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 一時兩難,難以抉擇
家安大醉,被徐衛(wèi)攙著回府。
“徐衛(wèi),恩寧問起你就說是我今日見兩國結(jié)盟,又?jǐn)[脫了西涼刺殺韓王的嫌疑,太高興了,所以多喝了幾杯。妓館發(fā)生的事情千萬不要告訴恩寧,知道了嗎?”家安迷迷糊糊叮囑徐衛(wèi)。
“我知道了?!?p> “那就好?!奔野矒u頭晃腦,悲情道:“等過了今日,就不再有今日的家安了,呵呵呵呵!”
恩寧見這么晚,家安還沒回來,有些著急,在院子里徘徊等待著。瞧見家安醉醺醺地回了府,走路不穩(wěn),還要徐衛(wèi)攙扶著,趕緊迎了上去。
“家安這是怎么了,怎么喝得這么醉?”恩寧擔(dān)心地問徐衛(wèi)。
徐衛(wèi)不會說謊,毫無感情地將家安叮囑他的話重復(fù)了一遍。
“有那么高興?”恩寧絲毫不理解,問:“和誰一起喝酒的,他總不能一個人喝得這么醉吧?”
“嗯。”徐衛(wèi)支吾道:“還有南朝侯爺?!?p> “南朝?”恩寧驚訝,問道:“他也喝醉了嗎?他安全回府了嗎?”
“南侯爺沒喝多少,他有事提前離開了,在他離開之后少爺才喝的酩酊大醉?!毙煨l(wèi)如實說道。
恩寧無奈地?fù)u搖頭,長這么大從未見過家安喝醉,如此不顧形象過。
“恩寧?!奔野脖С龆鲗?,整個身子倚靠在恩寧身上,說著醉話:“我對你這么好,為什么你就看不見,二十年了還不如十來天,你知道我有多么心痛,多么壓抑嗎,他有什么好,他哪里比我好,你為什么選他不要我?!?p> 恩寧聽了莫名其妙?!凹野?,你在胡說些什么呀?”
家安說完那些話,昏睡了過去,他的重量全部壓在恩寧身上,恩寧有些吃不消了。
“徐衛(wèi),你快扶少爺回房躺著?!?p> 徐衛(wèi)接過家安,向里面走去,見恩寧沒有跟上來的意思,回頭問道:“小姐,你不進屋嗎,徐衛(wèi)一個粗人,怕照顧不好少爺,還需要小姐幫忙?!?p> “南朝他有什么事,他回府了嗎?”恩寧問道。
面對小姐,徐衛(wèi)撒不出謊,他說道:“南侯爺現(xiàn)在應(yīng)該不在府中,他有一件要事要辦?”
“什么要事,都這么晚了,為何不等明日天亮再辦?”恩寧追問道。
“這。”徐衛(wèi)猶豫之后,說道:“少爺和南侯爺懷疑傅太尉與韓王遇刺一事有關(guān),就商議著,南侯爺夜探太尉府,翻找看有沒有什么證據(jù)?!?p> “什么,南朝一個人夜闖太尉府,這么危險的事,要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那個傅太尉看起來就不是什么好人,一肚子壞水,狡詐的狠?!倍鲗幨謸?dān)憂。
恩寧在大殿上,傅太尉就與她使過絆子,所以對他有深刻的印象。
“小姐放心,南侯爺武功高強,如果沒有十足把握,他也不會輕易冒這個險,應(yīng)該沒事的?!毙煨l(wèi)安撫道。
恩寧看看醉得不省人事的家安,又向門口看了看,在擔(dān)心南朝的安危,一時兩難,難以抉擇。
最終,恩寧決定留下來照顧家安。
她叫來若魚,囑咐道:“你現(xiàn)在就去南將軍府門口等著,看到南侯爺回府,就趕緊回來告訴我?!?p> “是,小姐?!?p> 徐衛(wèi)走到床邊,放家安在床邊坐著,恩寧幫忙,兩人一起把家安扶到了床上躺著。
“徐衛(wèi),你去倒些熱水來,再讓小果煮些醒酒湯來。”恩寧吩咐道。
“是,小姐?!?p> 家安酣睡著,酒勁上來后,滿臉泛紅,身上燙呼呼的,冒著汗珠。
恩寧替家安解開外衫,透透涼。
徐衛(wèi)端了一盆熱水進來,恩寧用熱毛巾替家安擦了擦臉上的汗珠,又擦洗了手臂。
