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看你啦!”簡無言趕緊挪開視線,把眼鏡從鼻梁上拿下來甩干水。
“再告訴你一件事,蠢女人,青春期的愛戀青澀又朦朧,真實(shí)又夢幻。唯一肯定的就是,不管是愛戀,單戀都有得戀,愛戀感動的是兩個(gè)人,單戀是付諸于行動去感動一個(gè)人,至于暗戀根本沒得戀,因?yàn)槟阒荒芨袆幼约?。顯然你簡無言是屬于后者。所以趁早把你那蠢得要死的暗戀給忘記吧!”司博雍邊說邊戳她腦袋。
簡無言是一陣氣惱:“你一段話里到底要說多少個(gè)蠢字?你這是有多鄙視我?。堪祽偈侵荒芨袆幼约?,我樂意行了吧!”
“不行!”司博雍比她還氣惱。
“為什么不行!”簡無言反懟回去。
“因?yàn)槲也煌猓 彼静┯荷らT比她大。
“你不同意,干你屁事!”簡無言可不怕他。
“你住嘴,還有你要上車嗎?你的兔子還想活嗎?”邊走邊吵已經(jīng)走到停車位了,司博雍來開車門,朝她笑得邪惡。
又被威脅,簡無言成功閉嘴。氣呼呼上了司博雍的車,氣呼呼扯著司博雍車上的紙巾來擦眼鏡。
擦眼鏡也有瀉火功能,等再戴上眼鏡簡無言已經(jīng)平靜了??粗嚧巴庖换味^的路燈和行人。她只剩下緬懷。
生命堅(jiān)強(qiáng),生命又脆弱,有的人活得長久,卻活成了禍害,有的人生死匆忙卻在人們心中留下一道光,即便故去多時(shí)依舊能溫暖人心。魏成楠無疑就是后者。
簡無言有時(shí)候會覺得司博雍很令人討厭,因?yàn)樗拷臅r(shí)候總帶了點(diǎn)侵略性,但是有時(shí)候也沒那么討厭,因?yàn)樗偸窃诓唤?jīng)意間就幫她點(diǎn)小忙,比如說她的簡大貓,她的公羊兔。
但是她心里記得一條,那就是司博雍是張蕓菁的菜,她得躲著點(diǎn),第一她不想和張蕓菁爭什么,第二她爭不過。
有時(shí)候和司博雍在樓下碰到了她都會下意識朝著單元門口那看張蕓菁出來沒,總有種很強(qiáng)的畫面感,只要他距離司博雍近點(diǎn),張蕓菁似乎就要張開血盆大口,手里揮舞著狼牙棒朝她撲過來。
她這是不是被害妄想癥了?有時(shí)候她也想她其實(shí)應(yīng)該清楚明白地問問司博雍是不是和張蕓菁處一塊了,可又覺得問都是多余的,看張蕓菁和他在一塊的膩乎樣,還有兩家長輩見面時(shí)比一家人還親的樣,外人看了都是一副好事將近了,她干嘛去問,反而顯得她對司博雍真有企圖是的。
想起那天在陽臺上晾衣服時(shí),張蕓菁在司博雍房間大白天拉上簾子,兩人顯然就是有一腿的,肯定是在家滾著床單玩呢,她什么也不想說了,隨他們?nèi)グ伞?p> 在簡無言腦中思緒紛飛的時(shí)候簡大貓來蹭她,被她趕了出去,簡大貓就去蹭正在剝花生豆的簡媽,簡媽嫌它煩就說:“干嘛呢,又想吃好吃的了,沒空,誰有空找誰去?!?p> 簡大貓扭頭朝簡爸看了下,簡爸那一雙眼正盯著電視看呢,更沒空,于是繼續(xù)蹭簡媽,簡媽被蹭著蹭著就樂了說:“這貓這么會哄人啊,好你等著啊,我叫他喂你?!?p> 說著簡媽朝著簡爸喊:“去喂貓?!焙啺峙读艘宦暎褪前胩鞗]動靜,簡媽連叫了幾次人家還是雷打不動,簡媽就有點(diǎn)發(fā)火了說:“叫喂個(gè)貓都不喂,你沒看大貓一直在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