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校長先祖,據(jù)聞書法造詣極深,她到一處天闕之地探測,必定會留下墨跡?!?p> 張濘繼續(xù)補充:“張前輩行蹤莫測,要不是靖孺爺爺一家,曾經(jīng)招待過他們,也不知道前輩曾探測過這里?!?p> 咦?
就是嘛,書法造詣、墨跡什么的,聽起來就跟豌豆射手,有莫大關(guān)聯(lián)啊。
等等。
張前輩,張校長,梁靖孺爺爺小時候,還有墨跡……
總感覺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先不管,楚陌繼續(xù)靜靜聆聽。
“所以,我們來到這里。最重要的目的,就是為了找到張前輩的墨跡,帶回給張校長!”
張濘總結(jié):“你那‘東南西北’很神奇,讓靖孺看到了她爺爺小時候的場景。小花貓也很給力,叼來了一樣的玩具?!?p> “所以,既然玩具在這里發(fā)現(xiàn),是不是可以認為,當初張前輩探測此地時,順手在這里將一個玩具拿出去,才有了用它逗小孩的場景?”
“亦或者,玩具是張前輩帶來的,不小心落在了這里某個地方?”
“那個地方,就是地圖所在,就有可能,存在張前輩的墨跡!”
張濘說完,五人目光都亮著。
嗯嗯,很不錯的推理。楚陌聽了連連點頭。
遺憾的是,地上的豌豆射手,看起來不太重要了。
拿出去逗逗小孩可以,交給張校長,告訴她這是你先祖的東西……
它上面,是有張前輩的簽名?是有張前輩的指紋嗎?
為了避免尷尬,找到張前輩的墨跡,更加保險。
呵呵。
“那這東西,我拿著逗貓兒了。”楚陌默默將豌豆射手撿起。
“你的小花貓,還記得在哪里找到它的嗎?”梁靖孺看了看一旁乖巧,抱著楚陌大腿的小花貓。
嘿。小看我的小花貓了是吧。
“當然!”楚陌喊了小花貓一聲,“去吧皮卡……小靈虎!”
“嗷嗚?!毙』ㄘ堨乓艘宦暎ь^邁著優(yōu)雅的步伐,前頭帶路。
離開石碑。
帶路黨小花貓悠閑,楚陌若有所思,張濘五人,則是保持警惕。
畢竟,他們現(xiàn)在要去張前輩去過的地方。
大宗師祖先探測之地,不是看風景的,極有可能有大危險。
“我們一路過來,遭遇了三次沙蟲攻擊,飛魚獸盤旋天空,跟了我們足足三天?!?p> 張濘皺眉說:“有一段路程,風沙之中,藏著吞噬人血的蟻蚊,小希都被咬成了瘦子。剛才,只來了三頭沙蟲?!?p> “這不對勁。”潘小希愁眉苦臉,真的,現(xiàn)在壯實的他,其實瘦了好幾圈。
一路上,按常理說,應(yīng)該是越來越危險。
遭遇楚陌之前,的確如此。
地上藏的天空飛的,還有隨風沙吹來的,準備充分的他們,也狼狽不堪。
但剛才那三只沙蟲,真的是沙雕。
單方面的被毆打,不堪一擊。
這就讓張濘他們,更加擔心前路,所謂山雨欲來風滿樓,要去地圖位置,一定艱難無比。
楚陌也覺得不對勁,他還有點郁悶。
天闕之地很好玩的,不要沉迷其中哦,這是老宋對他說過的。
那里,有很多怪物,你抓幾頭回來給我當寵物,這是蛙蛙阿姨說的。
聽說那里有古代的學校,有傳說中的圖書館,你給我抱一捆課文回來,這是小男孩老張要求的。
然而現(xiàn)實太骨感。
怪物?不存在的。
有趣也不太有趣,異域殘破,埋藏沙土中的高樓大廈,看久了也會厭倦。
那些還保留一半的招牌,“XX黃燜X”,“XX浴中心”,“XX成XX品店”的,看都看不懂,真的。
也不來幾頭怪物,好讓楚陌打發(fā)打發(fā)時間。
走了快一個小時,天色稍微暗淡下來。
五人終于來到了一片沙山前,眼前的一幕,讓六人頗有大開眼界的感覺。
山前有一圈圍墻存在過的痕跡,一座三人高的大門,嵌在兩座沙山之間,有個弧形招牌掛在上面。
上面的文字,被風沙侵蝕看不清,招牌也不全,有部分破爛掉落,長埋沙土中。
“游兵?”梁靖孺看了一眼。
“游樂場!”楚陌張口就說,“這是某某游樂場的入口?!?p> “……”五人驚訝看向楚陌,然后紛紛點頭。
心想,果然是東龍國的居民,一眼就看出這是游樂場。
那種地方,他應(yīng)該平時沒少去。
他們五個就不一樣了,在他們那里,根本就沒有游樂場,建不起。
“那里!”
突然,張和往一處沙山指去。
五人循著望去,卻是有半截墨色的文字,露在風沙中。
這半個字有點高,要不是他們抬頭看游樂場的招牌,還真不好注意到。
“的確是書寫出來的文字!”
六人眼前一亮。
這半截文字,很明顯的,就是“張”字的上半截。
來了來了!
張校長祖先,那個張前輩的墨跡,竟然就在這里被發(fā)現(xiàn)了!
一切都來的太順利了,連楚陌都有點不相信。
說好的千難萬險水數(shù)字……不是,說好的千難萬險,彰顯勇氣,團隊精神,打怪升級培養(yǎng)感情,投懷送抱英雄救美呢?
統(tǒng)統(tǒng)沒有。
他們一到目的地,就找到了墨跡。
“哥,小希,你們過去,小心將沙土清理干凈?!?p> 張濘快速冷靜下來,吩咐一聲,看了一眼大門,隨后看向梁靖孺。
游樂場大門里面,就是一堆沙,里面所有場地,都被淹沒。
“小花貓,你到底在哪里找到那綠色玩具的?”梁靖孺將小花貓抱起來,摸著它腦袋。
她是自言自語,沒問小花貓的意思。
可小花貓喵了一聲,前肢一伸,往旁邊一指。
梁靖孺驚了,張濘也是驚了。
“喵。”小花貓不樂,這有什么好吃驚的,要不我再操作操作?
所以,它敖嬌地抬頭,前肢一縮一伸,再次指向了同一個地方。
“真的有靈性!”
張濘兩個顧不得驚訝,往那邊一看,只有一座風蝕小山丘阻隔,其中有縫隙可供人過去。
小花貓發(fā)現(xiàn)豌豆射手的地方,一定就在里頭!
“妹妹,真的是張字!”那邊,張和三人已經(jīng)將最上頭清理干凈,果然,露出了一個文字。
張。
這不是一個尋常的張字。
寫得寬博沉穩(wěn),法度森嚴,張和三人已經(jīng)被吸引住了。
張濘、梁靖孺只回頭看了那么一眼,目光同樣挪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