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今天是他的忌日!”簡無言傷感地說。
“你,張蕓菁,魏成楠之間發(fā)生過什么?”這才是司博雍一直想問的,若她不主動跑過來拉著他的衣袖,或許他還不會問。
簡無言想了想還是決定說一下:“我和魏成楠的關(guān)系很簡單,他媽媽是我高中老師,以前我常到老師家請教問題,這才和他熟悉起來,而他一直把我當(dāng)小妹妹,后來他喜歡上了張蕓菁,可張蕓菁沒人知道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她到底愛的是什么,從魏成楠病發(fā)入院到離世三個月時間她居然一次都沒出現(xiàn)過。就連葬禮她也沒參加。”
簡無言說得如此平淡,可話里對張蕓菁的譴責(zé)卻是實實在在的。
“你喜歡過魏成楠,或者說你愛過他?”他問得小心。
“或許吧?!焙啛o言不太確定。
“可是他不愛你,愛的是張蕓菁?!彼麊?。
“對?!彼仓禳c頭。
“這就是你對張蕓菁總是那么沉默冷淡的原因?因為她搶了你的愛戀人?”司博雍問。拳頭不由緊握,他氣恨簡無言居然愛上了另一個人,雖然那人早已經(jīng)死去。
“有這個原因?!焙啛o言點頭。
“那,那個高以騫呢?也是你被張蕓菁搶走的戀人?!彼静┯合肫鸨凰跂|苑小區(qū)門口和他已經(jīng)打過一架的高以騫。
“嗯?!闭f到高以騫,簡無言微愣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司博雍現(xiàn)在問話的感覺有點奇怪,就好像一個男人在盤問愛人的情史。
“你可真磕磣,你喜歡的東西,不管是物還是人,難道都守不住,都要被張蕓菁搶走嗎?”
說話間他一陣哀嘆,他心里那種氣惱又慶幸的感覺有點說不清道不明了。他氣惱簡無言居然還愛戀過兩個男人,他慶幸那兩場愛戀最終張蕓菁攪和黃了。
“是我守不住的問題嗎?是我根本就搶不過好不好!”明明是在說那么嚴(yán)肅的問題,被司博雍這么一說,又是這么一副表情,這問題就不嚴(yán)肅了。
“蠢女人,愛情這種東西是一開始就認(rèn)定了,由始至終的。又怎是別人能搶走的,能搶走只能說明本來就不是你的!”
司博雍覺得要對她足夠?qū)捜?,因為他不能去跟個死人計較,當(dāng)然如果高以騫以后敢再糾纏簡無言他肯定會再揮拳頭,在他心里也認(rèn)定了,能被人半道截胡的高以騫壓根就不配來做他的對手和他搶簡無言。
司博雍這話弄得簡無言心一顫,她想起不久以前也是趁著酒意發(fā)過的那條朋友圈,可是再一想司博雍不可能看過,她那條朋友圈設(shè)定的是所有人都可見,但時間是三天,隱約記得是司博雍加她微信之前好久發(fā)的吧。
眼鏡上的小水珠匯集成片了,這樣她看司博雍反而清晰了,雙眸如星,面如鐫刻的司博雍其實也沒那么令人厭煩。
“你這樣看我干嘛?”她看他的眼神有些發(fā)愣,弄得司博雍心里瘙癢難耐。
再加上兩人離得又近,她微微揚著頭,櫻桃小嘴微微開啟清純又撩人的樣,他有種把持不住的感覺。
腦子里又幻化出那些隔窗而望到的女兒圖。迷蒙細(xì)雨灑落身上,全身心卻是火燒火燎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