若是以前,恩寧可以毫不避諱地脫下家安的衣服,替他擦洗整個身子,但是現(xiàn)在她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害羞了。
“徐衛(wèi),我不方便,你來替少爺擦洗身子,再換上一件干凈的內(nèi)衣?!倍鲗幾屛唤o徐衛(wèi)。
恩寧出了屋子,在屋子外面候著。很快徐衛(wèi)出來了,端著用過的熱水和換下來的衣服,說道:“小姐,我已經(jīng)收拾好了,你可以進去了?!?p> “嗯?!倍鲗幾哌M了屋子,走到床邊坐下。
她柔和的目光,帶著笑意,看著家安。昔日的懵懂少年,如今長成了翩翩公子,她一直在他的身邊,卻完全沒有在意,流水般的光陰,偷走了他們最美好的時光。
恩寧回想起家安酒后的胡言亂語,自己竟然沒有發(fā)覺,家安也有了心里喜歡的人,不知道是哪個姑娘,會是這般幸運,能夠遇到善良溫暖的少年郎。
“小姐,你要的醒酒湯來啦!”小果端著醒酒湯,咋咋呼呼地跑了進來。
“噓!小聲點?!倍鲗庉p聲說道,怕吵醒了家安。
“哦!”小果點點頭,幾乎沒聲地回道,躡手躡腳地走了過來,看了眼家安,問道:“少爺還沒醒,這湯怎么辦?”
“先放在一旁吧,等會他醒了,再給他喝。”
“哦!”小果輕輕地放在了一旁,說道:“小姐,沒什么事我先下去了!”
“好?!倍鲗廃c頭。
徐衛(wèi)進來了。“小姐,你先去休息吧,少爺這我來守著就行。”
“沒關(guān)系,我還要等若魚的回信,再守一會兒?!?p> “好?!?p> 家安翻了個身,他的手握住了恩寧的手,似乎感到了溫暖,他就再也舍不得放開。
“徐衛(wèi),你平日里時時刻刻跟著少爺,是否知道家安喜歡上了哪家的小姐?”
“小姐為何突然這么問?”徐衛(wèi)皺眉思索了一番,回道:“少爺平日里政務(wù)繁忙,多數(shù)時間都在書房里,根本沒有機會接近女人,并未發(fā)現(xiàn)他與哪家的小姐走得比較近,要說喜歡,就更不可能了?!?p> 恩寧相信徐衛(wèi)說的話,那他這是怎么了,難道他喜歡誰家的小姐還要噎著藏著,不讓身邊人知道。
“沒什么,就是問問?!倍鲗幷f道,“你一直陪在少爺身邊,這些事你多留心著?!?p> “知道了,小姐?!?p> 南朝一襲黑衣,縱身一躍翻進了太尉府。太尉沒有兵權(quán),府里除了正常的護衛(wèi),沒有多少人。夜黑,人看不清,南朝很輕松地躲過了府里來往的人,直奔太尉的書房。
進了書房,南朝快速地翻找起來。書桌上堆積的文件,抽屜里的書信,書柜上的書籍,通通都翻找了個遍,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特殊的東西。
書房會不會有暗格之類的地方。南朝到處翻找機關(guān),均未有所收獲。
“大人,府上那人該怎么處理,這人死了尸體還在柴房扔著,一直放在那都快臭了。”
“明天一大早就送到刑部停尸房,交給陳尚書,也算是老夫為追查兇手做些貢獻?!?p> 太尉和管家經(jīng)過書房門口,兩人說道。
南朝聽到有人聲,趕緊藏了起來。
“大人,你說陳尚書和南侯爺對著那些個尸體,能查出什么來嗎?他們會不會?”
傅太尉立馬捂住管家的嘴,警惕地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小聲警醒道:“小聲點,你不知道隔墻有耳,就算在府里也不安全,不管你要說什么,都給我吞回肚子里,以后這件事在府里莫要再提半個字,我們太尉府和那些尸體沒有半分半毫的關(guān)系,聽到?jīng)]有?”
管家使勁地點點頭。
傅太尉松開了手,管家喘著氣說道:“奴家知道了,以后一個字也不提,就爛在肚子里。”
“你還說,快走?!备堤竞浅獾?。
“哎哎哎?!惫芗以诤竺嫫嵠嵉馗?p> 南朝在書房沒有聽到太尉他們在外面說的話,但是找遍了書房都沒有發(fā)現(xiàn),只能悻悻地先離開太尉府了。