?p> 南厲風(fēng)幾人都坐了過來,血飲這話已經(jīng)很明顯不過了,但其他兩個帳篷也不算大,睡下三個人只怕有點(diǎn)擠,葉子墨想到葉子霜跟葉嫣兒身上的傷,開口到:“血飲姑娘,你看能不能讓嫣兒,子霜或者小瑾其中一人跟你一起?帳篷有點(diǎn)小,她們身上又有傷……”
南厲風(fēng)看血飲沒說話,打圓場道:“這樣,我們幾個大男人,睡在外面也沒事,把帳篷讓給她們睡?!?p> 湛秦點(diǎn)頭道:“我同意,晚上我們幾人輪流守夜。”
葉嫣兒知道葉子墨是擔(dān)心他的傷勢,可她也知道血飲是什么樣的人:“沒事,我們?nèi)齻€又不胖,睡得下?!?p> 皇莆瑾:“對,睡外面太難受了,一起來滿嘴的沙子?!?p> 殷寒軒用手肘碰了碰血飲,血飲將手往身邊移了移,殷寒軒又踢了踢她的腳,血飲又把腳移開,殷寒軒又伸手推了推她。
“干什么?”血飲不耐煩的道。
“你不說,我說了。”
“說什么?”
“就按子墨說的,葉姑娘跟……”殷寒軒看血飲裝傻,直接開口道。
血飲扶了扶額頭,心里怒火直燒,深吸了一口氣,刷的起身打斷殷寒軒道:“白天歸我。”
轉(zhuǎn)身,離開。
走了兩步又轉(zhuǎn)身走了過來,不解氣的往殷寒軒身上踢了一腳,這才回了帳篷。
“寒軒哥哥,你沒事吧?”葉子霜急急問道。
殷寒軒從地上坐起來,拍了拍手臂上的灰,笑道:“沒事,習(xí)慣了。”
皇莆瑾手掌支撐著下巴:“殷王…公子,我覺得也只有你能讓她屈服了?!?p> 皇莆瑜:“會不會說話,這怎么能是屈服呢?這叫為愛隱忍?!?p> “我有點(diǎn)不舒服,先去休息了?!比~子霜突然起身道。
湛秦瞪了他們兩人一眼,皇莆瑾撇了撇嘴:“我不是故意的?!?p> “沒事,總有一天,她會想明白的?!比~子墨眼中露出一股擔(dān)憂,嘆了一口氣。
葉嫣兒清了清嗓子,看氣氛有些尷尬:“殷公子,你是不是跟血飲商量好的?”
“沒有,但我知道她讓我去一定別有用意,你們先聊,我給她送點(diǎn)吃的過去?!?p> 南厲風(fēng)正要起身,聽到這話,又坐了下來,將水囊跟干糧放了回去。
皇莆瑜看著殷寒軒進(jìn)入血飲的帳篷,嘖嘖了兩聲,隨后細(xì)細(xì)一想,哦了一聲:“我這是被利用了嗎?”
小安子哎了一聲:“怎么能說是利用呢,這叫分工合作?!?p> 湛秦笑道:“不過,也虧她想的這個辦法,不然拿不來帳篷,不過,他們丟了帳篷,定然能想到是我們,會不會過來搶帳篷?”
說完,想拿扇子扇了一扇,手往旁邊一伸,空空無也:“我的扇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